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在徐州(196-198年)

看板SAN作者age317 (望斷天涯)時間18年前 (2006/09/24 22:45)推噓6(6推 0噓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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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呂布有一段時間了，但每每因為偷懶而無法付諸行動，最近大致把相關的史料看完了，卻發現有關呂布的史料不是少的可憐，就是錯縱複雜難以理清，讓人頭大。尤其是各項史事的先後順序，更讓人整理起來無從斷定。無奈之下只好主觀的推論猜測，才能大致串聯起全部事件。 196年(建安元年)初，徐州牧劉備在盱眙、淮陰(兩縣位淮水上，都屬下邳國) 抵擋兼稱徐州伯的袁術大軍，雙方相持一個月以上，互有勝負。袁術這時差不多已經攻下廣陵郡的大部分(包括郡治)，任命孫策的舅舅吳景為廣陵太守。大約只有廣陵東北、北部的海西、凌縣兩城(都在淮水之北)仍在劉備手上。另外下邳國淮水之南的地區，至少可以確定魯肅的家鄉——下邳國東城縣(下邳國即臨淮郡)，已被袁術佔領，所以魯肅後來被袁術署為東城長。呂布在袁術二十萬石軍糧的策動下偷襲下邳，因為張飛與下邳相曹豹相爭並殺之而輕取下邳，自稱徐州牧。並在劉備退守廣陵海西後接受劉備的請和，歸還劉備妻小與部曲家屬而使其屯小沛，再為豫州刺史，開始了呂布在徐州扎根發展、鴻圖大業的過程。 196年六月呂布在都督高順與曹性的幫助下平定了部將河內郝萌接受袁術計謀的叛變後，寬宏大量的不追究同謀的陳宮，展現呂布一向的厚待諸將並信任的作風。另外呂布手下應該也有一批兗州兵，而陳宮是他們的領袖，所以呂布為了顧全大局而不追究陳宮僅就所知的史料來分析呂布的部下與發展，呂布的手下至少包含︰并州、河內、兗州、丹陽、泰山、徐州、豫州七個地域，最重要的兩個大將分別是高順與陳宮。并州兵構成呂布軍隊的主力，除張遼(并州雁門人)與秦宜祿(并州新興人)外，中郎將高順、呂布的親信驍將成廉、魏越，以及魏續(跟呂布有姻親關係)、宋憲、侯成、彭城相侯諧、趙庶、李鄒等，應該都是并州人；河內兵是呂布依附河內太守張楊時招募得來的軍隊，主將是曹性；兗州兵大概以東郡人陳宮為主將，東平人畢諶(原曹操別駕)、許汜、王楷(兩人原是曹操之從事中郎，與陳宮同叛曹操)較偏文士性質，許、王更負責奔走外交，曾被呂布派去向袁術求救兵(劉表稱許汜為"善士")；丹陽兵主將為許耽(原劉備中郎將)與章誑(曾與張飛、關羽共為徐州牧劉備的司馬)，但不知其活動與下落；泰山軍指197年後歸附呂布的泰山人臧霸、孫觀、吳敦、尹禮、昌豨；徐州本地人被呂布引用的很少，只有下邳淮浦豪族陳珪一家表面上被呂布所用，共陳珪、陳瑀、陳登三人；豫州人方面，潁川陳紀、陳群父子、陳國袁渙先後投靠呂布或被呂布拘留，為其所用。另外呂布的刺奸張弘，史書沒記載為何處人，但若與陳登的關係來看(張弘把陳登的三個弟弟救出下邳城)，似乎有可能是徐州人，甚至下邳人。 