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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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新的學期，我們又要準備新的火把了(x
正文開始
「……我幾歲才能學現影術？」
艾倫心血來潮地問。
在這麼大的交界地來去自如之後，
他真的好佩服巫師的旅行手段。
「六年級下學期學校會請人來開課。」
「但是要成年後才可以考執照。」
「其實沒執照好像不會怎樣，
只是之後出狀況被人發現的話
救了你之後要罰錢就是了。」
當年十七歲生日當天開始被追殺，
靠著無照現影逃亡了一整年後
大家都忘了跟他計較這件事，
就讓他直到出社會才去報考的哈利補充。
靠著剛剛聊起的現影術，
他們眨眼間就回到了創世祭壇，
這場不光席捲交界地，
還橫跨好幾個世界的戰鬥起點，
所幸祭壇本體還是保持完整。
「真的不用再準備其他東西嗎？」
雖然沒能召喚建造者馬爾杜克，
但是這裡也有當初他復活全人類時
就在旁邊看著的安，
艾倫直接問他也可以。
「馬爾杜克當時在祭壇上
就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安點頭說。
「他也太完美了。」
艾倫苦笑說。
「那我先去休息了。
你們需要一點私人空間吧？」
安搖搖晃晃地轉身離開。
一大把年紀還單挑提亞瑪特
對一把老骨頭來說太激烈了。
「回去後你打算怎麼辦？」
想想整片交界地都被肆虐過，
艾倫忍不住問。
安苦笑。
「我們一族也損失慘重啊。
雖然大部分人說他們被一隻怪鳥救了
沒有產生什麼傷亡，
但是在這重建的家園都被拆得差不多了。
而且最近才聽說這次挖出我們的
是在外面為禍人間的黑巫師，
就算是蘇美神也要負起責任吧？」
懷特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
艾倫則是開始懷疑除了時間旅行，
洛基是不是還會分身之類的怪招
才有辦法做這麼多事了。
「再說，
蘇美爾人也已經徹底滅亡了，
提亞瑪特也已經消失了，
我們除了老實回去重建，
等著迎接接下來的事情外
也已經沒什麼要做的事了吧？」
「嗯？」
可是艾倫記得在過來這裡前
他們不是還順便繞去了……
他的疑問還沒化成言語，
安就光明正大的「偷偷」
對他們所有人眨了眨眼，
然後消影離開了。
算了，
就讓蘇美人都這麼覺得吧？
跟所有人一起嘆口氣後，
艾倫終於走向祭壇。
他不知道怎麼寫楔型符文，
但是他有其他東西可以獻給祭壇
讓上面的魔法知道他要召喚誰的靈魂。
他從銅罐中倒出伊芙琳的眼珠，
放在祭壇上平坦的地方，
然後繞到祭壇的另一端，
對著石碑小心打開銅罐。
拜託不要出差錯……
艾倫緊張的在心裡祈禱，
像吹生日蠟燭一樣用力吹氣
把罐中冒出的火焰吹向石碑，
就像當時封印了提亞瑪特後
馬爾杜克獻祭分離後的魔力
當作復活魔法的動力一樣。
除了石碑上的復活者名單外，
這時祭壇外圍寫著的符文才亮起來，
紅光匯聚在祭壇上的眼珠，
直到它被紅光完全裝滿，
火光就像撐爆似的竄出來，
然後凝聚成骨頭、
血肉的樣子，
先是組成包覆眼珠的眼窩，
然後是整顆頭，
最後就像提亞瑪特的再現一樣
變成了由紅色火焰組成的人形。
這一幕幾乎讓艾倫屏住呼吸，
但是下一刻奇怪的聲音響起，
差點讓他沒了呼吸。
雖然幸運沒被提亞瑪特打壞，
但是被棄置了千年後突然復工
似乎讓祭壇的壽命迎來了極限，
洩漏著紅光的裂痕劈劈啪啪的出現在上面。
雖然火焰人形還沒長到生前的大小，
現在恐怕管不了那麼多了，
確認火焰不會燒到他後
艾倫就趕快抱起已經摸得到實體的她逃難。
還好祭壇沒有爆炸什麼的，
只是被裂痕貫穿後
嘩啦啦的在原地碎成滿地碎石。
他驚魂未定的看著完成最後的工作後
功成身退的創世祭壇的「遺體」，
又來回看看自己懷裡那個
慢慢冷卻下來的嬌小軀體。
