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前篇連結：#1bDHu3dg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發出巨人的聲音：快去結婚
正文開始
艾倫睜開眼睛時，
發現自己好像在一個洞穴裡，
而且洞穴像船一樣不停晃動。
他趕快起身，
以免地震（？）讓洞穴垮掉。
還好雖然洞穴似乎很深，
卻也很通風，
向著風來的方向就能找到出口。
才跑了沒幾步，
一股從吹上後腦勺的熱氣
又讓艾倫放慢腳步小心地走，
以免驚動洞穴本身。
他認得那股令人膽寒的熱意，
這座洞穴就是提亞瑪特變的，
大概是巨人的汗腺之類的吧。
步步為營後，
才注意到還有其他聲音在。
仔細一聽，
似乎是他的腦袋裡有誰在吸鼻子。
「你們在哭嗎？」
他笑問。
「才沒有！」
「哭的明明是你！」
「在幻境裡拖拖拉拉的！」
「那才讓人想哭呢！」
聽著巨人們七嘴八舌的辯駁，
忍不住笑出聲的艾倫抹了抹
回到現實後好像還濕濕的眼角。
「嘿……
剛才在幻境裡面的時候……
謝了，
多虧你們叫醒我。」
趁剛才的情緒還沒過去，
艾倫對巨人伸出了橄欖枝。
雖然他們都沒有忘記直到現在
他們的並肩作戰只是在最後
終將到來的「奪舍vs除靈」
爭奪新生的機會前互相利用而已，
但他才剛剛跟過不去的一道坎
跟一個被他當成壞人的神明和解，
現在滿腦子都是
「試試看也無妨」的想法。
何況跟提亞瑪特相比，
替他垂淚的他們可愛多了。
「隨便啦。」
「你前幾天還在跟我們催繳房租呢。」
「突然這樣很噁心欸。」
「好吧，
我只是想講而已。」
不光是會影響他們利益的時候，
連自己的戀情都有他們支持，
難得想表示感謝卻被拒絕，
看來是之前的自己太兇了，
艾倫不禁苦笑說，
一邊緊張的檢查一下頭頂。
還好提亞瑪特的巨人體一如既往地堅固，
不至於自己走一走就讓皮下組織垮掉。
從毛孔探出頭來，
提亞瑪特還沒發現他們，
變成巨人的她逕自徒步著
不知道要去哪裡，
只能遠遠看到有很多金屬物
從被染成紅灰色的雲層落下，
應該是毫無保密概念的她
引來周邊麻瓜的探測，
結果派來的科技儀器
都受不了她的魔力壞掉了吧。
艾倫用魔杖在自己的手背上
寫上”Thurisaz”的符文，
加強抓握力後才爬出去，
在巨人的皮膚上攀爬起來，
開始尋找其他人。
金屬跟融化流體的體表還是很難爬，
但是巨人們一言不發得灌一波魔力
讓艾倫的手微幅變身出爪子，
而且幫他抵擋皮下火焰的高溫。
「謝了。」
艾倫再次道謝，
但他們還是只有哼一聲。
靠著他們的幫助，
他在提亞瑪特身上如履平地，
就像麻瓜的神話題材動作遊戲。
（雖然被爬的人不太一樣）
芬里爾還出借了他的嗅覺，
讓艾倫可以用聞的找人。
「他們好像沒有在動？
還陷在幻境中嗎？」
艾倫問。
「大概是你出來的特別早吧。」
「你的情況跟他們不一樣。」
「是你母親。」
「她本來有機會生還，
卻選擇為了你犧牲。」
「這樣無私的心意
會變成一種古老的保護魔法。」
「永遠跟著這份心意的對象。」
「沒有其他魔法可以打穿它。」
「雖然也只能抵擋魔法。」
「要繞過它也不簡單。」
「聽說還要先死過一次。」
「但保護效果應該只針對上次
殺你沒殺成的人的。」
「大概在她眼中，
那是這片交界地吧。」
「媽那麼厭世，
可能覺得想害我的是世界吧。
