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 殯葬業二三事 (5)
不是我耍廢不讀書，是現在正在坐車
閒著也是閒著，因此上來新增幾個故事囉！
雖然學校無疑是靈異傳說的熱門地點
但其實我從來沒有在學校裡遇過什麼
頂多國小時曾在一間偏僻的多功能教室裡看到幾個好兄弟
身邊幾個知情的朋友都會問我學校是否如大家所說，真的比較陰之類的
事實上我也說不準，畢竟樣本數有點少
不過就之前的經驗來看我是覺得沒有那麼誇張啦
然而這篇想講的雖然不是在學校裡遇到飄的故事
但過程真的太奇怪了，至今仍然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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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學妹
這標題好像有點誘人哈哈，實在想不到更適合的
事發當時我國二，基本上已經看不見好兄弟了
由於我讀的是特殊班級，和舞蹈班的教室都在獨立的一棟樓裡
三樓是學長姐，五樓是學弟妹，周圍是教師辦公室
有別於普通班，我們有非常嚴重的學長姐制
走下三樓時都戰戰兢兢地說：「學長好！學姐好！」
學弟妹走下來就一臉跩樣地回：「嗯，你們好。」
在這種嚴謹的模式當中，認直屬當然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而且所有人都像被賦予神聖任務一樣，努力捍衛美術班的聲譽
明明我們是靠畫畫進來的，班平均也莫名其妙都在全校第一
前幾屆的學長姐表現優異，後進就得延續這種優良傳統，無法突破也必須維持
因此，照顧直屬便成了不成文的規定，
還記得某個考上北一的學姐把應考用具送給學妹，當時學妹感動交加的神情
連大學直屬都沒有國中的那麼緊密，
當然我也不例外，
鋪陳那麼久，就是要講發生在我的直屬學妹身上的事情。
國畫教室和西畫教室在別棟五樓的同一排，
這天我在西畫教室上素描課，而學弟妹在隔壁上水墨課
我好像忘了拿什麼，就請老師讓我回班上一趟
回程的路上，在我們那棟四樓到五樓的樓梯轉角處碰到了直屬，
我十分困惑地問她怎麼在這裡，
畢竟當時已經上課十五分鐘有了。
「學姐，那個......妳知道我們班在哪裡嗎？」
「蛤？」這個無厘頭的問題使我皺起眉頭
「我剛才在睡午覺，醒來以後發現全班都不見了，很奇怪，明明上課那麼久我竟然沒有聽
到鐘聲，也沒有人叫我......。」
她不安的表情間接證明她是認真的，並且再度說道：
「我們這堂課是XXX老師的水墨課，所以我趕緊跑過去國畫教室，但是......裡面一個人
都
沒有，連燈都沒開。」
「怎麼可能，我剛才經過那邊，裡面的燈是亮的阿！」
我之所以這麼確定的原因是，
素描老師出了名的嚴格，上他的課總是格外疲憊，
因此經過國畫教室時我特地看了裡面一眼，
心想：「唉，我也好想上水墨課喔。」
學妹像是得知什麼晴天霹靂的消息般睜大了雙眼，緊張地說：
「我在想會不會是換上課地點，所以才回來班上想確認黑板上有沒有通知......。」
她幾乎快要壓抑不住眼眶裡的淚珠，
當然她的焦慮可想而知，遲到那麼久已經是曠課，
待在這麼競爭的班級裡曠課就像罪孽一樣深重，
尤其剛入學沒多久，還會在老師心中留下壞印象，
但她畢竟不是有意的，
對一個成績好的乖乖牌來說，當下的感受絕對生不如死。
於是我理所當然地扮演起可靠的學姐，
答應陪她一起到教室，並會幫她說幾句話。
沿路只能不斷安慰她，
我和XXX老師還不錯，只要跟她好好解釋，她不會放在心上啦之類的
但學妹始終一籌莫展，
基於必須尊重學姐的潛規則才勉強擠出一點笑容。
抵達時，國畫教室裡確實是有人的。
學妹膽戰心驚地敲門，在老師回應以後走進去，
卻發現大家通通對她露出疑惑的眼神，
我正打算上前替她解釋時，老師先開口了：
「咦，妳什麼時候出去的？我怎麼沒發現？」
「蛤？」老師的一席話再度使我皺眉
只見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
因為上課一開始就點過名，沒有任何異狀。
大家紛紛望向學妹的位置，
沒有人，連水墨用具都沒有張羅。
老師察覺到氣氛有點詭異，便找個理由：
「可能是我搞錯了吧，以為XX號是有人的，哈哈。」
然而我心想，有畫具的位置和完全乾淨的位置會搞錯？
底下的人聽了以後開始三言兩語：
「可是我剛才也看到XXX的位置上有人阿。」
「屁啦！我就沒看到，但因為老師沒問，所以我以為XXX是去出公差。」
「我不知道喔，我離XXX很遠沒有注意。」
大家討論得越來越熱烈，直到我問老師，
他們這節課一直都在國畫教室嗎？
老師回答：
「對阿，鐘聲一響我就準時上課了呀。」
我和學妹都沉默了。
學妹只好按耐著情緒向我道謝，並要我趕快回去上課，
我目送她帶著充滿思緒的背影走到位置上，
隨即緩緩地闔上國畫教室的門。
後來因為我去太久，被多罰了一張素描作業，
題目是：「藉機蹺課的代價」。
7. 大體化妝師
為了避免標題有廣告不實的嫌疑，來補一個和殯葬業有關的經歷！
其實是一位版友來信詢問關於大體化妝師的相關問題，
我去問我媽，才輾轉得知這篇的內容，
我媽說，在親眼目睹這份工作的整個流程以前，
絕對想像不到有多辛苦，
無論是肉體抑或精神層面，都必須具備過於常人的耐力
從洗身、穿衣甚至縫補傷口，
某些受損嚴重的遺體還會流出刺鼻難聞的腐爛屍水
甚至有人因此染上屍毒，
對於縫補的過程，她說雖然很不想用這種比喻，
但她的直覺只有「生豬肉」三字，
而在一次的經驗裡，使她對這行業有非常深刻的體悟。
那天公司有一組喪家是晚上出殯，入殮以前，
我媽需要去聯繫一些事情，
於是她見到一位大體化妝師正同時替十四具遺體化妝。
月黑風高的夜晚，在不大的空間裡面，
就只有那位小女生一個人，彎著腰替一具一具遺體上妝，
我媽說她不是沒有看過大體化妝師工作的情形，
但是那個當下，一走進去的當下，
她感覺到滿滿都是人，
像是處在禮拜六的逢甲夜市，官X霖大腸包小腸裡面那條的人潮中，
唯一不同的是夜市很熱，那裡很陰涼，
她說當時氛圍非常窒息，不過該完成的還是要完成，
讓人訝異的是那位化妝師就像在不同空間一樣，泰然自若地工作著
因此我媽也硬著頭皮迅速處理她的事，
然而就在告一段落，準備離去時，
那位化妝師對她說：
「放輕鬆，不會有什麼影響。」
直至今日，她仍然十分敬佩所有大體化妝師。
這篇沒有圖好像不太符合我的style
但實在沒什麼地方需要圖片支援呀
畢竟是個畫在刀口上的人
總之謝謝大家的閱讀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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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啦 學妹如今進了神大學前途似錦
直教人悲喜交加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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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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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學的好像離化妝有點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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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一筆一畫都很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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