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倔強)Re: [心情] 再給我們兩年的時間已刪文
【警告 此文非常長】
((請原諒我熬夜打出的或許有點錯字或不通順。))
((然後我不太會用文字顏色功能，是先打在word再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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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21歲的妹妹,
抱歉~我先跟你簡短自我介紹一下。
我是【疑似】從小學3年級，
大概約10歲左右開始就有憂鬱傾向的72年次阿姨。
(以你的年紀來說，我應該算是阿姨等級了）
(為何我會說疑似，等等會在文中解釋。)
我今年即將35歲，
工作曾在美國上市櫃的台灣分公司、
台灣上市櫃公司擔任業務經理。
但在這之前，
我也是吃不少苦頭、
經歷了一些只有玫瑰瞳鈴眼之類狗屁倒灶的事情。
目前剛離職不久在家休養中。
學歷也僅僅只有實踐大學學士畢業而已。
【為何會想回文呢? 】
因為看到這篇文，也看了你在低卡的po文。
我想有些部份我們很像...
不想跟妳說加油，因為我知道加油沒有用。
單純想藉由盡量簡短地述說我的這一路20幾年來的歷程，
分享給你或是有相同困擾的版友參考。
或許，
在你們絕望時可以想起這篇裡的隻字片語，
能給你們一些勇氣。
【為何會說疑似有憂鬱傾向呢? 】
其實，
在我成長的那年代，憂鬱症這名詞並不普及。
而在當時小學年紀的我，
也是因為家庭的因素，
讓那時候的我甚至到現在，
偶爾還是會有跟你一樣的感覺。
甚至連遭遇似乎都很像。
但我至今都未曾去看過一次精神科醫生....
即使到現在，
人們對憂鬱症的認知已普及很多..
但我仍倔強的不願意承認.....
是的。
((支撐我走到至今的，是我自己的倔強))
▁▁▁▁▁▁▁▁▁▁▁▁▁▁▁▁
【家庭帶來的勒索與陰影 】
我是老么，
小學時住在樓中樓房子，
有一個哥哥跟姊姊，
但從來不親、雖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但我們一年才會說上不到10次的話。
有一對感情不怎麼好的父母。
在我小學那個甚至連網路都沒有的年代，
我不知道別人家的家庭是怎樣。
但我知道我自己的家庭似乎跟別人不太一樣。
三個小孩裡，我是最愛念書的人。
因為好奇、因為喜歡接觸新事物。
所以我小學的興趣是：逛書局。
但從小3開始，因為父母的關係，
我常常被爸媽因為嚴重爭執的叫罵聲、
摔東西的聲音驚醒。
也不知為何從甚麼時候開始，
常被除了我以外的家人指著我的鼻子說:
「你是多生的、如果沒有你就好了...」
之類的話。
那時候的我，
聽到了爸媽吵架只會哭，
也不敢踏出房間阻止他們、
只會躲在棉被裡邊哭邊發抖著、害怕著。
就算聽到了我是多生的之類的話，
我也還是只會哭....
也不知道該大聲反駁他們才對....
更不會知道那就叫『言語暴力』。
而那時候的我，
也不知道那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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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3-小6小學畢業前，
我現在還有印象的，
至少3次親眼看到我媽自殺。
一次是
我媽吃安眠藥赤身裸體的邊開著熱水邊躺在浴室地板上，而我，是半夜被水聲吵醒的；
一次是
我媽想放火燒了我們家，因為我爸徹夜不歸，她想帶我們三個小孩一起走；
一次是
我媽吃了安眠藥又喝酒又割腕的時候，
我爸只是簡單地幫他包扎了傷口，
告訴我就讓她睡。
無數次，
看到家裡四處散落著，
爸媽因為生氣爭執而將對方剪碎的衣物碎片；
無數次，
看到我媽因為吃安眠藥，神智不清的模樣；
無數次，被半夜激烈的爭執聲吵醒。
更不用說，
因為雙親常常數日都離家不歸，
我小學是天天吃泡麵長大的；
洗澡時，
被喝醉酒回家的老爸突然闖進浴室吐而嚇到；((放心沒有被怎樣..))
