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紅樓、回憶、愛情、過去
記得，那是逼近一個想要入眠的時刻。之前說過，我不太喜歡讀書，抓著課本的感覺
真的不是很好，沒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但是，這是億個需要學力的社會，所以我還是
認命的去報了全科班。
那時候，高三個全科班課程一律被排在星期六、日，兩天的週末。意思是，如果我要
跟妳繼續聊下去，那勢必會犧牲我隔天早上的課程。可能會打瞌睡，可能會沒精神，可能
會有很多外在因素，讓我上起課來更疲憊。
曾經向妳要求過，可不可以早點上線？
那時候我的要求方式是說，我想再跟妳多聊一些。但是實際上只是我想早一點睡。
人類是奇怪的，儘管一天之中，在學校時間已經夠多了，但是回到家裡，還是有很多
很多的廢話可以聊。我就是那種人，我超多廢話。
但是妳沒有答應我的要求，妳一樣的將近十二點才上線，理由是：電腦時間的分配。
妳說家裡只有一台電腦，但是卻有兩個人要用。妳，還有妳妹。但是相對的，我家也
有兩個人，一樣也只有一台電腦，但是我卻可以為了很多理由，跟老弟約法三章。我跟我
弟當時的約定是，只要妳或者是「她」上線，電腦就歸我，其餘我不碰。
是的，所以我其實個星期六使用電腦的意義，變得非常簡單。也就是妳上線，然後開
始廢話。
但是上面提到了，要引發這個行為，其實有兩個點。一個是妳，另一個是「她」。我
知道一個成功的愛情小說，男主角一定是專情的，獨一的，死心的。這樣讀者才不要靠妖
這個男主角怎他媽的機車，見一個愛一個。然後成為女人的公敵，接著開始討厭這個小說
。
可惜的是這不是小說，這是一個故事。
那個時候，我不太懂我自己在做什麼。在某些事情的應對上面，存在著一種幼稚，還
有自作多情的心理。其實很可笑，然後眾人大可罵我愛情騙子。但我心裡卻完全不是這麼
想。更不可能這麼做。
每個男孩，對於女生－自己喜歡的女生，其實都帶著一種「女神」的心態在對待，當
時妳不是我的女神，所以我更不可能是妳的白馬王子。我承認當時一開始，妳對我來說可
能只是一種媒介。我詢問他總總事情的媒介。
只是我問的很有技巧，巧到妳認為那只是我避開尷尬的一種說話方式。
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我後來才懂這是一種傷害，一種殘忍。
中間我們經過了很多事情。我開始將對妳的感覺解體，然後重新架構，問自己，這到
底是什麼東西。
我記得一件事情，其實那很深刻。
某一次，林佳靜老師星期一要考空英的單字，我英文一直是爐主，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事情。但是考這種白癡單字，其實我還是想多拿一點分數，單字量就是六十分的開始，某
一個補教界老師說的話。
我星期天的早上，因為知道下午的補習是補數學，所以我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補那
些其實我早就懂的東西。當下就想說，那下午就來背一些單字，不要浪費太多的時間。正
當我這樣想的時候，我發現我並沒有把空英帶回來。
囧了，我真的很白痴，記憶力過差也是我這個人悲哀的地方。這真的是一件很難過的
事情。
我傳了一封簡訊，我問妳，妳有沒有空英的單字。妳說有，我就請妳幫我做一份單字
表給我，妳義不容辭的說好。
晚上我回家之後，上線，跟妳要了那一份單字表。ＤＯＣ，是ＷＯＲＤ檔，點開之後
，我嚇到了。不是上面寫了什麼我愛你之類的鬼話，這並不是愛情小說阿。而是上面的單
字量，比我想像的還要龐大，然後，單字的順序還從Ａ開始排列，大家都知道，其實要做
這種統整的工作，是要費許多力氣的。但是妳做了，而且可以看的出來，這是妳第一次做
這種事情。
至少我從來沒有在班上看到妳寫這種東西出來，而且妳的英文單字，也常是班上前幾
名的程度，根本不需要做這種白癡才需要的順序排列，來加強記憶。
我在ＭＳＮ上面說了聲謝謝，然後順便問妳，妳在做什麼。妳回我，沒幹麻。我說，
妳沒在看書嗎？妳回答：
「下午看了一些些，然後就開始幫你做單字表。」
我問妳，單字表花了妳多久時間，妳說沒多久，但是我馬上知道這一定是謊話。因為
妳的打字速度，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我立刻就搓破妳的謊言，然後對妳說，如果用這種
東西會壓縮到妳看書的時間，那我寧可不要妳幫這個忙。