196呂布剛攻下下邳時，實際控制的只有彭城、下邳兩郡國，徐州另外的三個郡，廣陵如前所言被袁術佔領，太守為吳景；陶謙或劉備任命的琅邪相東海人蕭建(大概郡治開陽被臧霸所佔，郡治改為莒城)與東海相徐璆(廣陵海西人)，以及泰山諸將臧霸、昌豨等，都不在呂布管轄之下，呂布還需要時間才能確立他在徐州的統治。另一方面，袁術在策反河內郝萌跟陳宮的叛變失敗後，怕呂布跟他反目成仇，派人向呂布通婚示好，呂布答應女兒跟袁術兒子的婚事。接著袁術立刻派大將紀靈率兵三萬攻打小沛的劉備，劉備向呂布求救。呂布在此時發揮他的政治頭腦，反駁諸將讓袁術攻滅劉備的提議並說：「不然。術若破備，則北連太山諸將，吾為在術圍中，不得不救也。」，於是發生轅門射戟的故事，紀靈退兵。但之後劉備收散兵共有一萬人，呂布因此厭惡，親自帶兵攻打劉備，劉備兵敗投靠曹操，曹操接納劉備並給兵給糧，讓他再度屯駐小沛，對付呂布(事在196年底)，呂布後來與劉備和親通好。196年九月天子都許之後，徵東海相徐璆回朝廷(應該也有泰山軍與呂布軍入侵的壓力)，此事可能發生在轅門射戟前後，東海國在徐璆走後被泰山軍的昌豨、吳敦佔據，昌豨以郡治郯縣、吳敦以利城為據點，另一不知名的泰山軍將領則以昌慮為據點(說不定是曹操原來的部將徐翕、毛暉)，198年底呂布被曹操消滅後，利城、昌慮被曹操就地從東海國割出，成為利城郡與昌慮郡。而大概在196年底呂布趕走劉備之後，沛相陳珪就表面上服從呂布之統領徐州；張遼則被呂布任命為魯相，兗州東平人畢諶可能是他的副手，開始了呂布與泰山諸將接觸交連的可能第一步(畢諶在198年呂布敗後被曹操任命為魯相、張遼在後來也被派去平定魯國諸縣跟昌豨的叛亂，頗能夠當做他實際管領魯國以及交通泰山諸將的證據)，此時曹操雖然可能已經任命兗州東郡人薛悌為泰山太守，但控制力甚薄弱，諸縣山賊難以平定。 197年一月後(到三月前)袁術僭號自稱天子(但未稱帝)，派韓胤告訴呂布僭號事並請呂布送女兒結婚，確定結盟之事；另外也派使者告知已佔據丹陽、吳郡、會稽郡治大城的孫策，因為袁術相信孫策會服從他。結果呂布接受沛相陳珪的建議，追回道上的女兒並抓住韓胤送給曹操，作為結盟曹操的開始；而孫策也拒絕服從袁術，除了派人至許都通好曹操，更逐走袁術任命的丹陽太守袁胤並寫信通知廣陵太守吳景與袁術在壽春的將軍孫賁，於是吳景與孫賁各自渡江歸附孫策(孫賁更棄其家小)。曹操先派奉車都尉王則至徐州再度封呂布為平東將軍(195年12月-196年初呂布屯小沛時天子就封過呂布為平東將軍)，呂布派陳珪子陳登奉章謝恩，曹操於是任命陳登為廣陵太守(陳登曾當廣陵東陽縣長，在廣陵有恩德與威望)、陳珪從弟陳瑀(陳瑀為陳球之子，曾在192年被袁術任命為揚州刺史，193年初因拒絕袁術入揚州，被袁術擊敗，走歸家鄉下邳，我個人認為此事乃袁術與陶謙從同盟到敵對的關鍵，可能是袁術要求陶謙交出陳瑀，陶謙保護陳瑀而跟袁術決裂)行吳郡太守、安東將軍，一方面讓呂布、陳登、陳瑀共同對付袁術，一方面令陳珪、陳登陰謀對付呂布，於是呂布扣留陳珪與陳登的三個弟弟為人質後，讓陳登、陳瑀利用吳景拋棄廣陵投靠孫策的混亂機會(吳景應帶去一批自己的軍隊) ，佔領廣陵郡，陳登治射陽、陳瑀屯海陵(海陵在廣陵最東南，與吳郡相接，《江表傳》言陳瑀屯海西，當是誤字)，之後曹操進一步承認呂布為徐州牧。接者曹操再讓議郎王誧到會稽封孫策為騎都尉、襲爵烏程侯、領會稽太守，吳景為丹陽太守、揚武將軍，命孫策跟呂布、陳瑀共同對付袁術(孫策覺得騎都尉太輕，讓王誧承制封自己為明漢將軍) ，但陳瑀實際上陰謀偷襲孫策，呂布也對孫策不懷好意。