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我的妹妹(略) - A Fan's After Story

看板LightNovel作者 (Kimi Chen)時間12年前 (2012/02/24 00:08), 編輯推噓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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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G-- 敵人的攻擊來的無聲無息,轉眼間就把身旁的僚機給打了下來。 轉頭看向左後方,背對著我的灰色機影因為轉向的關係而逐漸露出座艙罩反射太陽所產生 的炫光,彷彿一隻正在甩掉留存在鉤爪上血跡的掠食動物,等一下便會向新的獵物抓來。 發動突襲的敵人應該只有一架,否則我應該早就跟著陣亡了。 雖然被敵人搶到的先機,但是不代表只有待在原地等死的份。 最安全的躲藏空間向來就是敵人的六點鐘方位上,就算是科技的演化讓後射飛彈這種騷包 的東西出現在世界上,唯一比這更安全的地方也就只有把敵人給搶先打下來的天空。 淺俯衝下來的敵機位在我左後方略低的位置,於是我拉起操縱桿、推動節流閥、心裡默默 倒數計時,最後當天空與地面之間的那條線以上下顛倒的姿態重新出現在抬頭顯示器與心 中後,我以能夠持續看到對方動向的條件下滾轉機體。 藉由如此的英麥曼迴旋(Immelmann Turn),敵機的位置變成在我右前方的低空,這下子 無論他是要往我的右邊、正前方脫離,我都有足夠的高度可以轉算成速度追上。 用另一種方式解釋「最安全的地方位於敵人的六點鐘方位上」定律,那便是只要採取可以 將自己的機首最快指向敵人的飛行路徑,那便可將自身暴露在敵人射擊線上的時間降到最 低。 所以對方能夠走的地方就只剩下一個,也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朝著我在水平飛行姿態底下的 左手邊鑽去。 對方在我以中等角度俯衝時切進我左前方的位置相當巧妙,剛剛好就在我手中飛彈發射後 可以有效擊中敵人的錐形空間左上方,而又更外面一點的位置。 也就是說他在被追擊的同時也設定好了牌局,如果我想要保持著當下追著他打的局面,那 就代表了我必須將機體往左帶,跟他在迴旋戰鬥當中一決勝負。 對方會以迴旋姿態向我發起挑戰,代表了在駕駛艙裡面的那個人認定我在如此的戰鬥環境 中無法保持現有的優勢。 所以我不可能依照對方所定下的規則去戰鬥。 與其為了追求更小的回轉半徑降低自己的速度,進而讓自己手中的速度優勢流失掉,我決 定以另闢蹊徑來處理眼前的局面:「外線」。 敵機依然向我左手邊以淺角度的俯衝姿態迴旋,於是我將朝身體方向拉著的操縱桿往右邊 一帶,藉由細微的發動機出力收放與方向舵的踩踏控制接下來的機體走向。 和敵機對我而言採取逆時針方向迴轉的飛行路徑比起來,我的飛行路徑將會沿著對方的飛 行路徑「桶滾(Barrel Roll)」,最後回到原來的相對位置上。 因為先前的俯衝而累積來的飛行速度將可以在這多出來的航程中盡情馳騁,最重要的是, 在我切回對方後方的同時,我可以讓機頭前方的那條延長線和剛才相比多往內延伸個幾度 ,從而讓我手中飛彈或是機砲可以因為這幾度多出來的前置量而有效擊中目標。 敵機因為我的飛行姿勢暫時跑進座艙下方的視線死角…滾了四分之一圈、朝右手邊看去、 敵機仍維持原本的路線…節流閥收一點…一、二、三、加點推力、方向舵往左踏…抓到啦 ! 