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望月（6）
有點突然的，
這一回的主題是惡夢國試三人組。
明明應該是黎深、鳳珠和百合三個人的故事的，
不知不覺中怎麼好像變成短篇集了呢？（唯一的共通點是都有黎深出現吧 XD）
另外，關於「紅家叔叔關心您的期末考」，
我只想說......紅家叔叔根本在干擾我寫期末報告...... > <
（自己不認真，隨便亂牽拖）
總之還在跟期末奮鬥的人，惡夢國試三人組關心您喲～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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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前文）
休假結束的第一天下午，
悠舜一如往常在臨時分配的辦公房中處理著堆積如山的文件。
這時，「伊呀──」一聲，耳邊傳來辦公房大門被推開的聲音，
悠舜停下筆，抬起頭，對著來人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黎深、鳳珠，你們的工作終於做完了嗎？」
面對悠舜的問候，
不知為何，兩人只是一言不發地看了彼此一眼，
接著就走進房中，在各自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今天好像特別晚哪？」
看到兩個人都沒有反應，悠舜隨口問了一句。
沒想到他這句話一說出口，
原本一直沉默著的黎深突然用力一拍桌子，氣憤地站了起來。
「怎、怎麼了嗎？」
「那些傢伙......開什麼玩笑！我絕對饒不了他們！」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悠舜疑惑地問著。
「──我想，是因為那件事吧？」
這時，一旁的鳳珠突然開口。
「這雖然只是我的推測，不過我想應該沒有其他原因了。事實上......」
鳳珠帶著以悠舜看來其實不遜於黎深的不悅表情開始說明。
原來，在他休假的這兩天期間，
廚房的洗碗工作完全沒有人接手，大量待清洗的碗盤就這麼堆積著。
「依我看，馬廄的情況大概也差不多吧。」
說到這，鳳珠轉過頭瞥了黎深一眼。
一聽到『馬廄』兩個字，黎深立刻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
「沒錯！這種事情你能相信嗎？
就算是暫時指派給新科進士的工作，原本該負責清掃的人都到哪裡去了？
這根本就是怠忽職守嘛！」
黎深一如往常大肆地加以批評。
不過不管是他或是鳳珠，
兩人都沒有說出口的是，
整整累積了兩天的工作，只憑今天一個上午是沒有辦法做完的。
但要是因而耽誤了下午共同的文件處理事務，
無疑地將會加重另外兩人的負擔，
所以他們都以共同的工作為優先，
而把屬於自己個人的工作給暫時擱置下來。
看著黎深怒氣沖沖不停抱怨，
而鳳珠雖然嘴上不說但情緒也十分惡劣的樣子，
還沒有察覺到兩人想法的悠舜不禁露出了苦笑。
「這樣啊，那還真是辛苦你們了......」
說著，悠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啊、可是我今天的工作分量和平常差不多，甚至還特別輕鬆哪，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聽見悠舜這番話，正喋喋不休抱怨著的黎深突然安靜了下來，
和鳳珠對望了一眼之後，以冷淡的口吻說道：
「那不是很好嗎？」
說完，就在辦公桌前重新坐了下來，
帶著一臉依然不悅的表情，開始處理起堆積在案頭的文件。
而鳳珠也攤開了面前的文書，不發一語地埋首於工作之中。
看著兩人的樣子，悠舜的嘴角不禁浮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
身為本屆國試狀元的悠舜，他被指派的工作是清掃迴廊。
一開始被派去做這項工作的時候，
那兩人曾經激烈地替他抗爭過，
結果卻是一併被派去洗碗和清掃馬廄。
回想起當時的場面，若不是他拼命地居中安撫勸說，
朝廷現在大概就會一口氣少了包括負責人魯禮部官在內的四名重要人才了。
總之，從認識的那一天開始，
那兩人的言行舉止就不時讓他捏一把冷汗。
要說是製造困擾或幫倒忙也不為過，
但是他卻喜歡兩人這種從不掩飾的直率，
以及和這份直率恰恰相反，總是令人莞爾一笑的不坦白。
