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木堡之變已刪文
: → vandervaal: 明朝光是中期就搞出一個自己作死的土木堡之變，你說它 10/16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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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的蒙古 橫掃一切，朱元璋...只是靠者蒙古內鬥而奪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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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五征漠北，看似威風八面，但一國之君遠征漠北(當時首都是南京)，可知情勢之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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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蒙古勢力團結往東推進，明英宗 率軍壯烈敗北只是必然，但是拖到了 寶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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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真正擊潰蒙古，是到明武宗時期(所以才有「武」)，大明累積百年實力，擊敗了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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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大明真正要面臨挑戰，己經是 明神宗末年的 女真族反叛(地球氣環開始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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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材上主流土木堡之變相關都是明史這類後人編輯的正史觀點。可是以時人留下記錄來看
，並且拉長拉大時間空間到整體帝國，會有不同的看法。土木堡之變不會是皇帝一個人或
者正史所稱當權太監腦袋發熱搞出來的危機。
首先永樂帝發動兵變，接著下南洋北討蒙古，這些耗費國力甚巨，其晚年民間不堪負荷，
唐賽兒民變是其中著名的反抗。
土木堡之變發生於成祖死後約三十年，差不多一代人的生養休息，明代國力恢復了嗎？正
史說有，這得存疑，因為到了英宗時代，很多資料都顯示即使是北直隸精華地區，其京營
衛所等等早已存在衰敗的跡象。
正統帝即位後有啥軍國大事，四征麓川。明代經濟中樞在南方，帝都得靠著大運河由南往
北輸血維持，可中期以後歷經多位明帝的西南原住民動亂，一連串的OOXX土司之變，實際
上就像個反覆發作的炎症折騰著明國，甚至持續到南明。這些變亂都消耗牽制住朝廷南邊
的豐富人力物力。亡國崇禎君為了應付建奴女真跟流寇，額外在全國各地徵銄，而在雲黔
貴西南地區所徵得的糧銄多是留用，這說明啥？
回到麓川之役，這場戰爭從正統四年打到十三年，發動數十萬人次的進攻，大軍疲憊、國
庫虧空，也只是和談收場，啥好處都沒撈到，而結束不久為了改土歸流又發生苗亂，整個
南中國都一直在折騰，無力支援北邊。時人已有勸告「罷麓川兵，專備西北」，這即使從
後人上帝之眼來看也非常正確，因為蒙古出了個雄主也先。瓦剌部也先統合了從中亞到遼
東草原各部，實力大增，於是在正統十四年發動了對南方明國的劫掠征討。
先一提，所謂的九邊十一鎮堡壘層層防禦線這時候並未成形，明朝邊軍只能守住宣府、大
同等等幾個堅城，蒙古人來去自如。大戰之後，正史表示是權宦王振的昏行，導致蒙古兩
萬人擊潰明兵五十萬，被蒙蔽的皇帝北狩。這種說法跟明末薩爾滸之役的通俗講法一樣，
多是小說家筆法，不甚可靠。從明英宗實錄、時人筆記等等綜合來看，當時從遼東到甘州
