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平凡的Pi穿日子》(14)

看板Palmar_Drama作者farso (粉絲最好煮火鍋)時間14年前 (2010/06/22 23:21)推噓26(26推 0噓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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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轉錄自 CFantasy 看板 #1C8DImcE ] 作者: farso (粉絲最好煮火鍋) 看板: CFantasy 標題: [原創] 《平凡的Pi穿日子》(14) 時間: Tue Jun 22 23:20:12 2010 　　介紹大家一個很有趣的網站：http://ppt.cc/!mUs 　　那邊幾乎有本作所有登場人物的偶圖和資料，對照著看非常有趣。但我良心建議：所有的女性角色請不要參照，只看小說裡的描寫就好，那個年代的女偶就是一個瞎而已。這是時代的眼淚……（拭）　　　　　　　　　　 ———————————————————————————————　　《平凡的Pi穿日子》　EP.14 秘劍‧刺猿逆滲透 ———————————————————————————————　　　　　　　　　　　　　　吳際中連手都不敢伸，連忙縮腳跳開。「碰！」一聲，一支貨真價實的狼牙棒掉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幹！」他當場翻臉。「你這什麼鬼啊！」　　　　　　水中仙可不是開玩笑。　　　　　　「你學過劍道沒有？」　　　　　　「沒……沒學過。」　　　　　　「那西洋擊劍呢？」　　　　　　「沒有。」　　　　　　「哇，那一定是國術社的了，欽敬欽敬！老人家馬上給你弄把關刀來。」　　　　　　「也沒有！」吳際中整個抓狂。「就算不會這些，拎北也不要狼牙棒！」　　　　　　「你敢看不起這種方便入手又博大精深的武器？」水中仙斜睨他：　　　　　　「跨越古今中外，橫越兩個世界，狼牙棒是你這種門外漢想要立即上手的唯一首選。武器操作是需要累積相當經驗的，你既不會用刀也不會用劍，憑什麼看不起狼牙棒？」　　　　　　「我也沒用過狼牙棒啊！」吳際中大聲抗議：　　　　　　「平平是從零開始……」　　　　　　水中仙雙臂交叉抱胸，一逕冷笑。　　　　　　「誰跟你從零開始？你以前打過棒球沒有？」　　　　　　吳際中說不出話來，活像是吞了隻死老鼠。　　　　　　「要是能用籃球殺人的話，我就把它排在狼牙棒前面。」老人冷笑著說：　　　　　　「只要你會揮棒打擊，就不算是全無經驗了。還是你每天看完『型男大主廚』之後都會下廚自己練習一遍？有的話要先講啊，可以優先考慮菜刀。」　　　　　　「可……可是我打擊很爛……」吳際中心虛極了。　　　　　　他到升上國中為止都是擔任外野守備，因為比較少有人能把球打到那邊。吳同學的少棒生涯終結在國一那年，畢竟國中生揮大棒也偶爾會中，而且指導老師越來越無法接受滾地都變安打，或是軟弱的小便球被跑成跑者全壘打。　　　　　　「我又沒叫你用鋁棒！而且釘上釘子有加分。」水中仙一本正經。　　　　　　「這裡如果有機車騎的話，我考慮讓你用大鎖。狼牙棒是大面積打擊，不用練準度，單純鍛鍊力氣就好，最重要的是有嚇阻效果，人家看到你拿那麼大一支腿都軟了，不小心被貓到一下，連送醫急救都不必，直接抬回去。　　　　　　