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蔣琬費禕辯駁補遺（中）
5. 蔣琬費禕每次北伐只能動員兩三萬兵很廢？
我只能說，依蜀漢總兵力約十萬人，每次北伐動員兩三萬很強了。
只要拿捏住三個要點：休假、輪調、軍區，就知道幻想中的十萬大軍齊動員北伐是多麼天
才的笑話。
首要先談休假：大家都當過兵，別騙說你當兵不休假，在現在承平狀況是如此，在三國時
代亦同。
”亮有士十萬，十二更下，在者八萬。”《太平御覽》引《諸葛亮別傳》
”令淮北屯二萬人，淮南三萬人，十二分休，常有四萬人，……”《三國志.鄧艾傳》
既然諸葛亮、鄧艾都是採「十二分休」，那推斷蔣琬費禕執政時代大約也是如此：十個人
會有兩個人休假，也就是五分之一的比例。
咻的一聲，十萬大軍就少了兩萬。
再來談談輪調：就像我們新訓一樣，新兵要熟悉軍旅，必先作一些訓練教導，並做些低強
度任務；就算是上過戰場的老兵，長期在高烈度的前線也會崩潰（夜驚或PTSD），有必要
一段時間回後方做一些低強度任務。而在諸葛亮、費禕強調的「治民」理念中，這些部隊
雖然執行輕鬆任務但並不可以少，主要有兩項：
（1）京城衛戍部隊：劉禪雖然是吉祥物，但不可能真的一個兵都不給他。
（2）分佈於全國郡治的部隊：主要任務是維持治安、鎮遏外族。
最後是軍區：蜀漢為了防衛曹魏、孫吳、南中地方，在南鄭、江州、永安、平夷（後改味
縣）設立四大都督：漢中、江州（時設時廢）、永安、庲降都督。其中漢中都督承魏延「
重門」舊制，兵力最為雄厚，興勢之戰時的王平統轄總兵力約三萬人；其他三個軍區各約
萬餘人。
而從蔣琬將本營遷至涪縣但王平未遷，興勢之戰王平與費禕是各自獨立統轄一軍但相互支
援作戰兩件事來看，王平時代的漢中都督顯然與動員來的北伐軍不是一路子，只單純作為
承擔漢中武都的防禦的存在，最多只是應邀加入後勤補給線的外圍防禦－魏延設立的諸圍
很適合做這件事。
這樣七除八扣，就能知道蔣琬費禕北伐，在衡量自己能力與蜀漢國力後，動員兩三萬兵是
有多不簡單了。
當然，蔣琬費禕要幫心愛的姜維弄到四五萬兵力倒也不難。
休假時間要多短有多短（比如休半個月變一個禮拜）、頻率要多慢有多慢（比如三個月休
一次變半年休一次）、甚至連地點都可以作花樣（本來可以回家鄉休，現在請你在前線休
）。
關於輪調，現在不作新訓直接分發，分發也不用抽籤了，人人都是金馬獎，直接要你到南
鄭、永安、味縣等前線去報到（江州？裁掉了）。原本預防重於治療的「治民」國策改成
如此，國中有事怎麼辦？從軍區調兵還來的及啊。（那時候郡縣內部被破壞的如何？那又
不關我事。）
接下來軍區方面，修改漢中防務，漢中都督成為北伐軍的下屬單位，把漢中諸圍駐軍控為
己有（現在你知道姜維為什麼要修改「重門」之策改成「肅壁」之策了，不這樣掌握的兵
力哪夠？）－到後來更進一步，因為唯唯諾諾的胡濟不濟事，連漢中都督都省了。（有人
批評蜀漢末期不設漢中都督，我是覺得一個空架子幹嘛設？江州都裁掉了漢中怎麼不能裁
？無兵無權卻有責的漢中都督火坑誰要跳？就算真有這種白癡出現，姜維心裡大概會想著
：你是不是來奪我權？為了國內的和諧，避免姜維的奏章疊得半天高，劉禪也懶的設了。
）
這樣還不夠，怎麼辦？沒關係，我們還能拉伕嘛！
你看，不才如我稍加思索，不看其設立原因無腦的裁撤看起來不必要的諸圍駐軍，把姜維
的萬名精銳與原本王平的漢中防兵（純防禦部隊，攻擊只受過附近周圍諸圍的逆襲訓練，
最多只能充當二線部隊）、費禕的軍伕（後勤補給部隊）通通混編在一起，四五萬大軍就
出現了，多麼完美的精實案啊？蔣琬費禕會想不到？
只是這麼搞的話，蔣琬費禕就不叫蔣琬費禕，該改名作陳祗了。（茶）
－下次，有人還在倡導「沒有諸葛亮這個千古一相又配享於武廟殿上的怪物存在的蜀漢中
後期，可以十萬大軍齊動員北伐」這種笑話的話，麻煩賞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問他「蜀
漢軍隊都是超人，不用休假輪調的？」「蜀漢國內的治安與皇帝（吉祥物）的安危都不用
維護的？」「四大軍區都不用兵力守，放空城讓曹魏、孫吳、南中蠻夷入侵？」
6.費禕不支持姜維？
其實「為蔣琬費禕辯駁－談談蜀漢中期的國力」那篇文的2.與4.我已經說過了，這大概是
胡亂解《漢晉春秋》那段話卻沒有搞懂「保國治民，敬守社稷，如其功業」的含義，又看
到費禕只給姜維萬人所惹出來的腦補。看一個人，不只要看他說什麼話，更要看他做什麼
事。（更別提那段話還搞錯含義）
我們就從史料來看費禕與姜維的互動：
蔣琬趁姜維不在時，與費禕等人私底下密議「漢沔襲魏興、上庸的戰略」，費禕認為不妥
