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啤酒泡泡和暴力從克利夫蘭冒出的那一夜 …
(Beisbol板友的「漫談沒收比賽」系列,最後一定會介紹到這場比賽。
今天天亮前讀到一篇回顧這個「十分錢啤酒之夜」的文章,
雖然是2008年的舊文,但還是栩栩如生。
事件的週年又快到了(剛好是六四,而且今年又輪到笑臉人在主場迎戰條子),
在此介紹給大家。)
The night beer and violence bubbled over in Cleveland
By Paul Jackson
Special to Page 2
Updated: June 4, 2008, 12:56 PM ET
http://sports.espn.go.com/espn/page2/story?page=beernight/080604&sportCat=mlb
距離大聯盟最近一次沒收比賽,也快要13年了。儘管13年對我們來說好像沒什麼大不
了,但在上一次之前,大聯盟歷史也只有兩次能在超過10年之中,未曾有一場比賽由於場
外因素而決定結果。
沒收比賽在棒球歷史的巨流中一再湧現。最近一次是1995年 8月10日,道奇隊舉行了
一次有欠考慮的紀念球贈送活動。當總教練 Tommy Lasorda和另外兩位球員在這場對紅雀
比賽的九局下半因為爭論好壞球被驅逐出場,外野看台的觀眾們紛紛將紀念球扔進場內以
表達抗議。
http://sports.espn.go.com/espn/gallery/enlargePhoto?id=3424687&story=3417551
(圖)1974年6月4日那天,游騎兵隊全體隊員發現他們得揮舞球棒衝上場,保衛隊友
Jeff Burroughs。
從那天再回頭看,大聯盟棒球的139年歷史裡,一共發生過128次沒收比賽。在許多案
例中,除了紀錄上加註的星號,我們對實際情況所知甚少;即使有細節流傳下來,也會引
來更難回答的問題:為什麼克利夫蘭蜘蛛隊的球迷在1894年 5月26日要向客隊匹茲堡的外
野手丟坐墊?為什麼那時聯盟球場(Legaue Park)外野的坐椅鋪了墊子?
後來在聯盟球場也打過幾年的印地安人隊,1932年搬進克利夫蘭市立體育場
(Cleveland Municipal Stadium) 時,就不再裝坐墊了。他們的新主場是史上第一座完
全以公共預算建造的體育設施,可容納74,400位觀眾,因此成為當時全美國最大的運動場
,為了達成這樣的容量,舒適度當然是可犧牲的。體育場的興建計畫在1928年首次公布,
建築物的龐大規模也引發傳聞,以為克利夫蘭要爭取1932年的夏季奧運,而那屆奧運最後
由洛杉磯主辦。儘管這一提案並未成真,克利夫蘭的市政首長們曾經夢想過俄亥俄州奧運
會這件事本身,卻說明了這座城市當時正邁向光明燦爛的未來。
克利夫蘭在1928年取代了聖路易,成為全美第五大都會;不過三年,她的人口數又逼
近了排名第四的底特律。隨著克利夫蘭的規模一瞑大一寸,都市計畫專家也設計了一個夠
廣大的運動場,足以容納成千上萬還沒來到這兒的公民。他們卻沒想到這座城市的突飛猛
進已經告一段落,也不曾預料到未來數十年的憂鬱青春期就在眼前。
到了1974年 5月13日,克利夫蘭市的樂觀主義早已成為過眼雲煙。那一夜,印地安人
隊以4:1戰勝波士頓紅襪隊,但只有4,234人看到。克利夫蘭這座城市的春天僅限於六月第
一個星期,在這場比賽進行時,氣溫低到華氏45度。球員們在球衣下穿著長袖服裝,不斷
朝著手心呵氣,盡可能快做快收工,同時可能也在想,為什麼沒人想到應該在克利夫蘭蓋
個太空人巨蛋(Astrodome),而不是休士頓?一局下John Ellis敲出三分全壘打,球迷
熱烈鼓掌,但球迷們的加油聲很快就被寒風颳進了伊利湖。當比賽終於結束,除了那些為
克利夫蘭棒球的沒落多記上一筆的隨隊記者(beat writer)之外,球場幾乎空無一人。
1974年的印地安人隊是一個由無人記得的二流選手雜湊而成的拼盤,在一座露天的陵
墓裡打球。那一年,就在這座大聯盟創始隊伍之一(森林城隊,1869年在此成軍)曾經落
腳的城市裡,八成五的主場座位滯銷。所有這些空蕩蕩的座位都意味著財務報表一片赤字
。球隊的執行副總裁Ted Bonda 能忍受一支連敗的球隊,也能忍受醜陋的主場(他在1972
年同時接手這兩件事),但他無法忍受破產。Bonda 立即召開會議,討論提升觀眾人數的
各項方案,這感覺大概有點像是要找出一個讓人們對接受牙齒矯正感到興奮的辦法。於是
有這樣一個人,顯然是個被逼急了的球隊職員,建議效法德州游騎兵隊最近成功舉辦的「
十分錢啤酒之夜」。我們可以想見會議室眾人開始考慮這個危險性清楚可見的方案時,那
一片充滿肅殺的沉默。克利夫蘭對這樣的促銷手法到底會有多大興趣?
http://sports.espn.go.com/espn/gallery/enlargePhoto?id=3424685&story=3417551
(圖)裁判Joe Brinkman在「十分錢啤酒之夜」架開一位負傷的球迷。
任何對於1970年代克利夫蘭命運的反思,都不能不提蜿蜒流過市中心的古亞哈嘎河
(Cuyahoga River)那時的慘狀。1952年,這條河第九次起火燃燒。年復一年地負載無限
量的工業廢棄物,使得古亞哈嘎河再也不只是一條水道。這條惡臭的河流如冥河般竄燒,
造成的財產損失高達 150萬美元。儘管事態嚴重至此,在全國性媒體上卻沒有太多報導。
但在1969年古亞哈嘎河再次著火時,火燄衝上五層樓高,燒了半個小時。不過也只是燒焦
一座鐵路橋,造成的損失只用五萬美元就能修復。在克利夫蘭人看來,這已經算是進步了
;然而,從1952到1969年,全美國看待河川自燃的態度卻有巨大變化。
這一次,環保人士將矛頭指向克利夫蘭市。全國各地匯聚的民憤使得國家環境保護局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 EPA)在1970年正式成立,國會在1977年又通過了
淨水法(Clean Water Act)。克利夫蘭可說是促成這兩項重大而有益的成就最重要的驅
動力,這在1970年代幾乎是這座城市所能得到的最美好結局。
1974年之前的十年裡,超過 600家工廠和重工業計劃撤出了克利夫蘭。當這些公司在
通勤可及的郊區重新落腳,克利夫蘭市還自以為幸運。在那之後,這些公司有的撤離俄亥
俄州,有的乾脆永久歇業。
克利夫蘭在1970到1980年間總共失去了 177,000人口,最低點時只剩下二戰後最多人
口數 911,000的四分之三。市政府開會認真討論宣告破產的可能性。自從經濟大恐慌以來
,美國還沒有任何一座城市因此失能的,但在克利夫蘭,一切可能性都被搬上檯面。
考慮到克利夫蘭市在1974年的狀況,Bonda和他的智囊團最後決定了,好,克利夫蘭
也許用得著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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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Fitzwilliam 來自: 220.136.140.75 (06/04 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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