「在我們原來的世界，大到黑社會鬥毆、小至國中生打架，都有人拿根木條釘上鐵釘來亮相，不用人教，完全是人類天生的戰鬥直覺啊！這樣講你就知道這種武器有多好用了。　　　　　　「我給你找來的這支還不是那種克難式的資源加工品，你看這根強壯的棒體、多麼鋒利的鐵錐，還有完美的重量配比……揮出去就是一個順手而已。你試試看、你試試看……」　　　　　　他一看果然是。木棒的形狀活像從摩登原始人卡通裡拿出來似的，頭大身細帶殺氣，更別提精心鑲製的黝黑鐵釘，被打到何止是噴血噴汁而已？大概會直接變果醬…… 　　　　　　吳際中突然清醒過來。「幹！就算會被殺我也不用狼牙棒！要用這種東西，還不如用單車鏈條算了！你以為在玩『熱血高校』啊！」　　　　　　「這我也考慮過。」老人點了點頭，沉吟道：　　　　　　「我徒弟他老哥叫一滴血半條命，人稱『罪影』，當年就是以一根『浪子的鎖鍊』縱橫武林，打遍天下無敵手。　　　　「但你不要以為鐵鍊好練，那是軟兵器裡的硬門，兼有兩家之長，難練的程度大概也多兩倍不止。你如果以前混過黑社會、用得很順手，這倒是個不錯的選項。」　　　　　　吳際中當然是抵死不從。拿根狼牙棒闖江湖，別說把妹成名收小弟了，當雜魚人家都嫌你礙眼啊！一排霹靂門的持刀匪徒裡夾了個扛狼牙棒的，能看嗎？大概連高層也會抓狂，崩潰大吼「叫那個傢伙把那根吞下去」之類的。　　　　　　水中仙勸半天也火了，轉身折下兩根約一公尺長的粗樹枝，面色陰沈，隨手扔了其中一根來。「攻擊我看看。」　　　　　　「喂，先……先說好，練習歸練習，不准公報私仇啊！」　　　　　　「怎麼我跟你仇很深麼？」老人的笑容令他不寒而慄。　　　　　　吳際中心想在劫難逃，一咬牙連揮幾下，試了試手感，擺出亂棒打狗的架勢：「喂，那我來了啊！大家文明人，點到為止啊，千萬不可以打臉……」　　　　　　水中仙忽然變臉，那兩大片消毒棉花似的白眉毛一動：「囉唆，看招！」啪的一聲樹枝拍落。吳際中一愣，猛甩著左手慘叫：「幹～～！好痛～～～～～～～～～！」　　　　　　「醜一。」水中仙蹲在地上畫了一橫。「再來。看招！」　　　　　　「啪！」　　　　　　「啊幹～～～～！你又打左手！幹！」　　　　　　「醜二。」現在一橫一豎寫成Ｔ了。老人拍拍手站起來，重新擺好架式。「電動一道也只有三條命而已，你小心了啊。」　　　　　　吳際中痛得眼淚直流。「你兩次都打在同一個地方！媽的有夠痛你知不知道？」　　　　　　「兩次都讓我打到同一個地方，你是擠到腦啊你！廢話少說，注意來！」　　　　　　「啪！」　　　　　　「幹！！！」吳際中把樹枝一丟，兩膝夾著左手到處亂跳：「痛痛痛痛……好痛！」　　　　　　老人把樹枝折下十公分，一邊抽一邊搖頭。「沒救了，真的是擠到腦。三次都被打到同一個地方，你把左手塞進褲襠裡算了，起碼嚇嚇人也好。這麼大隻一點用都沒有！」　　　　　　吳際中火得半死。「你欺負沒武功的人算什麼好漢！他媽的，不要逼我抄狼牙棒Ｋ你啊！拎北以前人稱士林小霸王，當年幹掉的人埋在陽明山現在還沒挖出來……」伸出紅腫的左手，與右手交握著狼牙棒；正要提起，忽然間一愣。　　　　　　水中仙淡淡一笑。　　　　　　「明白了麼？」　　　　　　——是左手。　　　　　　「在我們那裡，武術界有『單刀看手，雙刀看走』的說法，意思是使好雙刀要靠身法，而單手武器用得好不好，要看你空著的那隻手—— 通常是左手——懂不懂得怎麼擺。　　　　　　「這是很簡單的平衡協調問題，所以獨臂的人很難練兵器，神雕大俠楊過是小說虛構出來的。你萬一不小心搞掉了一隻手，有九成的機率只能泡泡參茸藥酒做大雕。　　　　　　「而冷兵器的鋒利程度，相信你已經有所體會。傷人的武器一不小心就會傷到自己，這不是開玩笑的。」　　　　　　老人抬望他一眼。　　　　　　「你今年幾歲了？」　　　　　　