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隔壁住了一戶人家,算起來是我的鄰居。那家人姓江,而且又因為裡面有
一對大學就結婚的年輕夫婦,所以我習慣稱呼他們叫做隔壁小江家;而那對年輕夫
婦,當然就叫做「小江夫婦」囉!
說起這小江家的故事,那還真是三天三夜也講不完。不說別的,光看這小江夫
婦的組合就教人嘖嘖稱奇。老公叫做直樹,老婆叫做湘琴,只不過,一個是智商兩
百、絕頂聰明的天才,一個則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蛋。然而,這樣看似一輩
子都打不著關係的兩個人,卻成了鄰居們眼中最「速配」的天作之合…
之一:融化冰山的女孩
在遇見湘琴之前,直樹可說是典型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的人。由於小時
候被媽媽強迫穿女裝而被同學嘲笑的陰影揮之不去,使得他對家人的關心不聞不問
、對周遭的人事冷漠以對;這樣的他,和一座「冰山」根本沒啥兩樣。再加上超過
兩百的智商,讓他不論做什麼事都是「排名第一」的佼佼者,也因此,在他的認知
裡,沒有什麼是值得操心的,也沒有什麼是值得關心的。直到他遇見了湘琴,這名
天才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糟了」和「擔憂」的感覺…
「為什麼只要我和妳在一起,我就有一堆蠢事做不完呢?」
因為湘琴,直樹開始會教人功課、甚至幫F班補習;也因為湘琴,直樹開始懂
得去照顧別人、甚至想把阿諾的病治好;更因為湘琴,直樹開始學會如何向人低頭
,而那是他以往從未想過、且最不擅長的事。直樹自己也說,湘琴的存在為他的生
活帶來了許多「不確定」的感覺,那是以前的他從未感受過的。這讓我想起另外一
部戲劇裡的一句台詞:「笨蛋的世界有一種魔法,可以對抗聰明人的愚蠢;那個魔
法就是真誠,讓世界變得更美麗。」所以,儘管「笨蛋湘琴」總是三不五時就為直
樹帶來新的災難和考驗,但也因為她的真誠與善良,以及那打死不退的精神,才讓
這座冰山漸漸地融化開來,也和這個世界開始有了交集,變成一個更完整的自己—
一個懂得喜怒哀樂、擁有七情六慾、終於願意從象牙塔走出來的江直樹。
套一句維尼導演所說的話:「直樹是上輩子就愛上湘琴的。」我想,也因為如
此,湘琴才會第一眼就注意到這一個上輩子就愛上她的男人。也因為如此,直樹才
會接受湘琴是老天爺在這輩子為他帶來的試煉,或者說,是禮物?
之二:愛人與被愛
「先愛上的,註定要多吃一點苦。」這句話若是套用在湘琴、阿金、皓謙學長
、子瑜,甚至是蕙蘭身上,應該都十分貼切。
湘琴曾經哭著對裕樹說:「我能明白你的感受,因為,我們都喜歡上一個不喜
歡我們的人啊…。」愛情裡最令人感到痛苦的情節,其中之一就是單戀。更殘忍的
是,愛情從來就不是一件公平的事。《王牌天神》中的上帝曾說:「打掃是世界上
最神奇的事情,因為只要你用心,最後一定會乾淨。」然而,愛情並不像打掃那樣
單純,即使你付出的心力再多,也不一定能得到同等的回報。
在直樹之前,阿金是全世界除了才叔之外最愛湘琴的人。阿金對湘琴的好,大
家都感受得到,也都看在眼裡。只不過,就如同阿金的眼中只有湘琴一般,湘琴的
眼中也只有直樹。這是阿金最不願意面對,也最無力改變的事實。畢竟,愛或不愛
一個人,真的是勉強不來的。
如果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一種痛苦,那麼,勉強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在一
起,不也是一種折磨?不論是為了挽救爸爸的公司而和蕙蘭在一起的直樹,或者是
為了放棄直樹而說服自己接受阿金的湘琴,當他們背叛了自己的心意,他們不僅各
自承擔著這份令人痛苦萬分的「虛情假意」,也同時失去了自己的靈魂。
「不是不好,只是不愛。」即使天生麗質如蕙蘭,痴心一片如阿金,最後仍然
無法打動他們所愛的人。只能說,講究「男歡女愛」的愛情,就是這樣一個既簡單
又複雜、既現實又毫無理智可言的玩意兒…
之三:你的理想,我的夢想
每對父母對孩子多多少少都會有「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期盼,當然,阿利
和阿利嫂也不例外。只是,當父母的期望與自己的理想不同調的時候,身為孩子的
我們,該是順從父母的意見,或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呢?
「你知道嗎?每個做父母的其實都是很矛盾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獨立自
主,學會自我思考、自我判斷,最好能夠徒手打天下,為自己開創一番事業。可是
,轉一個念頭,一個人走在這條道路上,一定會遇到許多風風雨雨,如果走錯了方
向,又會弄得自己遍體鱗傷。所以做爸爸的就要拼命地努力,為自己的孩子鋪設一
個安穩的園地,打造一個沒有風雨的地方。現在的我就是這麼矛盾…。」
阿利的一番話,道盡了天下父母對孩子「充滿期待又害怕他受傷害」的矛盾心
理。然而,直樹一開始並不了解,反而認為父母親只是單純地想要支配他的人生、
替他決定人生未來的方向。不僅如此,就連談戀愛的對象,似乎也受到媽媽的控制
,一度讓直樹氣得發飆。
事實上,在很多時候,父母親其實看得比孩子遠、也想得比孩子多。只是,正
值輕狂年少的我們往往難以體會父母親心中真正的想法。身為直樹的媽媽,世界上
還會有誰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兒子呢?阿利嫂看見的是湘琴可以為冷冰冰的直樹帶來
暖烘烘的情感,但直樹卻認為她是出於喜歡湘琴才想撮合他們倆,因而看不到她這
番努力背後真正的用意。
看看直樹,再想想我們自己,是否,我們做孩子的有時也應該多去思考、體會
一下父母親心裡對我們最深層的想法呢?或許,我們就會看見許多原本看不見的東
西了…
之四:感受幸福
直樹是幸福的,因為他有一個尊重他的父親、了解他的母親、最支持他的弟弟
,以及一個最讓他受不了卻又最愛他的好老婆。湘琴是幸福的,因為她有一個把她
捧在手心裡疼惜、凡事都為她設想、永遠都會保護著她的好爸爸,兩個總是為她出
氣、當她的支柱、不讓她受欺負的死黨,一個始終和她站在同一陣線、不會讓她受
委屈的好婆婆,以及一個上輩子就愛上她、這輩子會愈來愈愛她、「壺水永遠保持
在沸騰狀態」的好老公。
看著隔壁小江家發生的點點滴滴,看著直樹和湘琴,彷彿我們也跟著他們一起
獲得了幸福。一同見證了什麼是無悔的付出、什麼是偉大的真愛;一起懂得了什麼
是親愛的家人、什麼是真正的朋友。而在直樹和湘琴結婚之後,想必會有更多爆笑
的鏡頭和感人的畫面,繼續感動我們這些跟著他們一起哭也一起笑的好鄰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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