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正妹」是操作出來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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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妹」是操作出來的文化
古代以「佳人」、「美女」稱呼面目姣好的女性，現在則流行說
「美眉」、「正妹」，在媒體和網路的世界裡更充斥著各種美眉正妹
搔首弄姿的圖像。從佳人、美女到美眉、正妹，這樣的用語變化之下
有著怎樣的文化變遷和隱含意義？正妹文化的文化基礎和經濟基礎是
什麼？美眉正妹的文化又衍生出何種變異的 「妹」文化？5月21日下
午，何香凝美術館系列學術講座中，臺灣中央大學教授何春蕤對「正
妹現象」作出饒有新意的解讀。
南方都市報：何謂「正妹」？這個在臺灣極其流行的稱謂和傳統意義
上的「美女」有何不同？它是一個文化性的概念，還是一個常俗性的
稱呼？
何春蕤：美女一般來講是指可以觀看，五官長得很漂亮的女人，是靜
態的概念，常規意義上的「美女」沒有什麼個性，往往是指一個可以
遠觀可以近看的漂亮的女人而已。可正妹不只是這樣，「正妹」能主
動操作，她以什麼樣的照片、怎麼樣的眼神、怎麼樣的姿態、怎麼樣
的旁白來勾動男人們的欲望，那有一個很強大操作的層次，她可以使
她的魅力不單單只是被動的觀看，相反可以勾動你的情欲。所謂「正
妹」，詳解起來，就是既年輕又清純，又充滿性的魅力，而且自己還
知道要怎麼去 操作她的魅力。
南都：「正妹」的出現與什麼樣的社會文化背景有關？她們能否形成
一種文化力量？
何春蕤：我們有亞洲性感文化，有性感工業、文化工業，提供各式各
樣的範本，各式各樣的想像，我們有商品來幫助這些想像成真，這些
想像成真以後，最會有人看，正妹文化就是在這些基礎中誕生的，與
正妹文化相照應的，還有自拍文化和自戀文化。這也說明，我們的文
化取向，從關注家、國這些宏觀整體轉向了個體，從道德情操的生硬
說教轉向了個體享受的消費欲望。
南都：「正妹」與消費文化相掛鉤，不可避免會受到道德和倫理的詰
問，這種悖論或質疑如何解決？「正妹」的提法是否會動搖「女權主
義」的理論基礎？
何春蕤：前面我談到性感工業，性感工業就是各式各樣的產品，各式
各樣的服務，來説明人們呈現她的性感，性感工作就是很多女人在用
性感來促使消費的工作，例如檳榔西施就是一種性感工作，她不是性
工作，因為她沒有和你發生性的交易，但是她是性感工作，她擺出那
個樣子，所以模特作為小模，都是性感工作，她靠著性感來進行她的
工作內容。現在物化這個詞被簡化，針對性工作、性感工作來批判，
而這種批判，反而隱藏了主流的商業跟婚姻家庭和良家婦女物化的性
格。
在這裡我想要講的就是，從正妹到辣妹都被女性主義者批判為「
物化」。其實我們可以看得出來，女性主義理論一個很重要的特質就
是良家婦女，因此在臺灣的話，我們這一主流女性主義的批判，是認
為主流女性主義都太良婦了，良家婦女的女性主義，她從來沒有看到
別種女人，要以什麼樣的方式，能夠生活，能夠生存，這樣的狹隘眼
光，也會使得女性主義永遠沒有辦法去涵蓋所有女人的需求，她只能
代表良家婦女的一些需求。
採寫：南都記者 周正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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ξ 所以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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