常常害怕空無一人的家(或稱作殼?)
布拉不拉的...很多
那時候的我，
只知道我的家庭好像跟別人有點不一樣。
可我那時也不會跟同學講太多，
也漸漸地變的不太愛笑。
看到路上被車撞死壓扁的老鼠時，
會突然無法控制地僵在原地顫抖著。
((至今不會了，但還是無法看血腥片。
連古墓奇兵那種都沒辦法...))
看到同學的爸媽會對同學很開心的笑、
參加母姐會，會覺得忌妒。
常常放學後不想回家，會去同學家玩，
當同學媽媽問了幾次後，可能感覺到什麼，
就常常留我在他們家吃飯。
但卻變成我不好意思常常去麻煩人家了...
知道我上國中時多少身高體重嗎?
160cm、39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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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為自己的人生作出了選擇】
當家裡狀況日益嚴重的時候，
我那時候滿腦子只想逃離這個家...
但那時候才10歲多的自己，
連飯都吃不飽了...我有什麼辦法?
小學六年級時，
台北縣(現在的新北市)試辦完全中學，
其中有個學校可以國中就住宿。
所以，
我第一次對我媽要求:『我想念這間國中，讓我去住宿吧。』
殊不知，
我一住住了六年，直到高中畢業。
國一新生報到，我13歲，
剪短了及腰的長髮換了顆男生頭。
住宿生報到的第一天，
舍監新生點名，看到我的第一句話是:
『這是女生宿舍，男生宿舍是另外一邊喔~』
（我愣住...其他新生也愣住...)
『報告老師.....我是女的.....』
（全場大笑..除了我想找孔鑽以外...)
誰叫我那時候男生頭、中性臉、又營養不良，只長個沒長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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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溫層】
住宿的生活，其實也就跟當兵一樣。
固定作息、固定時間進學校餐廳吃飯、
早自習晚自習、夜間課。
宿舍是木頭上下鋪、起床要摺豆腐棉被、
臉盆拖鞋要放床下固定位置、
唯一電器是吹風機、
每間10個床位至少睡8人+1個高中學姐、
洗澡是拉簾式有限制洗澡時間、
每層樓至少有一個舍監或教官、
某寢室違規整層樓連坐法懲罰....布拉不拉。
13歲就被送來住校的，
多多少少都是家裡有些狀況的。
但，只有我，是自願來這種學校的，
其他同學大多是被逼著來的。
((對那時候的我，宿舍更像家，也像天堂。))
也因為這樣，我才知道，
不是只有我自己的家不太一樣。
在那時候，我也才知道，
其實我的家人跟別人的家人也沒有甚麼不一樣....
而我也在這段時間裡，
認識到了至今還有聯繫的、親如家人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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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有時候自以為的逃離、並不是逃離】
國中去住校的我，家裡狀況就會好轉嗎?!
天殺的並不會！
只是至少沒有在我眼前發生了。
每周五我還是必須回去那個((殼))，
有時是我爸有時是我媽來接我..
也是這段我不在家的時間裡，
爸媽彼此的對立日漸加深...。
在我媽來接我時，
發現她身上開始有大大小小不一的瘀青，
也發現她開始抽菸了，
也知道她在外面自己找了一間小套房，
以前小學她沒回家時原來都是躲到那去過夜。
「而父母對我們三個小孩的言語暴力，
也從未間斷過。」
這段期間的我，
很恨我爸、
很恨我自己為何流著他的血、他的基因、
甚至想要自己放血.....。
在這段期間，
我爸也因為輕信朋友欠了好幾千萬的債，
而我們被迫搬家。
那時候的住校生活成了我唯一的心靈寄託。
但我總是跟我哥姐一樣總是關在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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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國3畢旅前夕回家的那個周末.，
這次是我爸，割腕自殺了。
是他的第一次自殺...