跟剛復活的莉亞一樣
赤裸的身體全身死灰，
但是頭髮的黑色卻保住了，
（莉亞不得不承認在復活魔法的方面
馬爾杜克真的比她媽媽厲害）
因為長成前就被打斷的關係，
現在的她看起來比她們都小，
應該不超過十一歲的樣子。
莉亞把最外面的袍子鋪在平坦的地方，
讓艾倫把伊芙琳放下來後把她包起來，
她也剛好在這時醒了過來。
「……為什麼？」
她來回看著包圍她的人問，
變短後不太習慣的手臂
不太靈活地把長袍拉整齊。
「妳聽起來很不樂意？」
艾倫問。
「如果妳只是害羞的話，
不用講這麼難聽我們都知道的。」
伊芙琳頓時臉紅得不像三十多歲。
她還想掩飾，
但是變小的臉似乎不太會說謊。
「只是……
沒想到你們這麼無聊，
還有這心力浪費在我身上。」
「怎麼會是浪費呢？」
艾倫蹲下來配合伊芙琳的高度。
他以前不太喜歡這種講話方式的，
但能再聽到一次的現在卻感到懷念。
「不是妳說妳比我還聽曼西斯太太的話嗎？
要做為人活著的部分？」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摳摳臉。
「我好像沒有妳那麼受教，
那之後過了好一段時間
我才聽懂妳是什麼意思。
而我還來不及跟妳分享，
還有那之後的說謝謝。
而且有了點概念後才發現
跟人造人不一樣，
人類好像都滿貪心的。
果然如果有得選的話，
我也想要有妳在一起。」
「我……」
「我知道這對妳來說很不習慣，
可是妳也絕對有資格被愛，
可以多愛那個愛著我的妳一點。
所有壞事都來找妳太不公平了。」
伊芙琳一臉看到外星生物的樣子盯著艾倫。
「……這些話誰教你的？」
復活前的她大概只會覺得這小孩在耍帥，
現在卻覺得他竟然真的有點帥，
復活魔法真可怕。
「說來可能很難相信，
但就是妳。」
不過那個是高精細度的複製品，
所以伊芙琳完全不知道就是了。
明明沒有那份記憶，
卻看得出他沒說謊的伊芙琳
啞口無言的樣子跟她平常的表情相比
誇張得像顏藝一樣，
艾倫忍不住笑了出來，
卻讓伊芙琳不高興了。
「雖然以前我們都沒有機會學，
其實我們還是想跟人親近，
想要去愛跟被愛，
卻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回應，
才用違心之言保護自己。
不過現在應該可以相信
那只是我們想太多了吧？
所以……
我不會再裝模作樣，
妳也不用再武裝自己了。」
他伸出手，
臉上真誠的笑容像太陽一樣
照進伊芙琳的內心。
「歡迎回來，媽。」
這一句話很普通，
但是他們一家之前
都沒有跟彼此這麼說的習慣，
更別說在是這種情況下說了。
一臉意外的伊芙琳遮住眼睛，
太像淨化眼睛前噴癲火的動作
讓艾倫一不小心緊張了一下，
但她其實只是終於控制不住表情
遮羞的同時順便擦眼淚而已。
「嗯……
嗯！我回來了……」
她緊緊握住艾倫的手，
本來想要抱住他的，
但是顧及自己現在衣不蔽體
只是跟他額頭貼額頭而已。
貼得這麼近，
艾倫還是可以看到伊芙琳
掛著笑容哭得唏哩嘩啦，
而他自己的表情大概也差不多。
包括本來說要跟伊芙琳賠罪的懷特在內，
其他人識相的安安靜靜拉開距離，
給這對和解的母子一點空間。
接下來的，
就是艾倫不太懂的大人事情了。
簡而言之，
隨著伊芙琳．麥辛的死亡，
曼西斯學派正式宣告滅亡，
他們終於完成任務回國，
之後因為波特家擅自跑到人家的國家，
在那裡大鬧了一場後
帶回了各式各樣神奇的東西跟歷史，
以及一個陌生的小女孩，
似乎讓整個魔法部用光了整個英國大半的頭痛藥，
艾倫那時正在跟伊芙琳一起忙著跑
重新申請英國人民國籍的行政程序，
不太清楚他們後來怎麼談好的，
但看莉亞也一副跟他們一起
又打了一場戰爭般疲憊的樣子，
他深深感到能如期搭列車返校
是件得來不易的事。
「感覺好久沒看到這裡了。」
之前不是惡魔肆虐的化外之地，
就是被災難吞噬的廢墟，
終於回到文明世界的艾倫
感慨地看著吞雲吐霧的特快車說。
「連我都這麼覺得了。」
莉亞也歎氣說。
伊芙琳也變成了小孩子，
