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抒] 書劍的時代意義

看板JinYong作者 (乃賴)時間9年前 (2015/01/22 15:37), 9年前編輯推噓39(39推 0噓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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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講結論： 金庸不是武俠正統的繼承人， 是武俠傳統的顛覆者與破壞者。 金庸寫的不是傳統中國小說， 而是西學為體，中學為用的西洋小說。 誤以為金庸代表武俠正統， 是武俠的錯判， 也扭曲了金庸的貢獻。 而書劍恩仇錄蘊藏著金庸全部作品的脈絡。 所謂「每個導演一生只拍一部電影， 其他都是延續與變奏」-尚雷諾。 作為金庸迷、武俠迷，書劍不可不看，不可不鑽研。 在金庸作品集裡面，書劍是最難看的作品。 但是為什麼書劍這麼難看？ 金庸為什麼寫這麼難看的小說？ 其實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 因為書劍恩仇錄絕對是本能夠進入武俠小說歷史殿堂的劃時代作品。 不僅僅是因為書劍是金庸的第一本書， 而且在這本書裡看到了金庸的雛型與武俠文學的重大突破。 這本書是理解金庸、理解武俠脈絡、理解金庸定位的重要作品。 在金庸之前的武俠長什麼樣子？ 金庸之前華文世界的大眾小說長什麼樣子？ 我認為這兩個問題是理解金庸小說脈絡的重要關鍵。 在金庸之前，最著名的武俠小說家應該就是平江不肖生向愷然、 還珠樓主李壽民，其他還有因為李安改編於是又重新被人所知， 鶴鐵五部曲的王度盧等名家。 1954梁羽生推出龍虎鬥京華引起風潮， 隔年金庸推出書劍恩仇錄， 從此名家輩出，形成我們今日的面貌。 其實這中間十分可惜的是在金庸引入台灣之後， 台灣自己的武俠傳統某種程度而言算是斷絕了， 少數像是黃易取法司馬翎，另闢蹊徑描寫「氣機感應」的格鬥方式， 算是讓主流市場遺忘許久的台灣武俠小說家傳統讓大眾所知。 什麼是新派？ 新派就是引入東洋、西洋的思想、技巧與理論。 不管是人物塑造、寫實傳統、結構經營、場景象徵， 都用比較嚴謹、功能性強、張力拿捏精準的方式來撰寫， 而相對較注重科學、歷史的考證， 讓小說更有戲劇性，也更容易閱讀、吸收。 而這個西化是漸進的， 從雪山飛狐有意識地實驗結構、射鵰英雄傳塑造出戲劇性的象徵人物、 莎士比亞味道濃厚的俠客行、大仲馬痕跡明顯的連城訣、 結構精巧的政治寓言笑傲江湖、 沿襲希臘悲劇精神的天龍八部。 （悲劇英雄蕭峰、亂倫弒父的段譽等） 而金庸之前的章回小說是什麼樣子？ 結構鬆散、人物語言陳套充斥、情節荒誕離奇、不重視人物的心理描寫、 不重視角色的轉化與領悟、少有思想或觀點的辯證、 批判與反思、世界觀經常胡鬧而無根據。 請看封神演義，這本書上述的缺點幾乎一應俱全。 而即使是名作水滸，也很多段落難看到明顯是灌水亂寫， 尤其是百二回本的容與堂本，什麼百八人各有各聲口根本是瞎說， 七十二地煞一堆不知所云、毫無魅力的龍套角色。 習慣看西洋小說後，回去看這些舊說部，剛開始會很難入口。 紅樓夢或許結構相對算很嚴謹的了， 但問題是它沒寫完，所以也無從論起。 這代表中國傳統小說很糟嗎？ 其實不是，只是脈絡與傳統不同罷了。 中國文學傳統是抒情詩與政論散文，小說是稗官野史。 既然稗官野史，那就是雜亂無章，胡鬧隨意。 是上不了檯面的民間文學，跟西洋的戲劇敘事傳統截然不同。 所以中國舊說部的缺點就是西洋戲劇的強項， 反過來，中國舊說部的優點現在也少有人能夠承襲， 就是那股自由自在的「野」味兒。 自由奔放、充滿想像力、大處疏漏細節卻餘韻無窮。 這種書現在已經少有人寫的出來了。 目前在創作前線對此最有自覺的就是張大春， 他努力要恢復這種稗官野史的傳統， 高陽所謂的「平原走馬」筆法正是此理。 而更早的司馬中原就很有這種舊小說的味道， 只是這年頭讀司馬中原的人也少了。 江湖奇俠傳，故事是湖南平江、瀏陽的人民械鬥搶一塊平地， 後來仇恨越結越深，各自引入崑崙、崆峒道士參戰， 道士用各種道術相互鬥法，最後也不了了之。 而蜀山劍俠就更離奇了， 這本書號稱天下第一奇書，而且又是一本沒寫完作者就暴斃的斷尾書。 倪匡想續，但依他的才學素養也沒辦法真的接續這本書。 和紅樓夢一樣，絕唱就是絕唱，無可複製。 回到書劍，這到底是一本怎麼樣的書？ 這本書是以金庸自己家鄉陳世倌與乾隆的傳說為經， 以紅花會一眾兄弟反清事業為緯， 再雜以大漠風光、武學幻想等要素編織而成。 海寧陳家是金庸的起點， 而最後一部作品他又回到自己的家鄉， 鹿鼎記當中每個回目都取名自海寧查家大詩人查慎行的詩句。 這是金庸自身的脈絡。 首先，紅花會這個組織，很有水滸這種各家兄弟英雄聚會的傳統， 劫法場救文泰來也是舊小說的套路，水滸也玩過一次劫法場救宋江。 中國章回小說通常都是群戲，所以書劍也很像群戲， 從紅花會抽出許多各自獨立的線，余魚同、駱冰、李沅芷、文泰來是一條。 周氏父女、徐天宏又是一條。 這種筆法現在看來很雜亂，但在當時是很習慣的閱讀步調。 後來紅花會這樣的組織幾乎不再出現， 大多是單線、單主角模式，但是到了鹿鼎，又再出現了一次天地會。 這是舊小說的傳統。 後來金庸自己也革新了，但沒有經過這個歷程，不能直接跳到下一個歷程。 接下來，角色的塑造上很多都是傳統的角色， 而經歷了這次實踐，金庸後來也摸索出自己的道路， 最明顯的就是文武雙全的儒俠，這種角色最著名的就是兒女英雄傳的安驥， 算是50年代之前供人意淫的高富帥。 這種角色因為舊學底子要好，金庸很自覺地與梁羽生區分， 其實金庸從創作伊始就不斷再大破大立，不負新派之名。 在新派之後的武俠大家， 梁羽生舊學第一、金庸西學第一、 古龍也自覺與金庸區隔，因此取法東洋，日本味最濃厚， 而理應接棒並發揚光大的溫瑞安是不世出的天才， 卻走向難以理解的怪異道路。 回到陳家洛， 在雪山飛狐，胡斐還要裝模作樣對唱一下， 有沒有很才子佳人？ 胡斐這名字本身就很書生氣，但後來金庸發現這種角色實在不是自己的路子， 所以就一味往大老粗的路上寫， 一部比一部粗魯無文， 從蠢郭靖、野楊過、狗雜種到不學無術韋小寶， 英雄大多不讀書，讀書都只能當小丑。 陳家洛、紅花會，是金庸的舊。 而武學描寫、歷史考證，則是金庸的新。 從舊過渡到新，見證了金庸的努力，也見證了金庸的成就。 另外一題， 現在大陸那種亂來的修真、意淫，才比較接近武俠傳統， 連載紙漿小說全盛時期的那種野性。 以前的武俠多意淫呢？ 蜀山裡頭有種果子，吃了可以整形，原本主角群裡面有幾個歪瓜劣棗， 但後來人人吃了好果果，個個變身高富帥，怎麼樣，很不入流吧！ 因為所謂小說，就是不入流的稗官野史啊！ （要出門了草草結束） 所以，面對金庸、理解金庸、站在金庸的肩膀上，寫自己的武俠吧！ ps.好久沒寫文章，跟大家分享一個消息， 我前陣子練習寫了篇短篇武俠，有得了個溫世仁小說的小獎， 也是希望對武俠有些思考的作品，有機會再和大家分享。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61.18.132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JinYong/M.1421912243.A.084.html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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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賴先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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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01/22 16:17, , 2F
封神演義真的蠻糟糕的，看不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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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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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讚讚，恭請乃賴大回來後繼續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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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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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另外也推司馬中原張大春等,有獨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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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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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之後無武俠" 因為只能選擇他的路爬過這座高山 或是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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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途徑 達到跟他相同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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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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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覺得古龍是在寫偵探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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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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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覺得古龍的角色命名很中二 動不動就是花雪玉風龍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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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劇情也前後矛盾沒有邏輯 但就是吸引人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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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都覺得金庸非常厲害 邊寫邊連載 故事線複雜有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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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局大 而且整體來說入情入理又精彩 收尾前幾乎所有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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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交代 與別的作家是不同層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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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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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推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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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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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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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認同書劍是劃時代作品, 