[閒聊] 紅樓、回憶、愛情、過去
「我喜歡妳？」我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因為這是疑問句，而不是肯定句。
在心中掙扎了很久，我因為接受此刻的投懷送抱？還是該堅持我對「她」的喜歡？我
沒有答案，又代表什麼？可以從班上的流言蜚語知道，妳「應該」是喜歡我的。
「應該」…如果只是應該，那我該把這個應該，進階成「的確」？還是必須抹去？我
無法決定，無法抉擇，我如同腳踏兩條船的人一樣，總是找藉口來為自己辯解，來替自己
對妳的重大傷害，找一個保護自我的安全防護。卻不知整件事情會因此而產生巨大的變革
，甚至切斷我們之間的連線。
慢慢的，我已經習慣了妳的「專心」，妳總是在我旁邊「專心」，妳會聽我的建議，
然後專心的執行。我曾吩咐過妳要把數學考卷寫完，妳會專心的去思考，接著專心在那件
事情裡。
但是這個專心，是因為妳本身的個性就容易專著？還是因為我對妳的影響？
一直很害怕自己對妳的影響太大，導致讓我們兩人的關係有所變質。
再次的聲明，我當時對妳的感覺，就只是同學。
那是當時，而此刻早變成「癡迷」。
大約五點多，阿幹、胖子、女俠他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去士林夜市。我跟他們說你在
我家裡，要怎去。阿幹很爽快的回答我說，就一塊帶來！當時阿幹並不知道「她」的存在
。
「要不要去？」我問。
「去士林？」妳張大眼睛看著我，然後手上還是拿著我給妳的漫畫。「幾點會回來？
」
「我不確定耶。」我向電話另一頭的阿幹詢問，他說大約是十點左右。
我向妳回報這個答案，妳反問我：
「妳希望我去嗎？」
「當然阿，人多才熱鬧阿。」我回答。
現在想起來，妳當時說的那句話，跟我所想像的似乎不一樣。妳所等待的感覺是想要
一個答案，而我…給妳的卻是敷衍。
我們搭上６１６，往士林站的方向出發。途中，我沒有牽著妳的手，因為我沒有資格
牽著妳的手。照著以往的默契，一樣，我推著妳的肩膀。這是我們之間專屬的。
女俠跟胖子來士林的目的是「拍大頭貼」，天阿，那我來幹麻。我在心中抱怨著。他
們說，先去買完東西，再去拍貼好了。我點點頭，沒啥意見。反正只要是把「臉」放置在
紙張上，我一律都會產生莫名的厭惡感。
夜晚，台北的夜風越來越強烈。中午和晚上的溫差之大，令人害怕。身為一個男人，
我將我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妳身上。
「幹麻？」妳問。
「怕你冷。」
妳拒絕，然後硬是說不會冷。我抓起妳的右手，感覺妳的體溫。
「明明就冷冰冰的，最好是不會冷啦。」
「我氣血本身就虛，所以平常就冰冰的。」
「少鬼話。」我刻意的把外套強制套在妳身上。「妳感冒了，我會很難過的。」然後
順口說出一句小說裏面的台詞。
那自己則向阿幹要了一件比較薄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我還真愛裝英雄…）
到了夜市的最後一站，拍貼機。我永遠是站在旁邊顧東西的那一個。
阿幹、秋平硬是把我抓去拍了一張。媽的，我覺得超蠢的！！
拍完之後，開始拿把剪刀分贓。我拿到其中幾張貼紙…
「給妳…」
「為什麼？」
「我覺得這個太白痴了，我沒有興趣留著。」
「那，為了讓我接受妳不喜歡的東西，你陪我拍。」妳提出的要求。
「好！」
我不太了解為什麼我那時很爽快的答應了。是因為單純是妳的要求？我們兩個人擠在
一間小小的機器裡，妳跟我貼的很近。我看著螢幕裏面自己的蠢樣，妳的耀眼，就ｆａｃ
ｅ來說。
我們想了很多種不一樣的ｐｏｓｅ，最後還是只能走裝可愛的風格。為了讓我們兩個
都可以全身入鏡，我勾住妳的肩膀，讓我們之間的距離更小。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趁機吃豆腐。
當貼紙從機器口掉出來的時候，妳用剪刀把它分成兩份。
「給你。」
我一臉納悶的對著妳說，「我不是說，我對這個沒興趣嗎。」
「不管，裡面我們兩個各佔一半，所以一人一半阿。」
「這什麼歪理阿，我一開始就＠＃＄％」
我話還沒說完，妳就把那一半塞到我外套的口袋裡面。
「喂，不見我不管喔。」
「你敢把它用不見，就是想傷我的心。」
「又來了，一堆歪理。」我抱怨。
我從口袋裡把大頭貼拿出來看。我真的一點都不上相………我總是有想把這個東西銷
毀的衝動。
「妳知道我的大頭貼有什麼功能嗎？」
妳搖頭。
「貼在門口，可以避邪。貼在廁所，可以除臭。貼在床前，可以避孕。」
「哈。你亂哈拉。」
「有種妳就真的貼在床前試試看。」
「才不要勒。」然後一個鬼臉。
問我，我如今把這個回億收在哪裡。我只塵封在我收藏的鐵盒裡，然後我一點都不敢
拿出來回味。
因為我怕…
我會再因為妳掉下第二次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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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紛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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