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無題

看板LightNovel作者Alseif (Nick)時間12年前 (2011/11/07 18:05)推噓6(6推 0噓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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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戰火連綿、動亂不堪，遭受豐饒大地捨棄的世界。異形魔物在天空、沙漠、山岳、海洋、叢林、雪地、湖泊、平原、火山、沼澤橫行，在人類心中咆哮。本來應該是這樣的。但是，世上所有的人們都知道這麼一則傳說：就在數百年前，世上同時出現了九位英雄。他們以自己非人的氣魄和超凡的魅力，率領著各自的部族，先是號召願意服從的群落，之後清除了周邊其餘不歸順的勢力，建立了王國。再統領著國內的勇士將境內的無知魔獸、低智飛龍，逐一獵捕擊殺，並把牠們的爪牙、尖角、骨骼、毛皮、硬殼、堅鱗、強翅、重尾，以至於最單純的血肉，化為自己的武器、裝備與食糧。然而，在當時，因為強大力量和可以與人溝通的特性而被稱為“九聖獸”，分別佔據著無垠沙漠的贔屭、高聳山岳的螭吻、廣博海洋的蒲牢、濃密叢林的狴犴、寒凍雪地的饕餮、巨大湖泊的八夏、開闊平原的睚眥、熾熱火山的狻猊、封閉沼澤的椒圖，才是人民真正敬畏的九國之霸。牠們睥睨一切，在王國裡燒殺擄掠、到處作亂，忍無可忍的英雄們只好再次興師討伐。最後，在付出巨大犧牲的結果下，他們終於分別擊退了九聖獸。不僅如此，為了向戰敗者索取補償，他們居然還從九聖獸身上剝奪了某些能力或締結了制約，因此得以確保領地內的一定生機，令人民得以安居樂業，才真正成為了受民眾景仰愛戴的九國之王。而九聖獸受傷之後遺留下來的，諸如爪、牙、角、鱗、翼、尾這些材料，則被做成數件鎮國寶器，它們代表的不僅是一種武力的證明，更是足以讓國民服從的依歸。不過，在更遠古的神話之中，有著這樣的內容：「龍生九子，不成龍；人欲千古，只握天。」這裡的龍當然不是指像飛龍那種長了翅膀的蜥蜴，而是被稱為神的存在。那是不是說只有成為龍、進而掌握天，才能長生不死呢？那要如何成龍握天呢？比它生的九個孩子更強怎麼樣？就這麼剛好，神話中的龍之九子，竟又正巧是人們口中的九聖獸。於是，英雄們為了證明自己強過龍之九子，為了長生不死，為了成為神，開始爭奪各自的寶器。彼此之間或結盟、或決裂、或開戰、或待機，英雄死後，繼承者們為了完成祖先的遺願，也不曾稍歇，就這樣永不止息、直至今日……。序章長夜漫漫，凜冬將至，飛雪連天單騎走；新月黯黯，寒風不息，墮冰遍地一人行。「必須回去告訴大家才行。」同行的斥候都慘遭敵軍殺害，唯有藏身安全之處的自己逃過一劫。因為沒想到敵方大軍在一天之間迫近了數百基路米特(kilometer)，敵軍又尚未安馬立營、生火備宿，兼且雪夜無月、視野不佳、踏雪失聲，敵軍身影不易察覺。於是，就像是羊入虎口一般，即使同伴皆是訓練有素，能以一當十的寇兵(能深入敵陣)之士，也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敵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前進這麼長的距離，陣容想必全是由騎兵構成，但在長途跋涉之後肯定士兵疲馬困，倘若現在他們解鞍紮營，只有五千步兵和少許用以偵查的騎兵的我們在離國境不遠的情況下或許還有撤退的機會。一想及此，在這無盡曠野上，他既不出聲、也不揚鞭，輕夾馬腹，加速疾馳。在過了大約兩奧爾(hour)的時間之後，斥候終於回到我方營寨，正在主帳會報軍情。將大致的情況和自己的想法說明之後，斥候提出了建言。「將軍，對方騎兵訓練精良，氣銳勢大，敵軍統帥自然絕非庸俗可欺之輩，應速退。」「我知道，別擔心。你先回帳休息一下，辛苦了。」在喚退斥候之後，身旁的部屬們已經按捺不住，急著說出心中所慮。「將軍，未知虛實而先退，是為累；未經攻防而先走，是為畏；未歷生死而先遁，是為怯；未殺兵卒而先回，是為無功。累師、畏敵、怯死、無功於君，萬萬不可。」「將軍，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敵我懸殊，兵尚存、劍猶利、弓可張、槍仍在，已無愧於君。」