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言] UAB許永宗醫師對牙醫醫學教育的一席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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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reeid99 (這是免洗的啦) 看板: CSMU-D89
標題: [名言] UAB許永宗醫師對牙醫醫學教育的一席話 PART 7
時間: Wed Nov 16 23:52:56 2005
牙醫師的養成教育與再教育 Part VII:校風與醫學倫理
牙醫教育, 是在訓練一個人, 使其成為一位醫師, 而這位醫師對於口腔方面的疾病, 有特別的專長。 教育的重點是成為一位有人性 、有正義感、有思考能力的醫師, 不是一個只會補洞的機器。 養成的教育, 除了有形的課堂與臨床教育, 要培養一位仁心仁術的醫師, 無形的教育更是重要,在眾多的無形教育中,校風與醫學倫理 更是決定因素。
校風
校風是什麼 ?校風是一個看不見的東西, 可是卻感覺得到。 校風是什麼? 問問學校周圍的居民, 對這所學校學生的印象, 可以是一個參考; 問問同行的人, 對這所學校畢業的人的感覺, 可以是一個參考; 問問在學的學長, 對於學校的整體感覺, 可以是一個參考; 問問師長, 對於學校所教出來的學生的感覺, 可以是一個參考; 所以, 校風, 是一個可以隱約看得到, 卻強烈感覺到的東西, 學校外面的人和裡面的人所下的定義未必一樣, 但不可否認的, 一個學生, 進入一所牙醫學院, 五 、六年下來, 一定在某個程度上, 被該校的校風所影響。
這就好比進入一間餐廳的廚房, 待上一陣子, 走出來 ,身上就會有味道一樣。
傳統, 是一所學校最重要的無形資產。 這所學校的傳統怎樣, 大概也可以說該校的校風怎樣 ,如果社會上大多的同業, 對某一學校的畢業生, 都有相近的看法時, 那種看法, 便可被視為該校的傳統或校風。或者, 大多數該校的畢業生都具有某一種特色, 則該特色, 便可視為該校的校風。 每一位畢業生, 或多或少都帶有這些形容的影子, 校風對一個人的影響之深, 有時連當事人都感覺不出來, 有時是要等離開學校若干年後才會猛然明白, 什麼是校風的影響。
我不是建中畢業生, 但以一個外人去看這所學校所教出來的學生, 我可以說, 建中的學生比較會主動唸書, 很會考試, 比較有自己的看法, 於是, 這些形容, 便可當成我對該校的看法, 也可說是我認為是該校的校風。 這個形容, 未必會讓真正該校畢業的人同意, 我只是以此來當個例子。 可是, 當我們仔細去想: 究竟是學生影響校風, 還是校風影響學生? 進入建中的學生, 有一個共同的目標:上大學, 而且是上好的大學, 好的科系。 因為目標明確, 又集英才於一室, 於是, 藉由同儕間的競爭與鼓勵, 成就了一個該校的傳統,
我們姑且就稱之為校風, 也就是說, 你只要置身於其中, 不知不覺便受其影響, 而後又影響別人, 代代相傳, 便成為一股校風, 如果是一種商品, 這便是品牌的象徵。