「二……二十六。」　　　　　　「一般練武的人，大概是七到十歲間開始打基礎，太早影響發育，太晚的話會錯過身心發育的黃金期。就算是十歲才開始好了，練到你這個年紀為止，他還有十六年的時間來養成實戰對敵的好習慣，戒除壞習慣。　　　　　　「在你身上，我們要面對的壞習慣養成期，是一般練武人的兩倍將近三倍。這就是我認為你不應該學單手兵器的重要依據之一。」　　　　　　老人面色凝重。「你沒時間慢慢學、慢慢戒，去跟你二十六年來所養成的肢體使用習慣對抗；調整改變是一定要的，或許將來有一天，你的歷練、見識以及修為都到了某個高度，也可以成為一代劍聖，但現在我只想保住你的左手，不被你自己或敵人砍斷。」　　　　　　他走到林子邊，從樹影中拿出一條長長的東西扔給他。　　　　　　「劍？」吳際中雙手接住，露出狐疑的表情。那柄劍的劍鞘看來頗為眼熟，相較於開膛銀劍所用的佩劍，重量比想像中更沉一些。　　　　　　「拔出來看看。」老人抬了抬下巴。「記得用兩隻手。」　　　　　　（是……是雙劍！）　　　　　　他從鞘裡抽出兩柄長劍，兩把都是單面有稜，另一面則是削平的，連握柄也是這樣，彷彿一柄完整的劍被從中剖開，才能合併入鞘。他想起在哪見過這對劍了。　　　　　　「這是『萬勝雙劍』呼延不敗的佩劍。」　　　　　　老人淡道：「你不要看『塞北三雄』對銀刀太妹一下就完蛋，這三人是北方有名的武者，要不是低估了銀刀太妹的實力，再加上她悲憤時潛力爆發，誰勝誰敗還很難講。」　　　　　　吳際中聞言默然。銀刀太妹失去狼兄這個心靈寄託，她會比從前更自由嗎？這樣的自由，會是她想的要的、所能承受的嗎？如若不能，她現在又該向誰說去？　　　　　　老人似是聽見他的心語，揮手打斷。　　　　　　「現在支持銀刀太妹繼續活下去的，大概只剩復仇而已。殺死人狼未必幫了她的忙，但現在你得幫你們倆一個大忙：當她上門尋仇，麻煩你別太容易就被幹掉。　　　　　　「你撐得越久，她就活得越久。否則宰了你『大仇』得報，那女孩不是發瘋就是自殺，我想不出第三條路。」　　　　　　水中仙從他手裡接過雙劍，擺了個交叉的架勢。吳際中注意到兩把劍之間還隔著將近十公分的距離，雖然呈雙劍Ｘ型，卻沒有交擊。　　　　　　「聽好了，要練雙劍有四大原則：第一，劍宜遠身；第二，劍不過腦。這兩條是用劍的通則，管你是單劍、雙劍還是索隆三刀流，通通一樣。　　　　　　「因為劍有雙刃，攻擊面比單刃廣，正反手都能傷人，另一方面也容易誤傷自己。不要傻傻的把劍拿太近，被敵人隨手一推，你就剛好插死自己而已。」　　　　　　老人娓娓說著。「第三，劍不交擊；第四，劍不觸地。這兩項是針對雙劍而設的。劍脊是劍的弱點，對打的時候不怕敵人不卯起來攻擊，自己沒事拿劍亂磕一氣，是嫌命長嗎？只有外行人才會幹這種蠢事。　　　　　　「還有，劍刃非常容易受損，偏偏是你克敵致勝的關鍵，能不能一劍插死敵人，就看劍刃的強度和銳利度了。德瑞克‧基特會沒事拿球棒在地上亂ㄎㄠ挖地瓜嗎？」　　　　　　這的確是沒見過。　　　　　　水中仙把劍交還給他。「握劍有六種方法，分成裡、外、陰、陽、正、反。而劍的攻擊方法……要不要猜猜看？」　　　　　　「……劍是用刺的吧？」　　　　　　「答對了！雖然只有五分之一。這題是複選。」老人拾起長樹枝，在他身上比劃。「由下而上叫『撩』，由上而下叫『劈』，劍刃左右平擊或斜下叫『砍』。而像這樣——」　　　　　　他旋轉腕部，隨手挽了個劍花。吳際中忍不住大聲喝采。「……叫『絞』。別以為是花招，變招時是很好的防禦，拿來攻擊可以削斷敵人的手腕。然後才是『刺』。」運起樹枝向前挺擊，「唰！」勁風撲面，尖端停在吳際中喉頭之前。　　　　　　「這五種基本動作再結合身法，就演變成雙劍套路裡的十二種基本式。」說著一一試演。