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祈風」三部曲-上

看板Touhou作者babylina (babylina)時間9年前 (2014/09/05 20:08)推噓11(11推 0噓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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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前言：我很不會寫心得──毋寧用寫得爛透了來形容更為貼切......畢竟心得文不像考據文主要是抄抄書統整彙編一下就好，某程度上它也是一種二次創作，雖是依附原作品的衍生物，但又必須加入自己的見解，對於有著喜歡拆文解字和牽強附會等職業病的敝人而言，如何拿捏分寸即是個大問題。畢竟即便在讀者詮釋當道的現在，若稍不注意，仍可能發生過度脫逸原意而解釋到不知所云的情況，曾看過一段用來批評精神分析學的話，用在這裡倒也頗為切貼：若你將樹枝比喻亞當，用洞穴象徵夏娃，則什麼東西都可與聖經拉上關係了。所以若原作者在讀到這篇後，認為敝人觀點有任何解釋錯誤的地方，還請見諒並不吝指正，尤其我也算貴社鐵粉了XD 一、簡介：祈風三部曲是由國內知名的同人社團「Twlight~日月之境」所製作的東方二次創作系列，包括了：漫畫《かぜのキセキ－少女眼中的原故鄉風景》遊戲《祈風(いのりかぜ) Episode 1》遊戲《祈風(いのりかぜ) Episode 2》在EP1 的特典中還附贈了算是補充性質的附錄漫畫「真相之眼」，總計四部作品構築了一個完整的風神錄前傳故事。不過嚴格來說，或許用1+3 來形容更加貼切，除了因於2009年出版的第一部漫畫，其內容本身就具相當獨立性外，甚至連標題都明顯不同，加上與之後的兩部遊戲相較，可以發現在一些細節設定上亦未完全契合，有少許的BUG 存在──雖說也不是大到無法解釋的矛盾就是了。但由於其劇情上仍係有連貫性，故推測應該是漫畫快完成後才有進一步遊戲化的規劃，而非自始即有做三部曲的打算。然無論如何，其既然是一脈傳承下來，就應該視為一個完整的故事，從其情節安排上也可看出有遵守著傳統布局法：前傳漫畫為起、EP1為承、EP2則包括了轉折與收合。單看任一都會有所缺漏。是以本文(不是那隻天狗)仍會用一併介紹的方式，來向各位介紹這個引領我進入了東方無底坑的優秀系列作。另外，心得文必然有雷，而敝人更是有不爆不快的壞習慣──其實是我不知道如何在不涉及劇情的前提下寫文章Orz 雖然敝人向來認為真正的好作品是不會因為被雷光就減損其價值，但若有興趣接觸本系列作的您真的非常在意這點，那還是先請按前一頁吧！否則我就會變成害守矢神社少一位信徒的罪人了嗚嗚。二、風起之前，《かぜのキセキ－少女眼中的原故鄉風景》： 1.關於書名：是說這書名還真長......要怎麼簡稱啊？主標題之所以用假名是有原因的，如果用漢字直寫作風之奇跡，不但失去了其韻味，更將與漫畫劇情稍有扞格──雖然一設的早苗是以有著奇跡を起こす程度の能力自居的巫女，但本作中奇蹟成分甚少，毋寧說更有著一股淡淡的，卻又縈繞到化不開的現實無奈感瀰漫其中。風之軌跡，這或許才更為貼切作者想傳達的意念。(和某知名RPG無關......) 應該有許多人注意過，在東方本家的歷代作品中，風神錄的主角守矢神社在背景設定上相較於其他代，相當地特異突出──它是唯一並非自始存在於幻想鄉中的組織，甚至沒有引發任何實質上的異變。換句話說，用現代流行的詞來講，守矢一家是「穿越」而來的。