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東方夢帳旅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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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之家──客廳。
魔理沙獨自一人趴在沙發上看著雜誌,吃著洋芋片晃動著小腿,一副悠哉。
雖然是難得的假日,但是天氣開始冷了,於是魔理沙決定待在家裡,然後什麼都不做
!
「因為晴天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出門!所以我是故意待在家的!」
當她說出這句話後,馬上遭受了藍的平底鍋攻擊。
又過了一會兒,魔理沙發現雜誌看完了,零食也吃完了。
(開始無聊了……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嘛?)
正當魔理沙在看著天花板發呆的同時,有張小臉進入了她的視線。
「喔──是小早苗啊。」
「嘿嘿──」
魔理沙爬起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什麼事啊?」
小早苗在早苗替她縫的青蛙包包裡翻了一下,掏出了一支棒棒糖,是條白蛇形狀的棒
棒糖,而且姿勢是盤在一坨的樣子。
魔理沙接過了棒棒糖後,看了看。
「喔──謝謝妳啊,這妳作的?」
小早苗用力的點頭,然後就低著頭小跑步跑走了。
「怎麼了?來試試看味道好了。」
雖然知道是棒棒糖,不過那形狀……
總之魔理沙還是一口放進嘴巴裡。
「嗯──好甜!」
□
迷途之家──店內。
藍正拿著咖啡壺,嘴上叼著一根菸,一般來說店內是不能吸菸的,不過藍會跟妳說“
不高興就別進來!”這招藍可是想了很久的,也許可以減少客人數量又可以不用出去抽菸
,一舉數得啊。不過這項措施造成更多的男性顧客進門,造成藍某天營業結束後掛了三天
的本日休店。所以又多了一個牌子“除了我以外的人都不准抽菸”才讓營業正常起來,不
過人數還是跟平常一樣的多。
「給我的?」
看著自己手上這根青蛙臉棒棒糖,再看看有點緊張的小早苗。
「謝謝喔──」
藍摸了摸小女孩的嫩臉,又拍了拍她的頭。
「去外頭玩吧。」
小早苗揮了揮手後跑出店外。
藍看了看手上的棒棒糖,接著手上的菸熄掉,將棒棒糖放入自己的嘴裡。
「……檸檬口味的啊。」
□
對小早苗來說,商店街是她的後花園,沒事的時候就來逛個兩圈。而大家都相當喜歡
這個小女孩。
「早苗要喝花茶嗎?」
和善的幽香將小早苗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著,還餵她吃餅乾。
「好吃嗎?」
小早苗滿意的點了點頭。
「是嘛,那就好了。」
告別了幽香又跑去了紅魔館女僕喫茶,一進到店內一群女僕看見小早苗來就把她抓了
進去。
「好了!」
在眾人圍繞的是穿著紅魔館女僕裝的小早苗,宛如純潔的白花一般。
「大小姐──用小女孩打工會不會犯法啊?」
銀髮女僕問著坐在一邊樂觀其成的主人。
「最近小女孩也是蠻受歡迎的。」
接著端起紅茶優雅的喝了一口。
「反正問起來就說親戚幫忙家裡工作,反正是免錢幫忙的。」
「那──大小姐您要不要也下來幫忙呢?」
「我?不用吧?老闆幹嘛自己下來?」
「真的不要嘛……」
銀髮的女僕看來有點失望。
「下次吧,如果我心情好。」
「我會期待的。」
在離開了女僕喫茶店後,小早苗又去了不少地方,都是備受大家歡迎的。
而在她身後一直有個人在尾行著她,那人就是擔心小女孩單獨出門會危險的大早苗。
「怎麼我有種她不用我們照顧也可以過得很好的感覺……」
站在一旁角落偷看的早苗突然有種失落感。
(這就是傳說中的母性萌芽嘛!?)
