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無心

看板marvel作者royez06 (洛玦)時間14年前 (2010/04/27 22:58)推噓22(22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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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熟悉的路口，心情卻很沉重。怎麼走到這的，其實我已經不記得了。也許不記得也好吧，我苦笑，眼淚卻不爭氣的掉。「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黑暗的夜，無人的街，我又在奢望誰給我回應呢？深深吸了口氣，我已經沒什麼好在乎了，就賭了吧。 __________ 「親愛的，我跟你說，明天你生日我找了一間餐廳喔！」從背後攬住男人的腰，我親暱的在他背上蹭了蹭。「那個......小彤，我明天公司有事，所以......」男人面露難色，捏了捏我臉頰。「我們改天再慶祝好嗎？」雖然失望，我還是給了男人一個微笑。沒辦法，他是為三餐奔走的上班族，而我卻是閒閒沒事做的大學生嘛。「乖，妳早點洗澡休息，我去公司拿一下東西。」男人穿起外套，我下意識的拉住他衣角。他啞然一笑，在我額前落下一個吻。「很快就回來了。」男人離開後，照慣例，開電腦收信看網拍逛批踢踢。也許，如果那時我沒有心血來潮，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吧。看著滿山滿海的垃圾信件，我竟然一一的看了每封信的標題。 "對不起......" 這封信，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卻在讀完他後，淚如泉湧。 _________ 那一夜，我沒再見到男人，不是他沒有回家，而是我離開了"我們的家"。 _________ 屏著氣，數著階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小公寓，卻感覺慢慢從記憶裡抽離。依然昏暗的燈光，好似過往的時光，溫暖卻漸漸的泛黃。七、六、五、四、三、二、最後一階，拿出鑰匙，旋開門把，再慢慢的，走向我們的小套房。門口有雙不屬於我，也絕對不是男人size的小巧鞋子。眼淚又滑了下來，明明都做好決定了，怎麼還感覺心痛痛的？再次拿出鑰匙，看著本來該是一對的鑰匙圈。「對不起......」以後你將沒了主人。門應聲而開，男人的表情是驚喜，而多出來的那個人，卻是驚嚇。「晚上好阿。」我呵呵的笑，眼淚卻出賣了我。「小彤，妳昨天怎麼沒回家？我找了妳一整天，妳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男人衝過來擁住我，卻被我冷冷推開。「小彤？」「我都知道了喔。」我嘴角噙著笑。「所以你可以不必再裝了。」我走向多出來的，那個女人，我的朋友。「你很愛他對不對？」我指了指男人。「昨天我的失蹤破壞了你們今天的生日party，真是不好意思阿，看來他比較在意我呢。」我笑得燦爛，她卻一臉快哭的表情。為什麼要裝可憐呢？被傷害的，明明是我不是嗎？「小彤，妳聽我說！我今天就是要跟她說清楚斷乾淨的！妳別這樣！」男人想拉起我的手，卻依舊被我甩開。「那麼，為什麼"你們"會在"我們"的家呢？」我斜角四十五度的看著他，恩，這曾經是他最愛的角度。「那是，她提議......」「夠了！我不想聽。」我冷冷的打斷他。「你知道這女人，昨晚一直埋伏在我們家外面嗎？」「什麼？」男人愕然。「求求妳，不要說！」女人慌著爬到我腳邊。我一腳踢開了她，恩，還頗有快感。「你知道她跟著我到河邊，把你做的好事跟我說了一次嗎？」「還有喔，她付錢給幾個路過的小混混，叫他們強暴我呢。」啊啊，說好不哭的，眼淚又掉了。可是真的好痛喔，心...... 我摀住心房，蹲了下來。女人在哭喊，男人賞了她一巴掌。恩，很清脆，很響亮，我給100分。我閉上眼，男人抱著我嘴裡念著什麼我都聽不到了。我曾經如此的相信你呀，為什麼你卻破壞了這份信任呢？ "記住妳對我的承諾。"一陣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把我混亂的思緒給澆醒。「走開。」我說。「小彤，妳聽我說......」男人仍不死心的抓著我。「不聽！現在是，你要聽我說。」我把他推開，男人跌坐在地上，詫異我竟然有力氣將他推開。「妳怎麼離那麼遠呢，這樣怎麼聽得到呢？」我看向那個女人，阿，這時候應該可以說那個賤人了，雖然說說粗話不太好。「小彤，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支支吾吾，標準的犯錯想找藉口模樣。「我沒怪妳阿。」女人眼裡突然亮了起來。「才怪。」女人又低下頭了，支配的感覺還真不錯。「這顆心，」我指了指自己左胸，看了男人一眼，「他曾佔滿了你的一切，我們的一切。