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K2 ] 論CK2新版架構下中國的可能樣貌
前言
本人在去年9月發文假想CK2出現中國的可能性,
那時的思維仍停留在Rajas of India時的範疇,
不幸地,RoI的機制只適用於泛分封體制,天朝大戰十字軍顯得違和與搞笑.
但在去年10月查理曼發行,以及本月的馬王,
CK2製作小組接連開了部落政體/總督制/非封建政體/納貢國
四招大絕,讓CK2不再侷限於分封制的框架,
而是如EU4般允許多元政體出現在遊戲中.
有賴於此條件,我修改了先前的構想,
試圖再論CK2新版架構下中國的可能樣貌,
本文將分從政制,軍事,宗教,外交與密謀等層面談起.
壹.CK2機制下的天朝政制
感謝P社開了"非封建政體"這招超大絕,讓天朝政制出現在CK2的難度至少砍半.
在CK2的時代(769~1337),中國正當翻天覆地的政治經濟社會文化變遷-唐宋變革,
但CK2的機制做不出"政制演變"這玩意,神羅放久也跑不出七選侯與金印詔書;
伊斯蘭真正Iqta封建化也是十世紀後的事,舉例來說,
769年亞美尼亞的Uqaylid家只是剛好在當年擔任總督,但遊戲把他作成世襲藩王,
由此例來看,CK2機制下的中國政制大概會以某朝為範本,
強行套到任何時期與地域,雖失去了真實性但也大幅減少製作難度.
這個範本個人假定以宋朝為準-強幹弱枝,科舉選才,
在此政體下,皇族以外的官僚臣僕皆為Lowborn!
但這不代表他們沒姓氏,現行版本的西遼展示了漢姓-人名-王朝名的顯示格式,
在征服者威廉崛起前四年過世的"Lowborn" Bao-Zheng,
或是在威廉登基為英王後數年推行變法的"Lowborn" Wang-Anshi,
他們雖名留青史,但不幸地,他們沒有能力建立自己的割據勢力,
在CK2殘酷的權力遊戲中只能乖乖當個Lowborn.
這些有姓氏的科舉官僚Lowborn們,是天朝政體機器中重要的零組件,
在皇帝稀少的直轄地外,他們擔當著"郡縣"型態領地的伯爵級統治者,
一人一省,不可受領第二塊領地,繼承方式與市長或主教同為黑箱,
他們無法組織派系,只能盡責地擔當父母官的職務.
天朝政體看似穩定,實際上得面對更恐怖的自爆機制.
這機制是本人曾提出的"天命值",簡單來說是伊斯蘭政體"腐化值"的變體,
天命值在開局時通常為100%,代表王朝的興盛與穩定,
但隨著時光流逝會緩慢減少,而不利的隨機事件會加速天命的流失,
玩家只能憑藉自身的努力與幸運來提升天命值,
若努力不夠又走霉運,天命值低落,恭喜,如同黃巢之亂般,
媲美穆斯林國度Decandence Revolt的巨大民變將摧毀玩家的王朝,
且這次玩家連當階下囚的機會都沒有,玩家將失去所有統治權.
除了天命低落時爆發的巨型民變外,
個別省分的叛亂率也會引發中小型民變,
面對兵力集中於一省的叛軍,正常來說玩家只能從週邊各個省分調動零散兵力去鎮壓,
為了避免這類麻煩,或是為了應付北疆襲擾的馬王們,
系統允許玩家將王公級頭銜授予某個皇族或Lowborn廷臣,
(只拿高等頭銜並踢掉一個父母官作為直轄領,
頭銜法理內的其他父母官則成為直屬附庸.)
讓他們握有特定法理區的兵權,方便玩家一次調集大量兵力抗敵,
這反映中國史上分封宗室與節度使/軍鎮的歷史現象,
雖能增進一定的軍事保障,卻替王朝的存續埋下不定時炸彈-
受封的Lowborn會成為新家族的領袖,能世襲受封法理的頭銜,
且與受封王族同樣取得帝位宣稱權,也能開啟獨立或擁立新皇的Faction叛亂,
此刻玩家將能體會扮演宋高宗或建文帝那種芒刺在背的感受.
某些時期的天朝政體會擁有非郡縣型省分,
玩家可分封當地文化出身者為領主或酋長,以便羈縻統治,
亦可承擔風險強行將省分郡縣化,納入華夏版圖.
另一方面,其他政體在佔有郡縣省分時也能選擇轉為天朝,
反映了遼金元實行漢法的史實.
天朝政制下的王權法亦具備特殊機制,
若實行嚴苛的徵稅與兵役法,不爽的會是百姓,
要在富國強兵與愛民親民間取得平衡,有賴於玩家的智慧.
貳.CK2機制下的天朝軍事
先前板友指出中國在CK2登場的困難之一,在於兵力與西方差異過大,
恐會造成遊戲平衡破壞.
關於這點,有兩條路線可供解決,其一為遷就遊戲性縮減天朝的可用兵力;
其二則是設下種種阻礙減緩天朝往西擴張的可能性,像是兵力補給值的限制等.
不論採行哪條路線,一些特殊機制的設立仍可阻止大宋統治世界的野心.
首先是宣戰藉口的限制,天朝對於不同政體的宣戰藉口有限,
像是法理,偽造宣稱,假借外來朝臣的宣稱權,強迫納貢等,
天朝對於異政體的政權,宣戰名分如同天主教世界般處處受限.
