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細雪飛舞的某夜

看板Touhou作者syoutsuki77 (嘯風弄月)時間15年前 (2009/01/02 23:45)推噓15(15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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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雪飛舞的某夜十二月末白雪紛飛的季節裡，一切皆被細雪織成的白紗覆蓋起來。冬天的夜晚是那麼寧靜、彷彿聲音盡被吸去替換成片片雪花。蒼鬱的魔法森林、她那茂密林葉也早疊上了一層白雪，位於其中的愛莉絲屋邸當然也不用說了，雖然積雪還不厚、卻也讓藍頂白牆的屋子好似粉刷成了全白、如果不是還有能透出光線的門窗，恐怕會被當成是座大雪堆吧。施有魔法的屋內相當暖和、讓裡面的人縱使只是白短袖藍長裙的打扮也不成問題。柔黃燈光下、屋子主人那淡金色秀髮更顯得金黃動人，銅金色的眼眸則完全專注在手指動作上，就連扎個眼都捨不得似的。一如往常的夜晚，愛莉絲正埋首做著研究。今日的課題是再造一支幫忙家務用的人偶、而進展也頗順利，再加把勁就能趕在今夜完成了。　　「就要完成了呢愛莉絲」　　「嗯，上海妳又要多一位姐妹了喔」與屋外寂靜的雪夜成對比，愛莉絲的屋子裡可是熱鬧的不得了。這裡是愛莉絲與人偶們組成的大家庭：正在打掃的人偶、整理書籍的人偶，以及能與愛莉絲簡單對話的人偶。每隻都是愛莉絲親手製作出來並賦予了美麗精巧的形體、全都是她心愛的寶貝。　　“磅！磅！”突然響起的沉重敲擊聲打斷了人偶們的動作，她們紛紛回首望著主人等待她的指示。可是愛莉絲似乎沒注意到這陣聲音、只是專心在新人偶的製作上，而等不著指示的人偶們也只好重回歸手邊的工作。　　“磅！磅！磅！”但敲擊聲響更大了，這才使得愛莉絲終於回過神來。聲音是從大門處傳來的，然而這種時候怎麼會有訪客呢？還是用這樣粗魯的詢問方式。雖然對此感到疑惑、但愛莉絲還是走向門口、輕輕地解開鎖打開了屋門。　　「喔喔喔喔終於開門了！」才剛打開門就竄進了一道黑影直往裡面奔去，仔細一看原來是名頭戴黑帽身著大衣的小女孩。看著興奮不已地闖入自家的女孩、愛莉絲則是皺了皺眉頭。從她身上感受不到妖氣，看起來是人類小孩？大概是在森林裡迷了路才尋著光線找到了這裡來的吧。推斷出事由後就不覺奇怪了，對愛莉絲而言，至今以來因為迷路而想借宿一晚的人類並不在少數，而她也總是爽快的答應對方。然而也僅僅止於這提供一宿的優待罷了。愛莉絲並不喜歡人類，或者該說是對絕大部分人類她都不感興趣，自然也不會去與他們做些交談什麼的互動、只是把人類丟在一旁然後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哇這屋子裡怎麼這樣暖啊？弄得我都熱起來了」　　「…迷路了是嗎，我這邊是可以收留妳一…」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姐姐妳的好心啦」女孩沒有任何的客套或是不好意思、甚至能說是厚臉皮吧，這令愛莉絲的眉間不由得又皺了一下。真是的…現在人類小孩都這副德性嗎？但想想假如和小孩子一般見識的話似乎又顯得自己沒有淑女風範，於是愛莉絲索性不再理會女孩、打算將她如往常的交給上海來留意她的舉動就好了。愛莉絲默默從客廳回到了工作桌前，只想著儘快將這新孩子給完成才好。可是呢…才在她復工沒多久，客廳一端傳來就傳來使她分心的騷動聲。　　「救命！愛莉絲救命！」聽見的是上海的呼救聲！對人類不抱興趣，但論起人偶的話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於是愛莉絲趕緊起身前去察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究竟是怎麼動的啊？雖然有線但還是搞不懂啊，而且這線還摸不到似的？」急忙趕到事故現場的愛莉絲，映入她眼廉中的景色是自己的上海正被女孩捉起來玩弄！令她一陣怒火衝上了心頭、當然是立即伸手扯開了女孩好還給上海自由。對愛莉絲來說這種事還是第一次遇到吶，一般人都會因為屋內自己動起來的人偶與只顧著研究的自己而毛骨悚然，但他們也不敢離開這屋子回去更危險的森林，於是只能安份睡上一晚、然後等天一亮就速速離去。然而眼前這女孩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全然不怕屋內的氣氛甚至還大膽地反過來玩弄人偶，這還真是破天荒、而且不怎麼愉快的一遭啊。 “呼”確認了上海無事之後，愛莉絲轉過頭來怒瞪著女孩。