袁術知道呂布絕婚以後大怒，197年五月以後派大將張勳、橋蕤等與白波兵韓暹、楊奉( 兩人在196年十月被曹操打敗，暫依袁術)聯合共數萬大軍，七路共攻呂布至下邳城(一方面徐州水路方便迅速，一方面袁術可能早已佔領下邳淮水以南的縣城，才能如此勢如破竹的攻至下邳國北端的下邳城)。呂布用陳珪的計謀策反韓暹、楊奉(陳珪似乎被當作人質而長期留居下邳城，其陳國相已為遙領，實際主事者當為別人，也許前為秦宜祿，後為袁渙，因呂布敗後秦宜祿為沛國銍縣長、袁渙為沛南都尉)，與韓暹、楊奉共同大破張勳軍隊，斬十將首級，生擒橋蕤(後放還袁術)，並沿淮水水陸並進，擄掠至揚州九江郡的鍾離，大勝且滿載而歸，途中獲得陳國人袁渙。大概在大勝袁術之後，曹操封呂布為左將軍(原來袁術的將軍位，呂布死後封給劉備)，而呂布也可能在大勝袁術後，想要減弱孫策不斷壯大的力量，追舉廣陵人張紘為茂才，要張紘回徐州為呂布效力(張紘與張昭並為孫策的兩大軍師)，孫策特地為張紘作書拒絕；而屯駐廣陵郡海陵的行吳郡太守陳瑀，大約在呂布進攻袁術的時候，派遣他的(吳郡) 都尉萬演持印傳三十多鈕授予丹陽、吳郡諸縣大帥祖郎、焦已、嚴白虎等(應有包括住涇縣自稱丹陽太守的太史慈)，想等到孫策進兵攻袁術時趁虛聯合攻取丹陽、吳、會稽三郡。但孫策先發制人，自己率兵討伐有兵萬人的嚴白虎，派大將呂範、徐逸攻陳瑀於海陵，殺陳瑀大將陳牧，破城獲其吏士妻子四千人，陳瑀走歸袁紹，袁紹以為幽州的故安都尉(故安在涿郡)。此時廣陵太守陳登大概忙著招撫「海賊薛州之群萬有餘戶」，所以無力救援從父(叔父)陳瑀吧。等到之後呂布死後，陳登就計畫著要為叔父報仇，「以印綬與嚴白虎餘黨，圖為後害」、「有吞滅江淮之志」，終於造成200年的匡琦之戰呂布在大勝袁術後，作書給一直不附從呂布、保城自守(莒城)的琅邪相蕭建，使蕭建歸附了呂布。但蕭建接著就被泰山軍臧霸、孫康所攻陷，呂布拒絕都督高順的建議，親自帶兵去拿取臧霸答應送給呂布的錢財資幣，結果臧霸果然害怕軍紀不良的呂布抄掠郡縣，登城拒守，使呂布空手而回。後來臧霸才跟呂布協和通好。沛相陳珪可能死於197年底，袁術任命了舒仲應為沛相，給米十萬斛為軍糧，舒仲應全部發散給饑民；韓暹、楊奉寇掠徐、揚間，劉備誘騙楊奉而斬之(應該吞併了其部眾) ，韓暹害怕而帥千餘騎走還并州(原為并州西河白波人)，在路上被沛國杼秋的屯帥張宣所殺(《資治通鑑》記載為杼秋令張宣)，不知張宣為何人。 198年春(三月前)，呂布在獲得全部泰山諸將臧霸、昌豨等的完全歸附後，重新跟袁術結好，並利用趁著曹操被張繡、劉表困住無法來救的時機，派中郎將高順與張遼(已改任遙領的北地太守)圍攻再度與呂布交惡並劫掠呂布從河內買到之馬的劉備於小沛，並再三命令曾被劉備舉為茂才的袁渙作書辱罵劉備，但被袁渙義正辭嚴的拒絕。劉備拼死防守並向曹操求援，曹操因分身乏術，派手下第一大將夏侯惇(時任何南尹)救援劉備，夏侯惇反而被高順大敗，劉備繼續死守。而曹操雖然在七月回到許都，但大概是顧慮袁紹會趁機偷襲許都以及劉表、張繡的威脅，遲遲不帶大軍救援劉備。直到袁紹把主力軍隊全調去攻打公孫瓚之後，並讓長沙人桓階策反張羨的荊南四郡(或三郡)後，才在九月親自東征呂布，而小沛已被攻破，劉備單身走，在豫州梁國國界遇到曹操，隨曹操東征。曹操剛至彭城時，陳宮跟呂布說：「宜逆擊之，以逸待勞，無不克也。」，呂布說︰「不如待其來攻，蹙著泗水中。」，於是冬十月，曹操屠彭城，獲其相侯諧。