那會讓我刀槍不入嗎？」
艾倫苦笑說。
復活她的事該怎樣他還沒決定，
但是知道她仍然與他同在
就讓他的心裡踏實起來。
「沒遇過那種情況。」
「那麼……
現代怎麼形容這種個性的？
中二嗎？」
「總之，
很少聽過那樣的人這麼有愛。」
「我會轉達你們的稱讚的，
不管到時候我是死是活。」
艾倫忍不住戲謔了一下。
互虧了一陣後回到正事上，
其他人似乎四散在提亞瑪特體內各處，
卻不像他有直接的對外通道。
雖然現在艾倫還沒被她發現，
但他要是敢挖洞找人的話，
會像打蚊子一樣看都不用看
就被下意識的一巴掌打死吧，
何況他這隻蚊子還不會飛。
艾倫小心翼翼地左右看看，
想找找有沒有汗腺可以鑽，
但是這次好運不站在他這邊。
他開始懷疑剛才那不是汗腺，
如果提亞瑪特還想附身他，
那麼剛才他可能是在口袋裡，
等她最後的準備完成後
再把他拿出來進行附身吧。
不知道提亞瑪特是要去哪、
要去準備些什麼東西，
但是她的步伐這麼大，
應該不管去哪裡都幾步路而已吧？
既然如此就沒有時間浪費了，
巨人們似乎也同意，
艾倫又跟芬里爾借用了聽覺，
耳朵貼在巨人身上精準定位
底下受困者的所在位置後，
尤彌爾施展現影術直接移動到裡面去。
在一片黑暗中，
晃晃腦袋讓首次消影的自己緩過來後
艾倫再次停下動作仔細傾聽。
提亞瑪特的動作似乎停下了一陣，
大概是聽到了剛才消影術的劈啪聲，
但是現在什麼都沒看到，
艾倫也確實還在她身上，
剛才的震動很快又恢復了。
確定她沒有什麼反應後，
艾倫才拿出魔杖。
「路摸思。」
在魔杖發出的光芒下，
莉亞就倒在狹窄的洞穴裡，
正常大小的艾倫要擠過去都很困難，
在狹小的空間裡跌跌撞撞，
差點一跌倒直接摔在人家身上，
還好在撞到她前及時用手撐住，
但現在的畫面看起來
還是很像他推倒了莉亞。
這樣湊近一看，
莉亞的睡顏微微蹙眉，
而且一直在冒冷汗、
發出似乎很不舒服的聲音，
就像她首次遇到尼可拉斯召喚的惡魔
在保健室裡做惡夢的時候一樣。
看來跟艾倫被誘惑待在幻境裡不同，
她看到的東西不太美好。
「我要怎麼幫她解除幻術？」
他問。
莉亞可能需要點幫忙。
「童話裡不都演過了嗎？」
「怎麼叫醒睡著的公主？」
「還是你們的時代不一樣了？」
巨人們莫名興奮的聲調
讓想通的艾倫面紅耳赤起來。
突然懷疑夜王出現在他夢裡
而不是第一時間來救莉亞的原因了。
「快點啦。」
「你們還要去拯救世界呢。」
「還不快點向你的公主證明
現實世界還是值得珍惜的。」
「就像你剛才想通一樣。」
竟然會跟拯救世界扯上關係，
艾倫想露出一個無奈的白眼，
但是白眼的對象不在現實中。
而且低頭看到莉亞微微顫動、
水嫩柔軟的嘴唇時，
要說他不心動是騙人的。
嘴巴上還不情不願的，
身體卻已經老實起來，
艾倫還以為是莉亞在上升，
才會讓他不知不覺之間
已經能感覺到她的呼吸，
吹得他心裡一陣酥麻。
就連她混在呼吸聲中的呢喃
都可以依稀聽見內容了。
「艾倫……伊芙琳小姐……
對不起……」
艾倫瞪大眼睛，
但是莉亞的夢囈又含糊起來。
她也在為了一樣的事耿耿於懷嗎？
都不用等莉亞醒來解釋，
他就大概猜到她在掛懷什麼了。
也能感同身受的他一時熱血上湧，
不忘記先「回頭」提醒巨人們一句
「不准偷看」，
就回想著剛才的夢境結尾，
懷著想把這份心情傳達出去的想法
閉上眼睛往記憶中的地方湊過去。
「嗯……嗚……」
