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晚安，房東先生（終點）

看板gay作者nokia6310 (還滿需要朋友的老手機)時間8年前 (2015/12/05 10:42)推噓24(24推 0噓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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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是故事的尾巴，中間我會花時間補起來的（應該要花很多年）尾巴這篇，是冠誠的觀點（應該不用強調，也能知道）＝＝＝＝＝＝＝＝＝＝＝＝＝＝咖啡逼出黑眼圈，夏夜無眠，思念的夜忽醒忽睡，竟到了天亮。雙人床終究無法成雙。光，波，水，影。三樓依舊是這樣的調調，有沒有清醒，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你的項鍊依舊沒有帶走，蚊香豬原地站崗，吐著煙霧，只是繚繞的煙霧瀰漫著，視線很是模糊。阿德，今天的你過得如何？時間差不多了，畢業季節到了呢～稍不留神，五月就過了大半，下旬了。今日如往常一般，絲毫不特別。悶熱的夏天，六點不到就天亮，計程車在院子裡對著定時的灑水器吠叫，院子的花圃裡頭生意盎然，你亂撒的西瓜橘子還有百香果，偷偷發芽了。實事求是的你，大概會上網查詢他們的幼苗，然後拉著小豪做生態記錄。雖然沒有奢望能長成果樹，但你一定會很開心。下床，脫去睡衣，卻脫不掉睡意，與鏡中的自己對望，覺得面目可憎，憔悴失意。問著鏡中的自己，是不是再度歸零，回到一個人的生活了？曾經，我幸福過，歡樂過，也為你牽腸掛肚。只是回到原點，讓我無力。刷牙時，想起你的訕笑，說我開始長肉，於是當機立斷，決定穿起慢跑鞋，出門跑一圈。一切都那麼平凡無異：報紙也固定的塞在信箱裡，只是好幾天沒拿，塞爆了就取下，往屋子丟去。天氣晴朗無雲，交通很順暢，早起的學生都在公車上，搖晃著唸書準備考試，捷運站一樣人擠人，熙來攘往的沒有什麼太特別。跑著跑著，用力呼吸，卻讓某些梗在心裡的刺，更往裡頭去。巷口賣早餐的阿姨也很好，熟練地敲蛋製作暖胃的餐點，只是她無意間問起你，我笑著說你考上國外的研究所，出國唸書去了。絲毫不意外，反射式的啟動了預備好的說詞，因為我早就預備好，預備著隨時......等著別人問起你。阿姨說她很想你，要我代為問候。我笑著說會幫她轉達。接過早餐，在嘴角顫抖之前轉身，不讓破綻被看見。從巷口走回家裡，短短的兩百公尺，我用力深深呼吸，壓抑住想呼喚你的衝動，心裏的刺就要穿透。是否胸口已經滲血了，而我痛不自知？原來你曾經圍繞在我身邊，不個幻覺，而現在我也敷衍自己，說你出國念書了。對，你出國唸書，所以不在我的身邊。這樣想，舒坦一點。一個人的早餐即使有計程車陪著，還是太過安靜，索性打開電視。固定的頻道，半溫的紅茶配著晨間新聞。你討厭的那個氣象主播爆發不倫緋聞，已被撤換了，現在換成了歐吉桑，沈穩的說最近天氣不穩定，隨時會有雷雨，外出記得要帶傘。尤其是入夜以後會有大雨。當時的夜晚，也是如此：我想起與你見面初次見面，也是個下雨，又濕又悶熱的夜晚。那是我第一次讓別人在我家過夜，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鼓起勇氣，拜託你留在我身邊，當時說了多少謊言，已不可考。阿德小親親，你還記得那些小事嗎？當時你是怎麼看待我呢？時間不早了，氣象主播說捷運站都會有愛心傘，是個進步城市的指標。宛若被電到一樣，想起你隨口講的那句：也許每一把愛心傘都在等著被抓起，被需要，被感謝。阿德，可不可以再度把我抓起，讓我再度被需要，再度被感謝。空氣瀰漫回憶的味道，原來這些是有毒的，再不撤離就要窒息了。半杯的紅茶，就這麼沉入水槽，好令人討厭的暈染。抓起公事包，捷運改了路線，於是我上班必須要轉乘，就在車廂交替的過程中，靠著門捏著鼻子，以免「天菜帥哥」在捷運上被拍到流淚的醜畫面。是的，曾經我被一些生活上的瑣事困擾，但總有你在我身旁，很丟臉的事情 ......也能成為清甜回韻的記憶。什麼時候，我也開始說曾經了。我這邊的一切，都很好。小豪很好，長高了，也開始油嘴滑舌。如你說的，小孩子太聰明並不是好事。計程車也很好，長胖了，也越來越懶惰。現在牠的instagram帳號是小豪在管的，粉絲數量緩慢的上升。＝＝＝＝＝＝＝＝＝＝＝＝＝＝＝＝＝最近，常常被姊姊訓斥，因為我買了太多署名要給「周育德」的東西，往三樓寄。不過你放心，信用卡費用我有準時繳交，不會爆的。你認養的非洲小孩，從沒見過的遙遠生命，居然寄了卡片來感謝Mr.Chou，說他一切安好，很認真唸書。不敢踏進校園，有太多會想起你的場景，你的階梯教室，你的圖書館廣場，你的校園西側入口。