但是，你卻背叛了我，背叛了他。」「所以，我不再需要他了。」我笑了笑。「小彤，不要！妳住手！」男人衝過來，卻來不及抓住我陷入胸口的手指。好痛好痛，早知道不要選這種方式了。牙一咬，我的手指觸碰到了那跳躍的所在。軟濕的觸感讓我泫然，伴了我二十來個年頭，對不起，要跟你說再見了...... 抓緊，扯出，純白的上衣瞬間被染的比晚霞還嫣紅。「你看到了嗎？所有的一切，都還你都還你！」我帶著淚哭喊，先聲明，是因為太痛而流的淚，我不會再為男人流淚了。女人在看到這幕後直接尖叫昏倒，男人軟倒在地上。「我，再也，與你無關了，再見，我曾經的，唯一。」一字一字吐完，摀著胸口大洞，我轉身離開，關門，下樓。 __________ 「妳很慢。」十字路口對面，一名全身黑的男子在路燈下等著。「我是女人嘛，不爽不要等。」午夜的馬路根本就沒車，我也就摀著胸口一拐一拐的邁向對街。「你騙我啦，還說不會有事，明明很痛。」「妳還活著。我記得妳沒傷到腳，別故意走那麼慢。」「大哥，我剛受傷耶，我失血過多耶！」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咦咦？」瞬間雙腳騰空，原來某人趁我不注意時瞬間移動過來把我打橫抱起，恩，這才對嘛。「喂？你到底是什麼人阿？你要帶我去哪？」擺脫負擔的感覺還真不錯，沒事做只好動動嘴巴。「......安靜。」我看到男子的嘴角抽蓄了一下。 __________ 昨夜，淡水河邊。我被一群混混圍著，腦袋亂轟轟的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似乎，最愛的人背叛了我；似乎，靈魂被抽離了。為首的小混混帶著淫笑壓上了我，我閉上眼不做任何反抗，我的心已經麻痺沒有感覺了。突然身上重量一輕，不明所以的我睜開眼，看到剛剛那個混混摀著下體在跳，眼淚鼻涕血屎尿一起流下。旁邊的混混二號三號四號連忙把他扶穩，眼帶恐懼，手指著我，雙腳不停發抖。這畫面說多好就有多好笑，思緒似乎回來了一點。咦？看著我？順著他們眼神方向，我也回頭看了看，然後我又呆住了。我身後是一名男子，美的不像人的男子。雖然裹著黑布(還是披風？)，過長的髮絲仍隨著風拂過我的臉頰，很輕很柔。我忍不住抓住了一簇髮絲，那顏色比漫天星辰還墨黑、還閃亮。「好美......」我輕聲的說。「阿阿阿阿！那不是重點吧！」混混二號崩潰似的大喊。「大姊妳看看他的腳阿！」「這太過分了......」怎麼有男人的腳趾可以這麼纖長白皙，比我的還好看呢？「他『站』在河上阿！」混混三號明顯夾帶鼻音的大喊。「呃？」我抬頭看著男子，發現他也在盯著我。觸及那似深淵的眼神，我竟然臉紅的低下頭，忘了去思考他怎麼站在河面上了。怎麼會這樣呢？我上一秒還在為那個男人傷心不是嗎？怎麼這個"人"出現後，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就漸漸不見了呢。「這個女人，是我的東西。」好看的人的嗓音也那麼低沉好聽，老天真不公平。小混混們每個都點頭如搗蒜。「滾。」男子一聲命下，小混混們以媲美奧運選手的速度消失在我視線。噢，有一個還是用跳的。「作個交易吧。」男子把我扶起來，順了順我頭髮，好像再自然不過一樣，我眼睛卻矇矓了起來，好溫暖。「什麼交易？」噙著淚，也許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了，為了跟這一絲溫暖多一點接觸。「想報復嗎？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當然想，我根本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當然有仇必報；就算不報仇，我也要親自畫個句點。然後......然後找個地方慢慢療傷...... 「怎麼報？什麼代價？」「如果妳信我，妳要用什麼方式都可以。」「包括捅我自己幾刀？」「......」男子沉默了一陣。「恩。」「代價呢？」「我要妳的心。」說完，男子大手一拂。一陣白煙後，我回到了，熟悉的街口。 _________ 「欸，我跟你說喔，我剛剛把心挖出來丟在地上了忘了撿起來耶。」「......」喔喔，我看到男子額角青筋爆出了。「我知道。」「咦？你不是要我的心嗎？」「那只是妳軀殼的一部份，我要的不在那。」「喔......」有夠深奧。繼續玩著他烏黑的髮絲。三分鐘後。「欸。」「......我不是說安靜嗎？」「欸欸欸，至少說一下名字嘛。」不然一直欸欸欸的叫多不禮貌。「......無心。」我還想發言，卻不知道怎地，一陣睡意襲來。好睏。 -- 凌風薄暮愁雲蔽玉洛雙玦凋夜花月映東堂雲且過星落西山雪無涯洛水。凌星。墮塵：http://www.wretch.cc/blog/royez06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92.52.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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