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 那時候，肥皂、鋼盔、軍便服(II-4)
謝謝你們。來信我儘量都回了，真相也幾乎都給了XD。文字的想像力總是比真相來得更吸
引人，如果期待破滅了，我道歉～ (但不准說我長得一臉受樣!!!!!!!!)
很多人問我為什麼願意給。其實，我還沒有那麼勇敢，至今還躲在櫃子裡探頭探腦，總還
有一些顧忌，沒有辦法讓自己開誠布公的坦白。只是寫「那時候」的這些日子，我突然發
現自己更能坦然面對真實的、過去的、以及現在的自己。寫了文字、給了真相，如果能夠
激起某些人內心深處情感的漣漪，想起某個時候特別的他，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回饋。
只是小哲有些為我擔心，他要我真的準備好了，再坦然面對所有。視訊裡的他，神情有些
嚴肅，是真正在煩惱的時候會露出的樣子。所以，發信要真相的都市傳說得暫停一下。
沒看到的捧油～我真的是剩菜，看文字就好，好嗎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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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裡的我是真的搖晃了腦袋，確定眼前的景像是真實不是做夢。我撐起身體，向後跌坐
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學長全裸的背部。學長在靠近浴室的書桌前微微停留，看似在
回覆手機的訊息。他微微低著頭，雙腳穩健的站在地上，寬闊的背部透著寢室微微的光線
閃爍著晶瑩點點的汗液。結實的腰部線條往下，便是他翹挺赤裸的臀部，隨著緊身四角褲
的包覆痕跡，比周圍黝黑麥色的肌膚白皙了一個色階。
約略幾秒之後，學長放下了手機，回頭看了我一眼。十二月的夜晚，空氣冷冽的緊，我卻
已分不清楚此時渾身發熱的我，是源自稍早竭盡力氣的運動、或者源自那被星火燎原的視
覺震撼。小將學長似乎毫不在意，他打開浴室的門踏入；角度的關係，我沒有窺見他正面
雄性的特徵，只一句話在他關起門前對著我說。
『浴室架子壞很久了，衣服拿進來會濕。』隨即是塑膠門板關上的刺耳聲音。
眼前還閃爍晃動著學長裸身的情景，我仍坐在地上，浴室水花宣泄的聲音在狹小的寢室內
迴盪，除此之外，我彷彿只聽得見自己加速的心跳聲。學長有種難以筆墨的魅力，也許這
樣健壯的身材並不特別拔群，但俊揚的臉龐搭上他那一種蠻不在乎的神情、與微微上揚的
銳利眼神後，一舉一動，便足以令人屏息。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坐在地板太久，浴室水聲乍歇的時候，我終於站起來自衣櫃中拿換洗的
衣物。塑膠門再次開啓，一股氤氳的熱氣縈繞在寢室狹小的方寸之中，我沒有轉頭，餘光
知道學長赤裸的在床上找到了另一件乾淨的四角褲換上。也許是故作鎮定、又或者其實已
是不知所措，直到我確定學長坐上了床按著手機的按鍵時，我才轉過身朝浴室移動。
『等一下再洗，電熱水器沒這麼快。』小將學長按著手機，沒有抬起頭的對我說。
「喔，好。」我聞言，將衣服往桌上放，就站在桌子旁邊等待。
『裏面你看到的都可以用，都我的。』學長接著說，一隻手掏了掏耳朵。
「好，學長謝謝。」我說，對話的空擋，我有正當的理由看著只穿四角褲的學長。
『學弟，你有沒有帶智慧型手機進來。』學長突然問，我有點緊張。
手機還放在我帶進營區的大背包夾層。但第一天見面無論已經發生多少事、或者對於學長
的冷淡已經不再感到冷漠，他嚴肅的神情與不苟的自我訓練，仍讓我鳴起了戒心。如果說
有，或許軍官到部第二天，就會被送通資電懲處吧。我在心裡暗自下了決定，準備說點
無關緊要、卻又安全至上的謊。
『不用裝拉，我要抓你你早就慘了。』小將學長沒等我回應，自顧自的說。
「……」我短暫不知道要回什麼，只直愣愣的望著頭還是沒抬起的學長。
『幹，震動也是會被發現的欸』小將學長說，終於抬起頭，臉上有一抹淺淺的笑。
「有嗎？」好吧，我的確沒有關機，就算震動也是正常。
『有，而且被我聽到了。借我。』學長說，淺淺的笑咧成大大的弧度。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學長這樣開懷的笑，那是一種會傳染的開朗，連帶讓我若有似無的緊張
消融殆盡，笑容在他帥氣的面龐上綻放，舒緩了嚴肅繃緊的容貌。又或者說，他像一個
大孩子，為著自己揭穿了別人的秘密而感到沾沾自喜。我跟著露出了靦腆的笑容，只覺得
突然之間懂了，為什麼周幽王可以為了褒姒的笑，烽火戲諸侯。我從背包裡掏出iPhone，
解了鎖遞給了他。
『水好了，你去洗澡吧。』小將學長接過了手機，隨即對著我說。
「喔…那學長…」對於把手機交在別人手中，我感到有些不確定。
『我只是想要上上網而已。』學長說，熟練的滑動著我的手機。
「喔～好吧。」我轉身拿了盥洗衣物。