這比較像是金庸最初參照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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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模式下去寫, 但發現失敗不合自己路所以之後才大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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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指的章回小說特色, 大多是源自那些作品非一人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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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作, 而是統整流傳故事, 當然會結構鬆散, 但部分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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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單人完成的作品, 就不太有此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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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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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龍的人物對話超好看，雙方高來高去在對話下套或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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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認為書劍是偏向古典作品，辨識度不高後讓金積極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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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庸的後期特色，就是主角身上一定有明顯的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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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主角為神的寫法走新路，到鹿鼎時達到顛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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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終於寫出一個缺點多過優點的主角，還不讓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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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需要很厲害的文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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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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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推乃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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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樓肯定沒看過金庸最早的連載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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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期的作品BUG和邏輯矛盾多到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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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金庸修改後稱為三聯版Or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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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情節BUG才大抵被解決，也是大眾最熟悉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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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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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闢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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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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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 但同意Noonet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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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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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中原的鄉野傳奇中短篇，有不少佳作，如路客與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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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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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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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努力地看了 卻不是完全懂 何謂武俠文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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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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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但是身為一個中文系，無法同意您傳統小說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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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看過人說，古龍寫的是很好看的廢話，很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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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完多情劍客，前面情節其實都忘記，但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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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看的當下會一直一頁一頁翻下去的好奇心和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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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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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劍有傳統套路，可在武打上走出風格，新解庖丁解牛走出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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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公式。金庸各部男主角初版都還一個面貌，聰明這些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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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二改版後才算大成，每個都有自己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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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點沒改，就是諸位男主角記憶力都超強，連不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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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文都能一字不漏硬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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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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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劍沒這麼創新啦！傳統章回小說的味道還是太重 射雕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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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才比較有繼承傳統又創新的味道.