發生什麼事了？
雖然籠罩自己的黑暗沒有變化，
卻有一股溫暖的感覺
穿透黑暗過來包裹著她，
驅散了那股跟阿蘇爾不同的黑暗
帶來的恐怖跟恐懼。
那股溫暖融化了手腳跟肌肉，
終於不再在黑暗中瑟瑟發抖，
莉亞這才能夠睜開眼睛。
乍看之下還是很暗，
卻已經有足夠的照明讓她看到
一張熟悉的臉龐近在眼前，
比記憶中都還要貼近，
都可以數出緊緊閉著眼睛的他眉間的皺紋、
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
還有……
「咕……嗯嗯！？」
莉亞驚訝的呼喚
被溫暖柔軟的東西壓住了喊不出來，
不過對方還是反應過來，
起身讓她換氣。
莉亞的呼吸粗重的像是快喘不過氣，
卻兩隻手按住自己的發燙的嘴巴。
她整個別過頭去，
卻還是時不時地瞥向艾倫，
像是在確認他有沒有被她燙傷，
直到他也看過來才避開視線。
「我我沒有弄痛妳吧？」
剛才應該不能算是什麼虧心事，
假裝它沒有發生只會凸顯自己心虛。
但是就算這樣解釋給自己聽，
艾倫還是耳朵發熱。
「沒、沒有」
還好搖頭的莉亞看起來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倒不如說好像有點畏縮？
「妳還好嗎？」
剛才的對艾倫來說也不是小事，
連他都覺得自己好像奇怪起來了，
莉亞像是在藏著什麼的反應
更不用多說更奇怪了，
他忍不住問。
雖然發問的同時他就有答案了，
但是當莉亞閃躲的眼神不小心跟他交錯時，
他還是不禁嚇了一跳。
他第一次看過莉亞這麼懦弱的眼神，
好像犯錯被罵的小孩一樣。
都已經做過那種事情了……
這個理由還真方便，
什麼都可以拿來當藉口，
好像他們的關係完全不一樣了似的……
艾倫似乎也不必假裝
剛剛沒聽到莉亞的夢話，
所以他蹲下來配合她的視線。
「在妳看到的幻境裡，
我跟媽對妳說了什麼？」
艾倫的動作沒有其他的意思，
但莉亞在剛才的事後很難不想歪，
那樣童話公主般的體驗
如今卻讓她如坐針氈，
尤其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後
艾倫甚至都不用變身，
存在感就大到讓她感到無處可逃。
「沒有什麼具體的景象
但是我一直回想起很多事情。」
她一邊說一邊確認艾倫的眼神，
看他認真的表情
才鼓起勇氣豁出去的一吐為快：
「艾倫對不起！」
「怎麼了？」
「因為
你媽媽
你被丟到交界地來送死
會不會都是因為我對你說了那句話」
莉亞的聲音愈來愈小，
因為艾倫的表情逐漸浮現慍怒。
「妳覺得我們是被妳
拿祖師婆的話壓著去送死的嗎？
難道妳也是這樣嗎？
妳不是被墮入惡魔境地的她祝福，
希望妳把握她沒珍惜的生命的嗎？」
他說。
「我……我當然是啊！
可是……如果不是我……」
莉亞的表情既像是要被他嚇哭了，
又像是為了他們泫然欲泣。
「如果不是妳，
我們就只是曼西斯的工具，
早就在不知道哪裡被人用掉了，
連能不能留個人形的殘骸都不知道。」
艾倫一邊說，
一邊伸手按在莉亞身後的岩壁上。
她輕輕倒抽一口氣。
「哪怕時間不多，
但我們都是因為妳的鼓勵、
因為妳認同我們可以是人類，
我們才能在最後的時刻
貫徹自己的意志為了自己、
為了我們在乎的人類去奮鬥、
去反抗把我們當工具的人。
妳的話語並沒有詛咒我們。」
他幾乎又要貼在莉亞臉上，