所以艾倫剩下的暑假都在波特家度過，
開學也一起來搭火車了。
「希望還跟得上課堂進度。」
「我會幫忙的。
你沒有要留級的樣子，
所以一回去就要普等巫測了。
要加油喔。」
「……泰迪哥他們也幫太多忙了。」
要是他們沒有在旅途中教他魔法，
他應該就可以回去跟學弟讀四年級了。
「上學有這麼可怕嗎？」
穿過認識艾倫的學生們同情的笑聲的，
是個也好一段時間沒聽到的聲音。
「妳已經出院啦？」
來者竟然是夏娜蘭蒂。
雖然只穿著二手的現代衣服，
但她那樣的美人還是吸引不少目光，
尤其是對艾倫他們拿下墨鏡時，
露出的真面目讓周圍傳來驚呼。
「現在只是可以出來曬太陽而已，
等一下就要回去複診。
這樣的太陽在你們國家不常見吧？」
夏娜蘭蒂苦笑說，
然後有點落寞的彈了兩下手指。
什麼都沒發生。
他們用復活伊芙琳剩的古神火焰
消除了夏娜蘭蒂身上神子之血的影響，
才好不容易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
然後帶回文明世界接受更好的治療。
情況是穩定下來了，
但或許是在前往神子夢境時
把自己半輩子的力量燃燒殆盡了，
她的魔法能力嚴重受損，
原本空手就像半神般的力量
能不能恢復還是未知數，
現在拿魔杖都使不出多少魔法。
「所以，
我就不跟去學校打擾你們了。」
「沒關係，
謝謝妳特地跑一趟來送我們。」
似乎是求生本能的東西
阻止了艾倫本來想說的
「打擾？不會啊」
「還要很久嗎？」
「今年年底那個節日之前
應該有機會正常過生活吧。」
「那就好。
妳現在的『正常』生活
已經比大部分人還要好了吧？」
「如果在搬家前聽你這麼講，
我會揍你的喔。」
夏娜蘭蒂開玩笑說。
趁著蘇美人不知道她的生還，
她打算在外面世界重新開始，
蘇美爾的亡靈也同意，
所以毫不留戀的賣掉老家了，
才發現她習以為常的古堡裡
每樣東西都是外人眼裡的寶貝。
大掃除掃到財富自由什麼的，
就連她都沒想過會這樣。
但艾倫現在沒挨揍，
夏娜蘭蒂也一掃蘇美爾遺孤的陰霾，
看來她的重新開始沒什麼要擔心的了。
「那搬家的事情怎麼樣了？」
「搬出來了，
要住哪裡等正式出院再說。」
她看向了霍格華茲特快車，
然後又轉身看向月台的入口。
明明想要的話連夢境都能去，
似乎不妨礙她想像那些火車
都要載著誰前往什麼地方去。
「在那之前……
我想出去到處看看。」
「去哪裡？」
艾倫眨眼問。
「不知道，
也不是要找什麼東西才啟程的。」
夏娜蘭蒂這才又轉回艾倫身上。
「要不是你，
我只是躲在暗處腐爛而已，
多虧了遇到你們，
我才能鼓起勇氣邁開步伐，
然後一不小心失足的時候
又是你們幫忙接住了我。
你們幫我走出了我的世界，
所以我想趁這機會多認識你們的世界。」
「那樣的話，
妳的世界說不定會比我還大喔。」
艾倫想像一下後不禁笑了，
點點頭鼓勵她說。
「那我就期待著那一天吧。」
又不像交界地可能會生離死別，
所以這樣的反應很正常，
但發現自己還是小小可惜艾倫沒挽留
讓她對自己心領神會的苦笑。
「我回醫院了。
要盯好他喔。」
最後一句是對莉亞說的。
「那還用說。」
莉亞笑說。
艾倫第一次看不懂好懂的莉亞，
但追問好像不太對。
看著夏娜蘭蒂踏著輕盈的步伐離開，
艾倫也想瀟灑的轉身踏上他的旅程，
卻發現背後有一堵眼神閃閃發光的人牆。
「那個女孩好正！」
「是外國人吧？」
「你們怎麼認識的？」
「呃……你們等一下……」
面對七嘴八舌的人潮，
艾倫一下子也手足無措。
「艾倫！」
他都還沒想出來要怎麼解釋夏娜蘭蒂的事，
有人就直接擠過人牆急忙來到他面前。
怎麼又來一個女孩子？
還跟艾倫直呼名字？
她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在旁人震驚的眼光中，
兩人一起幫忙穩住跑得氣喘吁吁的蘿絲貝爾。
第一次看到她穿著普通的休閒衣服，
簡直像是抓住夏天的尾巴出來玩的活潑女孩，
跟什麼賽溫、降靈師、
宵眼的魔眼使一點關係都沒有。
「什麼事這麼急？」
「那個這個啦」