至今，我都還記得...
他敲我房門、他對著我說話。
我不耐煩的虛應著、不想看他。
但他說的話似乎怪怪的?
我只記得最後一句:
『XX，爸爸要走囉~你們好好照顧自己，
也要照顧媽媽。爸爸對不起你們。』
而我仍是倔強的不看他一眼、
直到我聽到他關了房門踏出家門、關門的聲音。
當我抬起頭時，
只看到我房門口一大攤的血跡！！
一路從客廳滴到我房門，
再從房門滴到家門口。
我顫抖著、雙腳發軟地攤在地上....
我大叫著我哥我姐，
得到的卻還是沉默的、緊閉的雙門，
我原地無助地、大聲崩潰哭著。
是我第一次崩潰、
是我小3以來第一次在家人面前大聲哭著。
幸好，我媽這時回來了。
她看到了紙條就馬上衝出門找我爸去了。
然後.....沒有然後了。
到隔天天亮，我爸媽都沒有回家。
我自己坐公車依然回了學校、
依然去了畢業旅行。
我不敢問、也不敢想、
甚至也不敢哭、不敢打電話回家。
畢旅的照片裡，照片中的我，
每一張都是面無表情地與同學合照著。
雙眼毫無生氣、
當時的我，連勉強牽動嘴角也無法...
畢旅結束回家的那個周末，我爸媽都在家。
『恩，這樣就好了。只要他們都活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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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自我世界】
約莫高二，網路開始興起了，
那時候的周末，我開始迷上了上網咖。
跟姐妹一起上聊天室、玩愛小、
一起混到天亮，再回姐妹家睡覺。
（（而我也在聊天室裡見了第一次網友，
變成了後來的初戀也是前任。））
那段時間裡家裡的狀況依舊，
那時候的我其實心裡很封閉。
除了國中認識的好姐妹外，
其實不太跟其他人說話。
但是又常常跟班導作對，
導致常常被叫去訓導處報到。
那時候的班導在高中畢業前跟我說了一句話:
『XX，妳是個活在自我世界的人。』
那時候的我很不服氣，但是當我多年後想想：
「是阿....
那時候的我的確是活在自己世界的人。」
常常很容易陷入自憐自艾、愛睡覺、
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也不喜歡交新朋友卻喜歡上網找陌生人聊天、
常常當濫好人又不知道怎麼拒絕別人的要求，
然後陷入自我矛盾裡...布拉不拉。
從很多層面回頭去想，
阿﹏我好像的確是有點活在自己小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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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黑暗時期--懷疑自己、
有資格愛人嗎?有能力可以愛人嗎?】
我的初戀也是我的前任，
高二認識在一起、大三分手、對方大我4歲。
那時候的我，
不知道怎麼愛一個人，
也不知道甚麼是愛。
因為從我懂事以來，
從來沒有在家庭生活裡感受到愛與溫暖過，
只有無窮無盡的要聽話、要乖、要懂事。
即使我做到這些，
也從來不會得到一個誇獎過。
即使我做到這些，
在我需要一個擁抱安慰時，也從未得到過。
只有無窮無盡的言語暴力、跟情緒勒索.....。
這樣的我，當時，
是從來不知道也沒機會學到什麼是「愛」。
我只知道要聽話、要獨立、要不給人添麻煩，即使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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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高三，面對接踵而來的推甄、
第一次學測、最後一次聯考...等，
在聯考前夕，
在宿舍接到我爸的一通來電(當時已有手機)
『在學校書念得怎樣了?有缺什麼嗎?』
我心裡正奇怪，
我爸怎會突然異常地關心起我來？！
『妳媽有打給妳嗎?』
「沒有~你們又怎麼了?」
『喔~沒有就算了啦~沒事了。』
我爸電話掛掉不到10分鐘，我媽打來了：
『XX...』
「你們今天是怎麼了?!
