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臉是古老的機器
笑的時候會哭
哭完反而在笑
奇怪無比
為此
我已投訴好幾次了
他們說，你長大了，過保固了
我對他們發怒
但我的臉又在笑了
他們的臉也在笑
臉是充電的機器
充不滿，出門
即使冷漠
都在漏電
得避免，笑的次數有限
哭更耗電
有一天，我遇見新型的臉
她的臉能不停地哭
複雜地哭
待機的時候，我問她
那是什麼感覺
她說，這就是愛
我看見她的臉操作良好
回到家，什麼滋味
摸摸鼻子
切斷臉的開關
我的夢
羞恥地不需要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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