曹操進到下邳城，廣陵太守陳登率郡兵為曹軍先驅，呂布親自率領大軍逆擊，結果大敗，跟呂布共同大破張燕的猛將(驍將)成廉被俘，呂布退城固守，把陳登在城中的三個弟弟拘執起來，要求陳登和同退兵，陳登不理並繼續攻城，呂布刺奸張弘趁夜把陳登三個弟弟救出城外。而曹操一邊作書勸降呂布，一邊猛烈攻城，呂布想歸降曹操，陳宮沮其計，一開始建議呂布帶騎兵斷絕曹操糧道並屯於城外，讓陳宮自己率領城中餘眾，犄角而立，則不過旬月，曹操糧盡，擊之可破也。但呂布的妻子認為呂布的兩個大將陳宮、高順不和，呂布一出城則兩人無法同心守城，城池陷落的機率太高，另外呂布妻還說曹操當初多麼厚待陳宮，陳宮還是背叛曹操了，何況呂布之「不從(陳)宮言」是有名的，怎麼能保證陳宮不會背叛呂布呢？(呂布妻後面這句看的出來是錯的，陳宮就是害怕曹操會殘酷報復，才罵曹操為"逆賊"並沮呂布投降之計，但可能使呂布想起陳宮曾與袁術、郝萌通謀反亂的舊帳)於是呂布聽了"婦人之言"，不納陳宮計謀。後來呂布派遣許汜、王楷求救於袁術，袁術於是整兵為呂布作聲援，與河內太守張楊之出兵東市一南一西共相應和，而陳宮再次勸呂布出戰，順便送女兒給袁術。這次呂布聽從陳宮計謀，帶兵出戰並縛女兒於馬上，結果曹兵箭如矢下，呂布戰敗而還。呂布三戰皆北，曹操掘塹圍下邳，於是呂布死命守城，想說等到曹操退兵時，就可與城外的張遼、趙庶、李鄒、臧霸等的泰山諸軍(如果張遼、趙庶、李鄒是下邳城破才投降的話)，共同追擊曹操(呂布主力是騎兵，要追擊而大勝曹軍應該是很輕易的)，並聯合張楊與袁術的兵，三方合攻曹操。不幸的是，十一月張楊被其將楊醜所殺，雖然另一將領眭固立刻殺楊醜，但卻舉眾北依袁紹，而呂布雖然再派出使者秦宜祿向袁術求救兵，但袁術仍然「不能救」(可能是曹操已經派軍阻擋袁術的進兵救援了)。同時曹操在荀攸、郭嘉的建議下不但打消退兵的念頭，更用其計謀引泗水、沂水灌下邳城，一個月後終於使得「上(呂布)下(侯成等三將)離心」，侯成、魏續、宋憲綁縛陳宮、高順，帶領大部分的軍隊投降。此時呂布仍與其麾下親兵登白門樓負隅頑抗，後來圍攻越益急烈，呂布打算一死了之，叫左右親信砍下他的頭給曹操(有點像是學項羽，只差沒自刎而已)。左右親信不忍，於是直接投降。呂布剛投降時並沒做生還的打算，但曹操卻親自接見呂布、陳宮並「與語平生」，使得呂布以為曹操有意放其一條生路，於是說出「明公將步，令布將騎，天下不足定也」的求饒之語。而曹操也的確有意活之，但是劉備和曹操主簿王必(之後留守許都、平定218 年金禕、耿紀、韋晃舉天子降關羽的放火反叛；死後曹操大怒，為之斬漢朝百官之救火者)都主張殺掉呂布，於是縊殺呂布、陳宮、高順。呂布死後，東平人畢諶為魯相、袁渙為沛國都尉、秦宜祿為沛國銍縣長(應當被袁渙管轄)、糜芳為彭城相、糜竺為嬴郡太守(泰山郡分出)、張遼為中郎將、臧霸等人為琅邪、東海、北海國以及從三郡國分出的其他郡太守、陳登仍為廣陵太守，但以功加拜伏波將軍(馬援的將軍號)，成為曹操手下將軍位第一高的人，直到約204年陳登死後才轉給曹操的第一大將夏侯惇。後紀與評論：呂布比起袁紹，其實更難寫。因為不但史料比袁紹少更多，史料的抹黑程度也遠高於袁紹、劉表，使得記載真偽難辨，只好博採兼用。我個人相信呂布在對待部下的時候，的確如同他自己所言：「(呂)布待諸將厚也」，是採非常寬厚態度的(「布雖驍猛，然無謀而多猜忌，不能制御其黨，但信諸將。諸將各異意自疑，故每戰多敗。」)。