我的手機裡沒有裝交友軟體，這時的我單身，要說煽情的簡訊，大概只有小哲每封簡訊
開頭的「baby」或者「lover」可以搆得上邊。對於將手機交給學長，我僅是為了違禁品
而擔心，要說身份或者秘密曝光，我倒不怎麼在意。我邊在心裡盤算著利弊得失，往浴室
走去。
『你打算這樣去洗澡？』經過學長身旁時，他還專注在我手機上，頭也不抬的說。
「恩？」我停下腳步。
『我不是說架子壞了。』學長說，頭依舊盯著螢幕。
「喔，對耶。」一時之間接觸太多刺激，對當兵的笨腦袋是有點不堪負荷。
『脫了再進去洗吧，不然絕對弄濕。』學長說，大拇指在窄小的螢幕上滑動。
我站在浴室前的桌前褪去衣服，除了衣服摩擦身體發出的聲音外，寢室裡一片安靜。學長
仍專注的滑動著手機，昏暗的下鋪裡，螢幕在學長的臉上映上一層瑩亮的光。他似乎極為
專注的在思考些什麼，從我的角度看不見螢幕裡的內容；我猶豫了一會，才將內褲脫下，
與稍早學長相同，赤裸的進去、赤裸的出來。
打開水龍頭時，我知道學長沒有騙我。水勢很強，失修的蓮蓬頭卻水花四濺。於是七分在
我身上、三分隨意潑灑。整間浴室裡，的確沒有哪個地方容得下一處乾燥。浴室很小，
馬桶上、地板角落，幾瓶簡單的沐浴用品隨意散落著。洗手槽上，則是兩把牙刷、一支
刮鬍刀整齊的排著。沐浴乳的香味在氤氳的熱氣裡蒸騰，那是今天一整天若有似無從學長
身上聞到的微微香味。我藉著這短暫獨處的時間，在腦海裡重新回想了一整天發生的事。
若說大腦使用度，這一天，經歷的事似乎比成功嶺兩個月經歷的事情還多。我想起小哲，
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一天，戰戰兢兢的跟在小將學長旁邊，直到剛剛交出手機之前，
竟然片刻都沒有想起他。這傢伙，如果知道，一定又要機機歪歪了。
洗完澡打開門時，冷冽的空氣讓我打了陣哆嗦。我踏出浴室，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乾自己，
發現學長已經將我的手機放在一旁，手裡拿著一本書隨意翻著。學長抬起頭看了我一下，
然後又繼續盯著書，暈白的燈光、昏暗的下鋪，他赤裸的上身、英氣勃發的臉龐一樣清晰
；盯著書本的他，嚴肅，卻在軍人的粗獷中，但點斯文的氣質。
『學弟，你幹嘛看這個？』學長說話時，我正穿起內褲。
「什麼？」我盯著學長手裡的書，那是我的，一本關於北韓集中營的書。
『這個。』學長晃了晃手中的書。
「知道這世界悲慘的事情有多少，會讓自己更珍惜自己擁有的一點點。」我說。
『借我。』小將學長說，像個大孩子在跟別人借玩具。
「好啊。」
『你不只發育的不錯，也蠻成熟的麻。』學長說，冬天的夜晚似乎突然燥熱了起來。
短暫的沈默之後，我隨口問起了辦公室的種種以及業務的執掌。學長的回答很簡潔，似乎
多說一個字就會多錯一個字。我倚在桌旁，他坐在床上，一個問題就只換得到一個答案，
不多不少、卻不偏不倚。學長把手機還給了我，僅止要我記得藏好，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我按捺著想知道學長看了什麼的好奇，手裡的智慧型手機沒響、上鋪的智障型手機卻嗡嗡
震動。
這時間，只有小哲。
我套上了帽T往寢室外走去，出了門後才回撥給小哲。電話嗡嗡的響了一聲，小哲就接起了
電話。他劈頭是三個詞語，彼此不協調的程度我難以理解：「寶貝」「幹你老師」「終於
接電話了喔？」
「幹嘛。」我說，電話那頭小哲裝起啜泣的聲音。
『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嗚嗚。』低能兒。
「太閒喔你。」我說，對付他，冷處理是最佳的防禦。
『那加點糖。』小哲說，電話這頭我應該皺起了眉頭。
「智障。」我說，小哲發出爽朗的笑聲。
『單位還好嗎？』小哲說。
「還不錯啊。」我說，想起了房內的小將學長。
『一整天都沒接我電話……難道…….』小哲說，我慌了手腳。
「在忙拉，剛報到很多事情。」我說，對於沒來由的緊張自己也有點疑惑。
『哈哈，這麼容易就套出來，拜託，我那麼懂你，你還想騙我。』小哲說。
「什麼拉。」
『如果真的忙，你會傳簡訊說，你今天有傳嗎？』小哲說，我罵了聲幹。
『而且你沒安全感，報到第一天，一定很多事情要講。』小哲鐵口直斷。
有那麼幾十秒，我向四周漆黑的夜色張望，又拉開自己的上衣往內查看。總覺得若不是
監視器、就是小哲站在我身旁監視我。
『快點說～』小哲說，我嘆了口氣。
「真的沒有拉，單位還不錯，今天有個很酷的學長帶我。」我簡短說了小將學長。
『幹，現在是移花接木是不是，少尉把少校喔。』小哲嚷嚷著，止不住的笑。
「幹，不要亂講。」小將學長的事，我已經省略了所有關鍵。
『噢不對，是少校把少尉，這樣合理。』小哲說，全世界最靠背的人。
「我要掛電話了！」我說，小哲還在電話裡清朗的笑。
『幹，我的預言真的很準，你、真、的、很、扯。』小哲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學長只是……」我話說到一半，不知怎麼結束。
