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生存與武術的起源
人生於世,每天吃飯、睡覺、工作、打拼,莫不以「繼續生存」
為基本目標。這樣的生活方式,就好似人們隨時隨地都在聽從一
個名為「生存」的命令一樣。人們聽從這個指令而生活,食衣住
行育樂──以能「繼續生存」為樂,以「遇到生存的阻礙」為苦。
甚至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仍然一心一念都在掛念著「生存」,
為身體的毀壞而痛苦不堪。
我們可以知道,全地球的生物體包括人類,其所有的行為以及思
考,全部都可以用「生存」這個字解釋得清清楚楚。在這裡先不
探討「超脫生死」等宗教上的想法。先來看看「武術」──
武術是人類「求生存」下的產物。
一般人常常以為武術的本質是打鬥,在兩方敵對時獲取勝利。
這樣的想法雖沒有錯,但卻不夠透徹。較透徹的想法是──「武
術的本質是『生存』,透過鬥爭的方式,表現自我的強大或是打
敗敵人,以獲取生存」。「鬥爭」只是在面對生存阻礙時,為了
獲取繼續生存,而自然產生的抵抗想法與行為。其實每個鬥爭的
背後意義都是「生存」。
史前時代,人類為了填飽肚子繼續生存而狩獵,這是人與獸進行
鬥爭。為了有更精進的狩獵技術,人們學習怎麼使身體更靈巧、
更有力量,也學習製作陷阱、使用工具(茅、漁網等等),使狩
獵進行更順利,更不會被野獸殺死,更能生存下去。
而在此同時,人除了與獸爭,也同時存在著人與人爭。無論是自
己去開始一個鬥爭或是去防守一個鬥爭,人們從原始的角力、打
架動作,柔和了狩獵的技術,應用於「人與人爭」的狀況,就發
展出後來的「武術」。(先不討論一個人為什麼會為了生存,而
主動去欺負另一個人,而產生爭端。這是不同於狩獵的行為。然
而,這可以再開另一個主題討論「生存與鬥爭的關係」。有人會
用「性」、「繁殖」來解釋,不過這是其中一個觀點,還有其他
的原因)
在原始的角力、打架中,也有訓練方式能使人身體更靈巧、更有
力量。但其基本精神只是「分出勝負就好」而非如狩獵一般「致
對方於死地」。這可以從動物的打架就可以觀察到這樣的現象。
然而,又怎麼出現我們後來看到的「致對方於死地」的打鬥方式
呢?
我自己推測,除了在打架失手將對方殺死外,另一個更大的起源
是來自於部落與部落之間的鬥爭。因生活環境與文化背景的不同
,不同部落的人之間,感情會比較疏遠。在同部落內的人,或許
能因感情聯繫,在處理歧見上,可以大事化小,慢慢化解;但是
不同部落的人,沒有感情的基礎,往往會小題大作,對於歧見的
處理,往往從一兩個人的小事,變成部落與部落之間的大事。一
個打架事件,也可能引爆群體對峙、部落之間的鬥爭。(這種「
同部落就大事化小,不同部落就小題大作」的原始現象,在如今
的政治界仍然可以清楚觀察到。)
當鬥爭事件擴大到讓每一個人都感覺到「很有可能因此而死亡」、
違反「生存」這個指令時,此時就會將敵對的那方以「野獸」視
之。這種警張對峙的感覺,會促使人們揉合了狩獵技術於打架技
術中,要將對方殺死,才能換得己方的生存。而這種揉合了狩獵
技術的打架技術,就成了「武術」。而雙方都很多個人一起打架
的技術,就發展成了「戰術」。
雖然上面寫的有一部份是推測的。不過這無損於從「生存」的角
度來看「武術」。「武」的真實意義不是「鬥」而是「生存」。
若從字面上來看,「止戈為武」,「止戈」就是「停止戰爭」的
意思,字典上面寫其意思是「使用兵爭的力量,制止戰爭」。若
從生存的角度來看,就是「使用兵爭的力量,制止戰爭等違反生
存的狀況,進而達到生存。」如同周武王的「武」,就來自於他
使用兵爭的力量,推翻了暴虐的商紂,使人民獲得更好的生存環
境。
PS. 順便一提。「打架分勝負」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格鬥。「戰
鬥、致對方於死」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武術。格鬥分勝負,
武術分生死,但無非都是「求生存」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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