然而，不同於一般穿越作品，守矢並非是基於意外或某種亂七八糟的原因而憑空被拋至這個世界，她們自始即是自願且帶有目的─自然就是為收集信仰─而遷入的。可是，身為一個古老且曾有著廣大信眾的神社，為何會淪落到必須捨棄一切，褪入幻想的困境呢？本該是庇護人類的諸神，又為何會選擇棄人里而遷就危險的妖怪山當作欲爭取的信仰之地？在本家的劇情中，神主僅以寥寥數語含糊帶過，只留下讓讀者想像唏噓的空間。本書作為系列作的起點，即是以守矢一家在進入大結界之前的事情當主軸，故相對於以初來乍到幻想鄉當作故事基底的祈風，這部本身也可謂是其前傳。不僅如此，如果將風神錄及後續的官方劇情看作可能的未來延伸，那祈風即為尚屬未定的現在，至於本作自然就代表著遙遠過去了。不過，用「追憶」來當成本作的關鍵字，可能又比過去更為適切，也更符合「軌跡」以及副標題的雙關涵義。 2.其之一，諏訪子：追憶一詞容易讓人聯想起《追憶逝水年華》，甚或是意識流式的長篇獨白而使人卻步。但本作倒也不是那種又臭又長(普魯斯特迷不要打我Orz 我真的看不下去)的文學風格，只是在表現手法上讓敝人有些許這種感覺。故事一開始，即是以諏訪子獨自蹲坐在守屋山的樹梢上沉思，直到被早苗打斷而揭開序幕。諏訪子為何要獨自於此？她半是說給早苗，半說給自己聽道：「即使諏訪經歷了許多改變，但這片山林卻不曾改變過，陪我度過每一輪春夏秋冬。只要瞧著他們，就讓我忍不住回想起這片土地的每一件往事。」身為諏訪最古老的土地神，這千百年來，她歷經了風風雨雨，即便因敗戰的屈辱而早已不再是統治者，甚至被降格為無法露面的隱神，然關愛彼土斯人之心意卻不曾稍減過(諷刺的是，她其實是以作祟神起家的)。可惜，白雲蒼狗，滄海桑田，曾熟悉的景色就如流轉不定的風一般，永遠不肯停下其更易的腳步。只有這座山，在阻擋下吹撫了千年的強風同時，似乎也拒絕了變化，能夠讓她緬懷些許的熟悉感。這實在會讓人聯想到《追憶》一書中的經典段落，即主角藉由瑪德琳蛋糕的味道而回憶起童年的往事與景物，在一切事物都因時光而褪色甚或埋沒之際，一點點的老味道反而更容易勾起人滿腔的愁思。身為見過更多，看得更久的神明，諏訪子所乘載的記憶恐怕比凡人更百倍不只，畢竟，即便身為土地神的她永遠追不上時間和風，但風吹過後，總還是會在土地上留下一點痕跡，一如時間刻下的印記。風之軌跡，指的正是諏訪子對過往的回憶。在向熟悉的山林草木尋求心靈平靜的同時，山腳下的土地卻又是陌生的，在追憶與現實之中，少女眼中的原鄉既在此，卻也不在此。或許對她而言，誠如普魯斯特所說的，只有在回憶中的歲月，才是最真實的生活吧。另外，其實用日本自身的文化也能闡釋她的行為，從本居宣長提出物哀論後，物之哀就被公認是日本人心靈上的原鄉精神。用不甚精確但相去不遠的話來說，就是ㄧ種睹物思情的主客感受。時間的流逝對近乎永恆的神明來說本該是難以察覺的剎那，但因為外在景物的變化，也連帶勾起了諏訪子主觀情緒的悲嘆，有如流落異鄉的離人般。簡言之，在角色定位上，她正代表著過去的面像，因為只有過去的事情才能成為記憶，而緬懷記憶的行為，我們會稱之為追憶。故敝人才會以追憶一語來作為本作的關鍵詞。是以，諏訪子自然也是本作的真主角了。又一陣強風掠過，伴隨而來的是連草木都為之顫動的風聲：連看似永恆的山都將抵擋不住變革的洪峰了嗎？至此，鏡頭轉向了守矢的另一位神祇：八坂神奈子。 3.其之二，神奈子：同樣是諏訪的古神，神奈子背負的過去恐怕不亞於諏訪子，在歲月的份量上或許不及，但身為神社千年前迄今的主神，信仰從盛起到衰落對她而言想必感觸更深。然而，對於有著風神位格的她，個性自不像諏訪子總耽溺於過去，她毋寧是更習慣，更傾向於挑戰變化的神明──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在諏訪子掛在樹梢上與自然及回憶神交之際，她選擇藉由人類的報紙來自行掌握現況。