記得在他最初開始清掃迴廊的時候，
有不少官員常在路過時故意灑落一些紙屑，
或是在鞋底抹上泥巴之類，做一些刻意刁難的小動作。
不過，不到三天，這些無聊的找碴行為就突然消失無蹤。
忘了是第幾天，
某位官員在行經迴廊的時候，從袖子裡掉出了一張紙片，
當時悠舜正打算趨前拾起，
沒想到對方察覺後立刻搶上前撿了起來，
一邊在嘴裡大喊『我不是故意的』之類意義不明的句子，一邊轉身落荒而逃。
從那之後，就不再有故意找麻煩的人出現，
是以迴廊的範圍雖然廣大，卻幾乎乾淨得不需要清掃。
當悠舜將這件奇怪的事情告訴另外兩人的時候，
那兩人都不約而同撇過頭，
以漠不關心的語氣，隨口應了句『哦』、『是嗎』之類的詞語，然後就轉移了話題。
看見這樣的反應，
不用說悠舜馬上看穿誰是這「迴廊怪異事件」的幕後黑手。
就像悠舜瞭解那兩人的特質一樣，
那兩人也相當熟知悠舜的擇善固執和高人一等的責任感。
如果直接派人幫忙悠舜完成清掃迴廊的工作，想必不會被悠舜接受，
不僅如此，或許還會招來他的不快。
於是最根本、最徹底的辦法，就是讓使用者好好維護環境、保持清潔，
如此一來迴廊自然就不需要費力清掃了。
（居然為了一件芝麻小事這樣大費周章啊，那兩個人......）
雖然一想到兩人是用什麼手段才讓大批官員乖乖配合，
悠舜就會忍不住搖頭苦笑，
但是對於這份難得的用心，他還是不得不打從心底感激，
尤其是兩人動用了這麼龐大的資源，卻一點也沒有想過要順便替他們自己減輕工作。
想到這裡，悠舜不禁開口說道：
「哪，既然你們兩個都已經辛苦工作了一上午，今天這些文件乾脆就交給我......」
「──簡直是莫名其妙！」
悠舜『交給我』三個字才剛說出口，沒想到立刻遭到黎深的駁斥。
「你說莫名其妙......」
一片好意卻遭到無情的指責，悠舜不禁感到有些受傷，
不過黎深卻一點都不在意，仍然自顧自發表著他的言論。
「你們看看這些文件！
因為有了新科進士，就以學習、訓練為名，將自己份內的工作推卸給沒有經驗的新人，
萬一處理有誤──當然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但要是其他傢伙出了什麼差錯，究竟是誰要擔負起這個責任？
這些官員到底把自己的工作和職權當成什麼了！」
聽見黎深一連串批評的主語，
悠舜才恍然大悟那句『莫名其妙』指的並不是他，於是又繼續說道：
「呃......黎深，這裡的文件都交給我，你們......」
「──要是一個新科進士都能代替他們妥善處理所有的工作，
那還要這批正式官員做什麼？
豈不是形同對外昭告他們的位子並不重要，隨便什麼人來都能取而代之嗎？
那些傢伙難道都沒有想過這一點？真不知道......」
只見黎深逕自開始滔滔不絕地數落起朝廷和官員們的缺失，
而悠舜只能在一旁乖乖地聽著，完全插不進半句話。
「啊、那鳳珠你......」
「──黎深，你的抱怨我們都已經聽膩了，可不可請你改說一些比較有建設性的意見？」
平常對於黎深口中與他無關的怨言總是不理不睬、聽若罔聞的鳳珠，
今天不知怎麼地，突然出言打斷了對方的言論。
「建設性的意見？我有什麼義務非得提出那種東西不可？」
「你不是打算成為官吏嗎？改善現狀不就是你的義務嗎？」
「......兩位，可不可以先聽我......」
連番遭到忽視，悠舜試圖要插入兩人的話鋒之間，
不過他的努力完全沒有任何的效果。
「──第一，我只是參加了國試，並不代表我想成為官吏；
第二，我早就表明了我不會替朝廷做事，這樣仍然要錄取我，是朝廷自己的責任；
第三，如果官吏都把改善現狀當作他們的義務，那麼就不需要我來多管閒事。」
「──第一，參加國試就代表要成為官吏，不想成為官吏的人就不要來考試；
第二，朝廷錄取了你，而你沒有拒絕，這就是你的責任；
第三，改善現狀是每個人的義務，不會因為其他人的所作所為而有任何改變......」
結果，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默契十足地展開了激辯。
（唉...完全不給我開口說話的機會啊...）
只能作壁上觀的悠舜，
看著兩人嘴上滔滔不絕，
而手邊卻以極高的效率減少著原本堆積如山的文件數量，
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又成為了那兩人從不坦白的體貼的對象。
（嗯...出發點雖然令人感激，但是就不能用比較正常的方法嗎？）
眼前這種狀況讓悠舜感覺到自己與其說是被人體貼，
還不如說是遭到冷落排擠，