其實這句話有點矛盾。是我自己請求別人幫我的，但是現在又希望對方不要這樣浪費
自己的時間。
有人說我這是一種說話的技巧，更有人說這是黑心學裡面的一種高招。但我卻是發自
內心的希望，而不是敷衍了事，或是安撫他人的提議。
隔天，到了學校，上午吧，如果我沒記錯，英文課是在上午。我將印出來的單字表開
始拿出來背，妳的位置那時候還是在我後面，我一樣側著身邊背、邊跟妳說話。
佳進老師來了，然後問我們有沒有認真背單字，班上一陣哀號，因為量實在有點多，
其實要背熟並不是這麼容易。結果老師說要趕課，很機車的就說不考了。
頓時無言…
好巧不巧，老師看到我手上的這一張紙，叫我借她看一下。我把東西往前傳了過去，
她驚訝，然後問說：
「阿毛，這妳做的？」她的臉上帶著微笑且不可思議。
我笑笑的說，不是，是妳。
然後老師又該死的接了一句：
「那為什麼會在你身上？」
接下來大家都想的到，又是一陣＂侯＂聲。如果當時的時空再往後一點，我想大家的
台詞就會從＂侯＂變成＂在一起＂三個字了。
一樣，老師笑，大家笑，然後妳笑？
我猜的。
事情是一直在變化的，整件事情，也不可能永遠是甜蜜的。總會有一些衝擊，或是一
些變化，才會讓我一直刻骨銘心。甚至過了三年多，我還是跳不出這個框框。但是，在說
悲傷之前，當然要先把事情逼到最美好的那些點都先提出來，然後再把最糟糕的事情點明
，才會知道為什麼當時妳會哭的讓我感到罪惡，感到一種崩潰的自我抱歉。
第一個最美好的事情是在畢業旅行的時候，那堪稱是我人生最曖昧的時刻。也是最自
作憂鬱的三天。
撇開我怨恨東部的老人畢旅行程，我真的不懂，檔時為什麼會有人投東部的票，到底
在想什麼？整個旅途很單純的就是「上車睡覺，下車尿尿」。沒了，真的就沒了，我現在
對畢旅的印象，除了一堆山洞，一堆我不可能下水的岸邊，一堆奇怪的麻糬名產之外，我
真的對畢旅沒有留下什麼歡樂感。
更加上大家在「爬山」的過程中，不斷的拍照，閃光燈、鎂光燈此起彼落，更讓我這
個厭惡拍照的人更感到不適。（詳情見：毛說八道－不拍照的真相）
然後溪邊的玩水，我根本不想碰水，第一、家族有訓，出遠門不得碰水。第二，我覺
得全身濕濕的還要換衣服，感到很麻煩。那時候我自願當各位同學相機的守護神，我站的
很遠，然後故意在身上把大家的相機都背著。接著就是放眼四方，只要看見有人打算接近
我，我就跑。
我永遠記得當時ＢＯＧＧＹ也是說好不碰，但是被小皮，老大他們幾個活生生拖到溪
水裡面的可怕景象。
當時沒下水的，有－我，阿雪，還有妳。
但是阿雪比較沒有注意，一不小心，胖子，女俠他們就衝過來，接著就一樣出現ＢＯ
ＧＧＹ的慘劇。
我站在比較下游的地方，因為我真的很怕會步他們後塵。而妳站在上游那邊，就妳們
那一團的，在玩那種超平靜的潑水遊戲。
正當我把注意力放在妳那邊的時候，突然有突襲者出現，阿幹跟本壘從旁邊衝了出來
。我驚覺，立刻往上游跑去。
「抓住阿毛！」阿幹跟本壘大喊。
「不要過來，你們再過來我就把相機摔往地上！」我也大喊。
我們幾個開始玩著官兵與強盜的遊戲，而場地是在溪邊，石頭的數量其實真的太多了
。我找了一個人柱，開始玩繞圈圈的遊戲。
可想而知，唯一的一個人柱是誰。正當阿幹跟本壘想要左右包夾的時候，小黑從旁邊
用出了一個水波動，給本壘一個當頭棒喝！很自然的，目標被轉移了，我停下腳步，在旁
邊的大石頭上面坐著休息。而人柱，也就是妳：
「為什麼你不跟他們一起下水。」
「我沒帶拖鞋。」我比了比我的腳。
接著我回問：「那妳呢？為什麼也不下去。」
妳笑了笑，然後沒說話。接著坐在旁邊的石頭，把鞋子拖了下來，說：
「因為我在找人幫我顧鞋子。」
該死，我變成了鞋子跟相機的褓姆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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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小說 沒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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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紛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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