但是對方接下來的反應卻是快得讓我還在沈浸於自己的戰術奏效,只差一步就可以擊敗敵 人的喜悅感的同時,就被後續的絕望所擊潰。 就在我把射擊模式因為距離過近而切換成機砲即將開火的瞬間,眼前敵機的控制面劇烈擺 動,整架機體在一瞬間就以順時針的方向晃出我的射擊線—就如同我剛才使出的桶滾一樣 。 「幹!」 即使打出空氣煞車也無法使一路衝下來的鷹式這短短的瞬間降低多少速度;我下意識的抬 頭往座艙罩頂部看去,正好看到對方座艙罩因為用上了黃金而所泛出的金黃色澤。 而且就在我衝進原先由敵機所佔據的位置的同時,對方並沒有在我後面滾完一整圈好讓我 可以有樣學樣嘗試反擊,相較之下它就像是個鐘擺一般,以逆時針方向直接晃回原本的飛 行路徑上。 在短短的一瞬間,對方就像變魔術一樣殺到了我的正後方。 勝負已定,接下來只不過是讓敗者在戰場上付出代價的必要程序而已。 機砲子彈敲碎了發動機,就像扯破一張紙一樣讓機體的後半部四分五裂,油箱中航空燃油 被一連串的火星點燃,劇烈的氧化反應最後吞沒整個駕駛艙,以及在這當中的我… 如果這是實戰的話,我的下場就很有可能會像這樣。 「Confirm Kill. You are a dead man, Twinlight-3.」 無線電當中傳來來自於空載警戒及管制系統(AWACS)機的宣告。 「Roger. Twinlight-3 RTB, Requesting clear for go straight…」 一邊回覆的我一遍緩緩地把機體放平,然後轉頭看向右後方那在虛擬空間中取我性命的兇 手。 猛禽式機身俐落的直線條佔據了我的視野。 作為合眾國空軍君臨天下的戰鬥機,這一份簡潔的背後彷彿散發著睥睨一切的傲氣。 跟平常所看到的猛禽式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這架猛禽式在進氣道前方用了灰白色塗料漆上 了不同於合眾國空軍軍徽的五角星標誌;若是換作其他的機體,如此的五角星標誌將會特 地以紅色的顏料塗上,告知位在同一片天空的所有人,「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 不光是猛禽式在匿蹤與飛行性能上遠遠凌駕鷹式的巨大優勢,只要想到眼前這位假想敵中 隊(Aggressor)教官在剛才一瞬間所展現出來的操控技巧與先前一連串瞭然於胸的飛行 策略,體認到在「駕駛」的要素上也同樣被徹底擊敗的我就連心裡原本應該會有的怒火也 都消失無蹤。 唯一的例外是存在於心裡的最底層身為馭鷹者的那股自尊,讓我不斷地會去想到,如果現 在是二十年前,或許我在此時也能理所當然的享有那一份天下無雙的氣魄。 編號為本年度第四次的紅旗演習,根本就是「天下第一武道大會」。 不光是合眾國空軍旗下最新型的閃電Ⅱ式中隊第一次參加這個引領全世界航空作戰潮流的 航空戰鬥演習;最重要的原因在於,合眾國空軍在這一次把一小批猛禽式編入了負責和來 自各路參演部隊進行對抗的「紅軍」陣中。 消息一出,幾個參與這一次演習的特定國家競爭心態被完全點燃。 不列顛的颱風式、法蘭西的疾風式、印度的Su-30MKI、瑞典的獅鷲式、甚至是合眾國海軍 的咆嘯者式。只要當中的任何一架戰機能夠於演習期間中,在自己的機身塗上一只代表猛 禽式的擊墜標誌,這些戰機的製造商與操作它們的人在接下來三年內,都將會以無比的驕 傲不斷重述在那一秒當下所發生過的經歷: 「那架猛禽式當時在這裡…然後我在這裡…在這樣的狀況下我們的飛機性能其實和猛禽式 的差距是出乎一般人想像的近…甚至說是更加優秀也不為過…」 相較之下,跟我一樣「只」駕駛了鷹式、戰隼式、還是龍捲風式的人們則成了這一次演習 當中最鬱悶的一群。 