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看板C_Chat作者Vinygli (Vin)時間1年前 (2023/01/27 20:46)推噓4(4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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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連結：#1ZodObB5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治癒教會，出發！正文開始「謝謝你的照顧，安先生。」在蘇美村後面的另一個出口，伊芙琳向送客的安鞠躬致意，乖巧得跟她在其他人面前的樣子差了十萬八千里。「不客氣。有空的話…… 呃，你們住的地方離這裡有點遠…… 把走失的孩子們都找回來後，再回來坐坐吧。」安笑說。「這幾天妳學得很快呢，接下來就靠妳自己複習了，一定會在這個地方幫上妳的。」他又轉向綴歌說。「我會的。謝謝你，安先生。」自從跟古蘭格拿到了泥魔法的捲軸後，唯一會拿出來看的綴歌對她自從遠離新手村後唯一能請教的對象致謝。「我又感應了一次，有一瞬間似乎有了麥辛先生的行蹤，但是馬上又用魔法轉移到別處去了。他似乎有同行的人一起行動著，被他帶進了一個沒辦法用我的魔法感知的區域，就是在轉移時無法使用幻惑的魔法，他們兩個才會短暫的暴露行蹤。」安點頭後卻又說。「同行的人？是帶走他的巨人的同夥嗎？」那些遠古時代的原初巨人跟他們熟悉的巨人不同，都是比他們還要強大、狡猾得多的巫師，還靠著獨特的魔法彌補了巫師高攻低防的缺點，光是其中一個就十分的強勁，如果不只必須共用一具身體的那些巨人，他們竟然還有盟友繼續活到現在的話，要救回艾倫恐怕更困難了。「不知道。但是你們現在還有別人要去找，他們最後有行蹤的地方也不順路。我經過的時候去幫你們看看吧，有發現什麼線索的話，我會再派鳥兒通知你們。」安搖頭說。他們畢竟沒機會知道那次被帶走後艾倫經歷了什麼樣的心境變化，所以艾倫就這樣不回來找他們，也不跟他們有任何接觸的嘗試後他們都認定他已經完全被巨人們奪舍了。「謝謝你，有勞安先生了。」哈利很是感激的點頭致意說。雖然他們不是不知道英國的法規，艾倫至此已經破功該要銷毀了，但是當年沒有放棄綴歌的哈利也沒辦法捨棄愈是相處起來就愈是看到當年他們影子的艾倫、莉亞二人，當年這樣被拯救的綴歌更不可能。「反正要在這交界地生活，會遇到的麻煩事本來就不會少，這些巨人的事情也未必不會影響到我們，要是可以跟你們合力解決就好了。」「非常感謝。那我們先出發了。」綴歌和伊芙琳又對她行一個禮，然後故意不看這時突然有默契起來的彼此。「妳也要出發了嗎？」安又轉向蘿絲貝爾問。蘿絲貝爾點點頭。「我身上的謎團…… 我也想去一探究竟。」自從跟羅曼私下通過話後，她的眼神裡似乎又有了點勇氣。「那就路上小心了。祝你們所有人武運昌隆。」安點頭說，他們就跟他揮手著離開了蘇美村。剛剛離開的這段路比想像中還好走，道路被開闢得寬闊又平坦，而且沒有遇到什麼怪物，或許是蘇美人們為了找回當初把他們挖出來的治癒教會的努力，所以就算他們的冒險充滿未知，現在波特夫婦還是有那個心情拿出在蘇美村裡拍的照片來看，討論著等他們回到文明社會後要怎麼跟其他人分享他們的所見。霍格華茲放暑假的期間，離開學校就可以從麻瓜的影視作品看到不少他們對蘇美、巴比倫等等上古文明市景的想像，雖然村子的物理規模不可避免的比一座城市小，但是歷史親自出現在眼前帶來的衝擊依舊不是麻瓜版活動畫像上面無數細小的光點組合可以比擬的。