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紅樓、回憶、愛情、過去
下午五點整，新莊高中裡面的學生開始放學。因為是星期五，學校裡有一些社團的組
員會留在學校裡。再來就只剩下高三的考生，還在原本的教室裡跟未來奮戰。
當時晚自息之前，都會有一段放飯的時間，從五點整到六點。當時每個人出去吃飯，
都是一個很大的陣仗。那時候，我、小黑、本壘、方格、阿幹，總是在煩惱著我們晚上的
時候，該用什麼東西填飽肚子。
我們用過無數個方法，抽籤、走卷軸迷宮、一人先選一個東西，然後猜拳，依照最贏
的人，或是最輸來當作原則的依據。到了後期，我們甚至會去問其他同學，例如阿桑，她
要吃什麼。
「吃蓋飯。」阿桑很ＨＩＧＨ的說，她為了這一餐等很久了。
「那就，方格去吃蓋飯，我們其他人去吃大慶。」小黑說著。
我們的團體裡面，指標人物非小黑莫屬。有時候我會很忌妒小黑，因為他接話的速度
比我還要快速，所提的梗，也比我好笑多了。從高中生活開始，我的笑話，永遠被歸類在
冷笑話那一類，再也不好笑。
當四周的人都以冷漠還有不削的眼光看我的時候，大聲喊著：
「阿毛！你滾，現在是冬天耶。你快點離開我一百公尺。」女俠喊著。
下午五點三十分，我跟天照告別後，我騎著老媽的小五十，離開新莊，回到三重。我
刻意的走那一條路線，那一條妳常走回家的路。路上緩慢的騎著，我的目光在四處收尋著
妳的影子。想找到一個會讓我振奮的景色。
很可惜的，我尋尋覓覓，依舊沒有我想要的希望。
那微不足道的希望。
０３年１２月２７、２８，跨年前的最後一個周休二日，我一樣補習，一樣生活，一
樣的掛在ＢＢＳ、ＭＳＮ上面。而妳，卻沒出現過。以往的時間，那一個曾經約定的時間
，妳都不曾出現。
老弟問我要不要用電腦。我搖搖頭，看著我猜裡面，吳宗憲依舊的耍白爛，我嘴角上
彎，但心中卻宛如一個空轉的漩渦。想帶些什麼進來，好讓漩渦的中心可以獲得解放，進
而讓漩渦停止，然後消失殆盡。
但是，一晚過去了，妳還是沒有出現在我的ＭＳＮ裡面。老弟的天堂音樂，登登登的
令我感到厭倦。看這畫面上固定的打怪頻率，每兩三分鐘，我總是會要求老弟把畫面轉回
桌面，尋求頻率之外的另一種奇蹟。
但是沒有，沒有妳，也沒有「她」。
我窩在床邊，手裡翻著Ｉ’Ｓ這本桂正和的愛情漫畫。當一個人在受傷的那一刻，只
要看的是愛情小說、愛情漫畫、或是令人作嘔的愛情八點檔。當下都會把自己的情況，投
射在故事裡的主角裡面。故事裡面的角色越是悲觀，自我投射的情況也會是嚴重。
這是一種自我內心的貼補？還是一種悲天憫人的自我憂鬱？
再過兩個月，就要學測了，我現在這樣子，算什麼？是想放棄自己的未來？一段痛苦
的往事，就準備割斷自己的年少時的夢想？
我一連三天，在學校宛如行屍走肉。我三不政策－不說話、不離開、不有精神。好像
把自己逼到絕境，才會有人想來關心自己。這種招數，太多人用過，但也屢試不爽。往往
，當人在難過的時候，總會將自己封閉起來，當別人接近自己，卻大言不慚的要對方不要
理我。
自打嘴巴，似乎的確有趣。
孰不知，自己故作憂鬱，就是想換來一份關心。而自己卻沒面子去接受那份關心，才
想說出一些反話，好讓自己的朋友節節敗退。
太好笑，也太不自然。
可是卻是這麼的真實。
下課時，我癱趴在桌上，一無生氣的癱瘓。上課，管台上再怎滔滔不絕，我都完全沒
有任何心思，反正不就那樣。我拿起一支筆，還有一本平常很愛塗鴉的本子，開始在上面
＂詩言詩語＂。
情歌之所有被大眾所歡喜，不就在於它的歌詞如此單調無趣。在一種大家都可以寫的
出來、感覺的出來、唱的出來的環境下。情歌一直是ＫＴＶ排行榜的前十大。又加上，寫