唯一可以讓心情不會這麼差的地方,紅旗演習的規則與運作方式並不會讓那些人在這種「 國王與公爵們」生態中過度炫耀自身何其先進的戰力,從而讓我們這群人在那些當不了國 王的諸侯面前只有不斷地在這內華達沙漠上空的模擬戰場中被那些奇技淫巧弄到爆炸、爆 炸、爆炸、碰! 從之前沒多久才在攝影機前面努力扮演英挺瀟灑的戰鬥機飛官形象,到現在不斷地在假想 敵中隊教官堅強的實力面前一頭撞死,當中的劇烈轉變是我在一開始所預料不到的。 雖然基地司令在那一千零一位記者搞出的鬧劇發生後並沒有隨隨便便把我送懲戒了事,不 過我也因為他的關係而光明正大地從日本本土消失。 按照周遭小道消息所指出的內容,我在基地司令的插手下一舉跳過了前兩名的順位,成了 隊上推派出去,與其他來自各地的鷹式飛官以及四名航空自衛隊教導團教官共同組成這次 的紅旗演習參演陣容。 在這之後是似乎被其他人有意無意釘著打的七天集訓,接下來是長途跋涉的越洋飛行,最 後是在合眾國空軍假想敵中隊面前不斷挫敗的每一天。 第十一天,正當隊上所有人在今天的任務簡報前率先集合的時候,一名臂章顯示他是奈里 斯空軍基地當地的上尉走了過來。 和帶隊的教導團二佐互相敬禮以後,展開對話的上尉順著二佐的視線看向了我的方向。 真正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的不是那位上尉的視線,而是隊上四位教導團教官臉上「按照往例 的『那個』」笑容。 特地找上我的原因,在黑鷹式直昇機上的組員要我背著降落傘從機艙往下跳的那一刻正式 揭曉。 藍軍任務:營救在晨間進行偵查飛行時被擊落友軍人員,也就是我。 這一次的戰場不只存在於噴射戰鬥機直來直往的高空,同時也位在我正在站立其中的沙漠 地表上。 跟真正在彈射逃生時身體所會承受的衝擊相比,從慢速飛行的直昇機上跳下來自然是件可 以放心享受周遭風景的旅程,不過輕鬆的部份也就僅止於此。 來到地面的我先是以介於「折」與「塞」的方式把降落傘收好並藏起來,接下來是用開始 微微顫抖的右手把自己的臉上抹上求生包當中所附上的偽裝膏,最後是用我短跑衝刺所能 夠擁有的速度拼了命地逃離原地。 當中的原因很簡單。 一架阿帕契式攻擊直昇機轟隆隆的掠過我視線所及的範圍,朝著我方才落地的地點而去, 此時距離我從直昇機上跳下來也才五分鐘而已。 既然藍軍的任務會是把我救出來,那麼紅軍的任務自然也就會是盡可能的將我俘虜。 在看起來是一無所獲的直升機離開以後沒多久,紅軍的巡邏隊就已經開著一臺又一臺的全 地形載具(ATV)殺到。 儘管不像某些全球核戰後的世紀末風格作品那樣以重型機車陳群結隊橫行在荒蕪的大地上 ,不過這種絕塵而來的肅殺之氣光是從遠處看去就已經夠叫人冷汗直流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紅軍的巡邏隊看樣子沒有就近下車進行徒步搜索的打算,所以只要跟山谷 底部保持一定的距離,以他們來去匆匆的方式自然沒有辦法輕易地找到我—至少我是如此 希望的。 但是選擇沿著山丘稜線移動,對於體能的負擔一下子就顯現在身體上。 除了因為日本的地理環境而在求生訓練課程的要求重點跟現在的處境有著極為龐大的差異 外;最重要的是,就算在這之前的課程上有相關的情境設計,我從來也就不會去把隻身深 陷敵境這種場合當作一回事。 而現在的狀況是,除了光是在陡峭的山坡移動本身就已經不像是在平地上那樣子簡單以外 ,我的注意力還必須花在周遭一絲一毫,代表著有人可能正在步步進逼的風吹草動上。 就算這一次深陷敵境的情境仍然是設計好的,不過舉目所及的陌生沙漠景色與孤身一人的 局面,兩者在我心中相加所得出的,自然是那種不知道會不會被拋下的恐懼。 