，透露給姜維知道，費禕、姜維兩人一齊向蔣琬提出反對。
”琬以為昔諸葛亮數闚秦川，道險運艱，竟不能克，不若乘水東下。乃多作舟舩，欲由漢
、沔襲魏興、上庸。會舊疾連動，未時得行。而衆論咸謂如不克捷，還路甚難，非長策也
。於是遣尚書令費禕、中監軍姜維等喻指。” 《三國志.蔣琬傳》
－如果費禕不支持姜維，他大可順著蔣琬心意附和，讓蔣琬把涼州系將領全都輪換成水軍
將領不是？
蔣琬把動員來的北伐軍全拉到涪縣，一個兵都不留，只留空頭虛銜涼州刺史給姜維要他撫
羌－等於是調離現職坐冷板凳，讓他自生自滅；費禕給姜維萬兵，自領其他動員來的北伐
軍坐鎮漢中，兩人合力威壓白虎文、治無戴，姜維達成撫羌任務。
”琬承命上疏曰：「……輙與費禕等議，以涼州胡塞之要，進退有資，賊之所惜；且羌、
胡乃心思漢如渴，又昔偏軍入羌，郭淮破走，筭其長短，以為事首，宜以姜維為涼州刺史
。若維征行，銜持河右，臣當帥軍為維鎮繼。今涪水陸四通，惟急是應，若東北有虞，赴
之不難。」由是琬遂還住涪。”《三國志.蔣琬傳》
”（延熙）十年，遷衞將軍，與大將軍費禕共錄尚書事。是歲，汶山平康夷反，維率衆討
定之。又出隴西、南安、金城界，與魏大將軍郭淮、夏侯霸等戰於洮西。胡王治無戴等舉
部落降，維將還安處之。” 《三國志.姜維傳》
－如果費禕不支持姜維，他大可依樣畫葫蘆，照著蔣琬作法將姜維調離現職坐冷板凳，讓
他自生自滅不是？為何不只給虛銜而是實際給姜維兵力撫羌？連自身都陪著姜維下去玩？
費禕將動員來的北伐軍其中萬名精銳交給姜維，自己與廖化、張翼等宿將只帶著其餘一到
兩萬僅能擔任後勤補給的軍伕、後繼掩護的二線部隊這些菜兵、新兵、嫩兵維持補給線－
請記住，漢中都督王平的防軍不歸北伐軍管，費禕無權調動之，只能請求而應邀加入後勤
補給線的外圍防禦。
”每欲興軍大舉，費禕常裁制不從，與其兵不過萬人。”《三國志.姜維傳》
－如果費禕不支持姜維，他大可讓姜維待在自己帳下，立功的機會不給他，給他的都是苦
差事不是？為何給他萬兵精銳（蜀漢全國的十分之一、動員來的北伐軍三分之一到二分之
一兵力）自主行動？
蔣琬駐紮漢中六年，只搞了一次北伐；費禕執政時期，首肯姜維的第二次到第五次北伐，
一共四次的北伐，而他駐紮漢中只有四年，等於一年一次，同時第三次到第五次的北伐，
費禕都待在漢中任勞任怨的作他的後勤補給工作。（謠言這麼說：懦弱無能的費禕在姜維
北伐時期只顧著在成都搞政治鬥爭，完全不知道前線的辛苦狀況－我想這種垃圾話該消停
了。）
”（延熙）十一年，出住漢中。……後十四年夏，還成都。” 《三國志.費禕傳》
姜維的二到五次北伐時間點大家都很熟，就不po了。
－如果費禕不支持姜維，為何同意姜維的四年四次北伐？為何待在漢中前線那危殆之地作
索然無味的後勤補給工作？就如同謠言說的，在成都搞政治鬥爭不是比較爽嗎？
好的，以上這麼多史料證據證明姜維是費禕一黨（如果真要將蔣琬費禕分派系的話），費
禕支持著姜維北伐。我們還要作睜眼瞎嗎？
如果還不夠的話，我們來討論姜維的第四次北伐。
第四次北伐，麴城之戰，是一場敗仗。（詳細史料留待下篇）
然而在蜀漢內部，對此場敗仗著墨卻不深，日後對段谷之敗氣得跳腳的譙周，沒正眼瞧過
這檔事，只顧著對劉禪進言，而陳壽根本沒摘錄於《三國志.蜀書》中。以譙周、陳壽的
風格而言，這並不尋常。
稍微思索，有兩種可能性，一是費禕知情不上報；二是費禕知情上報，卻幕後搓湯圓搓掉
了。二的可能性比較大，原因在下：
”自琬及禕，雖自身在外，慶賞威刑，皆遙先諮斷，然後乃行，其推任如此。”《三國志
.費禕傳》
然而不管一或二，都證明了姜維是費禕一黨，費禕支持著姜維北伐：一的話費禕包庇迴護
下屬姜維；二的話費禕在幕後作姜維後盾，替他擋掉了來自後方成都的攻訐壓力－也因此
姜維能活蹦亂跳的在隔年實行第五次北伐。
－如果費禕不支持姜維，麴城之戰戰敗，早就將欲除之而後快的姜維下獄，在朝中與他同
為荊州派的黨羽推波助瀾之下，處刑是指日可待的事不是？第五次北伐更談何說起？
我是不知道費禕姜維在史料上面一翻兩瞪眼的基友關係，為何到了現在三國版上被扭曲成
費禕打壓姜維的風向？有誰能夠回答我嗎？
還是太長，再分成第三篇好了。「場景A、B、C的史料來源？」與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到
時候再加進去……
以下是題外話，看到有人對「段谷之戰」的評論有感而發，不想看的可以跳過：
雖然我是支持費姜配的浪漫派，看到這麼冷血的話讓我直冒白眼。
其實我是很想建議那人去看Fed兄那篇”長平之戰殺40萬趙軍是真是假”文章的。裡面有
段話其實可以作為註腳：
”4.潰散死亡--古代常見全軍覆沒的主因
