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文](孔有前提) 朝陽升起 (上)

看板maruma作者laegil (一直都想睡.....)時間18年前 (2006/03/26 21:20)推噓9(9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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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有死神揮著鐮刀無法接受者請按<-離開無鬼畜無SM 但對揪心過敏者請按<-離開另外此為虐保文保fan不能接受者也請按<-離開如果你們一定要走，為什麼不把我的回憶一同帶走？ ------------------------------------------------------------------------- 又是一個寒冷的冬天！連朝陽都化不去冷冽的溫度，更別說現在天際只微微發亮、太陽還偷著眠不願升起。應該是個窩在暖呼呼的被窩中的季節，但在此時已有一名男子正立鏡前打理儀容。鏡中是金髮碧眼的天使，及肩的髮束成一縷，雖然十足十是個成年男子該有的身軀但較為纖細，深潭似的碧綠眼眸恍若盈盈流水，精雕細琢的五官若說男人卻顯的柔媚，要說女人卻有一分女性沒有的俊逸瀟灑。所謂天使就該是這樣吧！似男似女的中性之美，只是在他身上找不出天使無憂無慮的微笑。今天是真魔國第二十八代魔王繼位六十二年的日子，不過就算不是這樣重要的紀念日，六十餘年如一日的早起也成了他的習慣。正要走出房門，手已搭上了門把時卻又想到什麼而走回桌旁，打開下層抽屜的鎖取出一只細緻卻刻劃上歲月的小盒子。打開小木盒注視了好一會兒，眼裡的淡漠才有了些許溫度。「…早安！」小心的放回原處後，這才開始金髮男子的一天。「啊~馮比菲雷爾特卿，這麼早就到啦？」「今天是陛下重要的日子，各國使臣都會來拜訪，屬下必須確認警備是否周全。」「這樣啊…」灰髮的王有些無奈，「今天會很忙的，你在血盟城住下吧！不用急著回領地。」「感謝陛下的關心，但屬下還是回自己的城比較輕鬆，如果沒事的話，屬下先告退了！」優雅的將手舉到胸前，保魯夫拉姆欠個身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那傢伙還是這麼冷！六十多年了，對他而言一點意義也沒有吧！灰髮男子走到歷代魔王的展示間，甫一推門，國內唯一的雙黑賢者靜靜地站在一幅畫像之前。「賢者大人，您果然又在這裡！」因為治癒之手一族的力量，歲月在村田的身上也緩了步調，「不是說過陛下不須對我用敬語的嗎？」「如果我有真王陛下和上王陛下同樣的立足點，我會的。」重複的提醒，重複的回答，被稱做陛下的塔勒斯站在村田身邊同樣凝視著畫像。比起從前的魔王沉靜嚴肅的繪像，第二十七代雙黑魔王的笑臉是那樣溫暖和真實。沒有封號，據說當初爲了這事馮克萊斯特卿閉門苦思了好幾天，上王陛下的婚約者卻反對。「他不會想要封號的，再說這傢伙做的事不是用封號就能代稱。」不用封號，就這麼定案了！儘管上王陛下的功績是如此讓人敬佩。在位時間最短，卻化解千年來的鴻溝，一顆絢爛而短暫的流星。真魔國不再有種族之分。世界不再有創主的陰影。與人類攜手相處。無止的紛亂中締造和平的開端。只是開端，但卻是希望，且有他來延續，對，從那個時候他就立下誓言。從那抹震撼深烙在腦中時，他立下重誓要爲那個人付出一切。