校風有強勢與弱勢之分, 弱勢校風往往會被強勢校風所左右, 一所高中的校風, 遇上大學的校風, 往往會被後者所同化, 而大學的校風, 遇上社會的風氣, 往往也會棄械投降。 這樣的因果關係, 想來令人洩氣, 似乎不管一個人, 年輕的時候多有抱負, 最後都會被社會的洪流所淹沒, 身在教育崗位上的人, 應該要有另一種抱負: 塑造校風、 扭轉風氣。
校風是可以塑造的。 一群人的表現, 會影響另外一群人, 學長的表現, 會是學弟妹們的榜樣, 老師們的行為操守, 會在潛移默化中影響學生, 學生的學習態度, 也會影響老師的教學心態。 學生、 師長、 與校友, 這三者相互影響, 表現出來的便是該校的校風。 所以, 當我們在批評一所學校的校風怎樣怎樣的時候, 其實我們常常忘記, 自己也是造成那種校風的一份子, 一位牙醫師, 一生均背負著其母校的招牌 ,有些人引以為榮, 招牌與名片上的字印得特別大, 有些人不願主動提起, 這中間的差別,說穿了, 還是來自聯招的排名。 我來自中山,
聯招時居各牙醫系之末, 可是 ,我常在想: 從台大到中山, 聯招的分數差距, 若用統計去分析, 大概不會有顯著的差異, 如果用分數去代表一個人的資質, 那麼我相信, 這些進牙醫系的學生在起跑點上是沒多大不同的, 不是嗎? 想想在校時候的同學, 不是多半來自各地區的名校嗎? 只是六年下來, 為什麼差距會增大? 1而即使是聯招排名前段的學校, 畢業生與國外同級的學生相比, 差距又怎麼會這麼大? 我只能說, 校風, 很不幸地影響了我們的學生, 而我們的學生或師長, 很少去想, 我們希望要有怎樣的一個校風, 我們希望這些年輕人,
步出校園時, 能否有足夠的免疫力去對抗社會上的另一種風氣, 能否進一步地聚沙成塔地去改造風氣?
我們需要什麼樣的校風? 八股一點, 每一所學校, 不是都有一個所謂的校訓嗎? 小時候 ,大家不是都記得共同校訓:禮義廉恥嗎?曾幾何時, 牙醫學院的共同校訓已變成錢錢錢錢, 學生不管之前高中或國中所經歷過的校風, 進了大學, 追求的只是那張畢業證書, 然後去賺大錢, 是什麼樣的校風把一位曾經是很上進的學生變成一位凡事向錢看的人呢?
醫學倫理
醫學倫理不是一堂課, 而是以身作則, 讓學生在日常門診與教學過程中, 體會對待患者及所追求的學問應有的態度。
醫學倫理包括兩個層面︰ 一個是法律規定, 另一個是倫理道德。
法律規定
中央與地方均有法律規範, 對醫師與患者, 或醫師與衛生主管單位間的權利義務有明文說明, 這部份是白紙黑字, 牙醫師必須要遵守。 違反時, 就得承受制裁 , 可是法律與行政命令多如牛毛, 區區一位牙醫師, 怎能知道到底有那些條文與自己有關? 這就得仰賴專家, 近年來, 許多有醫學背景的人士, 投入法學的領域, 如果可以將相關法條, 整理成冊出版, 相信一定會成為暢銷書, 可是我可以想像, 大部分的人只會注意醫師與病患之間的權利義務, 卻很少有人會去關心老師 、學校、 與學生之間的權利義務, 舉些最簡單的例子:
學生應該有權利看自己的考卷, 老師有義務說明錯誤在那裡, 學生有上課的權利, 不能因為在不同的院區而喪失上某些課的機會 ,學生有評鑑老師的權利, 學校得保護學生不受老師所報復, 這些簡單的道理, 在學校教育中卻常被忽視。學校應將這些權利義務的規定, 出版成學生手冊和教職員手冊, 成績的考核與教授的升等, 就應該完全依照其中的遊戲規則 ,對於不合情理的法條, 應透過組織, 例如全聯會或牙醫學會來表示立場, 影響修法, 一個有法治的團體, 才可長治久安。