文組課本不會教你的，就是古代災難性潰散後，死者也不會比直接被全殲少多少。
在古代的北方，尤其是隆冬，最缺的其實是乾淨的水。潰散發生後，慌亂逃跑的
轉運、警戒、屯田部隊，在第一時間逃跑，但古代不是現代，沒自來水、沒小七。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潰散，很快就會迷失在原野。由於北方冬天，大概就只有些特定的井
水還乾淨能飲用，小溪不是乾涸就是水量少到極容易傳播痢疾、傷寒或大腸桿菌。
但非當地的人，根本不知乾淨水井在哪。如果沒潰散，還可以靠軍中一定會有的工兵幫忙
找水源、開井。
除了水，潰散後，在原野中也不可能找到商店供應糧食，何況當時是隆冬，野地根本沒東
西吃。講到這邊，大家大概會理解，為何信陵君故意選新年前決戰?為得就是擊潰秦軍後
，秦軍死路一條。
災難的潰敗如傳染病從邯鄲城下傳到整個秦軍交通線，除了較接近關中的15萬人外，整個
秦軍近65萬人，包含主力20萬人，不是在黃土高原上渴到變人乾，不然就是走了2、3個月
後變餓死鬼，要不然就是被魏楚聯軍追擊，直接各個擊破後砍死。”
當時我看到那篇評論，說「段谷兵敗只死精銳一千，實際蜀漢國力損傷沒那麼大」云云，
我心裡想的事是：
在戰場上，非精銳而死亡的二線部隊人員（大多由王平的漢中防兵改編而來）、後勤補給
部隊人員（簡稱軍伕，由費禕部改編而來）大概不是人吧？
在戰場上，不管精銳或非精銳，負傷、被俘的人員大概不是人吧？
並非死在戰場上，而是累死、渴死、餓死在逃亡路途當中的人員，不管是精銳非精銳，大
概不是人吧？
並非死在戰場上，且僥倖逃回，但負傷嚴重已經無法回役連種田都沒辦法的人員，不管是
精銳非精銳，大概不是人吧？
更別提蜀中一堆白髮人送黑髮人、妻子哭丈夫、小孩子問他老爸在哪的這些老弱婦孺們，
這些都不是人吧？（那些男丁都是正值巔峰的青壯人口，是要養全家的，你把他搞沒了這
些老弱婦孺們的下場……）
這麼多人不是人，也難怪譙周會氣到跳腳，而最後蜀漢末期這麼一折騰，只剩九十四萬人
口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哪？
沒有不敬之意，只是這種厚比南牆的陳祗式政客想法是怎麼來的我很好奇？版友們應該都
不是冷血史達林出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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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一直不想把蔣琬費禕分派系啊？兩個人都是荊州派、諸葛亮派有什麼好分的？
但，就是有人分了，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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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陰謀論我是嗤之以鼻的，我會在最後一章詳述。
姜維如果是個浪漫派、充滿熱血的男子漢的話，費禕遇刺他只會抱頭痛哭吧？
※ 編輯: ander112233 (219.85.30.104), 04/24/2017 23: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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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就得替姜維說句話了。
他自始自終都沒站在諸葛亮、蔣琬、費禕的高度一面處理國政、一面張羅後勤補給人員糧
秣，日後有機會了又出現一個陳祗打包票說後勤補給人員糧秣交給我，內政你就別管了，
作好你的軍事要緊。姜維也樂得輕鬆把這些雜務丟給陳祗。
所以他的切入點都是由身為一個將領的他，從軍事角度方面考量問題。
沒兵？找後方要；缺糧？找後方討；要權？跟陳祗透透氣，他會發聲。
－然後，蜀漢就悲劇了。姜維是到了段谷之戰後才稍稍察覺這樣搞好像會有問題，不過這
時候已來不及了……
白話一點的說，問題的癥結點在於「沒碰過所以不知情」。這個結論簡單卻足夠說明費禕
對姜維討兵而說那段話時，心中的苦楚。
