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第五天。
N是一個小小隻的女生
不高
嬌弱的身子
很像一隻貓
一不小心太用力就會捏壞似的
清麗細緻的五官
讓她在大學時代有不少追求者
她會跟那些男生們約會
但是總是懂得保持一點適當的距離
因為
那個交往八年的男友
這段說起來很長的伴侶關係
在N跟我大三的室友混熟以後
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結束了
我記得那時候她是這樣說的:
"愛情要來的時候
就算你身上有再多牽掛
擋也擋不住!"
於是
八年的關係像蠟燭一樣燒盡
聽說那個男生是很好的人
給她自由
還有
祝福
昨天下午
我跟N約出來吃飯
中間我的眼睛好癢
在那邊揉了起來
天底下最爽的事莫過於眼睛癢的時候去揉它
突然"趴"的一聲
N用力拍了我的手一下
手放下來
印入眼簾的是N嘟嘴不悅的表情
"不准揉眼睛!"
N很像我的女朋友
曾經我故意問她
如果我也去追她
她會不會放棄我室友選擇我?
"很難說...."
然後我就出櫃了
跟她出櫃
也跟家裡出櫃
那陣子
她成了我的假女朋友
幫我擋老媽的疑神疑鬼
擋老爸的撕心扯肺
擋家裡所有因為我是GAY引起的風風雨雨
直到風平浪靜
有時候她還是很入戲地打來
"怎麼最近都沒跟你老婆聯絡啊?"
然後就像昨天
我們就一起出去了
像久別重逢的小夫妻
什麼都可以說
什麼都可以聊
騎車時她搭著我的肩
好像這些動作如此理所當然
有時候我會很軟弱地想
要是不當GAY
說不定過得比較輕鬆得意
不管是家人或者是感情方面
但是那種事想想就好
畢竟我現在就是長成這個模樣
只對帥氣陽光的男生有感覺
吃飯的時候
N跟我說
她覺得人生很無常
"你看我跟前男友八年的感情
還不是咻一下
就沒了"
不管是誰開始這個結束
我只記得N最後說
她不敢相信對未來的承諾
如果有人給你承諾
就把它聽聽
在當下聽得快樂就好
但不要期待
因為這是個不確定的年代
我們能夠相信的
就只有現在
我像隻小狗一樣默默地點點頭
我現在可以明白
N現在的男友
我大學的室友
遠在美國舊金山唸設計
今年才是第一年
他們之間的聯絡方式就是電話
N說她有時候很寂寞
不知道還可以等男友多久
我沒有鼓勵她要堅持或什麼
因為在泉州一個月的時候
我也是一個人寂寞到快要發狂
但整顆地球就像沒看到你這個人似的
自顧自地繼續旋轉
旋轉
晚上
我一個人在星巴克
用一台破舊的筆電
幫K畫他畢業發表會要用的插圖
主題是親情
我想了一些很假
但是一般人看了會感覺很溫馨的畫面
媽媽送小孩子上學之類
兩個人都面帶笑容
我不敢閉上眼睛去真實地回想
我害怕浮現跟家裡出櫃那天
老媽瞬間崩潰的表情和把臉上濃妝弄花的淚水
有些真相不太美好
但我一直相信
時間可以沖淡這一切
我們應該要一直想著一些美好的畫面
那麼有一天
宇宙就會把朝夢夕想的那些幸福
帶到我們身邊來
花了好大的力氣
我終於畫完了
突然也覺得自己好了很多
除了
脖子扭到
想偷看路邊帥哥時
轉頭的弧度不能太大
不然會痛到流眼淚
回到家以後
C為了還上次跟我借的一碟G片
跑到我家樓下
臨時起意
看到C騎著機車
我跳上後座
"走!去吃東西!"
"OK啊!不過你安全帽先戴上!"
我們殺到士林
我想說C怎麼今天怎麼乾脆
原來他跟BF吵架
本來今天約要去海邊
結果
看電視看太晚
結果兩個人一到海邊
已經是黃昏了
他B就很不爽
說要回家
於是他就一臉無所無謂
在海邊待沒幾分鐘
又原路殺回家裡
然後兩個人就睹氣了
各自跑出來做各自的事
"難怪...."
我一直哈哈到笑
因為那句
"我們一到海邊的時候
就已經黃昏了....."
C問說這句話到底有什麼好笑
我說那個場景配上兩個無言的人
不是很爆笑嗎?
C嘟著嘴嚷著說
"你是嗑藥喔??"
"沒啦!我只是突然覺得你講話變好幽默!"
C一臉覺得我中邪的表情
然後
我很認真地對他說
"兩個人要在一起那麼久
很不容易
你要好好把握和珍惜
別再跟他賭氣了!"
C當然有聽沒有進
而其實
我這些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不去想我已經失去的
如果讓我追到我的未來
我一定會好好珍惜
我對著自己這樣自言自語
今天是第五天
連續假期之後
是一堆待處理的客戶訂單
忙著打電話
打字
列印
傳真
跑客戶
兩個同事出差
突然工作量一下子多了起來
忙碌的時候
人沒有太多時間去回憶什麼
我們只能夠去相信現在
就像N講的
其實
我已經好很多了
雖然一開始什麼都沒有準備好
但漸漸也把該具備的都逐一補齊了
我是說我的心
如果說我還想做點什麼或說點什麼
大概是給他祝福吧
我希望他過得很好
我也是
分手畢竟不是全部傷心的事
高雄的J就一直跟我說
"賽翁失馬
焉知非福"
雖然是一句老到都沒有牙齒可以掉的成語了
可是在某些人太過患得患失的時刻
真的很能給我們一些醒思
我承認
剛開始幾天
我有恨
因為
我曾經那麼喜歡你
可是後來就沒那麼恨了
因為恨一個人好累
抱怨誰的錯不會讓誰更好
偶爾一個人騎車時
我還是會鼻頭一酸
然後想些快樂的事
讓自己調整回來
我知道
自己開始會想念你
那也表示
你已經真正離我遠去
"當你在
穿山越嶺的另一邊
我在孤獨的路上沒有盡頭
時常感覺你在耳後的呼吸
卻未曾感覺你在心口的鼻息"
OH~
思念是一種病
那時候你老是會嫌棄說這首歌不知道
在唱什麼鬼
其實
沒有什麼鬼
那只不過是在唱
沒有你以後
整個世界如此空曠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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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所以我會遇見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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