在早苗想著事情的時候,發現一直在自己眼前跑來跑去的目標不見了。
「糟了!跑到哪了!?」
早苗跑到了中央到處找,尋找著那小小的身影。
假日的商店街,有如水流般的人群,要找到一個跑來跑去的小孩絕非易事,最後早苗
也只能嘆口氣放棄尋找。
(回到咖啡店等吧……)
正打算離開的時候,一隻小手抓住了早苗的袖子。
「嗯?」
轉身回頭看的早苗突然被一個柔軟的東西撞到了臉,回神一看那是個用鈕扣作成眼睛,
棉絲成髮的水手服早苗娃娃。而在娃娃後面的則是早苗找了半天的小早苗,她正用著可愛
的笑容對著早苗。
「給我的?」
小早苗輕輕的點了頭。
“掰掰”
接過娃娃的早苗正想說謝謝的時候發現小早苗早已不見蹤影。
「不見了?唉──只好等晚點再跟她說了。」
□
「這不是早苗嘛,難得看妳在商店街逛呢。」
「啊,幽香小姐好。」
幽香一如往常的帶著洋傘四處賞花曬太陽,讓人感覺儀態優雅,笑容可掬,相當有氣
質的女人。
「遇到你剛好,其實我有點事想要問妳,關於妳家的小早苗。」
「呃──什麼事情?」
「其實是梅蒂跟我提到的,她跟我說跟小早苗玩的時候,她一直都悶悶不樂的,還有
提到說自己要被拋棄了……」
「咦?我什麼都還沒說啊……」
「所以真的有什麼事情了?」
「……嗯。」
早苗遲疑了一下,微微點了下頭。
「是嘛……那可以跟我好好說說嗎?」
正覺得事情不妙的早苗被抓住了肩膀,幽香帶有豐富陰影的臉部逼近了她。
少女被迫說明中──
兩人坐在花店前的咖啡座上,看起來像是說教的情景,幽香雙手撐在桌上靜靜的聽著
早苗,只見後者頭低低的聆聽教誨。
早苗把一些不能說的跳過,只講了自己跟小早苗之間的問題。
「原來如此……那妳還真是一個偽善的人啊。」
「覺得可憐就擅自帶回家,沒辦法後又擅自遺棄她,她不是寵物,妳知道嗎?」
「呃──我知道……」
「更何況小孩是很纖細的,沒有妳想像中的沒大腦,看看妳手上的娃娃,我看那是餞
別的禮物。」
「餞別的禮物!?」
早苗終於知道幽香到底在講什麼了。
「嗯──知道就好,快去找吧,找不到就別回來了。」
午後的陽光令人暈眩,灑在商店街時卻十分柔和舒服,獨自坐在椅子上喝著花茶的幽
香仰望著天空。
「啊──妳來啦,妳拜託的事情我已經辦完了。」
幽香對著身後的人影說話。
「我看到了,謝謝。」
「沒什麼,只是很好奇,為什麼妳不自己出面或是另一個出面其實就好了,沒有什麼
理由要這樣作吧?」
那身影嘆了口氣。
「路是孩子的,想怎麼走是她的選擇,即使沒有走上我們所冀望的那條路也沒關係,
如果那是她的選擇,那我們消失也無所謂。」
「是嘛……這算是母愛嘛。」
身後的人消失了,幽香繼續品嘗著午後的花茶。
“其實答案很明顯嘛。”
□
小早苗的送禮計劃的最後步驟是要送給似鳥,不過走到工房外圍因為看起來很恐怖,
所以把要送給河童的東西擺在門口就匆匆跑走了。
最後回到了最初的場所,公園裡的鞦韆,半年前就是這樣子,一個長得跟自己很像的
大姐姐,來到了自己的身邊,撫養自己,並且接受了來路不明的自己,自己也接受了來路
不明的她。每個大姐姐都很有趣,只是最近真的有種怪異的感覺,一種重要的人將離自己
而去的感覺。而這答案在橙不經意的在學校說漏了一點點,原來她們要離開這鎮上了,而
大家則是拼命的瞞著我,大概是怕我難過吧……那接下來我的棲身之所會在哪邊呢?
又是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一樣的夕陽餘暉,稍微不同的是還帶著冬天的寒氣,
有如小早苗的心情一般,不安感與絲絲的冷氣滲入了自己的心以及肌膚。
「呼呼呼──」
我的身後傳出了厚重的喘氣聲。
「呼──早苗妳果然在這邊啊。」
接著這個人從後面一把抱住我。
啊──令人安心的髮香,笨拙的抱法,我大概知道是誰了,不需要回頭。
「對不起,一直沒有注意妳的想法,應該先聽聽妳的意願才對……」
「那──我可以一起走嗎?」
那個人遲疑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有答應。
「對不起,這──我沒辦法,如果可以我也想,但是真的沒辦法啊。」
「那妳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邊嗎?」
「不……這個……」
她,口氣開始慌亂了,她似乎有難言之隱不能對我說。其實我並不是很懂大人的事情
,我只是想像橙一樣能夠有個像藍姐的人可以跟我在一起,如今大家都要離開了……
□
也許──這都是友人帳的試煉吧,一切都是有某種意志下所推動的,看著眼前那小小
的自己,無助的眼神,我什麼都辦不到。奇蹟,也許我真的需要個奇蹟,原來我無法作出
幫助,無法讓她幸福,而她的要求只是希望大家永遠的再一起,我能要求什麼,她只是個
國小女孩而已……我無法將眼前的事物當作是種幻象是種夢,因為太真實了,如果此刻神
奈子大人們在就好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們都不在,宛如從人間蒸發一般。
只是在早苗遲疑的時候,懷中的孩子已經慢慢從自己的懷抱中逃離了。
「BYE-BYE」
那小小的臉蛋上帶著一滴淚珠,雖然她是帶著微笑跟我揮手。
接著她逃離了公園,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力氣去阻止,給予了幸福又剝奪了幸福,
正如幽香所說,我真是偽善的人。
於是,少女在公園裡也開始哭了起來──那是氣憤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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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天收假的同時 第七章就寫完了 剩下最後兩回了 再次感謝大家的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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