生理與心裡的負擔不只是刺痛著腳踝關節與燒灼著對於水的渴望,更是將我的思緒給緊緊 纏繞住,然後聯手把埋藏在最深層的念頭給壓榨出來。 我好想回家。 好想見到桐乃。 好想見到老爸老媽。 站在山丘頂端用望遠鏡掃視周遭環境,一旁傳來了空氣不斷被重複劈開的固定節奏,為此 躲回山丘稜線一側,縮著身體的我在細數再次飛掠的阿帕契式的聲浪何時會消失在彼端的 同時,思路卻被此時從心底所浮現出來的念頭所佔據: 我好想見到妳。 好想見到那屬於妳的笑容。 好像見到從你的嘴中所講出來的一字一句。 好想見到屬於妳的一切。 細細咀嚼飄散在思緒中味道,直到我回過神來以後,阿帕契式的音浪也早就從耳邊消失。 我好想見到妳。 所以,我必須用盡手邊一切以前學過的東西回到妳的身邊。 就算現在眼前的局面只是早就依照一定的劇本所建立的,我也要「親自」回到妳身旁。 阿帕契式的飛行噪音其實在一公里以外就已經會開始模糊不清,聽不見聲音不代表對方無 法在那樣子的距離下看到我,所以在地勢較高的地方進行任何的舉動之前一定要先以望遠 鏡檢查一圈。 人體在行走的時候一定會消耗掉固定的水分,加上現在身處平常所不熟悉的沙漠地形中, 消耗量只會更加劇烈。 最後就是,確認自己的位置。 對過時間,喝下水瓶當中到下個小時為止經過計算的水分,然後先用望遠鏡檢查我所在的 山丘這一面的視野、再來是另外一面,最後是衡量地形,把緊急無線電的天線對向我所選 擇的方向: 「All callsign, all callsign. This is…」 用盡可能清晰的口吻試探性的發出訊息,接下來便是在主觀意識上極為漫長的等待… 「…This is “Baseplate.” We hear you loud and clear…」 Joy!!因為有人回應的我把無線電握得更緊了。 接下來的對話十分簡短,簡單地說就是先往東南方移動至少三十分鐘,然後再視情況發訊 。 至少這樣子的方向剛好是正朝著藍軍的陣地而去,能夠離紅軍陣地這件事情對我來說自然 是歡迎之至。 走下山丘,以五分鐘停下來一次觀察周遭的頻率橫越谷地,再次爬上另一座山丘,時間看 樣子還很充裕,檢查眼前的環境,從半山腰的高度翻過稜線,眼前這片谷地特別寬敞,所 以說走到下一座山丘以後就可以再一次發訊… 「…幹。」 耳邊響起汽油引擎的嘶吼聲讓我不自覺的詛咒起眼前的一切,紅軍的巡邏隊不但開進了這 片谷地,而且聽起來還正朝著我的方向開來。 我不可能跑贏以汽油引擎驅動的全地形載具,所以我現在能夠擁有的選擇就只有一種:裝 死。 好消息是內華達沙漠當中並非真的如刻板印象般只有一片黃沙,每隔一定間隔就會長起一 株我叫不出名字的大型草類植物便是全身上下都是橄欖褐色的我在現在所能利用的庇護所 。 小心的撥開一株跟四周相比有著最大體積的草類植物,除了必須弄出可以讓人躲進去的空 間外,另外一方面便是不能把植物的輪廓給破壞的太誇張。 「慢慢來…慢慢來…」 自言自語的我先是把右腳踏進去,然後緩慢的移動重心把身體鑽進去,再來是左腳,最後 是左手… 幾乎就在我把左手伸進來的同時,一輛全地形載具不但開進了視野當中,而且還直接停在 距離我只有大約20公尺左右的空地上。 除了駕駛,車斗上還另外站了盯著不同方向的兩個人,而且每個人身上在伸手可及的距離 上都掛一把AK步槍。 而最大的威脅便是正坐在車斗上,某種我已經忘了是要叫狼犬還是牧羊犬的犬科動物。 一輛全地形載具的汽油引擎拖著高亢的音浪從稍微遠一點的距離外闖過,隨後是無法以視 線確認數量的車隊以慢到會逼瘋人的速度緩步而去。 在這段期間,站在車斗上靠近我這一側的人的視線已經掠過我的位置兩次,而擔任駕駛的 那個人也看過了一次。 