他只見過一面，那一刻沐浴在陽光下的美麗身影和燦爛的笑讓他連呼吸都忘了！聽說上王陛下的靈魂是蘇珊娜茱莉亞，和自己是同一血族，不，已經轉世的那位大人和自己沒有關係了！他只見過一面，在那瞬間他見到世上最璀璨的寶石，澄澈晶瑩，畫筆所無法呈現，刻畫在腦中連忘記都是一份褻瀆，連碰觸都是一種殘忍。縷縷洗滌黑暗的光輝，一份最純粹的美麗，最純真的...幸福。躺臥在茵草繁花交織的柔軟床墊，恬靜可愛的臉龐聽到呼喚後悠悠轉醒，眨了眨耀眼的黑曜石，然後蕩出他珍藏在記憶的動人笑顏，在被褐髮男人擁入懷裡的瞬間。「對了…」村田打斷沉浸在過往的塔勒斯，「見過馮比菲雷爾特卿了嗎？」這個時間應該是到了，「那個…交給他了沒？」「那個？啊！！！」塔勒斯慌慌張張的掏出信箋，他竟然忘的一乾二淨！「應該還沒走遠，我這就去！」目送他迷糊的陛下，村田既覺得好笑又懷念，是上代魔王殘留在血盟城的影響太深厚嗎？塔勒斯是個能幹的王，偏偏在小地方上糊塗的讓人嘆氣。腦海浮現種種故友的糗事，村田不由得一笑，只是又閉上眼。六十多年了，涉谷！在這座靜謐的城中，為什麼你的存在還是那麼清晰？「陛下，出了什麼事嗎？」古音達魯撞見跑的有些急的塔勒斯，宴會還沒開始，陛下急著上哪兒？「馮保羅特爾卿，見到馮比菲雷爾特卿嗎？我忘了把這個轉交給他。」那不是…昨晚才從蘇貝雷拉送達的… 「請交給我，陛下。」古音達魯順手拿過信，「剛好屬下有些事要找保魯夫拉姆。」塔勒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就麻煩你了！」也對，到時候果然還是有兄弟在身邊會比較好，古音達魯其實真的很疼弟弟的。「等一下，馮保羅特爾卿。」差點又忘了！「盡量說服馮克萊斯特卿，即使城中的指導官們沒有一致請託，那樣的手腕封劍的話太過可惜了！」原來如此，的確現在城內的劍術教官雖然傑出，但沒有人能超越最初的教師俊達。不，只有一人，很久以前，俊達的眾多弟子中，唯一能和自己的老師相庭抗禮，甚至出類拔萃的人只有一個… 然後，再也沒有人能出其右，也沒有機會了！他還記得當年那個灰髮男人的背影，沉的恍若另一個人的聲音說他已沒有可以使用的劍。矗立在墳前的長劍彷彿永生守著那兩人的決心。低語立誓他的學生只有一人是真魔國的第一武士。「陛下，臣代替馮克萊斯特卿婉拒陛下的好意，也希望陛下別再提起。」什麼時候自己也是會做這種事的人？歲月真是可怕的武器，削去人的心性，又加深刻在心上的回憶。每每不由自主蹙起眉頭時，腦中會有一道清脆可愛的抱怨響起，然後是低穩悅耳的輕笑搭腔。據亞妮西娜的觀察，他似乎很久沒再皺著眉了！對了！亞妮西娜也偶爾會自己去實驗，似乎是那個孩子說過自己和俊達太可憐之類的。連這個素來冷淡的古音達魯都會說這種話，那應該是不可能了！塔勒斯沉默一會兒，明白古音的意思就不再堅持，「去找你弟弟吧！今天他要想請假的話不用問我。」「多謝陛下！」「大門再加派三人，我不是說宴會廳每個出入口都要人守著嗎？東門怎麼是空的？」保魯夫拉姆擰著眉吆喝，在來回的士兵中穿梭巡視。「保魯夫拉姆閣下還是那麼嚴厲！」一旁的長廊上讓保魯夫拉姆的美貌移不開視線的侍女們小聲私語。「雖然冷酷的閣下也很帥，但還是以前的保魯夫拉姆閣下有活力多了。」「因為上王陛下不在了啊！」「不過今天的保魯夫拉姆閣下似乎比較有精神，因為可以見到蘇貝雷拉的代表吧！」「啊！就是公主殿下的…」「有時間在那裡多嘴，宴會的準備都完成了嗎？」冷不防的，漠然的聲音沉沉響起，嚇的侍女們慌了手腳。「閣、閣下，非常抱歉，我們…」完了！剛剛的話全被聽見了！