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歷史中的鋼鐵英雄:戴斯蒙多斯的事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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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斯蒙多斯(Desmond Doss)何時加入美軍服役?
他於1942年4月被徵召入伍,因為他是造船廠員工,原本可以申請緩徵,但基於為國貢獻
的想法,所以如期服役,選擇不拿槍械的他進入了軍隊中的醫療單位。1944年3月,他和
美軍第99師一同前往太平洋戰區,首先到了關島,接著到了菲律賓的雷伊泰,最後參與了
沖繩的作戰,電影中只有記錄沖繩的部份。
為何戴斯蒙拒絕在戰爭期間拿槍?
拒絕拿槍是出於其個人宗教信仰的因素,他是基督復臨安息會的成員(屬於基督教中的新
教派)。他回憶道:「我父親買過一個印有十誡與主禱文的畫作,我看到其中的第六誡『
不可殺人』,有張圖片是該隱殺了弟弟亞伯,我很困惑世界上怎麼會有兄弟相殘這種事?
我認為耶穌基督是為了拯救生命而來,而我想要像耶穌那樣去救人而非取人性命,這就是
我為何擔任醫護兵的原因。」
幼年時期的一次家庭事故,可能是形塑他反槍械與暴力的決定性契機。他的父親在酒後與
舅舅發生爭執(電影則指向是其父母之間的衝突),並掏槍指著對方,還好他的母親及時介
入,叫來了警察並要求他把槍藏好。之後他親眼目睹父親被戴上手銬坐進警車的畫面,他
相信如果母親沒介入的話,他父親會對舅舅開槍,他也發誓這將是自己人生中最後一次拿
槍。
戴斯蒙是否在入伍前也總是樂於助人?
他的兄弟兼童年好友哈洛德說:「他始終都樂於助人。他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在
美國經濟大蕭條時期,他的父親因對環境感到沮喪不時會借酒澆愁(電影中將其誇大呈現
為嚴重酗酒),幸而他從母親那邊學到了關懷幫助他人及追隨基督的信念。他的姐妹奧菊
莉回憶提到過往的一次經驗:「那時我們還沒有電視,聽到廣播說29號公路上有起事故,
急需有人捐血搶救一名受傷的婦女,於是他就走了三英哩到醫院捐血,然後再走三英哩回
來。兩天後,又聽到廣播說需要更多血量,他就又來回走了六英哩去捐血。」在電影裡,
他去捐血是為了想認識護士桃樂絲(Dorothy),但在現實中,他是在教堂遇見桃樂絲的。
其妻桃樂絲真的是個護士嗎?
桃樂絲在遇見戴斯蒙時還不是護士,直到戰後需要協助分擔家計,才取得護士資格,因為
達斯蒙的傷勢及遺留的殘疾讓他無法負荷一份全職的工作。
戴斯蒙和桃樂絲何時結婚?
兩人於1942年8月17日結婚,在戴斯蒙正式服役之前。桃樂絲表示:「我嫁給他是因為我
相信他,他是個好基督徒,我認為他能帶領我走向天堂之路,我就是這麼跟我媽說的…他
很珍惜我因為我從未親過其他男人,他是我的初吻對象。」電影有變動他們結婚的時間點
,現實中他並沒有錯過兩人婚禮的日子。
軍隊是否真的想把戴斯蒙送到道德反戰者營隊(conscientious objectors camp)去?
是,但他個人仍希望留在軍隊中服役,只是不想要殺人,因此他不認為自己是道德反戰者
而比較像是堅持原則的合作者(conscientious cooperator)。他認為這場戰爭是合理的,
但殺人仍是錯誤的。如同電影中所演出的,當他表示自己想當醫護兵時,部隊回覆說他們
自會決定他的職位。最終他隸屬於陸軍,但仍被認為是個道德反戰者,然而他個人認為這
個標籤並不正確。
戴斯蒙的同袍是否真的指責其是個懦夫並找他碴?
是,他的姐妹奧菊莉表示他自己知道會碰到這樣的情形。陸軍原先拒絕他申請擔任醫護兵
,而是把他分發到步兵連,試圖藉由同儕的壓力與威嚇讓他願意拿槍。他的同袍認為他就
是個裝模作樣的害蟲,如同電影中呈現的一樣,他們嘲弄他且不跟他往來,戴斯蒙總是隨
身將聖經放在口袋中並在床前禱告,所以他們取笑他是「聖耶穌」或「牧師」。
營隊偵查兵肯拉方德(Ken Lafond)回憶說:「他晚上禱告時,有些人會拿鞋子和其他東西
丟他,公開捉弄他。我不認為自己能承受那些人所做的事,但他撐了下來。」但和電影不
同的是,他應該沒有在晚上被拖下床毆打的記錄,電影中和他對立並進行欺壓的史密提
(Smitty)也應該是虛構的角色。
戴斯蒙記得當時曾有個同袍對他說:「我對上帝發誓,如果你參與戰鬥的話,我會用槍射
你。」他在步兵連待了一個月後,陸軍終於決定如他所願把他調到醫護單位中。
戴斯蒙是否拒絕在週六執勤?