更令一群巫師愈看愈興奮的是，跟魔法史課堂上時不時出現的麻瓜不一樣，那些都是專屬於他們巫師的歷史。對於英國的巫師來說，完全沒有麻瓜的活米村已經算是奇觀了，但這些從幾千年前被挖出來的蘇美人他們用在村子裡的魔法一點都沒有比現代人落後的樣子，而且更加自然的融入他們的日常生活裡，自然到讓村子裡的景象看上去比起巫師的日常更像麻瓜的科幻片。他們一邊拿著村裡幫忙粗重體力活、還聰明到會跟難得的觀光客合照的魔偶照片，一邊則是拿著只要發現他們迷路（有安的帶路是不可能發生的，是他有意的向他們介紹這個功能）就會亮起來給他們指路的地板，好奇著它們是靠什麼魔法實現的；連活米村都沒去過的蘿絲貝爾只能好奇地聽著他們熱烈的討論，直到她注意到在這旅途中難得開心的時刻還有人比她更難以參與其中。自從在蘇美村出入口跟安告別後，伊芙琳就沒有再開口說過什麼話，走路時也刻意放慢腳步落到後面，避開了前方兩人的那種甜蜜氛圍。她因為不肯說的理由排斥綴歌，（倒是有人被討厭到開始有概念了）她不在時加入的蘿絲貝爾也沒辦法知道，也不知道她直接問的話會不會不小心戳到人家的痛處，而且她看著他們的眼神雖然沒顯露出情緒，卻好像在看著某種很遙遠的、很耀眼的東西，那樣陌生的眼神讓蘿絲貝爾有點害怕。但是想起出發前羅曼跟她說的話，她還是鼓起勇氣向後走去，牽起伊芙琳的手讓她趕快跟上。「這次可別又脫隊了喔。之前連要從哪開始找妳都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兩個都很擔心呢。」「擔心？擔心什麼？」伊芙琳挑起眼罩外面的眉毛問。就算蘿絲貝爾的動作沒有大到會嚇到人，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對伊芙琳來說似乎還是相當出乎意料。「妳是他們學生的媽媽，又是這地方少數還有理智，可以跟他們好好合作的人，擔心妳的安危還需要理由嗎？」「多謝抬舉。」母子的謊言已經被揭穿了，伊芙琳摸摸封印著癲狂的右眼，想苦笑卻笑不出來。「妳說說出來也不會改變什麼，但是不說出來的話，情況是一定不會變好的吧？就算只是在發脾氣也沒關係，希望妳可以對我們坦誠一點，這會讓我們在這裡更有機會活下來。」「是他們要妳來說這個的嗎？」「不是。只是覺得…… 就算最初只是情勢所逼，但妳還是選擇了相信他們。既然如此……我想，妳可以對妳的選擇更有信心一點。」「哪方面的信心？」「都可以。就算是覺得『這次我不會再被騙了』也好，但是我覺得妳可以自在一點的，再怎麼說…… 我們都是有事要做才來到這裡的，那才是對我們來說最要緊的事，就算不想跟討厭的人打好關係，也別浪費時間在跟人吵架上吧？」她一邊說，那兩隻神鳥的幽靈也出現在旁邊枝頭上，睜著雪亮的眼睛替她看穿所有謊言。「看不出來妳還滿會說話的嘛。」伊芙琳苦笑看著之前都只會畏畏縮縮的躲在波特夫婦身邊，像寵物一樣給他們兩個摸摸的蘿絲貝爾說。「只是模仿大人吵架時，好像都是這樣勸架的其他人而已。」想不太起來在哪裡聽來這些的蘿絲貝爾也報以苦笑。「也許妳沒辦法輕易的接納他們，但是妳也覺得他們在這種事情上可以相信，所以現在才會在這裡的嘛…… 那就別再糾結多餘的事了，放過他們，也放過你自己吧。」雖然還是有點遲疑的樣子，但蘿絲貝爾還是對伊芙琳伸出了手。「……我盡量吧。」蘿絲貝爾的口氣結結巴巴的，措辭也相當生硬，像是鸚鵡學舌把學過的好話現學現賣一樣。但是，她的眼神卻很誠實。跟這麼努力的人計較下去，連她自己都覺得過分了。