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創作] 關於愛情—措手不及的幸福

看板lesbian作者ibizp (Miko)時間6年前 (2017/11/12 23:17)推噓7(7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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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眼見到小昭，是阿樂幼稚園時，那時阿樂時常被她媽媽綁著兩根可愛的小辮子。對，就是那種會被臭男生拉住的、當作騎馬剛剛好的那種小辮子。那時班上有一個孩子王叫做霽安，不知道吃了些什麼，身材就是比其他同年紀的小朋友要來得高大許多，因此講話也特別大聲。而阿樂自己也不記得從哪一天開始走霉運，霽安開始盯上她那兩根每天早上、她媽媽細心為她編織的兩根小辮子。「哈哈哈哈哈！架！架！快跑啊！」霽安總是粗魯地扯著垂在阿樂肩膀的兩條小辮子，周圍旁觀的小男生們從剛開始的害怕沉默，到後來漸漸地開始會嘲笑、甚至學習霽安的行為；最後，他們每個都想騎看看阿樂、每個都想伸手抓住阿樂的兩根小辮子，神氣威武像個騎士一樣。「架架架！跑！快跑，跑快一點！！！架！」阿樂很生氣、很痛、但她知道不能哭，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抗。幼稚園的老師從不把家境清寒的阿樂看在眼裡，也不知道是故意地還是不小心地，對這種看在大人眼裡幾乎沒什麼殺傷力的小小孩霸凌，當作視而不見。那天下課，騎馬場如往常一樣熱鬧飛揚喧嘩。「啊！」一如往常正在用力扯著阿樂兩根小辮子的霽安忽然慘叫一聲，阿樂霎時覺得發疼的頭皮得到解脫。她愣愣地往身後瞧，卻只見一個比自己還矮小的女生，正踩在一張椅子上，兩手狠狠地抓住霽安的小短髮往後甩。旁邊那些本來跟在霽安後頭一起欺負的小男生，這時全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只有霽安憤怒痛苦地叫罵著。「操！妳誰啊！還不快給我放開......啊——！！！！！！」霽安還沒罵完，只見那小女生若無其事地又將雙手更往後一些，霽安開始淒厲地慘叫著，那張胖臉的脂肪開始扭曲縱橫，阿樂一時居然看著那些脂肪看呆了。「怎麼啦？」說也奇怪，一向對騎馬場的喧嘩充耳不聞的老師，竟然在此時出現了。「嗚嗚嗚......老師，他欺負我！」霽安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那小女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鬆開了她那原本緊抓住霽安頭髮的雙手，而且已經嚎啕大哭、哭得滿臉通紅地指控驚魂未定的霽安。「老師！他欺負我，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還有他、他、他、他！嗚嗚嗚嗚嗚.....」小女生順便把周遭那幾個小嘍嘍也一起指控了一圈，除了阿樂。阿樂跟霽安還有那群小男生忍不住一起張大了眼，這是怎麼回事？「霽安、阿服、大熊、儀敬，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小昭？」老師忽然厲聲責罵，「小昭今天才轉學進來，你們不可以這樣欺負新同學！」「你們全部給我出去罰站！」罵完，看著霽安一群人驚魂未定卻又莫名其掉地一個個去教室外面罰站後，老師這才蹲下來摸了摸那叫做小昭、還兀自哭哭啼啼偶爾吸一下鼻涕的小女生。「小昭乖，還好嗎？不怕不怕喔～。」老師溫柔地拿出她不知何時已拿在手上的白色手帕擦了擦小昭萌亮的臉龐，一邊又繼續念著，「.....等等妳把拔來辦入學手續時，可不可以帶老師去跟妳把拔見個面？ ......哎，也不知道妳這小孩聽不聽得懂......可以嗎？嗯？」阿樂看著眼前被老師不知道是溫柔安撫還是糾纏的小昭，小昭那張精緻的小臉哭得滿臉通紅、好不令人憐惜，卻在那毫秒間，阿樂似乎看見小昭對自己眨了眼邪趣地笑了一下。阿樂呆了一呆，忽然心底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那時的阿樂還很小，還不知道那種感覺叫做什麼；但那種奇怪的感覺，從那時起便如影隨形地一直跟著阿樂直到高中二年級，她都還摸不著頭緒，直到臭青在阿樂生日的那天跟她告白。「臭青，你怎麼知道你喜歡我？」阿樂誠心發問。「這、這、這......這個問題是表示妳也喜歡、喜歡我嗎？」臭青緊張得額頭冒汗，滿臉通紅地像發了高燒，聲帶都興奮地抖動了起來。阿樂差點翻了白眼，但還是按捺住性子：「不是，我只是很好奇，什麼叫做『喜歡的感覺』？」喜歡的感覺...... 就像是明明踩著裁縫車，車一條簡單的筆直車線，但看到小樂，我的腳會開始發抖、抖到一條筆直的線都車不好；喜歡的感覺...... 就像是心被小樂偷走了一樣，我每天、每天、每天，腦袋想的都是小樂現在在學校在幹嘛？整點了，小樂應該下課了吧？有記得去廁所尿尿嗎？還是去福利社吃東西？對了，今天有體育課，不知道小樂這禮拜學會游泳了沒；喜歡的感覺...... 就像是小樂開心，我就會比她開心一百倍；小樂不爽，我會想去把讓小樂不爽的人揍死...... 臭青又羞又喜的結巴讓上面那段話講了差不多五分鐘，但阿樂卻耐心地聽、耐心地聽、耐心地聽，直到她的腦袋轟隆轟隆。雖然臭青很笨講話很憨慢，但但但，阿樂居然做著跟臭青幾乎一模一樣的事情啊啊啊！！阿樂也常常想起小昭，然後便很舒適地把老張黑色的西裝褲車上亮黃色的壓線；阿樂也常常無時無刻都想著小昭現在在幹嘛？起床了嗎？看到她傳的訊息了嗎？現在在思考要傳怎樣的訊息給她了嗎？經痛有沒有好點了？需要喝阿樂特調黑糖水嗎？阿樂也常常注意小昭身旁的醜女美珠有沒有偷偷欺負小昭，如果有的話，她雖然不會像臭青那樣把美珠揍死，但她也會偷偷把美珠鎖在學校的廁所裡來教訓教訓美珠...... 原來，原來，原來，原來。原來自己竟然該死地早在幼稚園、早在那天小昭抓起霽安的頭髮亂甩的那天、早在小昭猶如白馬王子般騰空出現解救自己被當成馬騎的悲慘命運的那天，就喜歡小昭了！！原來那股油然而生的奇怪感覺，天阿、原來就是「戀愛」的感覺啊！！！！「騙人。」美珠挖著鼻孔。「幹，真的啦。」對於美珠用這麼沒水準的動作打斷阿樂那時天雷勾動地火的覺悟與感動，阿樂恨不得把美珠手上的鼻屎搶過來塞進美珠的嘴巴裡。「怎麼可能幼稚園就喜歡人家啦，我幼稚園蹲蹲式馬桶都還會尿到外面耶。」美珠打了一個呵欠，「算了，不聽妳唬爛了，等等還要上微積分，我要準備去補眠了。」美珠說著，也不理阿樂剛剛講述自己小時候情竇初開的一頭熱，便兀自背著一個上面印有小昭圖像的包包離開。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lesbian/M.1510499828.A.D6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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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mei

11/12 23:26, 6年前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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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cant

11/12 23:46, 6年前 , 2^F

11/12 23:46, 2^F

※ 編輯: ibizp (36.238.169.78), 11/12/2017 2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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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r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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