跟她直直的四目相對。
「艾倫，你……」
莉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被那雙清澈的眼睛這樣看著
令人心跳加速的程度
完全不輸剛才喚醒公主的吻。
「媽在最後是做好了覺悟的，
現在我也不是盲目執行任務
等著被施捨『成為人類』的獎賞了，
我想要作為跟妳一樣的人類，
為了保護我們的生活而戰。
這不是被任何人，
更不是被妳洗腦出來的，
妳在那邊擅自會錯意的話，
就算是我也會生氣的喔。」
艾倫卻像是沒發現他做了什麼，
認真的看著她說。
「被我們愛的人丟下當然不好受，
現在我也知道那種感覺了，
但那是他們對自己的生命負責、
賭上他們的一切做的決定。
身為值得他們這麼做的『人』，
我們應該有比自責更重要的事該做吧？」
他把話說完後，
有那麼一陣子除了他們的呼吸外，
洞穴裡什麼聲音都沒有。
「艾倫，
你太狡猾了啦……」
莉亞突然說。
「什麼？」
聽起來八竿子打不著的話
讓艾倫也不禁愣了一下。
「這不是變得比一般的人類還要帥了嗎？……」
是在剛才的幻境中變成這樣的嗎？
提亞瑪特對我們也太不公平了吧？
但是比起被他帥的意亂情迷，
莉亞更多的是一種想哭的衝動。
看到那個其實比她還要怕生的男生
竟然變得這麼可靠，
對他必須這麼快的成長感到心疼的同時
卻也替他感到開心了起來。
「是這樣嗎？」
剛才艾倫只是說出真心的想法，
被這麼稱讚到都快要哭出來
讓他都不好意思了。
莉亞開口想回答，
卻忍不住真的流下眼淚來，
趕快有點粗魯的胡亂抹掉，
另一隻乾淨的手舉起來
迎上慌亂起來的艾倫伸出的手，
兩隻手交疊在一起。
「被你看重成這樣……
我也不能再頹喪下去了呢。」
她抬起頭來，
還很濕潤的眼睛重新恢復光亮。
「去守護我們的生活吧。」
她握住艾倫的手說。
「嗯。」
艾倫也微笑著用力握回去，
在起身的同時拉她一把。
「我們先去找其他人吧。」
在莉亞用力地點頭後，
又是借用尤彌爾的魔力
讓他們消影離開這個小洞。
莉亞的護法之鬼接著現身，
抱著兩人乘著莉亞的”Hagalaz”
漂浮在空中躲避提亞瑪特的視線，
更方便在她身上尋找各位的行蹤。
「你小子其實很懂嘛。」
「原來不是不會，
只是以前都不敢啊。」
「剛才那樣很大膽欸。」
「你們在說什麼？」
艾倫的教養者古板的像是四百年前的古人，
沒聽過壁咚這回事的他不解地問。
但是巨人們沒有回答，
只是在他的腦袋裡一齊壞笑。
剛才那樣子冒犯到莉亞了嗎？
艾倫不禁確認一下，
她的臉色真的還有點緊繃，
他也不禁緊張等等找到人
會不會被她跟長輩們告狀，
但是那不構成不救他們的理由，
他只能繃緊神經等待裁決。
「他們在這下面對嗎？」
其實是還在害羞的莉亞
沒有膽量看到他的反應，
強迫自己專心在救援上，
得到皮皮剉的他肯定後
揮動魔杖變出”Mannaz”
的符文飛入岩石皮膚中。
正因為她知道艾倫剛才
讓她醒來的舉動有何意義，
現在才會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總覺得不光是他的身份，
她們之間的關係也改變了，
但是看看經歷過同樣過渡期、
現在她們正在搜救的人後，
她覺得連名字都改變過的她
不用為那樣的改變感到焦慮，
甚至可以試著積極面對，
並且立刻就想要跟他們分享，
請他們教她到時該怎麼面對，