倫理道德
社會大眾對一些事務的共識, 便是倫理道德。 譬如說: 大眾對教授的認知是教學與研究, 一位身為教授的人,便應該扮演好這一方面的角色, 如果只專注於賺錢, 將教學與研究的工作都丟給學生, 在法律上沒有問題, 在道德上卻會被人唾棄 。這種唾棄, 未必是即時的, 可能會是在該學生畢業若干年後才會產生, 若這種唾棄, 轉移成民怨, 弱勢的一方, 無法與強勢者抗衡, 只能將這股怨氣往肚子吞, 表現出來的, 便是對整個學校認同感的消失。 學生與學校間缺乏認同是學校領導者的失敗, 別忘了, 這些學生畢了業 ,分佈在各角落,
每個人抱怨學校一句,就是成千上萬的抱怨。 師者, 所以傳道、 授業 、解惑者也。 傳道, 是為師者首要的任務, 這個道, 便是倫理道德, 如果我們教育不出一位品德、知識、與技能都兼具的牙醫師, 至少, 我們也應該要教育出一群對“人”具有關懷的牙醫師, 至少, 我們也應教育出一群尊重牙醫專業的畢業生。 耳濡目染, 是教育很重要的一環, 如果學生看到老師只關心業績, 這個學生, 無形中便被教育成 “只要有錢, 其他都是次要的” , 這種耳濡目染的威力, 遠大於數堂醫學倫理的課, 我們教育最大的特色就是說是一回事
,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學生被訓練成很會做書面的答案, 卻不會將課堂或寫下的東西融入生活, 高等教育若只停留在學科方面, 是社會沉淪的一大隱憂, 別忘了 這些人因為很會回答問題, 所以很會鑽法律的漏洞, 表現出來的, 便是造假的健保。
我看到的校風與校園倫理
我很希望這只是我的偏見。
我看到的校風是炒短線的校風: 教育部的評鑑要看教師中具有博士學位的比例有多少, 於是, 除了聘用具有博士學位的教師之外, 最簡單的方法是自己成立博士班, 然後將自己的老師送進其中, 若干年後便是一位博士, 而這些博士的共同特徵是博士前與博士後的工作內容沒有多大差別。 我所受的教育告訴我, 博士課程, 尤其在生物醫學的領域, 著重的是培養獨立的研究人才, 學校應提供適當的環境, 讓這些人繼續成長, 而不是只鍍上一層博士的外衣, 卻做一些學士的事。炒短線, 還表現在辦活動的心態上面, 我們很會辦一些研討會,
尤其是關於牙醫教育的研討會, 三不五時便來一場, 這樣的題目, 有太多好處: 向上, 可以申請經費補助; 向外, 可以製造改革的景象; 向內, 可以弭平不滿的抱怨。 活動結束, 一切又回到原點, 請問: 20年前的教育模式與今天的模式有何不同? 20年前的實習學生站在主治醫師的旁邊遞器械、等候差遣, 20年後的實習學生做的還是一樣的事, 召開研討會的人看到了嗎? 邀請很大牌的外國人, 來做一些演講, 吃吃飯, 人家就說我們的教育很好? 炒短線, 連教育部也一樣, 以為花五年,用500億就可以買一所世界一流的大學?