爸爸才剛打給我沒多久，
他還問我妳有沒有打給我？！」
『那妳回什麼?』『我說沒有阿。』
『XX..我不回家住了。
妳這周末我去學校接妳，
順便給妳看一下我新住的地方...』
「（沈默）......為什麼?！
妳們終於決定要離婚了嗎....?」
((因為我從小學開始一直在叫我媽離婚))
『......妳爸昨晚喝醉酒，我昨天睡一睡被你爸拖下床打....
他抓住我的頭髮一直往牆上摔...現在身上都是傷....
一邊眼睛被他打到流血，縫了7針...。』
((我媽想努力保持平穩情緒地一鼓作氣地說完...))
『......哥跟姐呢?他們不在家?沒有聽到聲音嗎?』
((我忍著心裡的憤怒...))
『我不知道....最後我是敲妳哥房門叫他送我去醫院的...』
『.......我知道了。恩 妳不要回家了，有報警嗎?』
『有....驗傷。有申請保護令了，但妳爸威脅我...我會怕...』
『不用怕，你隨身放些防身的東西，我要去念書了.....周末妳來接我再講。』
一掛上電話，
我在宿舍陽台崩潰的、
手摀著嘴巴、不敢出聲音地、無聲地大哭.....
((為什麼他可以裝得若無其事地關心我?!))
((為什麼當我想放下的時候，他總是可以這麼殘忍!?))
((為什麼我哥我姐在同一屋簷下，卻可以這麼漠不關心!?))
當時的我.....心裡有很多很多的為什麼。
但大多的為什麼都是來自於無法理解....
─((為何家人是這樣子的?))─
到了周末，
我看到了我媽的臉，
半邊都是深黑色瘀青、
一邊眼睛眼白部分全是紅色的、
一邊腫的跟豬頭似地上面有著蜈蚣一樣的縫線...
我倒吸了一口氣、坐上了我媽的車，
假裝若無其事地擦去忍得很辛苦不小心掉出的眼淚....
聽著，我媽最後還是因為心軟撤銷告訴...
我心裡默默地下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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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初戀在一起四年多，跟他在一起的頭2年，
其實我對他是完全沒感覺...加上我當時的狀況跌到谷底....
也試圖拿刀往自己手上劃過...
而他，無法理解我那時是處於一個甚麼樣的狀態....。
一個小3的兒童不到十年內，歷經了雙親自殺、互毆、家暴、
親兄姐的冷漠、不像家的家、聯考壓力、承受母親的抱怨、
對自我的厭惡、無數個夜晚的噩夢跟親情勒索...等
我其實那時，
在不自覺地狀況下，
自我封閉了很多或是部份的自我情感。
我第一次看到他是沒有感覺的...但他第一眼就喜歡上我。
而我無法喜歡上他....卻也不知該如何拒絕他追求.....
所以就糊裡糊塗地在一起了...
想當然爾，最後被莫名其妙地失聯放生也似乎是報應吧...。
((後來才醒悟，對方在某種程度也算是恐怖情人的一種..
容易暴怒、會摔東西、不讓我認識他朋友、會飛車追我...))
被放生後，我空窗了9年多快10年....
中間，不是沒有機會而是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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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到高中的寒暑假，第一份打工那時我才11歲...