所以現在她模仿剛才的艾倫
想要將這份心情傳達過去。
雖然不像接吻那麼直接，
但是可以感覺到他們之間確實有了連結，
只是這次在來得及叫醒他們前，
一股劇烈的震動打斷了施法。
跟提亞瑪特的腳步不一樣，
力量的波動直接傳遍大氣，
另一個龐然大物拔地而起
擋在了提亞瑪特的面前。
一座跟她的胸前齊高的山站了起來，
大量的泥土、青銅、青金石
龐然的質量像是產生自己的重力場，
讓應該不會被泥魔法控制的空氣
也像被吸過去一樣圍繞著山
捲起了猛烈的飛沙走石，
在互相摩擦之間產生的靜電
迅速地累積成轟鳴的雷電，
而且在那片快速的灰色雲霧中
剛才看到的「山」似乎逐漸空心，
就像是一副巨大的動物骨架，
而風暴則包裹在其上成為血肉，
變成一頭巨大的公牛，
彷彿靠魔法才能實現的古文明藝術品，
卻蘊含著毀滅性的力量。
「聽說你失蹤了？」
提亞瑪特低頭俯瞰著公牛，
對著牛頭上的人笑說。
「妳是在忌憚我的存在嗎？」
此前不知所蹤的老人
毫無畏懼地仰望巨人，
露出毫不掩飾怒意的笑容。
「好久不見，母親，
妳還是一樣年輕。」
「彼此彼此……
看來這樣說的話是在說謊呢，
安。」
提亞瑪特的笑容慈祥又冰冷，
讓人某種程度上看著就安心，
但是又覺得只要那笑容從視線中消失
就會被她從背後捅一刀。
「怎麼是在這時候才現身？
讓我們的孩子先來消耗我嗎？」
「姑且說我沒有以前靈光了，
當我發現時已經來不及救援吧。」
一提到剛剛生死未卜的蘇美年輕人，
（雖然大概凶多吉少了）
安的眼神也急速降溫。
「倒是母親妳要去哪裡，
拖著那麼重的步伐這麼久還沒到？」
「你要一起來看看嗎？」
「謝了，
我已經過了家長接送上下學的年紀了。」
跟現代人打交道前
比上學文化還老的安說，
並且天之公牛古伽蘭那
也威脅性的往提亞瑪特逼近一步。
當然在她眼裡，
這應該就是很明確地要開打了，
只是他們的身形都太過巨大，
移動的幅度看在兩個小人兒眼裡
相較於他們身體的比例尺
感覺好像沒什麼動一樣，
所以她也緩緩地抬起手
搶先發動魔力放出的攻擊。
公牛（看似）緩慢而確實的站穩腳步，
一扭頭用大樓般的角彈開魔力團，
然後長長的深呼吸後
朝提亞瑪特吹了一口氣。
這麼簡單的動作放大到如此規模
也有了彷彿神蹟一般的威力，
快速穿過空氣的氣流
像隕石一樣燃燒起來，
加上裡面「暗藏」的雷光，
化作像是光砲一樣的力量洪流。
提亞瑪特快速冶煉身體，
在雙手上造出世界盃球場那麼大的盾牌
擋住了光砲的攻擊，
但是兩個小傢伙就算在開砲前
趕快躲到提亞瑪特的背後，
餘波還是穿過她的身體產生震波，
隔山打牛的把她們從空中打下來。
世界在他們眼前失控的天旋地轉，
地面跟天空看起來似乎時遠時近，
像是受困洗衣機的腦袋
好不容易才適應這樣狂暴的移動，
這樣的空間錯視卻殘留了好一陣子；
直到她們發現這不是錯覺，
只是朝她們撞過來的不是地面，
而是正在調整走位的提亞瑪特。
動作看起來緩慢、
卻快到穿過空氣會掀起氣浪的巨人
像一座大山用卡車的速度撞過來，
要是被捲入這樣的「車禍」，
一定會直接灰飛煙滅吧。
在那種事化成現實前，
幾陣劈啪聲在她們身邊響起，
兩雙手接住了下墜的她們，
將她們放上掃帚及時拉開距離。
「教授！」
「還好及時趕上了！」
笑著回應艾倫的哈利
左看右看都是真實無比。
「我們正在找你們！」
莉亞也驚喜的說。