滾砍、橫砍、推砍、輪劈，雙撩、撩架、撩劈、撩刺，扣刺、分刺、反刺、絞剪…… 　　　　　　單劍專一，變化莫測，這個世界劍術高深的劍客，多練單劍為主。但雙劍能分合運用，攻擊如兩人同至，防守的同時還能分出一劍進攻，在實戰的概念與單劍全然不同，並無高下難易之別。　　　　　　水中仙說：「所有的劍譜套路，都是這些基本動作的排列組合，基本動作可說是劍招的『元素粒子』。　　　　　　「你可以見招拆招，或乾脆不理他，用速度或力量逼對手來拆你，這就叫『先發制人』，是奪取整場對決的主導權，倒未必跟先後有關。但理論上有種方法更屌。　　　　　　「如果你的基本動作更快、更紮實，對身體與劍的操控比對方更精準，能把招式還原成基本動作，不管他的招式怎樣排列重組這些元素粒子，你只要破壞基本動作就好。」　　　　　　吳際中聽得一愣，忽然有茅塞頓開的感覺。　　　　　　雙劍十二式就像樂高積木，普通劍客對決，當其中一方用積木組合出老虎時，另一方就趕緊組合出捕獸夾應付……差不多是這種感覺。而「先發制人」，就是跳出來帶領整個超級比一比的人，不管是先攻或後攻，節目進行的節奏都操縱在他手裡，出題是他、喊停也是他，球員兼裁判，當然容易贏。　　　　　　但水中仙的理論是：管你組什麼鬼東西出來，我們都不甩你！拎北直接打爆你的樂高積木，大家通通不要玩！　　　　　　「銀刀太妹幹掉塞北三雄……」想起紅衣女郎一瞬間撂倒三個大男人的狠勁，銀刀如入無人之境，每一揮都砍進肉裡，對方的兵器像被定格了一樣，吳際中若有所悟。「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嗯，她未必意識到這點，只因為身體素質遠優於常人，自然而然就破解了這些優秀武者的招式。　　　　　　「你沒有這種條件，我們只好加倍鍛鍊基本動作，讓你的元素粒子比她的更細小，她是分子你就是原子，她是原子你就是質子！我們以小搏大滲透她、瓦解她！這招，就叫做『秘劍‧逆滲透斬法』！」　　　　　　「哇靠！」吳際中整個人都High起來。「這名字也太機了吧？聽起來相當有搞頭啊！」　　　　　　「不賴吧？理論一直都是我的強項啊！」老人欣慰地撫摸眉毛。　　　　　　「那要怎麼鍛鍊，才能達到這種境界？」　　　　　　「就……一直練、一直練、一直練……」　　　　　　「靠北！」吳際中直接把劍扔地上。「你騙我小學生啊！」　　　　　　老人趕緊安撫。「不靠北不靠北。嗯，既然聊到這個『靠』字，讓老師來考考你好了：單劍靠腕，你知道雙劍靠什麼？」　　　　　　「靠腿？」　　　　　　他記得老人說過「雙刀靠走」。刀劍應該差不多吧？　　　　　　「很接近了。」　　　　　　老人拿樹枝拍拍他的腰際。　　　　　　「靠……靠腰？」　　　　　　「答～～對～～了！很好記吧？雙劍靠腰！哈哈……咳咳。」老人乾咳兩聲，看吳際中握緊拳頭全身發抖，趕緊一本正經地解釋：　　　　　　「雙劍的各種身法，如進身、退身、擰身、閃身、轉身、滾身等，都需要有足夠的腰力支撐，才能應付自如。你的速度、反射動作和協調性都拼不過血肉根改造出來的生化人，所以，我們必須在『總和』上贏過銀刀太妹。」　　　　　　「總和？」　　　　　　「對。」老人笑起來：　　　　　　「F1賽車的引擎裝在腳踏車上，在F1賽道上跑不過正牌賽車，在社區巷子裡也一定不會比你媽的小甜甜腳踏車好用。銀刀太妹如果是個充滿自覺、已臻超凡入聖境界的刀客。那你就認命，乖乖給她殺好了；否則，我賭的就是她這些超能力組裝起來後，必然產生的『不協調』。」　　　　　　吳際中聽得一愣一愣的，突然沒頭沒腦笑起來。　　　　　　「你笑什麼？」水中仙拿樹枝戳他。　　　　　　「別戳那邊……喂！你以為我是死掉的昆蟲啊！」吳際中一陣亂掌拍開，緩緩搖頭：　　　　　　「你說得好玄。