我看到的校風是一切向錢看的校風: 業績掛帥, 金錢第一 。這種上下一起搶錢的校風, 烙印在年輕人的身上, 使得原本還有一些理想和抱負的年輕人, 在這種校風的陶冶之下, 變成唯利是圖, 表現出來的結果便是住院醫師沒人願意去當, 這當然不能完全怪年輕人, 醫院重業績高於教學的態度也得負部份的責任。 牙醫學院成立的目的到底是在賺錢還是教育? 問被教出來的學生, 答案大概都是前者; 問當權者, 答案又會是後者 ,到底是誰說謊? 很簡單, 只是看到那些教授們每個月巨額的業績與看診的人數,答案就很明顯了。
我看到的校風是有權的人為所欲為︰ 將學生當掉, 再要求這些被當掉的學生去完成教授的研究計劃 ;或是要求學生充當觀眾, 參加自己在外面的演講; 或是要求學生相陪, 逛街購物。 學生任人宰割, 卻不敢吭聲, 甚至於還挺身而出, 幫教授說話, 因為學生明白, 生殺大權掌握在教授手上, 討好教授便會一帆風順, 揭竿起義, 最後一定成為眾矢之的。
我看到的校風是離譜的掛名風氣: 一篇文章, 作者往往高達8位?翻開全聯會出版的台灣牙醫界, 一篇一頁文字再加一頁圖片的病例報告, 動不動就是8 、9位作者?提攜後學的方法有很多, 這樣的做法只會讓這些年輕人以為無勞而獲是理所當然的事。 翻閱中華牙醫學雜誌, 會發現台灣牙醫界有許多超人: 材料學的文章有他, 基礎醫學的文章有他, 不同領域的臨床醫學也有他 ,這麼博學的作者, 怎麼還沒入選諾貝爾獎? 仔細一看, 原來他是研究所所長! 於是, 所有的文章, 都有他的名字, 由於升等主要是看發表文章的數目, 教授之間便開始結盟,
而且大量招收研究生來當免費勞工, 卻從未考慮, 製造這麼多博士、 碩士, 往那裡放? 這些拿到博士學位的人, 在其日後的工作上, 有多少是來自其博士課程的訓練? 一位做了幾年類似研究助理的矯正碩士, 會比一位受三年專科訓練的醫師會做矯正嗎? 頭銜, 會誤導年輕人的選擇, 更會誤導患者, 以為博士優於碩士, 碩士優於學士。 這些掛名文章作者的人, 當你們在課堂上告訴學生: 做研究, 首重誠實時, 你們開得了口嗎? 身教是最好的醫學倫理教育, 你們的所做所為, 底下的學生看不出來嗎?
成大醫學院創院院長黃崑巖教授對掛名文章作者的原則可以當作參考, 他認為: “如果沒把握根據論文內容所公開的實驗結果作口頭報告或學術演講, 且答辯聽眾的質疑, 就沒資格要自己的名字列在作者之列”、“榮譽得靠自己贏得, 切不可搭個便車而乘涼”2,這些到處掛名的教授, 站在學術的舞台上, 您開得了口嗎?
我看到的校風是教授出錢投資在學的研究生開業賺錢: 於法, 沒有多大的問題, 但就醫學倫理而言, 老師於學生之間, 不應該有金錢上的往來, 老師與學生可以是朋友, 但不能超越分寸, 學生的工作所得如果和教授的收入有直接相關時, 教授對學生的態度便會變質,而且教授可能會給該學生一種潛在的壓力︰多賺一點。於是, 在課堂上放水, 如此該學生才不會花太多時間在書本上, 多出來的時間 ,可以多賺一點, 甚至於把學校的材料, 拿去診所使用。 老師與學生之間的這一條界線, 必須要守住。
我看到的校風是只顧學校升等, 不顧學生的未來:我們臨床相關的法條, 有潔牙師或口腔衛生士嗎? 如果沒有, 那這些口腔衛生系的畢業生, 前途在那裡? 該系的成立, 是為了學校的升等, 還是為了訓練未來的潔牙師呢? 若這些人畢業, 法律卻還沒通過, 是要這些人走上街頭, 還是冒著違法的危險去工作呢? 我真的不知到, 學校如何去面對這些學生他們的家長?