「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大人，
總不能全都靠你們表現吧！」
綴歌也說。
從幻覺裡出來後，
就算是這些意志堅強、
沒有被誘惑而沈淪的人們，
再次看到本人也讓他們很高興，
但現在還不能沈浸在重逢的喜悅中，
因為抵擋著光砲的提亞瑪特
利用跟蚩尤一樣的能力
又長出兩隻手繞過光砲
對公牛放出魔力還擊，
光是他們交手之間四散的餘波
就讓他們必須四處逃竄。
「你們去找剩下的人吧，
這裡我來想辦法！」
光是看到安也做出的反擊
讓提亞瑪特身上飛起許多碎石，
知道那底下有人類的他們
頓時被嚇得一陣頭皮發麻。
艾倫自告奮勇的說。
「你要做什麼？」
但是那兩件事都很凶險，
莉亞不禁擔心的問。
艾倫抬頭看向交戰中的巨人跟巨牛。
這對母子的關係
跟他的親身經歷可謂天差地別。
他們之間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
現在也不像是完全的恩斷義絕，
甚至提亞瑪特說不會傷害莉亞
還有會歸還艾倫的身體都是認真的，
感覺他們或許都不是完美無瑕，
卻也不是一開始就是那麼壞，
然而整個巫師的歷史
都要為了他們當初走錯的一步負責。
而那，
可能只不過是在有人心靈脆弱的時候，
另外一人說錯了一句話而已。
「……我要去阻止他們繼續錯下去。」
艾倫說。
「……你有什麼辦法嗎？」
明明都是做了一個夢，
艾倫卻變得帥到讓人都不認得了，
莉亞忍不住忘了他怎麼可能
有能參與那種神仙打架的本事，
問。
「硬碰硬打贏她應該不可能吧。」
雖然還不知道她有不死之身，
但艾倫已經有預感武力不是答案。
「我想試試看不一樣的辦法，
但是在那之前
我得先讓她冷靜到能聽進去。
你們可以幫我嗎？」
「……我認得那個眼神。」
去年在莉亞身上才看過的綴歌說。
「小心一點喔！」
「那我知道。」
艾倫說，
卻是當著吃驚的莉亞等人
還有發現他們幾個的提亞瑪特的面
直接縱身跳下掃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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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2.100.81.61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698061612.A.86B.html
推
10/23 20:47,
7月前
, 1F
10/23 20:47, 1F
→
10/23 20:48,
7月前
, 2F
10/23 20:48, 2F
已經塞太多故事線快講不完了，
各自的功課也沒做夠，
之後新篇或重啟看看能不能深入吧
推
10/23 21:14,
7月前
, 3F
10/23 21:14, 3F
魔王的女兒是一種公主沒錯啊XD
※ 編輯: Vinygli (122.100.81.61 臺灣), 10/24/2023 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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