某程度上，報紙或許正代表著人類試圖將如風一般旋即而逝的變化給抓住所做的嘗試，因為只有最當下的變化才能稱為「新」聞(即報紙的日文)，但報紙本身卻亦是風，將流言給不停散播，流傳到更遠的地方──這也是或許幻想鄉的天狗們熱愛製作報紙的原因吧。面對象徵其御神體的神山，亦將被人類開發而抹去靈性，進而可能毀滅神社信仰基礎此突來的噩耗，神奈子與諏訪子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態度。諏訪子以一個充滿自嘲的設問，來傳達她的無奈和逆來順受：「是神明的力量招來了信仰；還是人們的信仰催生出神明呢？」這個問題將一直延續到祈風EP2 ，然而，從其消極的態度，她或許早已明白答案了。畢竟，若答案為前者，那曾有著守護一國之力的她與神奈子沒有道理會被諏訪所遺忘。神明不能脫離信仰而存在，這點連神奈子也未否認，她雖駁斥了諏訪子的話，卻改用了一個巧妙的回答：「雖然不可視，但風的流動永不止息。風的流動會選擇該去的地方，所以我也要自己去選擇方向與命運。」神奈子之所以是風神，正是源於人民對風的敬畏與祈求而誕生，她並沒有狂妄到以為是因為自己的神力才創造了風，但也並未屈服於此。如果不再能一如過往地鎮伏那股變化之風，那就迎風趁勢而飛吧！「而現在，妳要我連故鄉都捨棄嗎？即使人民早已遺忘，即使這裡不斷改變，即使 ......會因此消失，這裡，是我生活了千年多的故鄉啊。」「風一但停滯了下來，就不再是風了。」乾與坤，天與地，構築了兩位古老神明的根源，似乎也影響了她們的性格。即便留在原處最終只能化作沙塵粉屑，但那終究仍是原鄉土地無法割捨的一部；但風卻不能如此，它永遠都朝向前方，永遠必須前進，只因若不如此，那它就不再是風，而什麼也不是了。對於過去，她不回頭；對於現狀，她不滿足，神奈子將回憶拋諸腦後，追的永遠是向前方的風，這樣的她，當然就代表著未來。 4.其之三，早苗：繼承了諏訪子的血脈與神奈子的神性，早苗雖身為人類，在性格上卻也深受著雙神的影響。她一方面能夠理解諏訪子對這塊土地的眷戀─否則她怎能輕易地在山中找到諏訪子呢─並以自己能力所及的方法，如參與開發抗爭等，來盡力維護它。或許她也分不清這是為了神明，還是深殖於千年血脈中的那股情感在鼓動著她。但另一方面，她自身對於改變也沒有如諏訪子般地排斥，即便自己當下並未察覺。如當參與抗爭的叔叔說出「改變使人孤獨時」，她當下的反應卻是困惑而非認同，是因旋即想起雙神才能稍微理解那句話的感受。而當神奈子提出遷居計畫時，她也是立刻就斬釘截鐵地同意了。這當然也可能只是她太過年輕，離土離鄉所必須拋棄的包袱還不夠沉重，更不足以體會改變有多麼的困難。不過，她對自己為何如此，倒也有個很好的理由：「身為風祝，豈有神明要離開自己卻留下的道理？」然而，所謂風祝的證明其實早也隨著信仰流失而越來越淡，有趣的是，作者在藉由雙神之口來帶出這點同時，又讓她們先後問了不同問題，而問題內容及早苗的反應似乎也隱約反應著雙神本身態度上的差異。「妳......沒辦法飛嗎？」「現人神的力量還剩多少呢？」諏訪子會出此言，僅因先看到早苗爬不上大樹而做詢問式的確認，早苗的反應也只是苦笑著說不行了。諏訪子並未出言責難，僅淡淡感懷於早苗失去了一種可以更貼近土地的能力，她表面上雖又惆悵於自己再無法輕鬆與草木交談，實際上或許更意指早苗也同樣無法有此機會了──畢竟早苗的力量即是源自於她。神奈子則主動多了，但問題卻也有些曖昧不清，現人神的力量究竟是什麼呢？從早苗的回答來看，指得就是引發奇蹟的力量──換言之，就是能夠證明神職身分，收集信仰的力量。