是,身為基督復臨安息會的成員,他篤信第四誡的恪守安息日,這代表他從星期五的日落
開始到星期六的日落為止都必須專心禱告。他的一些同袍認為這是逃避做事的方便藉口,
他所屬單位的沙勒曼史戴曼(Solomon Statman)上尉曾施以威脅,告知他如果持續要求在
週六要去教堂禱告,就要把他移送軍法審判。
傑克格洛弗(Jack Glover)是否有嘗試讓戴斯蒙轉出他的營隊?
是,傑克格洛弗說:「我去找營隊的指揮官傑洛庫尼上校,然後提供我個人的建議,就是
讓戴斯蒙被調走。」值得注意的是,當傑克之後看見戴斯蒙在戰場上的表現,傑克也完全
改變了想法,他說:「他是最勇敢的人之一,且諷刺的是有他在場,到最後反而拯救了我
的生命。」
戴斯蒙的長官是否有召開聽證討論其退役事宜?
是,當他的長官對他不拿槍械或不在星期六執勤的行為越來越沒有耐心時,他們召開聽證
會希望能用心理狀態不穩定的理由讓其退役,哈沃士官(Sergeant Howell)則要求他交還
醫護包,這代表他已不再是醫護兵。戴斯蒙在聽證會中回答:「我無法接受自己因為宗教
信仰因素就能免除美國憲法第一條第八款的義務,對我來說,因此而免除憲法規範的義務
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悲慘的基督徒。」他也告訴傑洛庫尼上校自己會是個如同上校那麼好
的軍人,長官們因此減緩了對他的不滿,也知道想藉由宗教信仰因素讓人免役是無法獲得
上級同意的。
是否有長官威脅他如果不拿槍就要移送軍法審判?
是,但情形和電影中呈現的有所不同。當戴斯蒙在美國受訓時,康寧漢上尉(Capt.
Cunningham)曾對戴斯蒙說只有參與步槍訓練的人才能放假,戴斯蒙回覆說他不需要碰槍
,而且個人檔案裡已有提到這點。康寧漢試圖在眾人面前強行將槍塞到戴斯蒙手上,並說
如果戴斯蒙不拿槍就要移送軍法審判,但戴斯蒙還是沒拿槍讓其掉到地上。當康寧漢說要
馬上將戴斯蒙移送軍法審判時,另一位軍官告知康寧漢應適可而止及尊重檔案中的明文記
錄,康寧漢才暫時放過達斯蒙,但這無法阻止之後康寧漢仍持續要讓戴斯蒙的日子很難熬
的行徑。
電影中並沒有其他軍官出面阻止康寧漢,也因此讓戴斯蒙在聽證會前被關進了拘留房。現
實中康寧漢之後拒絕讓戴斯蒙休假去探望妻子和兄弟哈洛,而那是哈洛隨海軍出航前的最
後一次機會,因為很可能無法在哈洛出航前見到一面,戴斯蒙相當沮喪。電影中則是改編
成他錯過了與桃樂絲結婚的日子,但現實中兩人那時已經結婚。
戴斯蒙的父親是否有聯絡前軍中長官以讓戴斯蒙免於軍法審判?
電影中,戴斯蒙的父親聯絡了自己以前軍中的指揮官,靠著對方所寫的信件才讓戴斯蒙免
於軍法審判,但現實中,他父親聯絡的是華盛頓的教會組織主席卡爾萊爾漢斯(Carlyle
B. Haynes),於是卡爾萊爾去電當時管轄的指揮官史蒂芬漢密爾頓上校(Colonel
Stephen S. Hamilton),詢問是否需要協助前往調查,史蒂芬告知不需要,他們會把事情
解決。雖然戴斯蒙的休假申請被推延,但由於他父親的行動,最終他獲准休假三天回家探
望即將隨海軍出航的兄弟哈洛。
在前往太平洋戰區之前,戴斯蒙真的有去看桃樂絲嗎?
是,戴斯蒙回憶道:「當火車開動時,我向她揮手道別…這讓你有種很沉重的感覺,因為
知道這可能就是最後一次看到自己的妻子…雖然我們都為了鼓舞彼此試圖表現堅強不哭泣
,但當火車開走,眼淚還是流了出來。」火車行駛過戴斯蒙童年的住處,他的父親站立著
尋找戴斯蒙的身影,戴斯蒙為了讓父親能夠看到,還向外丟出一個用便條包覆的磚塊,但
兩人的視線卻始終沒有對到。
戴斯蒙是否曾在外找尋同袍時,救助過一位敵軍士兵?