塑造校風
與其唱高調,不如想想怎樣的校風是我們最欠缺的呢? 我覺得“誠實”最重要, 這個誠實, 表現在三方面:
一﹑ 對自己誠實。不要把自己吹噓的多厲害, 即使擁有了教授的頭銜, 也該問問自己, 這個頭銜, 到底是來自實力? 還是來自文章的掛名? 對自己的專業,了解多少 ?不要老是用名號去麻醉自己, 了解自己的能力有多少, 不間斷地充實自己。 就學生而言, 誠實面對自己, 在六年的養成教育中, 到底對牙科了解多少, 有多少學科是很陌生的,然後問問自己, 怎樣去彌補, 擬定計劃, 一步一步去做, 不要把希望寄託於遙不可及的未來, 不要以為只要和學長多吃幾次宵夜就會飛黃騰達。
二﹑ 對患者誠實。面對患者, 請多為患者著想, 不要拼命撈錢, 提供患者能力負擔範圍之內最好的選擇。 如果還未取得醫師証書, 便不該稱為或被稱為醫師, 誠實地讓患者知道自己還是學生的身份, 勇敢地告訴患者, 自己不懂或不熟悉的項目,保護患者,將患者轉診。好的治療, 不是靠華麗的建築或是可愛的助理, 而是靠自己的學識與同理心。
三﹑ 對歷史誠實。江山代有才人出。 這一代人的所作所為, 下一代的人會有所評鑑。任何用投機方式取得的名位, 注定會成為後代人討論的話題; 任何故意忽視的問題, 必將成為後人檢討的主題。
結論
醫學倫理, 來自校風,而校風的形成, 所有置身其中或曾經置身其中的人都有責任。 我希望, 還在校園中的師長與學生, 能靜下心來, 思考這個問題, 然後想想, 如何去改變,使其成為一個有建設性的校風。 與其讓校風改變你, 不如你去改變校風。 三五好友, 互相勉勵, 一股新的風氣就由此產生! 走出教室, 看看校園, 想想: 若干年後的一天, 你帶著你的小孩, 回到這個校園, 除了告訴他, 那棟建築是你曾經上過課的教室之外, 你會告訴你的小孩, 這一生的做人處事原則, 很多是來自這個校園的薰陶嗎?
權力是人給的, 有終止的一天; 能力是靠自己努力而來的, 可大可久。在上位者 汲汲於名與利, 而且一直在找尋捷徑, 希望明天一覺醒來, 成為全台最有名的教授, 然後金錢便會隨後而來。 這是人性, 很難要求一個人將名與利完全拋棄 ,只是, 程序正義不能不顧, 能力不足卻權力太大, 會是校園的一大隱憂。
初級教育的教改已是社會的共識, 十年來, 風風雨雨, 未能盡如人意, 但畢竟有人挺身而出, 牙醫教育呢? 除了所用的器械與材料有些微不一樣之外, 整個牙醫教育的架構和二十年前我所受的教育沒多大的差別。 但是校風與校園倫理則是向下沉淪!二十年前, 沒有做研究的人比較不敢在文章上掛名,現在, 卻是赤裸裸、毫無羞恥地將名字放上去; 二十年前, 想賺錢的人靠自己在外面的開業診所, 現在, 卻是大方地要求學生與住院醫師幫其賺錢。 召開無數次的會議, 討論牙醫教育、 討論醫學倫理, 醫學倫理的課, 一堂一堂的開, 各式各樣的委員會
,一個一個的成立, 可是訓練出來的畢業生, 投入社會, 怎麼開始造假健保、 將患者當成人球踢來踢去呢? 對於大多數的人, 這可能只是一些特例, 或者, 這些只是倒楣被抓到? 我們的教育, 太重視外表, 從小到大, 只要會考試, 便無往不利, 做人, 只要會回答考卷就可以了, 我希望, 在校園中能找到一些典範:埋首於研究室的老師、 視病如親的醫師、好學不倦的學生、 合情合理的校園倫理、 努力者受到尊重、投機者受到唾棄。 於是, 我們都會以曾經是該校園中的一份子為榮, 面對患者, 我們會告訴他們: 我是來自這裡 !而這份自信,
不是來自幾十年前聯考的分數, 而是來自我引以為榮還在我身上的校風!
參考資料
1. 吳成才﹒ 由實習醫師的訓練談學會的另一個責任﹒ 中華牙醫學會訊 1994; June (87): 2-3.
2. 黃崑巖﹒ 黃崑巖談教養﹒聯經﹒台北﹒2004:p172﹒
作者
許永宗
中山醫學大學牙醫系畢業
現為美國伯明罕阿拉巴馬大學牙醫學院贗復科副教授
本文有意見者可連絡 ythsu@uab.e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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