早苗在黯然搖頭後，又幾近激動地立刻強調她能用其他方法，來努力證明自己的價值，即便神奈子其實只是單純的沉默。為何有此區別呢？也許正源於雙神各自本身在乎的東西不同，諏訪子關愛土地，自希望她的繼承人同樣能夠認識到這塊土地所有美好的事物，但那應該是由早苗自行去發掘和感受，因為土地及其上的一草一木，向來只能被動的接受人的情感。故諏訪子對早苗亦多是如母親(嚴格來說是祖祖祖祖xN 母) 般地關懷，雖希冀她可在能力上有所進展，卻也不會硬性強迫她但神奈子卻不然，她首要在意的是神社的存續，其與早苗的連結又來自於神與祭者的關係，故她自然認為振興信仰的重任應落在早苗身上。即便不再如古代那樣以威嚴與神罰統御，但既然是信「仰」，祭者與神本質上仍存一定的服從關係，神對她的祭司自也有較旁人更大的關注與期望。故早苗雖敬愛著神奈子大人，希望能得到她的認同，某程度上卻也隱約畏懼著她。在後續的EP1 與EP2 中，這一點將更加地明顯。事實上，這兩種情感某程度上是矛盾的，你怎麼可能視一個存在體為家人而愛她，又因敬畏而臣服於她呢？不過直到本作故事的最後，早苗都未曾質疑過這個問題，她行為的一切動機皆想當然耳，不是基於「守矢風祝」這個身分，就是出於「為了神奈子和諏訪子大人」，而這兩件事究竟是不是同一件事，她恐怕也無法說清楚，「信仰」在本作中尚非是一個問題，毋寧說是個前提，是早苗這個人的全部──但她心中的信仰本質究竟為何？是敬？是畏？還是出於家人般的愛？或許最後那點才是主因吧。之所以贊同移居計畫，是害怕雙神會從此消失或離去，甚至她唯一施展出力量的那次，也是為了保護與神奈子決鬥而落敗的諏訪子。但那真的算是信仰嗎？畢竟向來只有神愛世人，但少有聽聞人如家人般地去愛神的。全然為神而活的早苗，實際上還是處於茫然的階段──只是她尚且不知而已。 5.其之四，新生：在老樣子的以拳交心後，諏訪子終於同意了神奈子的提議。她改變心意的理由，作者並未明言。是因為打輸而屈服了嗎？還是被神奈子堅定的信念給感召了？亦或，是看見了早苗所引發的奇蹟後，相信一切皆有可能呢？「妳能夠理解被孩子所遺忘的母親的心情嗎？」這是諏訪子在與神奈子交戰中所說的最後一句話，或許能讓我們一窺她的心境。文中所指的孩子，當然指得就是諏訪一地的土地、林間草木，還有代代相傳的人類。她生於斯長於斯，是人與自然心靈相會後所誕生的國土神明，某程度上更代表著自然本身的意志，有如母親一般庇護養育萬物，即便有時帶來災厄，給予的仍遠多於收取的。但當人類不再敬畏曾孕育他們的山林，甚至反過來欲征服其時，源於自然的神明自再沒有立足之地，只能被遺忘而逝去。但反過來說，至少還有一個孩子尚未遺忘她──東風谷早苗。如前述，對諏訪子而言，早苗與她並不是基於神與祀者的關係而連結，而是源自古老的血脈，相當她一路看著長大的家人。即便沒有力量，沒有信仰，即便她做為一個神明似乎已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她仍然找到了一個活下去的目的。存在主義者說，人不是由神所創造的，他自身就是存在的目的及意義；諏訪子雖身為神，本係因人的祈願而誕生，但當失去了由人所賦與的意義時，她也就與人類無異，而須來一場自我追尋了。必須把心中的那遍原鄉風景也讓早苗看看──這在故事開頭未明言的伏筆，或許就是支撐她的關鍵。在故事最後，她提攜著早苗飛到那棵高聳的大樹上，要早苗親眼看看諏訪─既是她也是早苗的原鄉─最美好的一面。既是要早苗留下最後的回憶，更帶有一種傳承的意味。但那仍然是藉由她而非早苗自己的力量：早苗仍無法飛行，仍無法聽聞自然之聲，更不可能見到她心中真正的原鄉景色。說不定，在早苗成為真正的現人神後，才能真正體會她的心境吧；說不定，在幻想鄉，也有著一片與她心中的原鄉風景相同的原野吧──諏訪子在最後一次看著原鄉時，已不再純向過去而活，更找到她迎向未來的意義了。