這可能是真的,他一些同袍提到曾在敵軍身上發現美軍使用的繃帶。在一次訪問中戴斯蒙
回憶某次當他試圖救助一位日本傷兵時,他的同袍用槍指著他咆哮:「如果你救助那天殺
的傢伙,我們會殺了你!」因為他知道同袍是認真的,所以最好不要去救助日軍傷兵。雖
然沒有證據顯示戴斯蒙如同電影中所演的將日軍傷兵從崖邊帶下來,但他確實想要救助任
何一個傷者,一些美軍士兵都有注意到他時常摸黑出去找尋落單掉隊的人並試圖將其安全
帶回,而且總能驚奇地活著回來。
美日雙方爭奪的要地前田懸崖有多危險?
前田懸崖是個約高350英尺的山嶺,可以眺望沖繩島上的大部份地區。戴斯蒙本人提到日
軍在山嶺中挖了許多洞穴地道,並躲藏在其中準備伏擊任何接近的敵軍,其造成的傷亡之
高也因此被稱為「鋼鋸嶺」。參與過這場戰役的美國士兵提到他們盡可能將被擊落的士兵
屍體堆高,以便能通過長達200碼且滿是血水與泥坑的地段,日軍機槍火力之猛烈,有些
人的軀體都被打斷了。
美軍是否真的有使用貨網協助士兵爬上山嶺?
是,而且戴斯蒙是三位自願先爬上山嶺掛好網子的人之一,這點電影中並沒有演出。從照
片中可以看出他站在山嶺上,但照片無法顯示他當時站在那邊危險的程度,拍下照片的攝
影師也拒絕再更接近,以免遭到日軍槍火射擊。
戴斯蒙是否曾面臨過需要殺害敵軍否則將無法拯救同袍的兩難情境?
是,某次戴斯蒙在前田懸崖下方休息補眠時,他和另一位士兵聽到日軍正從下方洞穴竄出
的聲音,驚恐於很可能會被日軍發現,他說:「我們這有些手榴彈,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拉
開保險栓,然後就可以對日軍造成傷亡。」因為消滅洞穴中的這些敵軍,即可讓他的同袍
免於可能的死亡,他表示這是他生命中最大的試煉,也想到了聖經中「不可殺人」的誡言
,考量到是上帝給予了人生命,他並不想取人性命。
醫護兵是日軍首要的攻擊目標嗎?
是,日軍針對醫護兵攻擊是為了瓦解敵人的士氣。戴斯蒙說:「他們偏好優先把我們除掉
,他們會放過步兵只為了能擊倒一個醫護兵,因為如果他們成功射殺醫護兵,將會嚴重打
擊敵軍的士氣。」如同電影中所呈現的,當時醫護兵都移除了可供辨識身分的標記。
當美軍進攻受阻多數人從山嶺上撤退下來時,戴斯蒙是否真的還留在上面?
是,面對日軍猛烈的砲擊及機槍火力,多數美軍士兵都從前田懸崖撤退下來,將傷亡者留
在那邊等待死亡或被日軍俘虜。戴斯蒙說:「這些傷兵還在那裡,我不應該拋下他們。他
們是我的弟兄,有些人也有家庭,而且他們相信我。我不認為我應該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所以我決定留下來,並盡可能地救助更多人,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就像在電影中所呈現的,他把他們一個個拖到懸崖邊,試圖讓他們能從上面下來。
戴斯蒙是否真的將傷兵一個接一個從崖邊帶下來?
是,而且他沒有足夠的繩子做這件事,所以他必須想其他的辦法。他本人回憶道:「上帝
幫助我想起了當年在西維吉尼亞州學到的一種先前未見過的繩結法。」這個方法來自於他
年輕時救助洪水受難者的經驗,於是他做出特別的吊索可以讓他將傷者一個接一個地降下
懸崖。過程中他持續的禱告:「主啊,請幫助我救到更多人,一個接一個,直到沒有人被
留下來,而我是最後一個下來的人。」
當時是否真有日軍可射擊戴斯蒙但槍械卻持續卡彈?
雖然電影中沒有演出,但當戴斯蒙在降下傷兵時,他仍在日軍的視距射擊範圍內。有一名
日軍回憶說看到了達斯蒙,但每次想開槍射擊,槍械就會卡彈。
戴斯蒙在山嶺上救了多少人?
他本人估計當時救了約50人,但其所屬單位的指揮官卻認為有100人都是被他所救,所以
最後將數字折衷為75人,也因為他置生死於度外的驚人事績,所以在1945年10月12日獲杜
魯門總統頒發象徵美軍最高榮譽的「榮譽勳章」(Medal of Honor )。
戴斯蒙在拯救他的同袍時究竟有多危險?