蘿絲貝爾還是很興奮的樣子，
等呼吸平緩下來的同時
抽出一張掛在脖子上的卡片。
「我錄取了。」
她說，
笑得比魔法部學徒工作證上的照片還燦爛。
「恭喜妳！」
艾倫也為她綻放笑容說。
「是啊。」
比起已經沒有活人愛她的賽溫家，
羅曼的辦公室有人情味多了。
至少會讓她想說出「我回來了」。
「羅曼先生說趁他回去上班前帶我認識一下環境，
聽說你們今天要去上學，
就順便過來打聲招呼了。
好像還說你們今年有重要的考試來著？」
「對啊。」
艾倫嘆氣說。
理性知道他們熬過更恐怖的東西，
但未知的東西還是愈想愈嚇人。
「那我們都要加油了呢。」
「嗯？……
我是說，是啊。」
艾倫跟莉亞面面相覷，
她們都還沒習慣
蘿絲貝爾變成鼓勵人的那一方。
「……那考試真的有那麼難嗎？」
看他們的反應有點奇怪，
蘿絲貝爾不禁問。
「考了就知道了。」
說起來蘿絲貝爾別說考試，
課都不上就進魔法部了呢。
不過是從最基層慢慢做起，
跟其他人相比有沒有抄到近路也不好說。
「那妳呢？
當學徒要做什麼啊？」
「昨天聽羅曼先生先講過了，
但我到現在還沒辦法完全記住。」
蘿絲貝爾苦笑說。
「不過，
至少我現在知道我在做什麼，
為了什麼而做了。」
「這樣啊。」
艾倫點頭。
這對一直在隨波逐流的她來說
算是很大的進步了吧。
「既然這樣，
妳一定沒問題的，
更恐怖的事情妳都克服過了不是嗎？」
「對啊，
還是我們一起克服的。
最壞還能發生什麼事呢？」
「呃……我被這些人笑個兩年？」
知道她還是在鼓勵他巫測的事，
艾倫指了指同學們說。
「喔，
那真的好恐怖。」
同儕經驗只有他們幾個的蘿絲貝爾
講這話時有一半是認真的，
但是看到艾倫真的擔心起來，
她反而忍不住被逗笑了。
「坐這個上學會很怕遲到吧？」
她指著火車說。
「超怕。」
跟她一起放心笑出來的艾倫說。
聽說上次沒趕上火車的人
只能無照開著飛車飛過去，
還撞傷了一棵很名貴的樹，
害校長胃痛得一夜長十歲。
「那就假日的時候再聊囉。」
說完她就招手離開去跟羅曼會合了。
看著她朝氣勃勃的背影，
再比較她在交界地徬徨的樣子，
就算不是羅曼也不禁放下心來，
也舉起手對她喊「晚點見」。
「放心了嗎？」
羅曼問。
「嗯。
看麥……艾倫的樣子，
他們應該是沒問題了。」
蘿絲貝爾說。
「就跟妳也差不多是吧？」
羅曼說。
蘿絲貝爾眨眨眼。
「大概是吧。」
她微笑說。
雖然熬過一個難關後又是一個，
但是現在他們的眼裡
又有對未來的希望了。
「你們都在交界地找回了重要的東西呢。
會羨慕他找回來的比妳多嗎？」
說著他們已經回到了車上。
「……有一點。」
坐上副駕駛座的她承認。
「不過在那之前，
我想先做好我自己的事。
不知道我有沒有一樣的機會，
但是就算沒有，
我也不想被失去定義我的人生。
我們不是講好要一起努力了嗎？」
「嗯……嗯？」
羅曼笑著答應後才想起來
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跟她說好的。
發動汽車前猛然轉頭一看，
蘿絲貝爾一臉刻意的無辜表情看回來。
女孩子真的很敏銳呢。
「嗯，一起加油吧。」
羅曼只能苦笑著驅車
前往他們師徒該努力的地方。
「你還真是受歡迎啊。」
目送蘿絲貝爾後，
又一個稚嫩的聲音壞心的說。
「怎麼還有啊！……」
原本像影子一樣的艾倫
突然有這麼多女孩來送行，
天蠍波特都沒這麼扯，
圍觀者已經從驚呼變成怒吼了。
至於艾倫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妳怎麼來了？」
「上車後一直沒看到你，
原來你在跟女孩們難捨難分。」
從車上下來的伊芙琳說。
第一次看她穿學生制服，
意外的很適合。
畢竟她復活的同時返老還童了，
艾倫會意外大概是因為
他從沒機會聽她分享年輕歲月。
「最近終於忙完了嘛，
我也沒想到她們這麼把握時間。
說到把握時間，
妳也滿迫不及待的呢。」
一般不是快到學校了才會換制服嗎？
「對啊。
這是我第一次呢。」
伊芙琳大方承認。
