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紅樓、回憶、愛情、過去
二月份，寒假的開始，妳的離開。妳說妳要在北海道做家庭旅遊，為期十天，我也想
了妳十天。發生了很多事情，我試圖的想要在我、妳、她之間做個微調，我在ＭＳＮ上面
敲了她，想要重新建立一種關係。
朋友關係。
我們互相寒暄，但兩個人卻心知肚明的在避開某件事情。我們談作息，談寒假期間有
什麼活動。但是我改變了我自己，我知道我該做一些跟以前不一樣的舉動，又或者該畫出
一條分隔線在我跟她之間，用以代表我對妳的忠誠，還有表示出我的真心真意。
而實際上反過來想想，我是否該斷了對她的思念，以明哲保身？
在過年期間，妳出國的十幾天，我每天傳了一封簡訊，來表示我的思念。但搞笑的我
卻忘記兩點事情。第一，如果妳沒帶手機，且開起漫遊，那我傳簡訊的意義在哪邊。第二
，簡訊有所謂的時效性，我記得三天之後對方還是沒有開機的話，簡訊會直接被拋棄，送
出失敗。
所以我突然懷念起之前跟「某人」互通簡訊的快速性。妳來我往的文字交談，是我在
悶躁的補習班唯一的避風港、定心丸。如果我的意念沒有接受到回應，那我何必寫出一堆
思念讓基地台報廢。基地台並不會看見我的句子而感動的落淚，如果真的這樣，表示我寫
的並不是思念，而是致命的病毒。
那假設是病毒，那病毒的主要目的是什麼？又為什麼會有這個病毒。
是思念？是想念？還是一堆噁心透頂的浮華堆砌的文字句型？
還是…我的寂寞，還有我某種不確定的…愛情？
「我寒假都會去打工，不然我媽在家裡都會唸東唸西的。」她說。MSN上面。
三個人之間的模式，永遠保持不變－我聽她抱怨，妳聽我抱怨，她聽妳抱怨。環環相
扣，但卻被道德觀念約束。
我記得她對著我說過，「你毀了我高中生活最重要的朋友。」
我當時並沒有任何話語可以反駁，但卻讓我不禁懷疑，到底是誰毀了誰的朋友？我對
女人的友情總是帶著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我看見在事情爆炸之後，妳哭的驚心動魄後，
卻還是可以跟她是手帕交，甚至一起去廁所，一起共事。
所以當時我想學妳，事情明朗化之後又怎樣？照妳的標準來說，還是可以是朋友，更
何況，我根本沒有跟她有任何交往過的時期。
阿桑，那時候我唯一可以宣洩的對象。我把我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訴說，也只有她知道
我私下跟妳交往的事實。阿桑從不表達任何意見，感覺就是年長的賢者認為這些煩惱都是
小毛頭才會有的想法。
「你有沒有問她為什麼要跟你在一起？」阿桑叫我問妳，但我卻不敢詢問。
我拿著我跟妳交互傳輸的簡訊，給阿桑閱覽，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想要證明些什麼事
實一樣。但實際上卻是不見光，完全的地下化。
「既然你們在一起，為什麼不公開？」
我笑著然後將所有的原因推給大眾輿論，我說著應該沒有人會祝福我們，反正大家都
等著看笑話。
「你真的對另一個沒感覺了？」
我信誓旦旦的在阿桑面前說，對一個人要真誠，愛一個，另一個就要斬斷。
「喔。」阿桑總是這樣子回我。
阿桑按著我手機裡面的簡訊，然後說，「＂其實你一直喜歡的是她，不是我。＂這封
是誰傳的。」
我拿了回來，跳回上一層看著發信人。
「不是現在這一個。」我回答。
「為什麼不刪掉？」阿桑問。
「沒有理由刪掉。」我回答。
「那你就沒有理由說你已經斬斷，也沒有理由說你現在可以理所當然的跟現在這個在
一起。」阿桑看著我，「阿毛，刪掉對你比較好，沒必要留著。」
我拿回手機，「我回家再刪。」
但是我卻沒有照做。我刪不掉回憶，或者說，我忘不掉我的罪惡，想要讓簡訊留下，
警惕自己，當我每做一次贖罪之後，我才有勇氣刪掉一封簡訊。
一次贖罪，一次刪除。
所以我現在的愛情，是為了刪除簡訊；然後我對妳的愛情，是為了贖罪。那這種回報
式的愛情，又該怎維持下去？動力是什麼？失去了愛妳的動力，取代的是滿滿的贖罪、滿
滿的同情，這是我想給妳的？妳想要的？
是妳太早發現這一點？還是我太晚察覺到這些。
所以當妳在二月二十七日時，妳優先的向我提出「我們還是當朋友好。」這句刺耳且心碎
的話語。除了阿桑，另一個人他也看見了不尋常，他是大嘴。他在ＭＳＮ上面跟我詢問我
的異常，我像個潰堤的小鬼，向他說著我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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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紛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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