情歌，幾乎沒有門檻，只要你會胡說八道，都算是情歌。
只要文字夠悲傷就可以了。
我推砌著一堆不知所謂的文字，乒乒湊湊的完成一首歌曲。那時候，會刻意的去找離
你身邊最近的人，我找雅淇，我找巧方，會很刻意的接近，換得一種「你不找我，你找我
朋友做什麼？」的相對情緒。
這種方式的效果如何？我並沒有統計。但是妳買單了，我知道。
妳刻意的走到我前面，在我前面的位置坐下。妳問我：
「幹麻不開心？」
我不敢看著妳的眼神，我知道我試圖在躲避什麼。但是妳的態度，宛如那一晚放聲大
哭的是我，而不是妳。
「沒有阿，就寫歌。」
妳搶走我手上的歌詞，然後看了幾眼。
「歌詞裡面是在寫我嗎？」妳問。
「或許吧…」我回答的很不穩定。
-早該承認-
♂記憶中的你，還深深印在腦海裡
明明現在身邊沒有你，為何右手總想牽著情
♀回憶中的你，還牢牢刻在心坎裡
知道左邊空虛的氣息，憑什麼還讓我想著你
♂我，真的沒發現(♀你沒發現)我，傷了妳的心
♀我，淚水流不盡(♂不要傷心)你，傷了我的心
聽不見聲音，看不見東西
♂因為這個世界缺少了妳
♀因為這個世界沒有了你
♀早該承認自己泣不成聲，接著大罵自己了無意義
只是沒有你，身體變空軀，你究竟要我怎樣活才能有目的
♂早該承認自己悲不集鳴，接著痛恨自己愛上了妳
只是少了妳，靈魂成空心，妳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沒傷心
♀♂不能沒你~ 太難放棄~
現在回想起來，歌詞裡面當時我到底在寫什麼？我其實並不清楚。但是我現在想了想
，我覺得我只是不甘心？還是什麼的…這種事情，沒有答案。
但是也因為這一首歌，我不知道，妳是因為這首歌，還是其他原因，接下來有了三個
月份的幸福，還有回憶。也換來分手那一刻我完全的潰堤，還有空洞。越是短暫，越是刻
骨銘心。
當然也越不甘心。
我拿了一輩子的信念，賭在妳身上。換來的卻是一句：
「對不起，我們還是當朋友比較適合。」
那一秒，我發覺我像個白痴，站在湖面前低能的看著自己的倒影。
那一秒，我發覺我滿像漫畫裡面的角色，那種活該被拋棄的傢伙。
那一秒，我發覺我根本無法接受，我大哭的求妳再給我一次機會。
四年了，那一秒的一切，我不想忘，也忘不掉。那傷我太重，也太深太痛。
我在崩潰的前三個月，那短暫的愛情，我還想詳細訴說，才能讓自己體會當時的傷痕
，永遠留著。妳給了我甜甜的一層蜂蜜，接著在轉變成一隻女王蜂，狠狠的在我心頭上紮
了一針。我沒資格罵妳殘酷，因為是我自己換來的。但我卻不甘心的，不情願的，不可能
接受妳這無言的分手理由。
「對不起，我不能像以前一樣那麼喜歡你。」
原來，我高中就收過好人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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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小說 沒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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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紛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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