其次則是天命加速衰減,迫使玩家得以"懷柔遠人"的態度對待週邊的非天朝政權.
天朝對外打著懷柔遠人的旗幟,但對內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天朝政體若處於南北朝或是三國鼎立,甚至是群雄割據的狀況,
將有如西方異教國接鄰區般殺得如火如荼,不共戴天,
基於漢賊不兩立的原則,某天朝可對鄰近天朝發動"統一戰爭",
如同遊牧民族的入侵宣戰藉口,侵略成功可拿到藉口指定的王國法理,
以及多佔的省分,甚至是將對手徹底摧毀.
遼金元等阿爾泰系的天朝則保留了遊牧政體時期的入侵藉口,
讓他們如史實般凶狠,若有日本地區的話更能重現天朝大元入侵封建日本的史實.
參.CK2機制下的天朝宗教
拜政體系統所賜,宗教不再與政體綁定,從而更能作出天朝儒釋道兼容的機制.
天朝統治者的信仰主要有三:儒教,道教與佛教,他們歸類於東亞宗教組.
如同印度王般,歷任皇帝一生能更動一次信仰,這三教皆有支派,而無宗教領袖.
儒教是利於穩定統治的宗教,其與天朝多數省分的信仰一致,
有助於天命的穩固,但相對的不利於科研與擴張.
儒教之下有理學等支派.
中原的北傳佛教則自印度方面的南傳佛教抽離,
其下有禪宗,密宗等支派,亦適用於西域馬王及可能出現的日本與吐蕃.
北傳佛教的某些決議與事件,類似南傳佛教與天主教的綜合,
簡單來說,其有助於帝王修身養性,也有一堆花錢換虔誠的決議,
以及向寺院借貸的指令.
另一方面,儒道皇帝則能執行"滅佛"決議,
如同西方驅逐猶太人般,取得立即性的益處卻與佛教徹底決裂.
道教則是具高度神秘主義色彩的宗教,
除了遭遇Sons of Abraham般的靈異性事件(ex:宋真宗的天書),
還能執行萬惡的"煉丹"決議賭命抽獎,
運氣好抽中特獎換得健康值,或是生育值能力值等頭獎,
運氣差就一病不起,甚至是直接駕鶴西歸.
道教的支派包括全真等支派.
天朝政體下的統治者與馬王類似,不能拿信仰作宣戰藉口,也不能強迫臣屬改宗.
肆.CK2機制下的天朝外交
天朝外交的重頭戲為朝貢體制,這不同於馬王的強迫納貢,
朝貢關係不會因君王駕崩而終止,天朝也不能強迫朝貢國出兵繳稅.
每個天朝政體能對外交範圍所及的外邦締結朝貢關係,這是一種互利關係,
對朝貢國而言,不僅有助於貿易收入,更能於受入侵時請求天朝出兵;
而對天朝而言,其有助於天命的維持與威望的增長.
當然,要做出朝貢的前提是中國篇得包含亞洲其餘地區.
除了朝貢外,一些EU4式的外交指令也得加入CK2,
像是非聯姻式的結盟,保障和平的歲幣,互市等,
公主婚姻的職責則轉向鞏固重臣好感,藉和親結盟的必要性降低了.
伍.CK2機制下的天朝密謀
天朝政體下,太子冊立全憑皇帝選擇,並非限於嫡長,
而天朝婚制揉合了多神教與穆斯林的特色.
貴妃可自由冊立與打入冷宮,無須繁雜且燒錢的離婚儀式,
但貴妃所生子無負面特質,與嫡子無異,
而諸位皇子,以及后妃間的勾心鬥角更是勝過伊斯蘭世界,
貴妃會無所不用其極地爭取立后,甚至是謀害其他后妃及其子女,
皇子則是互看手足不順眼,相互結仇甚至陷害,
徹底將CK2的精髓發揮得淋漓盡致.
天朝父子間的關係也處於劍拔弩張的態勢,
遭廢太子位者鐵定恨透父皇,關係太差的太子則會密謀暗殺父皇.
至於兄弟叔姪更不用說,出鎮邊疆的皇弟皇叔發起Faction密謀篡位乃家常便飯.
除了皇族外,選擇Spy On目標的地方官也是王朝穩定的威脅,
面對奸臣的讒言,玩家得更小心地避免殘害忠良.
結語
CK2歷經多次改版與擴張,不論資料片的主題在那個區域,
始終不脫家族經營,政治鬥爭與角色扮演的主軸.
中國王朝既精彩又險惡的宮廷鬥爭,正與CK2的主軸暗合,
過往卻受限於封建機制而難以融入CK2的世界.
如今,遊戲機制已吸收了部分EU4的特色,允許非封建制國度出現在遊戲中,
此項變革讓官僚制王朝得以參戰CK2,而製作組的意向也傾向朝這方面發展.
本文在此提出對CK2中國篇的猜測與意見,
希望有拋磚引玉的作用,並提供板友討論這方面議題的一點基礎.
另外,關於CK2時代幾項重要制度與事件像是遼金元等征服王朝的二元統治政府型態,
以及王安石變法等等,這些機制在EU4的系統不難做出,
但在CK2較難呈現,故本文擱置不談,只能有待板友的寶貴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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