因為呂布不以軍紀約束部下，放縱軍隊擄掠搜刮，作為呂布的部下頗常可以隨性而為，雖然苦了百姓，但我想士卒跟隨這個作戰身先士卒的主帥，大概都會喜歡他的；另外呂布的大度可以從他對陳宮謀反置而不問看出，除了對侯成發怒一事以外，呂布對待諸將大抵是寬厚的，我個人認為王必對曹操所說：「布，勍(強)虜也。其眾近在外，不可寬也。」，以及「令左右取其首詣操。左右不忍，乃下降」、曹性所說「性言呂將軍大將有神，不可擊也」可以當作呂布能得眾心的證據，因為王必的話頗有殺掉呂布才能絕斷眾人對故主之心的意味，所以我這樣認為。另外講到呂布被認為的好色而導致諸將叛變的記載：「太祖曰：「卿背妻，愛諸將婦，何以為厚﹖」布默然。」，雖然呂布的確曾經私通董卓侍婢，留下好色的口實，但細考將領背叛呂布的事由，很難證明呂布確實好色到給諸將戴綠帽子並且導致諸將臨急的反叛。確實反叛呂布的將領共有五人：郝萌、陳登、侯成、魏續、宋憲。郝萌謀反的詳細原因不清，但比較確定的是袁術的策反，不太能夠說是郝萌妻子被呂布欺負而叛變的；陳登很明顯跟"愛諸將婦沒有半點關連"，他是為了故主劉備與自家勢力而反亂呂布；侯成的話，不能說叛亂原因除了呂布對其大怒而自疑外就沒有其他原因，但也無法證明呂布曾經"愛"其婦；魏續的話更不可能，他跟呂布是「外內之親」，是有親戚關係的，所以魏續的妻子是呂布的親人，難以相信呂布會亂倫(去年版聚的時候，曾經拿這個史料問楊過兄相信呂布會亂倫嗎，楊過兄言否)，魏續叛變的理由不是認為呂布大勢已去，就是「異意自疑」；剩下來似乎只有宋憲的妻子曾經被呂布"愛"過了，就姑且當作是這樣導致宋憲叛變吧，只是讓人忍不住懷疑，秦宜祿有(國)色的妻子杜氏，豈有不被呂布愛過無數次的道理，而秦宜祿似乎並未叛變呂布，只是被袁術留住，妻以漢宗室女，之後他知道杜氏被曹操納做妾，還一度因張飛的嘲笑而棄官隨之反亂。("劉備走小沛，張飛隨之，過謂宜祿曰：「人取汝妻，而為之長，乃蚩蚩若是邪！隨我去乎﹖」宜祿從之數里。"蚩蚩：敦厚老實的樣子)。當然，高順所言呂布衝動不肯詳思應該是實情，這從呂布對陳登與侯成發脾氣大概可略窺一二，也就是所謂「無謀而多猜忌」的體現(雖然呂布還是有些政治頭腦)。呂布沒有御下的才能與智慧，對最重要的大將高順與陳宮也多加猜忌而不聽其謀 (陳宮曾謀反過，不聽其言並猜忌之還說的過；高順卻是「知其忠，然不能用」，大失敗) ，就算待諸將再厚、有多麼樣的「信諸將」，諸將的內鬥跟自疑最終仍是呂布的致命傷。不過，呂布在徐州，仍然於歷史上留下強盛的一席之地：「太祖方東憂呂布，南拒張繡」、「孫權曰：「老賊欲廢漢自立久矣，徒忌二袁﹑呂布﹑劉表與孤耳。今數雄已滅，惟孤尚存，孤與老賊，勢不兩立。君言當擊，甚與孤合，此天以君授孤也。」」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22.3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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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yumagic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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