『只是什麼，馬上就幫學長說話囉，我心碎了。』小哲說，我真的很想揍他。
接下來的話題我已經不太記得，經過小哲一鬧，這一整天發生的事情又一幕一幕在我腦中
反覆上演。小將學長從面無表情到隻言片語、從嚴峻神情到面帶笑容，每一個小事件、
每一個情緒些許的反應，突然都變得令人焦慮。小哲也許感覺到我語氣裡些許的不確定性
，停止了打鬧。
『開玩笑的拉，有少校罩很好拉，我就放心了。』小哲說。
「幹，都你拉。」我說。
『對不起拉，週末請你吃飯齁，乖！』小哲賠起不是，對他，我永遠無法生氣。
「你說的噢！」
『我說的啊，好拉，冬天，你多穿一點，我要去點名了。』小哲說，我們互道晚安。
回到寢室時，時間大約剛過十一點，學長躺在床上，眼睛已經閉起。那本北韓的書，攤開
放在他厚實的胸膛之上。我小聲的關門，深怕一點噪音會吵起入眠的他。寢室真的很冷，
學長的棉被卻只蓋過鼠蹊上緣，連內褲的褲頭都微微露在棉被之外；他均勻的呼吸著，
書、胸膛、腹肌都隨著和緩的頻率上下起伏。沈睡裡眉頭鬆展的他，少了一點霸氣、似乎
多了一些溫柔。
我猶豫了一會，熄了寢室的燈。等瞳孔適應了黑暗的光線，我將學長胸前的書放到桌上，
輕輕為學長將棉被拉上。他沒有反應，寂靜的空間裡，窗外有些許蟲鳴、室內我只聽見
我的、和他的呼吸聲。動作一切輕盈，組合的床組卻不甚配合，我爬上上鋪時，擠壓的
鐵條發出惱人的噪音。我盡可能的放輕動作，直到發現再如何小心都無法避免，牙一咬，
便快速的動作、躺平。
鐵條噪音停止前，我似乎聽見下鋪傳來一聲『謝謝，晚安』，是小將學長的聲音。
窗外開始有嘈雜的聲音時，我睜開眼睛，清晨的光亮自緊閉的百葉窗罅隙中灑入寢室。
時間是六點多一些，剛下部隊的我，有些不確定這時候自己該做些什麼。我探頭向下鋪望
去，仍舊昏暗的寢室裡，學長還睡得沈穩。我轉身躺回床上，重新閉起眼睛，卻再也無法
入眠。吵鬧的鐵條聲音讓我不敢輕易移動，直到膨脹的膀胱再也無法承受時，我終於爬下
了床。
上完廁所，我一併刷牙盥洗，轉身打開了門時，卻被站在門前的學長嚇到向後退了一步。
學長抓住腳踢到馬桶差點跌倒的我，臉上又是那個『被打敗了』的神情。我有些懊惱，
很少出糗的我，所有的糗態似乎都在學長眼裡上演。學長依然赤裸，全身上下僅止著著
緊身的四角褲，也許是錯覺、或者是錯誤的期待，清晨的勃發似乎讓學長鼠蹊的性徵更顯
驕傲。
幾縷黑色的毛髮自小將學長褲頭向上攀附，直直延伸到了溝壑鮮明的腹肌；天已經全亮，
浴室的光照射下，學長雄性的形狀明顯貼服在合身的內褲上。我有些燥熱，學長抓住我的
手更熱，渾不像冷冽冬晨該出現的體溫。他揉了我的頭髮，而後讓我側身出了浴室，門沒
關，自顧自背對著我上起了廁所。
離開浴室後，學長揉我頭髮的動作彷彿還在持續。也許在這隻雄壯的獅子前，我才應該是
那頭順服的小貓。思緒有些紊亂，換上軍便服時，我自己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發燙的耳根。
等學長穿起軍便服，時間已經快要八點。他領我騎上了摩托車，沒有往辦公室，卻往營區
的便利商店方向騎去。他從便利商店拿了兩罐牛奶、兩個麵包，一樣沒有徵詢，付錢後就
遞給了我。我向來是有食物就吃的人，對於學長的強勢，絲毫沒有不舒服，反而覺得被
照顧的感覺，似乎挺好的。
下部隊的第二天在一陣忙亂中度過，忙著從前任政戰官遺留殘缺不全的筆記裡摸索業務的
方向、忙著記住在辦公室熙攘來往軍官的面孔與名字、忙著應付各單位到辦公室來推銷
女兒兼串門子的大姐、忙著習慣撥接速度緩慢功能零的軍用電腦。午餐接了學姊從外面
買進來的便當，我甚至沒有時間上廁所。
『學弟，你學很快欸。』學姊說，我搔搔頭，猶豫眼前的公文要不要蓋自己的章。
『X大就是不一樣欸。』隔壁上尉學長說。
『廢話，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噢。』另一個上尉學長嗆聲。
『學弟該不會英文也很好吧！』少校學長說。
『我今天有看到，他筆記都用英文抄！』中校學長真的特別起肖。
『學弟，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將軍有沒有嚇到你？』學姊打斷了他們的起鬨。
「沒有啊，學長人很好，真的。」我腦海裡，是小將學長赤裸的背面。
『將軍欺負你，跟我說，學姊為你主持公道。』
「真的沒有拉。」我兩手揮了揮，餘光裡，小將學長只帶著淺淺的笑意，沈默。
那天晚上，上校副主任說要迎新送舊一起辦。年底是調差的旺季，監察保防的學長有幾個
高升、幾個平移。副主任換便服出門前，只問了一句會不會喝酒，不等回答便與少校學姊
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少校學長從我身旁經過時，面露同情的拍了拍我的肩，隨後是兩個
上尉學長，扛著一整箱的58度金門高粱。
還沒喝，我已經可以預見今晚慘烈的戰況。
（待續）----------------------------------------------------------------------
下一集，要週六囉～
請爆緊處理好嗎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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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晚上來我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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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標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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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抱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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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下次抱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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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不要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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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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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回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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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是討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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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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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耶耶耶耶，什麼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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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掉廚餘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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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提案真的太多了，趕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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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很、扯！
※ 編輯: feverwill (36.231.113.179), 08/20/2014 22: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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