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推薦] 莫文蔚----如果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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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單曲：〈手〉、〈一個人睡〉
不知道是不是前有經典的《You Can》專輯開場〈消滅〉，莫文蔚跳槽至新力以
來三張專輯，每次都是用爆裂龐克風開場，不過這次一開場的〈野〉就讓我失望
了。紛亂多於狂野的編曲，說搖滾不搖滾，說電子不電子，恰恰好卡在要high卻
不夠high的尷尬位置。大概是用來「首尾呼應」的最後一首〈Fire〉（粵語歌除
外），也的確首尾呼應的一樣尷尬，難道又是想效法《You Can》專輯收尾的〈
我不能沒信心．愛不是佔有〉？野不夠野，火不夠火，於是這場紛亂的「野火」
，也的確反映了這張看似主打低調情歌的新專輯，與其說燒不盡，倒不說是燒不
「進」，一路聽下來多是讓人抓不清方向的混亂場面，總覺得這張專輯就是不夠
到位，快歌尤其如是。
相較於疲弱的開場，我更喜歡開場承接而下第二曲〈一口一口〉，開闊的前奏，
明亮的主歌，跳躍的副歌，編曲像極了The Corrs的風格（也頗類似孫燕姿會唱
的路線），合音更是這首歌的精彩之處，尤其那個既像new age又像誦經般的「
一口一口」合音，搭配上不落俗套的歌詞，著實有趣。只是，能否再多加上一些
些甜度、一些些俏皮呢？
直訴心曲的〈如果沒有你〉、借物抒懷的〈手〉，是專輯中負責引領動人情歌路
線的兩首催淚主打，莫文蔚極富戲劇性的詮釋功力依舊是值得細細品味的聆聽重
點，但前者澎湃滿溢的弦樂卻難掩其拖沓平板，並無畫龍點睛之效；後者懂得適
時留白喘息、緩鋪慢陳的情緒實為佳作（蔡健雅的曲與李焯雄的詞，這個組合一
向是我的最愛之一），只是最後一段刻意營造此起彼落的「高潮」，效果就見仁
見智了。而另一首慢歌〈AM PM〉則十足溫婉哀悽，不像前兩首偶爾擦槍走火，
以鋼琴提琴貫徹始終的低調內斂，相較之下反而是歌者的情緒在樂句換氣與咬字
轉換間顯得不夠「沈」，是可惜了些。
〈24hrs〉自始至終重複拉奏琶音顫音的MIDI弦樂、〈天下大同〉融合宗教、采
風、靈魂的異國情調，舉凡取樣，對位，scratch，華麗古典的電子搖滾風，一
聽便讓人聯想到周杰倫（事實上前者是翻唱，後者則的確是周杰倫的作品），多
元素的撞擊相信能討好到目前市場上主流卻非情歌的那一塊。可惜莫文蔚的演唱
並沒有相輔相成的效果，她在這兩曲都選擇用比較帶有距離感的冷調情緒，我卻
總是期待聽到的是個神秘魅惑中帶有一觸即發的狂放熱情與不可理喻。而且說穿
了，這種古今中外交錯的惡趣味，〈如果你是李白〉或〈忽然東風〉似乎還是要
來得暢快淋漓一些。
其他如〈甜美生活〉是一首非常不陰鬱的英式搖滾，無功無過；而〈薄荷〉則淺
嚐幾分two-step，電子碎拍中拉出一條條亮麗的旋律弧線。若混音後製能做的更
精準，或許能帶出更乾淨俐落的空間感與速度感。
這張暌違兩年半的作品，或許是我的期待太高，但是，恐怕是莫文蔚在新力，甚
至是出道以來最「不夠痛快」的一張專輯。反覆聽了幾回，不知所以然的專輯概
念是讓人迷失的一大因素，拆解開來，或許關鍵還是出在莫文蔚這次唱得太小心
翼翼了（上一張的市場失利導致顧慮過多？）。「天生失焦的美感」，忘了是哪
位樂評曾這樣形容莫文蔚的特色，我並不是指這次的她很精準，而是，太過拘謹
。於是儘管不乏悅耳佳作，我卻總不時想著如果這邊可以再多一點「什麼」會更
好，〈野〉如果再野一點、〈AM PM〉如果再沈一點、〈一口一口〉如果再俏皮
一點、〈24hrs〉如果再危險一點、〈甜美生活〉如果再個性一點、〈薄荷〉如
果再放鬆一點……
於是這邊出現了這首，可能不那麼精準卻最為到位的，三拍子的〈一個人睡〉。
副歌如跳針般的樂句結構別出心裁，規律的節奏間，彷彿微醺的自言自語逐漸氤
氳而開，踏起原地打轉的舞步，用即興間帶著淡淡無奈的方式，唱出一個人的寂
寞。鼓，鋼琴，貝斯，然後悄悄滑進綿延的電吉他，再一轉浮現輕盈的黑管音色
與手風琴，錯落有致的樂器配置，流暢寫意的抑揚頓挫，是這張新專輯中最富巧
思也最耐聽的亮點之作。也難怪，昨天才看到報導說莫文蔚對新專輯中最愛的就
是這一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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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ylvain:轉錄至看板 comment 04/09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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