少女眼中的原故鄉風景，雖是源自於風神錄的五面道中曲「少女が見た日本の原風景」，但在本篇中的少女顯然意指諏訪子(少那個字就別吐嘈了)，諏訪是她的故鄉，那一片原風景卻早已不存，只存在於回憶、想像、和無止盡的物哀情思之中。然她決心不再耽溺緬懷，而是要隨著風的象徵，摯友神奈子起程。就把過去拋在身後，如同風雖劃出軌跡，自身卻從不佇足那樣吧──守矢一家伴隨著揚起的風，進入了幻想鄉，也結束了本篇漫畫。 6.總評代結語：本部漫畫雖然因為是該社團的早期作品，繪者的功力未臻洗練，以致於人物常有變形情況，相較於後續繪作在風格上也有顯著差異。但考慮到該本足足有82頁之譜，即便是大手或專業繪師大概都很難求得完美，遑論當時該社團尚是甫出道的情況。至於在劇情上，由於敝人二創相關其實看得甚少(而且都是搞笑居多Orz)，無從與類似題材做比較。不過單就作品本身，我是挺喜歡作者對主角諏訪子所下的細膩刻化，從失落的土地神成為獨立的似人者，整部從標題到伏筆都是以她為中心在營造摹寫，雖說在描寫神明，更多的其實是描寫一個人如何在緬懷過去與開拓未來之間取得一個平衡點。「追憶」雖是一個詞，拆開來卻恰好也是兩種方向相反的動作，用來形容諏訪子的改變，實在洽當不過。缺點當然也有，相較於諏訪子，神奈子和早苗就顯得單薄許多，在信仰的議題上也未曾著摹，如前述，在本篇上信仰只是個前提而非問題。不過如一開始所言，這部作品在整部祈風系列中僅居於「起」的地位，自不可能一開始就將題材全部用光，且漫畫本身有容量的限制，不可能處理太多問題又兼顧細膩性，故倒也算非戰之罪。那麼......守矢一家終於進入了幻想鄉，也該是進入下一個主題：《祈風Episode1》的時候了。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25.103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Touhou/M.1409918881.A.2C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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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kktsks

09/05 20:54, , 1^F

09/05 20:54,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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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kktsks

09/05 20:55, , 2^F

09/05 20:55, 2^F

↖(‧ω‧‵)可以再做個把祈風前傳遊戲化的企畫(誤)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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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steg

09/05 20:57, ,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