即使上了大學有早8的課也幾乎身兼2份工作以上。
加油站、塑膠射出工廠女工12小時大夜班、撞球場、
牛排店、路邊發傳單、連鎖冰店、補教、系辦工讀..等，
那時常見的打工類型，我幾乎都做過。
那是個為了錢，只要老闆肯用、敢用，什麼都肯作的時期，
甚至差點被路邊找人的八大經紀說動，但後來仍是((倔強))拉住我。
為了省一點醫藥費，
出車禍就算雙腳都被排氣管壓著滑行好幾十公尺，
依然去找學校免錢保健室包扎，
般挫傷處理，
差點走不出保健室((冏))；
大學畢業遇到金融海嘯、七年級被叫草莓族；
第一份印刷行工作被老闆跟同事性騷擾，喔對了月薪1W2；
第二份工作被警察call回家，因為我姐自殺被送到急診室，
看完她寫的遺書，我氣得只想把吃安眠藥+割腕的她揉死、
第一次從頭到尾在急診室看醫生怎麼縫快斷掉的肌腱、
第一次在家人面前抽菸；
第三份工作上市櫃大公司，上工第一天被人匿名寄黑函到HR，
我被默默觀察一周後才知情，
第一次坐上警車、第一次報警備案、第一次叫警察...布拉不拉；
當這些狗屁倒灶的鳥事，
在從10歲那年開始至今~從未間斷過.....
或有的事情甚至是緊接踵而來的....
五人家庭，三人就已有自殺傾向過....
五人家庭，一個家管一個退休一個失業一個開著小店就很不容易
『妳都不會瘋掉嗎?』
『怎麼妳比較像是你們家的家長?』
『妳是怎麼撐過來的?妳的故事可以出小說了....』
低潮期的黑暗，黑到我對路邊小baby笑，Baby馬上會大哭那種。
到現在這年紀，雖然戾氣有點散去了...但似乎還是會不小心外漏...
也曾經懷疑過自己存在的必要性、
也曾經試圖拿刀片起來劃一刀過...
但當那冰冷的刀片碰觸到我皮膚的那一刻....
我的倔強....讓我清醒了....
曾經不斷地陷入自責、矛盾、掙扎裡....
((是我的錯、是我的心生病了、是我太好強、是我沒阻止...布拉不拉))
((我自己都感覺不到自己了，我還有資格愛人嗎?還有資格想要有人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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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慢慢地、自己撿起那一片片的靈魂碎片。】
─即使曾經覺得自己作不到─
高三~甚至到現在，
很多事其實都是很多階段性漸漸地體悟到....
『我不甘願、我不服輸；憑甚麼我要輸給老天這種安排?』
『我為什麼需要人家來評斷我對還是錯?為何我不能問心無愧就好?』
『為什麼我總是希望人家救救我?我為何救不了我自己?』
我極度的倔強，讓我打死不承認也不願去精神科確診。
情緒上的起伏、感情上的受挫、身體狀態、..等很多狀況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開始有了自覺。』
『因為開始有了自覺，所以我開始想要找出源頭。』
因為喜歡看書，只是中間中斷了不少時間，
大概從國中到大學到後來就很少逛書店了...
小學時就會常常看一些兒童心理學家寫的小說故事，
近幾來我才慢慢地找回這興趣...
也會開始買一些專業諮商時寫的書來看:
『鋼索上的家庭』
-幫了我很多，但也花了我很多時間，因為每看一頁就哭到不行...
『情緒勒索』
-還沒看完，也是每看一個段落就需想一下，或哭一下
『不夠好也可以』
-還沒看完，因為感覺有點俗套。
『龍紋身的女孩三部曲』
-還沒出電影前就超愛，單純喜歡女角的聰明。
『黃俊郎的作品集』
-會越看越有感覺，有散文也有出書。
『Eat, Pray, Love』
-讓我心裡開始有轉折的一部小說，可以先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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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更重要、更重要的是，
雖然遇到了很多鳥事、
但我也遇到了很多溫暖的人事物。
即使有時只是過客、即使只是小小火花般地溫暖，
也讓我無比地感謝這些願意付出的過客、
也讓我渴望地想感受更多溫暖...
當我開始不斷地跟自己對話，
開始感受內心的黑暗似乎開始出現了一絲絲光芒....
((而我能為我自己做的...就是努力擴大那光芒。))
開始感受到自己仍心存善意，
所以很緩慢地很緩慢地放下了對家裡的仇恨....