公司與學校的合作計畫，我都叫小梅去開會，她現在可以獨當一面了，公司給她的獎金有時很驚人，可能改天就爬到我頭上了。賣了車子，騷包跑車的車屁股被小豪塗鴉，留下不少傷痕，所以脫手的價格不是很好。因為看見車子，總會想起以前任性的要你載我到處跑。家具的擺設也調整過了，上班的路線也刻意繞過天橋與二號出口了。原因我想你應該知道，因為我是個軟弱的孬種，你離去之後我很愛哭。我猜～你會毫不留情的恥笑我，然後再安慰我，對吧。其實我很喜歡被你吐槽，因為你沒有很毒舌，因為你是疼我的。但我想過一陣子就會好的，只是「一陣子」是多久，我心裡也沒個底。廚房餐桌上的吊燈，那是你愛的黃色雲朵。總會想起你收拾餐桌，抱著筆電屁滾尿流寫作業的模樣，總覺得你老是在寫作業，不管是程式的作業還是數學的演算。很想叫小梅幫幫你，但小梅總說那是必經的磨煉。「不禁一番寒徹股，焉得梅花撲鼻香」～～自詡為文青的小梅這麼說。雲朵底下，還有那些無數個一起吃晚餐的歡樂時光，你抱怨我每次出差，都亂買好多奇怪的廚房用具，但我總是期待下班總會有驚喜，可能是你研究了不少食譜。我換了燈泡，所以現在是白色的雲。異常明亮，但沒溫度的白，太刺太慘。小梅跟志杰，天天問候我。說要請特休帶我去散心，眼下正是工程部最忙的時節，還是顧著工作比較好，該有的精明幹練，還是有的。志洋哥哥也說要帶我出去旅行，遙遠的北歐或是南極，等我開口就即刻出發。只是我沒有回應。雖然他幫了很大的忙，但還是討厭他，原因你是知道的。現在啊～下班之後不急著回家，姑姑安排我去酒店那邊幫忙接電話，接待客人，偶爾幫忙洗碗，或是切水果。總之能打發時間的，我都做。你可能納悶地問我：不缺錢，幹嘛要這樣？我的答案是：待在人多的地方，忙碌如陀螺般打轉，加上虛偽陪笑，才不會被思念給侵蝕感染，就怕吸了安靜的催淚空氣，腦中的相簿硬被撒開，過去的歡樂招喚著眼底的泉水，拼命湧出。是的，我就是這樣欺騙著，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等著心底的思念被螞蟻搬空，等著失控，等著一道雷擊把思念燒成灰。只是我等不到，所以熬著。每當下雨的夜晚，我都會跑到那個便利商店門口，等等看會不會有個踩著拖鞋的小鬼來赴約。無數個週六晚上，我們一起在客廳看電影，記得你總嘲笑我入戲太深，還主動遞上面紙給我。依稀記得某部機器人電影，那有情感有牽掛的機器人，用盡了一切力氣，換來夢幻的一天，與他心愛的母親度過快樂的一天。我也想。花光積蓄來一次太空旅行，能不能扭曲時光，證明一下愛因斯坦的時空理論，讓我再度遇見你？阿德，我真的以為你出國念書了，總以為你寒暑假會回來，從某個高鐵站出口跟我揮手，就像我每次出差......你都開著車來接我一般。雲朵載著我的思念，如果起風了，就能飄往天空的另外一端，飄到你埋頭苦讀的窗邊，在你的窗邊長出一片幸運草。手機響起，姊姊又傳訊息給我，要我不要老是待在三樓。我輕輕敲著螢幕回應：等我把房間堆滿，就把通往三樓的樓梯拆掉，好嗎？快要滿了。＝＝＝＝＝＝＝＝＝＝＝＝＝＝＝＝按照我忙碌的狀況，應該要花很多年，才能補滿吧～謝謝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68.76.167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gay/M.1449283342.A.20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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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wa7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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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achia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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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chm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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