這一條北邊沿線都傳來蒙古入侵的急報，守軍出陣皆慘敗，退守據點待援，而蒙古軍總和
保守估計有八到十萬之眾。
告急文書雪片飛來，實錄記載很清楚，一部份京營調去增援宣府大同，調將賞兵、發糧補
馬等等備戰動作即刻進行，這時只動用北直隸方面軍隊，而南方就算不講究時效，說實話
也指望不上，原因如前段所提。那麼有必要御駕親征嗎？以情勢來看的確已經到了要動用
京營的地步，而京師三大營互不隸屬，只有皇帝才能統率，這是在成祖時立下的規矩，對
當時朝廷來說皇帝親征這並無不妥，二十出頭的英宗顯然也躍躍欲試，也許想要效法太爺
的威風。而下旨後，文臣武將皆無反對，幾日後才由吏部尚書聯名多人請求取消親征，這
說明了明史所說王振獨排眾議執意孤行，根本是把責任全掛在他身上的推諉。
大軍出陣的確倉促，幾日間就出發，比較可靠的計算這時皇帝帶領著二十萬人出發前往禦
敵。幾次接戰後，明軍的精銳部隊「全軍覆沒」，這些精銳多是歸化明朝的蒙古人，可是
全都歿於交戰，很顯然此時的明軍實力已大不如太祖、成祖時代，想逃回北京的正統帝遇
上匯集各部兵馬的也先，在土木堡終於大潰被擒。
歷史沒有如果，沒有假設，只是照著當時的情勢研判，明朝國力衰竭疲憊，而同時間蒙古
正盛，就算英宗能躲進北京，蒙古人多半會如同後世女真破關一樣，在京畿重地橫行無阻
，明國注定遭難，之後國都南遷都說不定。這是大勢所趨，人是撼動不了的，換誰不會差
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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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盛世為史書所贊，只是其留下的後遺症不小。永樂帝起兵奪位，這場自相殘殺的內戰
，打亂太祖為子孫留下來的的種種布置，之後北征蒙古，南平安南，下南洋揚威，這都是
豐功偉業，可也耗掉巨額國力，而國家有得到豐厚的回報？在他晚年國家已經是疲憊不堪
，各地不堪賦稅勞役多有騷亂民變。之後交趾這個所吞下的土地證實根本消化不了，歲歲
用兵，全成一場空；通南洋所帶來的貿易利益，肥了官紳，對朝廷卻是虧大於盈；伐蒙古
鞏固國家安全，這是首要國策，成祖連年動兵，自身都於公元1424年崩於征戰的路途上，
只是成效從後見之明來看，似乎有限，後幾次都是無功而返。
世襲的衛所兵員是來自太祖皇帝留下的隊伍，以及戰爭俘虜。之後編戶齊民有了新的來源
，罪犯跟垛集。四方戰爭抓來的俘虜跟犯罪充軍這部分，不用期待其積極性跟穩定性。家
裡男丁五或三口征一，這是衛所的主力，和平時代，在家鄉左右服役，這多少還能維持住
，可一旦朝廷四方開戰，遠離家人當班勞動遇敵拼命，長久下來，人不跑才奇怪。
臣等竊惟，自遣御史清理之後，近三年於茲矣，天下都司衛所發冊坐勾逃故軍士一百二十
萬有奇。今所清出十無二三到伍，未幾又有逃故。
這是實錄上正統三年于謙的建言，這數字約占三分之一，非常嚴重，剩下也是虛浮，親貴
官員的侵佔濫用更是制度敗壞原因之二。仁宣之治1424年到1435年，寬鬆治國和息兵養民
，這也才十一年，青壯疲累，新生男丁毛還沒長出，鋤頭都拿不穩，這「盛世」只是稍微
喘息，無復明初。
而英宗正統前期對西南大舉用兵，這場毫無所得，淘空仁宣二帝好不容易累積的點滴，不
堪負擔的原住民、漢民更是緊接著又發動叛亂，相對安定，能支援北方的湖廣、南直隸、
東南這些腹地，都給拖進這坨泥地裡。
1449年，永樂帝死後不過25年後，稱汗都沒資格的瓦剌也先，經過數年的試探，聯合各部
約十萬人大舉南下，宣大主戰場幾次前哨戰各支萬人規模的明軍全都是慘敗，成建制覆沒
，正統年間的北方軍已衰弱到毫無野戰能力，連拖延耗損敵人實力都辦不到。
英宗兩個年號期間，治理國家都是一團亂，其應對策略如何是末節，也先入侵都會是大災
難。他兒子成化帝即位，整個帝國才妥當下來，其諡號憲宗，這很中肯，諡法中，創製垂
法曰憲、刑政四方曰憲、文武可法曰憲，名副其實的中興之主。之後到了武宗正德帝，回
血後的明國這才有能力跟蒙古人野戰，雖然史書對此又是留下莫名其妙紀錄，但之後北方
邊境安穩了一段時間，這是事實。
韃虜在嘉靖年間又來一次，之後女真也來摻一腳，要不是西南那些眾多土司由於地形因素
影響，無法像北方那樣團結形成大勢力，直奔中原，要不然除了北京以外，南京也有可能
成了自由行旅程點......
※ 編輯: corlachang (114.45.36.40 臺灣), 10/27/2019 15:5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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