他本人也認為自己能順利離開崖邊是個奇蹟:「當你和爆炸的距離近到讓你幾乎可以感覺
到,而且正常應該已經死過好幾遍但卻沒有受傷時,我知道自己以及所救同袍的生命應該
歸功於上帝,這也是為什麼我喜歡講述這個榮耀上帝的故事,因為我知道以常人的觀點,
我應該已經不在世上了。」現實戰役中,他在崖邊花了12個小時拯救自己的同袍,以75人
的數量計算,他平均約10分鐘就可救下1人。
美軍對前田懸崖發動的最後攻勢,是否真的有因為戴斯蒙要讀經而延後?
是,美軍計畫在一九四五年五月五日的清晨發動最後攻勢,這天是星期六也是安息日,依
據聖經第四誡,教徒當天應竭力禱告。由於戴斯蒙是B連裡僅存的醫護兵,他同意隨行出
征但要求先給他讀經的時間,這個要求在上報指揮官後獲得同意,於是攻擊行動延後到他
完成讀經才進行。那天,美軍終於成功攻佔了前田懸崖。
戴斯蒙是否差點被手榴彈炸飛?
是,一九四五年五月二十一日的晚上,越過前田懸崖後約半哩的位置,戴斯蒙的部隊意外
遭遇了日軍一個連隊,雙方展開了肉搏戰,他則在戰場中努力救治傷兵。他回憶說:「敵
軍開始丟擲手榴彈,我看到一個手榴彈飛過來,還有其他三個人和我同在一個坑洞裡…我
很快地移動左腳並將手榴彈丟回原來的方向,隨即趴在地上,但過不到半秒,我感覺自己
彷彿在空中飛行而且眼冒金星,然後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及腿部都被炸傷了。」這個爆炸在
戴斯蒙的體內留下了17塊彈片,多數是在腿部位置。
戴斯蒙是否有被日軍狙擊手射中?
是,但導演梅爾吉勃遜(Mel Gibson)決定不將這個橋段放進電影裡,因為他覺得觀眾會認
為這英勇的情境太難以置信,尤其是戴斯蒙才剛為了拯救同袍而被手榴彈炸傷。身上留有
17塊彈片的戴斯蒙等待五小時後才有人前來救援,士兵們用擔架在日軍的坦克攻勢中將他
抬走。在後撤的途中,他看到一名躺在地上的傷兵,於是滾下擔架爬過去為其進行包紮,
並將擔架讓給對方先用,但在等待救援回來時,日軍狙擊手射中了他的左臂。他用槍托弄
成夾板固定傷肢,在槍林彈雨中爬行了300碼才到達安全範圍中的醫護站,然後被轉送到
醫護船上接受治療。
當戴斯蒙受傷時是否遺失了隨身攜帶的聖經?
是,在醫護船上接受治療時,他寫信給太太桃樂絲,告訴她自己在戰場受傷時遺失了隨身
攜帶的小本聖經。那本聖經是桃樂絲在他出發前所給的,他也提到希望有人可以找到並代
為保留,因為那是他在戰爭中捨身奉獻的力量泉源,遺失了珍惜的聖經也讓他感到無比失
落。B連的弟兄們得知戴斯蒙的聖經遺失後,決定冒著生命危險幫他找回聖經,而他們也
真的做到了。
為何戴斯蒙對於拒絕拿槍從不妥協?
他說:「我知道一旦妥協了,之後就會有更多麻煩,因為只要妥協過一次,就可能會有下
次。」
戴斯蒙在戰後以何為生?
戰後他的生活並不容易,他的傷勢讓他嚴重殘疾,為了治療有五年半的時間都在醫院進進
出出,他在菲律賓雷伊泰時因為肺結核失去了五塊肋骨和一個肺葉,經過沖繩戰役後,傷
勢又更加嚴重。因為軍方持續以抗生素進行治療,他之後認為這是導致他耳聾的原因(劑
量可能過高),他完全喪失聽力的時間長達十二年半,直到1988年他植入義耳才又能聽到
。
雖然軍方提供了他一筆撫恤金,但因為他傷勢造成的殘疾,其妻桃樂絲需要全職工作以協
助負擔家計。他將政府的保險金兌現後,在喬治亞州買了四英畝的地,並將大部份的費用
花在翻新修繕上。之後他們開始在這塊地上種植蔬果,除了有助自給自足,也成功將該塊
地農作化。他也會做些身體狀況允許的兼職工作,例如製作櫥櫃、養殖熱帶魚、銷售員、
水電維修等,其妻桃樂絲因為一場車禍事故所造成的傷勢而於1991年身亡,他在1993年與
法蘭西絲杜曼再婚,於2006年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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