※ 編輯: ander112233 (219.85.30.104), 04/25/2017 07: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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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街亭之戰？
除了王平在街亭戰場的鳴鼓自守導致張郃不敢追擊外，諸葛亮的大軍團其實就在西縣祈山
一帶。也因此諸葛亮可以很快接應這些敗兵潰卒重整部隊。
－這也看的出來諸葛亮用兵謹慎的好處，本來指揮官就該對這些士兵們負有責任，將他們
帶上戰場就有義務帶他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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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呢？回到漢中後還能問清楚街亭戰場詳情，明正典刑，把馬謖、李盛、張休抓出來祭
旗，再厚賞勸諫過馬謖同時在戰場上臨危不亂的王平……
（本來也想厚賞箕谷完美斷後的趙雲，趙雲堅持不受。）
一般庸將哪能想那麼多？
撤退戰才是考驗一名指揮官能耐的試金石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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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姜維還再用他在費禕時期統領萬兵精銳的老習慣所導致。
只是你用萬兵精銳老習慣去指揮四五萬的良莠不齊的大軍團，一次兩次還好，長久下來會
出大事……
別的不提，你四五萬人的後勤補給線要怎麼確保？費禕的後勤補給部隊（軍伕）已經打散
在你軍中，王平的漢中防兵也裁併了大部分（少部分還在胡濟身上），沒有一個專職的後
勤補給單位了。然後就是長長一串從漢中到姜維軍團的勞役充作補給線，姜維打到哪，他
們跟到哪……這些差役可是會死人而且不計入歷年戰死名單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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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陳祗的支持者還真多。
光憑兵力就敢宣言損失不大，那我問你好了，平平都是十萬大軍，諸葛亮時期的蜀漢軍隊
與陳祗時期的蜀漢軍隊戰力一樣？－只憑帳面上數字來推算，就會鬧出這種笑話呢？
我覺得你說的不作數，咱們來看親身經歷親眼見證過那個時代的陳壽怎麼說：
”（延熙）十九年春，就遷維為大將軍。更整勒戎馬，與鎮西大將軍胡濟期會上邽，濟失
誓不至，故維為魏大將鄧艾所破於段谷，星散流離，死者甚衆。衆庶由是怨讟，而隴已西
亦騷動不寧，維謝過引負，求自貶削。為後將軍，行大將軍事。” 《三國志.姜維傳》
好一個損失不大呢？（茶）
喔喔喔，你會舉出下面的說法呢？
” （延熙）二十年，魏征東大將軍諸葛誕反於淮南，分關中兵東下。維欲乘虛向秦川，
復率數萬人出駱谷，徑至沈嶺。” 《三國志.姜維傳》
既然可以出兵數萬，所以損失不大？
那你有沒有對照同一時期的史料？
”於時軍旅數出，百姓彫瘁，周與尚書令陳祗論其利害，退而書之，謂之仇國論。”《三
國志.譙周傳》
”漢姜維聞魏分關中兵以赴淮南，欲乘虛向秦川，率數萬人出駱谷，至沈嶺。時長城積穀
甚多，而守兵少，征西將軍都督雍、涼諸軍事司馬望及安西將軍鄧艾進兵據之，以拒維。
維壁於芒水，數挑戰，望、艾不應。是時，維數出兵，蜀人愁苦。中散大夫譙周作《仇國
論》以諷之。”《資治通鑑》
你覺得譙周與陳祗在朝議中爭論什麼？為什麼會「軍旅數出，百姓彫瘁」？
蜀漢實行的是徵兵制，他們是在討論拉伕與補給的勞役呢。
所以諸葛亮時期是十萬，陳祗時期也還是十萬，就是這麼來的。
什麼，你說這些拉伕來的菜兵、新兵、嫩兵不可能隨著姜維上戰場？
誰要他們上戰場？把他們補充進漢中（這時還沒裁）、永安、味縣三大軍區，再把三大軍
區有練度的單位抽調到姜維的軍團裡，立刻替姜維湊出了看起來能打的數萬大軍了不是？
（但是三大軍區的素質呢？……科科）
這種高裝檢手法我當兵時就看了無數次了，只不過當兵時玩的是裝備，陳祗時玩的是人員
－真是爐火純青呢，該叫陳祗一聲高裝檢大師？