「將軍，我方五千士卒皆是出身邊境一帶的勇武之人，都是獵殺過不少魔獸的劍士、弓手，能征慣戰、組織完整，平時在境內就負責討伐四處危害的兇惡禍患，各小隊間的經驗與默契都不在話下，其中還有與飛龍對戰過的“狩豪”，我們怎麼可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將軍，對方人馬超過我方數萬有餘，又非濫竽充數、不堪一擊的雜兵。請將軍切莫逞一時之勇，退守邊城，待他日另圖大計，才是道理。」等部屬們說完話之後，大手撫過既是主君又是從小到大的朋友賜贈的“睚眥”銀槍，將軍做出了決定：「我軍現在位於山谷之中，騎兵不易展開，況且前後皆有出口，我們就在這以逸待勞，先讓人回去求援，以便在我們後退的路上設下伏兵，再派一部分士兵於後方谷口確保生路，主力在前方谷口列陣，就這樣且戰且走，吸引敵軍，未嘗不可盡殲對方。」「將軍……」「別說了，我意已決，不要逼我說什麼“再有言退者，有如此案”的鬼話，大家都是朋友。將軍也是你們說什麼“身分有別，不敢冒犯”這種有的沒的、雜七雜八的東西，才讓你們叫的。至於撤不撤……你們了解我的脾氣的。」將軍頓了一下，見眾人都不再說話，便開口道：「這麼晚了，大家如果沒事就回去休息吧，別說打仗，逃跑也是需要體力的。」「諾！」帳內部屬轟然應諾。「你們幾個是有病是不是？都這麼晚了還這樣大聲囔囔是想嚇醒附近休息的兵卒還是想讓我睡不好覺，要不是我及時摀住耳朵，說不定現在腦袋裡就開始嗡嗡作響了。」將軍一邊摀著耳朵，一邊小聲笑罵著。「為什麼我們的將軍是這種沒有半點威嚴的傢夥呢。」「威嚴可不是用來擺給朋友看的，哪天你升官了記得別對我疾聲厲色的，知道嗎？」將軍鄭而重之地命令著。「是，將軍。」「哈哈哈……」「笑那麼大聲幹嘛？難道你們真的有病？快走，快走，被你們傳染就不好了。」等人幾乎都散去之後，剛剛話沒說完的那人在帳幕前停了下來。「將軍……」「不要說了，我相信他不會害我的。」將軍再次打斷了他想說的話。「我只是想說不管你想做什麼，結果怎麼樣，我們這五千個兄弟陪你就是了。我走了，你說的對，逃命也是需要體力的。」帳內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將軍只能苦笑。第一章天未明，敵已至，戟盾置前，弓弩在後，嚴陣待；地猶寒，將早備，銀槍掛背，雙劍插腰，寬心守。「敵軍共有多少人馬？」將軍正騎著馬在陣前檢視士氣，旁邊一個斥候從背後追上。「對方在十基路米特前安營紮寨、埋鍋造飯，以炊煙看，大約三萬，全是騎兵。」「有從側翼派遣部隊，企圖包圍我們的跡象嗎？」「沒有，敵方全軍都在前方匯集，似乎還有一些部隊落在後頭，正逐漸補充。」「看來是看我們人少所以想悠閒地吃完早飯再來跟我們廝殺了，可是連包圍都不做是不是太低估我們了。」將軍有些不高興地說。「將軍，這樣不是正好嗎？」「難道他們不知道我是誰？這麼小看我，我會很傷心耶。」「哈哈哈……」離得比較近的士兵都大笑起來。「連小卒都敢笑我，看來我是該傷心了。」「不如將軍像初陣那次一樣，單槍匹馬筆直奔入敵陣，再來個七進七出，用槍串近百個人頭回來。不然，來個七十進七十出，既可以讓敵軍一輩子記得你，見到你一定馬上趴下否則就是躲得老遠，我們從今以後出征也可以省不少力，把將軍的旗號立起來就通行無阻了。」「七十進七十出！？幫你們省力我的手就不會痠嗎？還有，當初就是因為幹了那種事才害我被叫成“人頭串公子”。這種難聽的綽號我才不想要咧！好不容易終於讓大家淡忘了，現在又要讓他們回想起來嗎？你想害我啊！？」「將軍恕罪，小人知錯了，小人家有八十老母，一拙荊一稚兒，三脈單傳，請不要把我的頭像丸子一樣串起來。」「你再提個“串”字，我就要考慮了。」「小人不敢。」「哈哈哈……」「你們再笑我就要殺人啦！你們以為我是供你們提振士氣的消遣嗎？」「哈哈哈……」「算了，你們笑吧。」將軍只能無奈地掉轉馬頭，離開這個令他傷心的地方…… 「盡管來吧，“人頭串公子”可不只是個隨便說說的名號。」將軍握緊了手上的槍桿，臉上的笑容沒有半點憐憫。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2.228.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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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se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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