從肢體動作看來,身為人類的他們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但是最大的問題就是那隻狗。 豎著尖尖的耳朵,轉過頭,牠的視線就這樣穿過了草叢的間隙,朝我直接刺來。 狗在沙漠的白天氣溫下吐著舌頭的景象,看起來就像某種發現獵物的表情,同時也奪去了 我最後一絲的呼吸機能。 我不但跑不贏全地形載具在沙漠當中狂飆的速度,我也跑不贏那隻體格看起來十分強健的 狗在短跑上的爆發力,我當然更他媽的跑不贏眼前這三把AK步槍的子彈。 「…滾開!」 如此這般的字句現在只能在腦中放聲嘶吼。 到了事後我才想起來,狗的視力跟人類相比起來非常差。 所以只要沒有從聽覺或是更致命的嗅覺察覺我的存在,當時那隻狗幾乎不可能知道我人就 在那裡。 到最後,眼前這輛全地形載具轉動油門,加入了巡邏隊的主力車隊陣容。 危機解除,暫時。 而我則是多等了好一陣子,在平息了繚繞在四肢的恐懼感後才又開始移動。 「”Baseplate.” This is …」 這一次在翻過當初作為目的地的山丘的稜線以後,我才按下了緊急無線電的發話鍵。 就在同時,天空的某處傳來了熟悉的噴射發動機音浪,聽起來真是莫名其妙的悅耳。 接下來是最後一戰,無線電的另一頭已經確認了我的位置,我只要以最快的速度移動到對 方所指定的新方位即可。 但是從合理一點的假設來說,紅軍也應該快要估算出我所在的方位。 就算他們在剛才仍然不知道,當我點燃橘色煙霧好標示我自己的位置後,這下子全世界都 知道我人到底身在何方。 幾架雷霆Ⅱ式攻擊機掠過遠方的低空,隨後響起了一連串批哩啪啦的短促聲響。 冉冉飄升的橘色煙霧先是混入了直昇機的節奏而被吹散,最後則是把周遭的飛沙走石全都 染上了顏色。 一小群士兵朝我走來,但是他們一看到我往他們方向走去,位在隊列最前端的人卻是舉起 了手中的步槍,直接往我這裡瞄準。 發動機的噪音蓋過了對方嘶吼出來的文字,但是他的動作很明顯的就是要我原地乖乖站好 、然後把手放在他能看到的地方。 隊伍的其他人熟練的往左右兩側散開後繼續前進,其中一個人走到我身邊停了下來: 「…抱歉了!」 看起來就是白種人的他卻在我耳邊喊出了一句日文,而嚇了一跳的我在下一秒鐘卻是被他 一招放倒。 …結果從頭到尾都只是個陷阱嗎? 正當我開始在心裡詛咒某位設計出這種惡質玩笑的洋鬼子時,對方卻沒有進一步的壓制我 的活動能力,更別提用上什麼東西扣上我的雙手。 「…放輕鬆,現在是在檢查你身上是不是被人安置爆裂物,這是標準程序,一下子就結束 了…」 對方繼續用除了腔調外幾乎無懈可擊的日文對我解釋他的行為,一雙手在這同時豪不含糊 的把我全身從下到上都檢查過一次—從.下.到.上。 明明現在連站在眼前的人究竟是敵是友都還不知道,不過腦中在此時卻浮現了瀨菜開關被 打開後的畫面: 「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喔,筋肉、汗水、體味,粗壯的特種部隊攻君們與纖瘦美形的戰鬥機 飛官受君一名在內華達沙漠中原始交流!首先是(略),再來是(略),最後是(略), 結束後再來(略)…」 「可以自己站起來嗎?」 瀨菜的嘶吼聲一邊在腦中迴盪,我一邊照著他所講得站起來。 他又接著說: 「往前走。」 到了這種地步都還沒有出手把我扣起來,看樣子他們應該是自己人。 在爬上已經等在那邊隨時可以升空的直昇機機艙以前,我轉過頭,以最大的音量對著亦步 亦趨跟來的他說: 「Thank you!!」 帶著微笑的他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對著一旁的機組員比了比某種手勢後便轉身離開。 