保魯夫拉姆閣下最恨有人在他面前提到以前的事，這下她們鐵定會被嚴厲處置，說不定還會被趕出血盟城… 不敢抬頭的女僕們抖著身子，不待保魯夫拉姆開口，一道富滿磁性的高雅嗓音溫柔澆熄隨即爆發的冰冷火燄。「妳們下去吧！以後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保魯夫拉姆凝聚的眉頭又加深了幾分，和逃過一劫的女僕們恰成反比。「是，俊達大人。」等落荒而逃的侍女們離開之後，滿腔的火氣轉向俊達發作。「你對下人太好了！」「怎麼不說是自己太敏感。」從頭到尾看著，侍女們的所在離保魯夫拉姆少說也有五公尺。不過只要是和有利陛下相關的事，從以前到至今，再遠的距離都能勾起心頭的回憶。更何況保魯夫拉姆對自己婚約者的執著也不是現在才開始的。即使只是個名義上的婚約。「稍為放鬆點，宴會要過午後才舉行，而且兵力的配置你不是早早就處理好了？」「今晚聚集的還有數國的王，絕不容許有任何的萬一！」「那就交給我吧！」「為什麼？」眼裡漂亮的碧綠染上更為暗沉的黑色，瞧不起人也該有個限度，把他當作什麼了？還是從前的幼稚小鬼嗎？「不是你腦中想的那樣。」俊達笑著搖搖頭，把心事寫在臉上的這個習慣，還是從前的保魯夫拉姆。「剛遇見古音達魯，聽我要過來時托我轉告，他有事要告訴你，在他的辦公室，你去吧！」「兄長大人？」平時大哥很少會特意找自己過去，有什麼要緊的事嗎？變的有些困惑的表情，留下"我一會兒就回來！"，輕快的腳步越過俊達後離開。我想，應該不會的！俊達卻沒說出口，只是在心裡默唸著。這會是你最後一個悲哀嗎，保魯夫拉姆？素白為底，藍網鑲邊，蘇貝雷拉國印封蠟。不過數百克重，拿在古音達魯手中卻沉地恍若鎮石。 "致我最愛的父親保魯夫拉姆" 優雅的字跡在紙面上飛舞。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啊！不是孩子，但在他的記憶裡永遠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彆著小臉說魔族的文字好難寫，坐在廚房抱著自己送的玩偶等待兩人手製的點心出爐，和已成為回憶的另一個父親同時仰起可愛到讓心跳頻率過快的眼神說要出去玩。許多許多，甚至在新娘捧花從她手裡拋出的時候，或者是昔日蘇貝雷拉第一皇子出世的時候，對古音達魯而言，在他的記憶裡，克蕾塔永遠是那個閃著酒紅的大眼對他微笑的小女孩。那麼清晰，就像那個黑髮的孩子，和永遠帶著爽朗氣息的兄弟。離去的人和緊追在後的人，然後是時間短促的人會先他而走。很久以前就做好了準備，不過所謂的準備在事實面前依然毫無作用。叩叩！「大哥，是我，保魯夫拉姆。」「進來！」快速理好思緒，從原本背對門的姿勢的古音達魯轉過身來。俊達為了這件事也有些感嘆的說了。「自克蕾塔早些年因為歲月的關係承受不了舟車勞頓後，每年與克蕾塔的孫子會面是保魯夫最期待的事，你也看的出來吧！只有在這一天…」才能在保魯夫的臉上找回一絲生氣。「大哥？」「昨晚收到蘇貝雷拉的特函，今年蘇貝雷拉不會出席。」「咦？」「為了舉行卓拉西亞皇后的喪禮，陛下已經派出使者前往表示哀悼。」聞言，保魯夫拉姆的身子一震，平靜翠綠的眼眸似乎被扔下大石泛起紛亂的漣漪。卓拉…西亞皇后… 為了留下廢國卓拉西亞的最後證明，這個姓氏一直被保留著，是卓拉西亞的末裔，也是真魔國的公主… 克蕾塔…克蕾塔… 「保魯夫！」似乎沒聽見古音達魯的聲音，空洞的雙眼看不出震驚或哀傷。嘆了口氣，古音達魯舉起保魯夫拉姆的手，把信放到他手上。