我錯怪陳祗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可不能怪我，這傢伙是有前科的慣犯。
比如說原本駐紮在南中、成都的無當飛軍，延熙十七年於襄武之戰全軍覆沒－那時坐在尚
書台上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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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兩個人一道回吧：
怎麼不可能？
”正始五年，爽乃西至長安，大發卒六七萬人，從駱谷入。是時，關中及氐、羌轉輸不能
供，牛馬騾驢多死，民夷號泣道路。” 《三國志.曹爽傳》
這是興勢之戰時的狀態，那些關隴地區的氐、羌面對洛陽來的大臣亂搞一氣後落荒而逃，
對曹魏會有多怨憤？會有多輕視？還會保有忠誠之心嗎？也難怪姜維費禕一誘引立刻反亂
。
”（正始）八年，隴西、南安、金城、西平諸羌餓何、燒戈、伐同、蛾遮塞等相結叛亂，
攻圍城邑，南招蜀兵，涼州名胡治無戴復叛應之。” 《三國志.郭淮傳》
這也是我認為蔣琬給姜維空頭虛銜涼州刺史卻一個兵都不給他的撫羌是調離現職坐冷板凳
，讓姜維自生自滅；費禕給姜維實際兵力萬名精銳撫羌，甚至自己都跳下來玩的原因。－
因為興勢之戰，一切皆有可能。
只可惜興勢之戰賺的，全都在段谷之戰吐回去了。
※ 編輯: ander112233 (219.85.159.209), 04/25/2017 23:07:48
※ 編輯: ander112233 (219.85.159.209), 04/26/2017 01:37:04
※ 編輯: ander112233 (219.85.159.209), 04/26/2017 01:3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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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是怪物。（一秒）
千古一相又配享於武廟殿上，就是嗆！誰敢嘴？
真有傻蛋敢嘴諸葛亮，都還不用我出馬，其他人的唾液都能淹死他。
※ 編輯: ander112233 (219.85.159.209), 04/26/2017 01:54:15
※ 編輯: ander112233 (219.85.159.209), 04/26/2017 05:12:03
※ 編輯: ander112233 (219.85.159.209), 04/26/2017 07: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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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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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想法啦：
如果我是諸葛亮，當然是貼心的在你輪調在家鄉附近時，給你休假頻率高一點，但與此相
對的，在你輪調在前線時，頻率就低一點。但是在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下，大家會發現服
滿役期後，彼此的休假總日數差不多，絕對不會有吃假的情況，大家請放心。
如果我是陳祗，管你去死。（踢）
以上是開玩笑的，回到你原本的問題：老實說，我不知道。（聳肩）
※ 編輯: ander112233 (27.105.49.160), 04/26/2017 23:5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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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串 (同標題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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