不禁在內心發出了苦笑。
不久，辦公房內恢復了寂靜，
悠舜抬起頭來，
看見未來號稱一年只需要認真工作三天的吏部尚書正丟下筆，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
「結束了。剩下的你們自己慢慢處理，我先走了。」
以冷漠的語氣說完，黎深轉過了頭，
在他要步出辦公房大門的時候，鳳珠從背後叫住了他。
「黎深，不要太逞強。你昨天一整晚都沒睡吧？為了照顧你的義子。」
黎深停頓了一會兒，回過頭來，輕描淡寫地說：
「對我說這句話之前，還是先解決你自己的工作吧。」
說完，就離開了辦公房。
黎深離開之後，悠舜率先開口打破了沈默。
「鳳珠。」
「......什麼事？」
在房內只剩下兩個人的現在，
再也沒有理由刻意對悠舜不理不睬，
是以鳳珠雖然感覺到對方的語氣並不尋常，
還是做出了回應。
「我真的這麼礙手礙腳嗎？」
悠舜陡然間以平靜的語氣說出了在聽者耳中有如晴天霹靂的一句話。
聽到悠舜這句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話語，
鳳珠不禁楞在當場，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說出：
「......你在說什麼？」
而悠舜的態度卻異常地認真，
以同樣冷靜的口吻又重複詢問了一次：
「我在說，我真的這麼礙手礙腳嗎？」
「當、當然不是......」
就在鳳珠有些不知所措地否認之後，
悠舜突然點了點頭，露出了一貫的溫和笑容。
「這樣啊。
也就是說你們不會再隱瞞我，用各式各樣的手段拒絕我的幫忙了吧？」
「......」
「很好，那麼我們就趕緊結束這裡的工作，然後一起去洗碗，再去清掃馬廄吧。
別看我這樣，我做過的家事可是比你們要多得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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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終於可以認命去寫最後一篇期末報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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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本週果真充滿了期末的氣氛啊......
加油，再一下下就可以暫時解脫了！
順帶一提，在培養寫最後4頁報告的情緒時，把這篇稍微修改了一下，
不過因為腦袋十分混沌....大家看得出來哪裡有更改嗎....=__=
※ 編輯: siegcheis 來自: 163.32.161.53 (01/17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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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版主大人您真敏銳呢！這幾個地方確實是比較重要的改變啦。
不過就算沒發現應該也沒什麼影響...（自己在那邊龜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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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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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雖然結束了，不過還是沒有放假的感覺耶...是不是該來培養放寒假的情緒了...
※ 編輯: siegcheis 來自: 220.129.71.226 (01/19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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