「我知道這消息很突然，但蘇貝雷拉的國王特別說了，克蕾塔是在睡夢中安詳逝世。使者由你去似乎最好，但克蕾塔不希望你參予她的死亡，這封信也是克蕾塔生前寫好，交代在自己去世的時候再送到你手上。」拍了拍么弟的肩膀，不管他聽不聽得見，古音達魯說：「想去哪裡、想做什麼都行，今天你好好休息吧！」離去的古音達魯關上房門的聲音，也似乎震碎了保魯夫拉姆心中的某些東西。拿著信件的手不住顫抖，緩緩地一步一步走到室內那張深褐的辦公桌前。略為猶豫，但還是握起桌上的拆信刀，拆開最後一封來自克蕾塔的信。父親大人：當您閱讀這封信的時候也是我的生命到了盡頭，請不要難過，這是每個人的終點，只是身為人類的我會走得比父親大人還要快。從成為有利的女兒的那一天，有兩位疼我的父親大人，古音達魯、亞妮西娜和潔莉夫人，這些回憶讓我的生命中充滿幸福與感謝，能和大家相遇真是太好了！能成為父親大人的女兒真是太好了！父親大人，只有一件事克蕾塔一直沒有告訴您，要不要把這個秘密帶到另一個世界也讓我猶豫了很久，但還是告訴您說不定比較好。六十二年前，有利最後一次為我說故事的那個夜晚，有利說了很多，一直一直抱著克蕾塔，說就算所有人都不諒解，也希望克蕾塔能明白，要我好好記住他說過的話，當我真正明白有利的想法後是否要告訴父親大人，讓克蕾塔自己決定。有利說他做了很過分的事，對父親大人說了不負責任又很傷人的話，可是有利也說他不後悔，就算時間倒流，他還是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雖然是個莫名奇妙的婚約，但是保魯夫很認真，我知道但還是沒辦法，因為在這之前我更想看見孔拉德的幸福。" 克蕾塔一直到很多年後才明白有利的意思，也大概知道有利對父親大人說了什麼，所以也希望父親大人明白，那個時候的有利笑得好開心，有利說喜歡上同時喜歡自己的人是最大的幸福，有利很高興那個人是孔拉德。有利說自己不是那麼偉大的人，想要拯救的世界其實不過是爲了能讓某個人活下去。如果他到了很遠的地方，要克蕾塔替他向大家道歉，告訴孔拉德忘了他好好活著，只是孔拉德走得太急，我什麼都沒來得及轉告。父親大人，請不要生有利的氣，可能的話，有利是真的不想傷害父親大人，我相信有利一直看著父親大人，克蕾塔到了另一個世界，也會和有利一同祈禱，父親大人能遇到一個給自己幸福的人。但願有一天，父親大人的心能獲得自由。克蕾塔他什麼時候坐在沙發上？不知道，也沒有必要去回想。他該有什麼反應？細細讀過信箋上的每一字句，那天晚上的事，有利的心情，克蕾塔的心情。克蕾塔也離開他了… 因為她是有利的女兒，身為有利的婚約者理所當然也是自己的女兒，可是在一遍遍喊著那孩子的名字時，所謂的理所當然成了疼惜；牽起她小小的手也像是牽著自己的妹妹時的悸動，透過指尖傳達著未有過的寵溺。沒告訴過他的事，難道要為此生氣嗎？但在怒火燃起之前，失去的哀戚充斥在胸口熄滅所有的火燄。保魯夫拉姆無法克制的掩面而笑。明明沒有血緣關係，有利陪著克蕾塔的時間也不過一年多。如此相像的父女兩，有利常偷偷摸摸的背著他出城，不就是怕他生氣？克蕾塔藏了六十多年的心事，不也是怕自己傷心？為什麼同樣的傻？為什麼貼心的讓人心疼？「克蕾塔…」癱坐在沙發上，保魯夫拉姆掩住雙眼。曾經他希望那孩子會比較不同，慢慢長大，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她。當她要遠嫁蘇貝雷拉時自己極力反對，那麼遙遠的地方他要怎麼時時看著她？會不會讓人欺負了？曾經不要她的國家會善待克蕾塔嗎？