直昇機在這之後也拉起機頭揚長而去,我就要回家了…至少就心裡層面來說是如此。 機上的搜救員(PJ)在機體開始以固定高度往前飛行後把水壺遞了過來,在看了我喝了 幾口水後開始詢問我的身體狀況。 除了腳踝在這一連串追趕跑跳碰下來很酸以外,人是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底下倒映著直昇機黑影的內華達沙漠景色卻不斷提醒我在幾十分鐘前所體認到的那 股念頭: 我好想見到妳。 雖然這個念頭不是,也不可能在每一秒鐘都是緊緊盤據在思緒當中—實際上在剩下來的紅 旗演習中,我就像是沒這回事一樣繼續和上百架噴射機共舞—但就在回到日本以後,這樣 子的感觸卻時常在我站在地面上的時候冒出來。 就像現在。 「小京?」 麻奈實的聲音我思緒拉了回來: 「怎麼了嗎?」 「嗯…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不過就算是來自麻奈實的關心,這種事情我然是會不好意思開口。 「是嗎?」 麻奈實還是延續她一貫只要我沒有開口她就不會過問的風格,至少是不直接過問: 「總覺得,回來以後的小京好像跟以前比起來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呢。」 …除了老媽以外,全世界大概就只有麻奈實能夠一眼看出我的腦袋裡到底藏了什麼,所以 …還是稍微講一下吧: 「其實就是…」 我先把頭轉往別處,好掩飾自己的害羞: 「之前還在那邊的時候,事情弄一弄、弄一弄…就突然之間變得好想家…」 至於「我好想見到妳」的部份,我還是希望能夠再多花一點時間想清楚,所以暫時先保留 一下。 「嗯…因為太久沒看到桐乃妹妹的關係,所以寂寞到快要死掉了嗎?」 「我又不是兔子。」 對話暫時停了下來,空氣的流動回到了充滿麻奈實魔法的模樣。 時間伴隨著從茶杯冒出來的白色熱氣飄散,無論是以前的田村屋,還是現在位於金澤出租 公寓的房間,或甚至是麻奈實偶爾造訪的我的房間,只要是可以讓麻奈實伴隨著一杯熱茶 端坐在矮桌旁的地方,四周的氛圍總是會立刻變成讓我樂於一直沉浸其中的狀態。 我知道這樣子的時光不可能無條件的持續下去,不過只要再一下子就好了… 「…小京。」 突然之間,麻奈實把一顆巨石丟進了湖心: 「其實啊…最近工作的地方,有同事跟我告白了…」 「是嗎…」 揚起的波濤把原本趴在桌面上的我打成了筆直坐好的模樣: 「那…妳怎麼回答?」 「那個時候的我其實也嚇了一跳,所以只回答對方『請讓我考慮一下。』」 「考慮一下嗎…」 麻奈實沒說出來的意思是在問我應該要如何回答,而這也迫使我的思緒開始轉動。 既然「再多享有一點時間」本身就只是種一廂情願,那麼就代表了事情從來就沒有一直如 我所願在進行的理由。 而當初在內華達沙漠中所體認到的那股念頭,當中究竟又有多少的份量是屬於麻奈實的? 雖然沒有完全的關係,但是我總覺得等一下所講出來的答案,也必然會包含著對於我自己 那一部份的回應。 而我的答案是… --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可是『獨一』『無二』,以及『最強』的存在。 所以,我勸你… 可別太小看咱們『公司』啊,小鬼!」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5.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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