而且跟一般人相比，
這第一次晚來了二十多年，
更是差點就錯過了。
「雖然繞了很長的遠路，
但是終於到這裡來的感覺如何？」
「很不真實。
還在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有這個命。」
說實在的，
她還在害怕殘酷的命運
什麼時候會結束這個體驗副本，
讓她寧可從未知曉幸福，
但她沒說出來怕不吉利。
「但是那種東西現在擔心也沒用，
既然再一次擁有這樣的機會了，
這次我會好好珍惜、
好好把握的。
這機會是你給我找來的，
你可要負起責任喔。」
所以比起焦慮，
她還是勇敢面對好了，
於是她對給她勇氣的人說。
「那種感覺我懂。」
搶先回答的卻是莉亞。
「所以這一次，
妳不用再一個人面對了。
就像我們也不再是一樣。」
伊芙琳感激又難為情的笑笑，
然後轉向艾倫。
「這種話讓女孩子來幫忙說，
你還是不是她男朋友啊？」
「……妳要不要先聽聽妳剛剛說了什麼？」
艾倫這方面沒受多少教育，
但是在這種地方對身邊
跟著女孩的人說要負起責任，
就連他也覺得哪裡不太妙，
如果是旁觀者的話要趕快逃跑
以免被颱風尾掃到的那種。
「不然我要怎麼辦？」
伊芙琳可憐兮兮的說，
看艾倫真的心軟了後
才原形畢露哈哈大笑。
「好啦，
不當電燈泡了，
晚上到站後再見吧。
我們說不定會在同一學院呢。」
「廢話，
我是誰教出來的？」
伊芙琳笑著先一步回車廂裡。
這樣我可以去上學了吧？
心累的艾倫卻被一圈嚇人的眼神包圍了。
「……怎麼了？」
他不自覺的往莉亞身後躲。
「你哪認識這麼多女孩的……」
「到底上哪流浪去了……」
「其實爽了一年是吧……」
「也不分給我們……」
男孩們不分學院團結一心把艾倫團團包圍，
幽怨的眼神跟聲音此起彼落。
「……我怎麼分？」
那些女孩又不是他的東西。
「話說回來，
最後那個小的是你妹嗎？」
「不、不是……」
理性的解釋沒有幫艾倫解圍，
只讓他被包圍的更緊了一點，
就連他都忍不住手足無措。
「難道你對那麼小的孩子都出手了？」
此話一出，
氣氛一下子嚴峻起來。
支支吾吾之間，
艾倫好像快要從男性公敵變成人類公敵了。
「……那是我媽。」
沒辦法的他掩面嘆氣說。
「「「「「「……蛤！？」」」」」」
趁所有人分心之際，
莉亞趕快拉著他跑上列車，
把包廂的門用力關上才安心。
氣喘如牛的他好像遠遠的聽到
伊芙琳事不關己的笑聲，
雖然氣得牙癢癢的，
他也不敢出去找她算帳。
「都快忘記學校生活了。」
「要花點時間適應吧，
但你一定可以的，
這已經是你第二次了吧？」
莉亞說。
「應該是吧。」
當初安慰莉亞的他現在竟然反被安慰了，
他無奈地點頭。
「連我這個逃亡過的人都辦得到，
你一定也可以的。
如果有什麼問題，
你知道上哪找我的。」
莉亞拍拍他說。
「……是啊。」
至少英國還有這個好處，
這個艾倫沒有任何理由抱怨。
而且同學就算講話不好聽，
至少不用擔心被他們踩扁，
這種平穩失去後才知道可貴。
艾倫這才安心一點，
擺好行李後跟莉亞一起坐下。
似乎比以前更放得開的莉亞
跟他坐在同一張長椅，
倚靠上他的手臂。
以前的艾倫這時會手足無措，
但是都已經跟人家接吻過了，
只是苦笑拍了拍她，
然後跟她一起看向窗外。
雖然雲比較多，
但他果然比較喜歡英國的天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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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Vinygli (122.100.81.61 臺灣), 10/30/2023 19:4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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