她跟蘿絲貝爾握手表示和好時，還能感覺到她還在戰戰兢兢的微微發抖，直到伊芙琳也表示接受後才稍微放心。這麼膽小的人竟然會到這地方來，還要給他們這詭異的隊伍當和事佬，她也是很辛苦呢，伊芙琳都忍不住同情她起來。光是聽到蘿絲貝爾那個「一群名門之間最不有名，但還是有相對較多的人聽過」的姓氏，就對於她一個名門千金怎麼淪落到這裡來的有了一個大概的點子了；她也是那場巫師戰爭，還有引爆那場戰爭的，上一代人留下的問題的受害者呢。雖然在那些問題裡的立場不太一樣，但那也都是她們家長輩的問題。看在她們同病相憐的份上，至少在面對她的時候配合一點好了。這樣想著的伊芙琳鬆開手後加快腳步跟上蘿絲貝爾。雖然靠近波特夫婦到一定程度後她還是跟他們保持了距離，也沒有加入他們對話的意思，但只是講幾句話就讓破冰似乎變成可能，就連講了那些話的蘿絲貝爾也有點驚喜，也不禁感激上次通話時羅曼的鼓勵讓她有勇氣踏出這小小的一步。昨天的討論過後，不只蘿絲貝爾發現自己身上潛藏著她們家都不知道的古老秘密，當初出於好意保護她的羅曼也有了疑點，要說他能這麼好運找到蘿絲貝爾的秘密不是因為事先就有所了解的話，那麼他也好運的太超乎常理了點；但他是她人生中少數可以依靠的人，猜疑他讓她感到很不舒服，好像出賣了形同父親的人一樣，而且他們會發現這些令人疑懼的秘密還是因為蘿絲貝爾沒有跟他說過就跑來交界地這個是非之地。內心掙扎之下，昨天其他人在遊歷蘇美村的時候，蘿絲貝爾用雙面鏡聯絡了羅曼，把她所有的疑惑一吐為快。當然，是有先謹慎挑過用詞的情況下。「羅曼先生…… 我的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怎麼了嗎？」但是在不走漏風聲的方面謹慎過頭，也讓羅曼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不禁困惑又擔心的問。「……我也不知道。」這不是蘿絲貝爾最準確的描述，卻是她最誠實的感受。「當初要來交界地的時候，還有好心人說要帶我一起走，那個時候就覺得哪裡怪怪的了，然後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才發現這個交界地上的人好像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我好像是最不了解我自己的人，那種事總覺得有點可怕。」「……心裡不舒服嗎？覺得像沒穿衣服一樣被看光光了，還是應該最熟悉的自己變得陌生了？」「好像…… 整個世界都變了樣。」蘿絲貝爾看向旁邊的窗戶，自從上次回應了她的通靈後，那兩隻烏鴉時不時會自己跑出來。自從牠們兩個出現後，她甚至嚇到了蘇爾特、連懷特都拿出北歐巫師的寶貝借她，卻也讓記憶中那些保護她的獵人看她的眼神現在都變了個樣，也鼓不起勇氣對羅曼誠實。包括自己在內，本來應該很熟悉的人都突然變得陌生了。「這樣嗎？那麼，妳打算怎麼辦呢？」羅曼沈吟了一下後問。「我、我不知道……」現在就是深陷在這個問題產生的疑慮中，而且明明對羅曼也產生了這份疑慮，一籌莫展時卻還是只能找他商量，而且還要擔心她是不是被利用了，沒辦法放心的把她的煩惱說出來，這個問題蘿絲貝爾當然答不出來，只能至少試著控制住徬徨的表情。「現在不是說那種話的時候喔。」羅曼卻說。「什麼？」這個回應對蘿絲貝爾來說還滿意外的。「我知道秘密這種東西很沈重，自己身上的秘密更是如此，既要小心保護，又要謹慎對待，這種負擔面對起來不是那麼容易。但是過度的擔心害怕也不會解決任何問題喔。」雖然就連他也腦裡一下子閃過直接殺去把蘿絲貝爾接回來的想法，但是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對他來說太遠、太神秘了。