放下了一些執念....
開始感受到自己對愛對溫暖的極度渴望，
所以很緩慢地很緩慢地放下了心理的防備...
認知到自己很多不自覺的負面跟悲觀，
所以開始練習要提醒自己保持正向的想法....
開始努力想找出源頭，然後努力跟它共處。
──((自我認知&自我察覺&和平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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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考結果出來了，
英文高標，但數理太差無法上輔大外文，
國高中都住校的我，上了大學卻回家住了。
上大一那年，
因為跟初戀約會都很晚回家，
半夜被我爸趕出來了。
身上只有$20、寒流來、
一把機車鑰匙、兩件衣服是我當時的家當。
我趁家裡沒人時，
把存摺、換洗衣物、大學課本帶了出來，
家裡鑰匙放在茶几上，
我就開始寄宿在姐妹家近半年的生活。
也差點休學。
後來我媽苦勸我回家，我當時回家跟我爸談了很多，
包括從小到大的心情...
其中一句就是:
『你不准再打我媽你的老婆，
就算你們吵架、你喝酒、還是她的錯!
再怎麼生氣都不行!動手就是不對!
就算你只是輕輕推她一下，
我敢保證我一定會讓你們兩個簽字離婚!
而且我也保證我一定會告你也會去當媽媽的證人!』
從那之後，我爸真的沒再打我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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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歲那年，
我辭掉了好不容易拼到的主管職位，
去圓了我的出國夢----澳洲打工度假，
我第一次覺得:
『原來沒有家人在身邊的我，是可以這麼地自在跟開心的生活阿』
32歲那年，
我帶著現任男友一起回台開始了遠距離，
但是種種因素，讓我又開始回到像是高中最低潮那時期的我。
直到現在.....我還是在自我修復中。
仍然帶著一點點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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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練習如何撿拾碎片。】─快結束了再忍忍看下去─
親愛的、青春的、 21歲的妹妹,
我也曾經害怕人群；
曾經覺得地球太壅擠了，這些人跟自己怎麼不去死!?；
曾經不再喜歡作自己以前喜歡作的事；
曾經覺得自己的笑容是假的、
曾經常常覺得跟一大票朋友出去卻還是覺得非常地寂寞；
曾經覺得自己沒資格愛人也不值被愛；
曾經覺得自己非常不孝、
...等等之類的。
到現在，
我還是會害怕馬路上被車撞到開腸破肚的小動物屍體；
還是會害怕我愛的人離開我；
還是會害怕血腥片；
還是會害怕聽到路人的吵架聲音(即使是我自己跟男友吵架也一樣)；
還是會羨慕在公園看到爸媽帶小孩去玩時；
還是會有罪惡感，當我對自己稍微好一點點時；
還是會渾身不對勁，當別人對我好時；
還是會覺得自己是個累贅，只會拖累別人。
但是，我很倔強....所以:
很努力很努力地，學著讓我自己不那麼地害怕;
很努力很努力地，練習以前不敢嘗試的事情;
很努力很努力地，沮喪、失志時發洩一場，然後再給自己勇氣；
很努力很努力地，練習自我察覺自己的負面情緒、瞭解原因；
很努力很努力地，學習跟負面情緒的源頭和平共處；
很努力很努力地，學習不要責怪自己、不要責怪別人；
很努力很努力地，找尋自己的興趣、或是各種讓自己可以轉移注意力的方式;
───很多很多的努力。
『很多很多的努力、因為我倔強地不想輸給命運的現實。』
『很多很多的努力、因為我想為了愛的人活著、想要能感受什麼是愛。』
所以我不想跟妳說要加油，但是妳必須得倔強。
這樣有一天，妳才會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身邊的善意。
更重要的是，
能安心地享受自己對自己的好、或是別人對妳的好跟溫暖。
((以上，落落長，請原諒我熬夜打出的或許有點錯字或不通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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