在我們那邊，被改造成生化人的話，準備一套超級英雄裝就能出道了，看你是要當日系的假面騎士還是美系的蜘蛛人。境界是什麼？能幹掉假面騎士或蜘蛛人的境界，又是怎樣？」　　　　　　老人居然笑了。　　　　　　「好問題。你聽過有本秘笈叫《渾元劍經》嗎？」　　　　　　吳際中抓了抓腦袋。雖然他的霹靂戲齡並不長，但印象中並沒聽說過有這樣的秘笈。如果阿和在就好了。「不好意思，其實『霹靂狂刀』以前的劇集我不是很熟，沒聽過這本。」　　　　　　老人哈哈大笑。　　　　　　「這不是布袋戲虛構出來的，是真實存在的一本古書，你如果有機會回到原來的世界，上三民網路書店就能買到。這本《渾元劍經》不但是藝術上、文化上的瑰寶，也是研究氣功與武術的重要遺產。　　　　　　「它文字優美，對於練武的武德、修養、內外功夫都有著墨，尤其關於傳統手戰之道，更有精闢的見解。我在職進修讀碩士的時候，曾經研究過一段時間。」　　　　　　老人說：「《渾元劍經》裡，把劍法分成『刺猿』與『飛仙』兩個層次。　　　　「刺猿，顧名思義，就是靈動矯捷、迅捷無倫的劍法，鍛鍊筋骨皮肉毛髮，把人體運動的動能擴張、發揮到極限，書裡說『此敗以伏勝，亦一破十二連宮之法。乃後天之劍，機在於肩，為發轉之源；樞在腕，為曲直上下左右之宮』。」　　　　　　吳際中微微皺眉。「聽起來……跟剛才說的練功法很像。」　　　　　　老人點頭。「對，將技術練到了頭，就是『刺猿之劍』。每家每派對技術的見解都不一樣，我們這一派因為毫無技術可言，所以只練基本動作。」兩人相顧大笑。　　　　　　笑了一會兒，水中仙才說：「而『飛仙之劍』，書裡說『含形隨應致變，皆從他力取法，自可時至神知』，跟強調運動機能的刺猿之劍不同，飛仙劍是種自然力。　　　　　　「我在原來的世界時囿於所知，以為像太極那樣講究動靜陰陽的內家拳劍就是飛仙之境，但來到這邊之後，卻有了不同的體會。　　　　　　「我認為飛仙劍如果是先天之劍的話，應該是修道之劍。　　　　　　「像黑白郎君、藏鏡人等高手，他們起初是優秀的武者，以超人的意志鍛鍊身體，把凡人之軀練成超人之軀；而後修練內氣，掌握存在於天地間的能量變化奧秘，用來貫通武學，最後真正變成了你所見的那種超人。　　　　　　「而這個，就是你現在要走的道路。」　　　　　　老人凝視著他。　　　　　　「修道，你有勝過別人的條件。剩下的，就要看你有沒有超人的意志了。還記不記得我說的？」　　　　　　——武者之路，沒有捷徑。　　　　　　（原來這就是覺悟！）　　　　　　吳際中看著他，沈默點頭。　　　　　　「離天亮剩不到一個時辰，」老人抬頭看看天。口吻雖淡然平和，卻已無一絲戲謔，彷彿呼應著吳際中的決心。「交互蹲跳、折返跑、仰臥起坐跟伏地挺身一千為基數，基本動作十二式各揮千次，再用十公里長跑做結。沒嚇到你吧？」　　　　　　「收到……」吳際中深呼吸一口。　　　　　　「師父！」　　　　　　　　 ——————————————————————————————— 　　　　　　　　　　　　　　　　　　　　　（To be continued） -- "法爾索西斯的都會夜" http://www.wretch.cc/blog/farso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2.36.150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2.36.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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