而且，雖然他自己也覺得太無情了點，但是蘿絲貝爾也已經老大不小了，尤其現在身在他保護不到的地方，這次她得學著自己想辦法了。「……那樣的話，我可以做些什麼呢？」那種事情蘿絲貝爾也知道，她在自己家裡遇過的問題就夠多了，但是就算有那樣的知識，身體卻不知道該怎麼實行。「這個問題，應該只有小貝兒妳知道答案喔。」羅曼的臉色這才稍微緩解，對她露出鼓勵的笑容。「跌到谷底的時候，唯一剩下的路只有向上走了；同樣的，陷入困境的時候，還能採取的行動其實滿單純的，因為還有的選項就剩那幾個嘛。」看看蘿絲貝爾似乎被吊胃口吊得有點不高興了，他擺擺手表示安撫後才說：「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的時候，或者是覺得無路可走的時候，有時候只是自己把問題看得太複雜了，或者是忘記本來自己要走到哪去了。這種時候不妨問一下自己，自己當初陷入現在的情況是為了什麼？憑自己現在所有的能力，還可以為了靠近那個目標做些什麼？光是想著那個，就沒有多餘的心力想其他有的沒的了吧？」蘿絲貝爾總覺得好像被這個有點調皮的答案給整了，但是羅曼的笑容依舊溫柔。「要達成夢想，本來就是容不下分心的事喔。小貝兒想要達成的事是什麼？是想替為了保護妳犧牲的人完成遺志？還是想回去當賽溫家的乖寶寶？還是想找到妳身上的真相，進而找到背負秘密的妳應該歸屬的地方？」他問。「……我想做的事情好像滿多的，現在我也不知道我比較想先做哪一個。」除了羅曼舉例的第二項外，對於其他的可能性都多少有點心動的蘿絲貝爾說。「那就從找到這個答案開始吧。妳一定辦得到的，這一定就是那兩隻什麼都能看到的神鳥選擇妳的理由…… 當初我路過一個可疑的攤販，被小販強迫推銷那盒骨灰的時候他就是這麼說的。」羅曼竟然主動提起神鳥的事，蘿絲貝爾不禁豎起耳朵，但是聽到的還是一如以往的故事。「還好我沒有一起路過那個攤販。」她苦笑說。要是被他知道他的商品真的是牠們的骨灰，還有一個需要牠們的通靈師，羅曼大概會被敲竹槓得更狠。假如那段經歷是真的啦。「總之，小貝兒妳可以對妳自己有信心一點啦。要說是運氣好也可以，但妳可是好好的在交界地活到了現在，還從蘇爾特的手裡活下來了，以前整個阿斯嘉德的巫師都沒幾個做得到呢。當然還是不要變成驕傲最好，但是妳也不用妄自菲薄，對自己的實力、判斷力有自信點。」「……我試試看。」雖然一開始的疑問一點都沒有得到解答，（她那樣拐彎抹角的問法好像也怪不了別人）但是都被人家鼓勵這麼多了，再不振作起來就太丟臉了。蘿絲貝爾逼自己擠出一個苦笑回應道。「嗯。真的沒辦法了再跟我說喔，我會想辦法討到救兵去救妳出來的。」「寫信回英國上書衛斯理部長，有個食死人的遺族在交界地忙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麼的事，她就會派人來把這地方給剷平了吧？」這裡除了夠熟的羅曼外沒別人，蘿絲貝爾才敢拿她家的事自嘲，然後在她們兩個的苦笑間結束這段除了重拾信心外似乎沒什麼營養的對話。各式各樣不同方式的整理回憶間，四周的樹木愈來愈稀疏，文明的痕跡卻是愈來愈明顯，道路開始出現不自然的鵝卵石，似乎是有人曾經試著在這裡鋪路，愈來愈少的樹蔭下還能看到一點像是有人紮營過的營火痕跡、不明原因被留在土裡的露營用樁子，還有一些搖搖欲墜的小木屋，既解釋了森林邊緣的樹木哪去了，又說明這裡可能才是安跟他們坦白前拿來當成擋箭牌的寶藏獵人聚落，但是沒人想知道他們這下又上哪去了。尤其是在他們看到這個聚落其實就緊挨著他們的目的地時。