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頭] Toscanini: Complete Philly Recording …
這系列文章的目的是評論2006年Sony/BMG為托老重發的費城系列錄音
。在托老現存的錄音資料中，費城系列錄音有著相當曲折的歷史，因
此需要在進入正題前將這些歷史背景交代清楚。
而這就是2006年Sony/BMG重發版的第一個缺點：會買這套錄音的人，
至少都是對托老其人其事有一些基本認識的「進階型」樂迷，說不定
當初還買過散裝分售的美版大全集。Sony/BMG本次重發，最大的賣點
就是「原本令人詬病的吵豆聲大幅改善」，而我自己也是因為在
amazon.com上試聽之後才決定入手，至少我會很有興趣知道：這次重
發的訊號來源是否如同美版大全集一樣採用John Corbett的轉錄磁帶
，或另有所本，或者混用幾種不同的訊號來源？Sony/BMG究竟作過了
哪些再處理，優點為何？全無交代，我們只知道Sony/BMG這次是採用
了Sony/Philips所發展的Direct Stream Digital技術：
據一些網頁上的簡介
http://www.practical-home-theater-guide.com/direct-stream-digital.html
http://www.muszeroldal.hu/assistance/dsd.pdf
這是一種新型的，對類比訊號進行數位編碼的技術。由於我對音響技
術是外行，所以就不再就DSD的技術細節多作說明以免獻醜。
2006重發版的內頁文字，包括Frank H. Mortimer的總序與William Youngren
的逐曲解說，都是取自1990年的美版大全集內頁，並無任何新意。但
是初聽之下，2006年的Sony/BMG重發版在減少雜音的這件事上，的確
有了明顯改善。
下面終於要進入正題：托老在費城系列錄音裡的演出，以及2006年重
發版與1990年大全集版的錄音效果比較。
Claude Debussy: La Mer
德布西僅比托老年長五歲，對托老而言，德布西的作品是不折不扣的
「當代音樂」。托老的壯年時期，在義大利及歐洲就曾多次演出「海
」，並且與德布西通信討論；托老的生涯末期，「海」的演出次數相
當頻繁，除了費城系列錄音外，二戰結束後米蘭史卡拉歌劇院重新開
幕、1950年NBC交響樂團的全美巡迴，都有這首，說它是托老最鍾愛的
曲目之一也不過份。
托老的詮釋方式打破了對德布西「印象樂派」的刻板印象。聽托老演
出德布西的聽眾會注意到，「海」從第一個音開始，每一個聲部都非
常清晰，有非常穩固的結構，較快的速度帶出了主旋律的優美歌唱性
。以前高中上音樂課時曾聽過另一個版本的「海」，但聽完之後完全
不記得到底在演奏什麼玩意兒。托老不同，他的演出讓你一下就記住
德布西的美麗旋律。
同時，托老將費城管絃樂團優美的木管、流暢的弦樂、整齊有力的銅
管整合得恰到好處。第一部份「From Dawn till Noon on the Sea」
最後的高潮齊奏，托老將旋律主線放在全力出擊的銅管，但是又剛好
夠讓人聽見其他的聲部。
戰後諸多名家中，在「海」這首曲子的處理手法，如樂句的旋律性、
聲部平衡、音響效果的爆棚等各點上，卡拉揚（1960年代中期與柏林
愛樂的版本，DG大花版第22輯）最有托老遺風；但卡拉揚在終樂章「
風與海的對話」結尾，以加快速度的方式製造「驚濤裂岸」的印象，
則是托老在費城系列錄音（以及後來的NBC交響樂團版本）中所沒有的
。
此外，與許多近代的版本相較，托老顯然在總譜裡動了不少手腳以獲
得更好的「爆棚效果」，而托老大改德布西總譜一事在各家記載裡都
有提及，所以大家不要再被「托老是嚴格遵守總譜的指揮家」的刻板
印象給誤導了。
2006年的重發版，雖然減少了不少雜音，但是中高頻的音色比起1990
年的美版大全集版似乎變「扁」變「柔」，美版大全集中可以聽到費
城的銅管全力出擊，但在2006重發版中，銅管的音色變成卡拉揚式的
優美輝煌色澤，力道卻被抹平了。如果找不到已絕版的美版大全集版
本，那麼2006重發版的「海」也可算是聊備一格了，只是可惜了托老
的歷史名演，在錄音發行時總是未能得到公平的待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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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s truly,
Chiaheng Seetoo
Attorney at Law (California)
Juris Doctor, Class of 2007
College of Law, 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Urbana-Champa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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