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萬曆野獲編 動物特技
《技藝·戲物》
自古以來，以猴子雜耍為巧妙，但猴子已跟人類很相近，
還有叫鳥銜字牌、叫麻雀銜錢、叫狗踩高蹺、叫羊打鼓，叫烏龜疊成塔，則非常奇特；
宋朝時還能讓熊翻筋斗、叫驢子跳柘枝舞，則屬非常厲害。
現今則有人訓練蛤蟆念佛：
面前放置一隻大隻的，人唸佛一聲、蛤蟆也「嘓嘓」叫一聲，
然後像敲木魚一樣，一排一排往下傳、每支都叫過，
人再唸佛號，蛤蟆就再回應，重複幾十次，
最後再叫蛤蟆磕頭，然後結束；
這是常常能看到的表演。
又聽祖父說：有賣藝的人在筒子裏養了兩種顏色的螞蟻，
表演時一敲鼓，就跑出來排隊成行列，再敲鼓，就雙方成群對戰許久，
一敲鑼，則各自退回本隊，然後依序收隊回去；
這更是自古以來都沒見過的。
近來還有訓練老鼠表演戲法的，
有人說是既然人的思想越來越聰明，當然動物也一樣會進步。
古時候還有能懂牛話、馬話、鳥話的，
甚至契丹遼太祖有個堂哥叫鐸骨札，一天聽到帳幕底下有蛇聲，叫懂蛇話的人翻譯，
翻譯說，牠是在講蛇洞旁的樹木裏有金子，
一去查看，果然有金子，就拿來做成腰帶，取名「龍錫(賜)金」；
從古至今，沒聽過蛇能講話的，還有人能懂蛇話，這就更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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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來惟弄猢猻為最巧，猶以與人類近也。至鳥銜字，雀銜錢，犬踏橇，羊鳴鼓，龜造塔，
已為可怪。若宋時熊翻筋斗，驢舞柘枝而極矣。今又有畜蝦蟆念佛者；立一巨者於前，
人念佛一聲，則亦閣閣一聲，如擊木魚以次傳下殆遍；人又起佛號如前，
蝦蟆又應聲凡數十度，臨起又令叩頭而散。此亦人所時見者。
又聞之大父云：有鬻技者藏二色蟻於行筒中，傾出鳴鼓，則趨出各成行列；再鼓之，
則群鬥交戰良久；鳴金一聲，各退歸本陣，魚貫收之。此更古來所未有矣。
近又有教鼠為戲者，說者謂人心日巧一日，故異物蠕動皆然。又昔有能解牛語、馬語、
鳥語者矣，若契丹太祖從兄名鐸骨札者，以帳下蛇鳴，命知蛇語者神速姑解之，乃云，
蛇謂穴旁樹中有金。往取之果得金以為帶。所謂龍錫金是也。
蛇未聞能語，若解蛇語則更怪矣。此互古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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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cerely,
Wayne 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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