隨著樹木之間的縫隙愈來愈大，他們就可以在上坡路的上面看到不久前才告別過的泥土城牆；也許有一部分是記憶模糊了的關係，但是從另一個方向看起來，在蘇美時代被稱為雅南的城市似乎面貌跟之前不太一樣，最大的變化就是之前只能遠眺的看似歐式教堂混雜阿拉伯風格的建築現在終於有了就在肉眼可見、雙腳也走得到之處的實感，就近一看也更顯得高聳威嚴，雖然歲月的痕跡也更加顯眼，（就算建築本身受到魔法保護，無人管理後還是被野生動物拿來築巢了）卻讓人深刻體會到不愧為此地曾經的信仰中心。只是在威嚴的同時，一點人聲都沒有的荒涼氣息卻也更加凸顯那份威嚴都是過去式了，反而讓威嚴轉變成一股淒涼的氛圍。就連比正門小一點的城市後門也沒有倖免，明明結構依然完整堅固，卻被縫隙裡的奇獸、怪蟲建造的巢穴卡住無法關上，這才給了他們進入的機會。而且很幸運的，這裡的怪獸遠遠沒有正門那一帶那麼多，而且牠們……還是該叫他們？…… 也表現得比城市另一邊悠閒許多，有不少正在陰影下睡午覺。大概是因為這裡鄰近森林，食物比較充足，所以不用像另一邊一樣一發現活人就翻山越嶺的抓來果腹吧，這裡會看起來怪獸比較少可能也是因為肚子餓的都直接過門覓食去了。（不知道那些本來聽說是人類的怪獸怎麼這麼快就恢復野性成這樣的就是了）不過還是不要讓衝突有發生的機會比較好，他們施展滅幻咒，拿出隱形斗篷與好久不見的驅獸藥，隱藏行蹤的重新開始了對廢都的探索。雖說就算他們和平行事，怪獸們也不會感謝他們，但愈是在交界地冒險，這地方擺在他們面前的難關就愈困難、愈瘋狂，還是把力氣留到那時候再使用吧。才踏上廢都背面的街道沒多久，就有一陣騷動說明了他們的考量是正確的；剛剛還以為廢都已經沒有人了，結果就傳來了穿著鞋子的腳步聲，本來在睡覺的怪獸們警覺的醒來逃跑了，只有吃驚卻不懂得小心的人類們看到腳步聲來源是一大群人，但是看起來跟他們不太一樣。不只是英國人跟兩河流域人的外觀差異，那一大群人散發出來的氣質也不太正常，主要來自他們手上的火把跟草叉以及更多就算出現在恐怖遊戲裡擔當農夫殺人魔也不奇怪的隨身物品。他們當機立斷不要去惹那些人，尤其是大白天還要點火把的瘋子，就要利用隱身的優勢避開他們，但是都還沒有躲到那些怪人的視線外面，背後又傳來了腳步聲。這次的聲音聽起來只有一個人，但是卻比眼前那些暴民似的人沈重得多。回頭一看，一個兩公尺高的人迎面走來，一身厚重得像盔甲一樣的大衣，一手拿著一根上面滿是血污的手仗，頭戴一頂遮住整張臉、令人懷疑他到底看不看得到路的黑色帽子，而且好像嫌這樣還不夠礙眼似的又從帽子上垂下了一看就是用來遮住眼睛的布，就這樣用手杖給自己導盲的走過來。雖然他滿身令人無法理解的裝扮，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卻不輸給之前遇過的巨人，而且不用眼睛的他大概也不受隱形斗篷的影響，伊芙琳不由得一手伸向手槍，另一手伸向眼罩，其他巫師們也拿出魔杖嚴陣以待。然而這時，物理上的壓迫感卻透過地面傳來，讓整條街道都搖晃起來。這次都不用特地去找來源，就看到他從屋子後面探出頭來，是一個頭部以上跟剛才的高大男人穿著制服似的相同打扮，身體部分卻只纏著破布蔽體的巨人。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19.69.64.23 (臺灣) ※ 文章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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