到天龍的三主角又群魔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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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 才算是金老傳統與創新的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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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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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溫瑞安也沒那麼好啦...他還是寫不出金庸+古龍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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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難聽點就是 各抄一點融合再一起..四大名捕算是最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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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裡面的冷血有時候跟本就古龍的阿飛/傅紅雪轉世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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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官方維持治安觀點"算是蠻有趣的 原po忘了黃易的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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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雖然虎驅一震有點多 不過他竟量不想模仿金古二人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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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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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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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很寄望張大春也能傳承: "張大春" 對仗於 "韋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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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金庸連載時的初版後，深深覺得古龍真是個大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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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龍是早死，金庸出修訂版。金庸若不封筆修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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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將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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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西方小說太過簡略了點，例如堂吉訶德之類的作品，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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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說不上多麼嚴整，但自有一股元氣，米蘭昆德拉曾反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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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所謂大跑野馬的小說事實上才真的保留了小說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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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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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不過金庸顯然沒受唐吉訶德的影響，昆德拉那派的現代文學也沒有什麼痕跡， 十八、十九世紀小說和古典戲劇的影響比較明顯。 沒查資料，就是篇邊看電視邊趕著寫完的閒聊。
推
01/22 23:55, , 62F
推乃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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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nightlight39 (1.161.18.132), 01/23/2015 00: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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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必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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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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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新派武俠小說都這樣，人物說就來的嘛 -周慕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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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有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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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理解的怪異道路是......各種斷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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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只會說難看真的是強太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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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理解應該是近期的吧 血腥味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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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龍真的是早死，不過要他個性看來也不像會去修訂舊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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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他應該只會隨性的再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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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龍這酒鬼不會改+1。出版商找他弟子去修訂還比較可能。
01/25 22:18, 7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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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6 02:23, , 7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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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推了,不過個人還是很喜歡封神,水滸這種傳統小說.
01/26 17:54, 76F
推
01/26 21:47, , 77F
推乃賴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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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9 21:42, , 79F
想看原po寫黃易之後的玄幻小說&網小演進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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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小我讀太少啦，看reader願不願花時間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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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黃易我寫了快兩年，網路找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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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4 17:51, , 82F
已拜讀 強
02/04 17:51, 82F
推
03/03 13:01, , 83F
03/03 13:01, 8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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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9 12:33, , 84F
神文，留名推
04/09 12:33, 8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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