克蕾塔是有利的女兒，是自己的女兒；克蕾塔是有利的牽掛，是自己的思念；是他和有利唯一的羈絆，他用盡所有也想保護和珍惜的小女兒。小心翼翼的將信收在懷裡，奔出古音達魯的辦公室，無視所有人的訝異或該有的禮節，直往馬廄牽出自己的愛馬。呼嘯過耳際的有從前的歡笑，揚起髮絲的風有克蕾塔喜愛的花的味道，穿越過有他和有利牽著克蕾塔，背後還有他第二個兄長的街道。額上的汗水還來不及落地就隨風而去，拉緊韁繩半站立的危險姿勢駕著馬，乾澀的喉嚨依然不斷喲喝著，連光線都來不及照射在他身上的速度回到比菲雷爾特。斥退所有迎上前的侍從和部屬，回到自己房内，像是要隔開世界般重重的關上門，清脆的上鎖聲響徹整座比菲雷爾特城。屏住氣取出珍藏的木盒，破碎的藍色魔石和一顆焦黑的貴族袖扣安然地置於其中。深深嘆了口氣，讓懷裡的信平躺在盒內。沒有血色的唇溢出乾啞的語調。「…歡迎回來，克蕾塔…」見到有利和孔拉特時，替我問聲好。聽說，思念會帶回遠方的人在夢裡相逢。聽說，回憶會隨著時間越美越甜。數不清第幾個夜晚，夢中的有利帶著愧疚。 "對不起，保魯夫拉姆！我不能履行和你的婚約。" 想不起第幾次重現，孔拉特悲愴的側影。 "很抱歉，保魯夫！但我不會把有利讓給任何人。" 不知道迎來多少黎明，保魯夫拉姆總在朝陽升起前驚醒。思念的確帶回遠方的人，但他要的是有利躲在孔拉特身後，嘟嚷著不要叫我笨蛋的從前。時間並沒有把他的回憶化為陳年佳釀，比起吵鬧中的幸福，他記得最清楚的卻是累積的苦澀。金髮的光輝在昏暗的凌晨尤其冰涼，一如往常，保魯夫拉姆繫好劍，正裝束髮。鏡中的人冷淡如昨日，遠比寒冰還要冷冽的目光依舊不變。只是保魯夫拉姆不明白，他美麗的母親大人為何帶著憂傷的表情。在當年血染的黎明後過了一年，他的母親對他說不要哭。然後是克蕾塔逝世後的一個月，他的母親還是對他說不要哭。他沒有哭。無論何時，他都不會哭，他不知道眼淚是什麼，那種脆弱的東西不會從自己的眼眶流溢出來。即使他的心血淋淋沒有結痂，掌管疼痛的神經無時無刻都在彰顯自己的存在，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哭泣。雖然學不來那個人的笑，但至少明白該怎麼用冷漠讓自己堅強。他不會哭。 -- 「給我聽好，威拉卿！這只是警告，不准再靠近陛下。如果你無視我的警告的話…」格外漫長而沉重的沉默之後，是我從沒聽過的低沉嗓音。「…小心你這條命！」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4.4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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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y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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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a8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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