但女孩並沒有因此畏縮，反而以一副自己沒做什麼錯事的表情瞪了回去。　　「真是的，只是看一看又不會真的把它弄壞」兩人在這樣對峙了許久後，愛莉絲的眼神才先一步緩和了下來。直到現在她才正眼瞧了女孩的模樣。脫下帽子與大衣的女孩、露出了那一頭豔金色的長捲髮與同樣色彩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像這樣看著女孩的頭髮與面孔，再加上那副唯我獨尊的態度，實在令愛莉絲不由得想起了某個自己所熟悉人吶，只不過眼前的這是小上幾號的版本罷了。　　「算了…這次就不和妳計較。但父母沒教嗎、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樣子，再擅自動我的東西就直接送妳出去」　　「我和父母走散才不小心跑進森林的。好啦、就說只是看一下嘛…不過」女孩的態度終於軟了下來，令愛莉絲興起自己支配局面的得意感。但、這感覺才在下一秒就煙消雲散了。　　「姐姐我餓了」可以聽得到，理智有幾根斷了線的聲音、於是愛莉絲二話不說掉頭就走回了工作桌前。孽緣嗎、看來真的是孽緣！但只不過是有幾分相像罷了、沒錯就只是這樣。重拾工具後愛莉絲不停告訴自己別去在意，但手指似乎沒法如自己所想的動作。被打亂的節奏沒有那麼容易回復，與先前比起速度明顯緩了下來、但所幸精密度沒有受到影響，這樣的話就只是步調變慢、並不會損及完成時的品質。看了看牆上時鐘、最慢也會在午夜前完成吧。滴搭滴搭地、時鐘的指針不停跑動，而愛莉絲的動作也不曾停歇，一心一意地專注在即將出世的孩子身上。可是…總感覺有那裡不太對勁吶？將視線稍微移開手邊作業環顧一下四周，這才發現有對咕嚕嚕轉動的眼睛不知從何時開始就直叮著自己在看。　　「喔喔喔終於注意到了嗎」　　「…妳看很久了？」　　「嗯啊看超久了呢。看姐姐妳一個人在那邊陶醉地作人偶還不時自言自語的樣子，我差點以為妳中邪了呢」　　「…覺得陰森噁心就直說吧、我習慣了」　　「哈哈、怎麼會呢。姐姐妳手超巧的好厲害喔。像我這野ㄚ頭就完全作不出這樣精巧的人偶，還真有點羨慕姐姐呢」女孩的話令愛莉絲的動作停了下來、觸動她的心弦勾起回憶。那是許久以前的事了，某位她為數稀少的、非常重要的友人、也曾像這樣硬是來拜訪她家，然而當時兩人尚未熟識、於是愛莉絲也是將她放牛吃草的扔一旁罷了，但那位急性子的友人卻出奇的沒有抱怨也沒多說些什麼，反而在愛莉絲沒有察覺下一直靜靜看著她作人偶的一舉一動。而女孩現在的行為正與那時的情況同樣，就連所說的話也意外的如出一徹。眼中女孩的輪廓模糊了起來，一開始只覺得有那麼幾分相似罷了、但現在卻多少會把女孩與『她』的模樣重疊起來似的，於是令愛莉絲對女孩的態度也開始有了些許轉變。　　「不過這麼大的屋子裡就姐姐一個人住嗎？都沒看到其他人影或生活過的痕跡耶，啊我只有四處看看！沒有亂動喔！」　　「只有我和人偶。因為我不喜歡人類」　　「不喜歡人類？姐姐不也是人類嗎，還是說其實妳是妖怪！嗚啊請別吃我！」　　「…妳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還有我不會吃人」　　「哈哈那就好了。這裡的人偶都是姐姐作的對吧、真的有生命嗎？」　　「那是目標。目前只看起來栩栩如生」既簡潔又冷淡的回答、令試著與愛莉絲接觸的女孩覺得碰了釘子而感難過。就算膽大又好奇心旺盛、但她畢竟是個孩子吶。可是女孩並不知道這對愛莉斯來說已經是很稀奇的事了，如果是一般人類的話她很可能連半句話都不願回呢。沉默維持了片刻令氣氛變得有些凝重，愛莉絲其實也注意到了這點、只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個女孩才好。而女孩則是想破頭似的努力尋找著有沒有什麼能勾起愛莉絲興趣的話題。　　「人偶的操作…好像很有趣呢、我也學得會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　　左思右想才找出來的問題也還是不行嗎…女孩幾乎是要放棄了，咕嚕打轉的大眼睛好像就要滾出淚珠一般。但就在這時候、愛莉絲的嘴唇緩緩再度張開動了起來。「不過…雖然說降雪會減低瘴氣的濃度，但小小年紀的妳走在魔法森林裡似乎沒受什麼影響、加上還能看到我操作人偶用的線，或許妳有些魔法的天份吧」　　這次的回話完整多了、還似乎有在稱讚自己的樣子呢，令女孩心中又燃起希望。感受到氣氛似乎有些好轉，女孩趁勝追擊似的大小問題便像海浪般的一波波襲來，而愛莉絲則是只挑選她有興趣的簡單回答、但仍有的是默默不語而讓女孩只得連忙換下一個問題，像這樣兩人間看似沒交集卻又偶有交集的對話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後，突然間愛莉絲手邊動作停了下來。之前在兩人對話時她的動作也沒閒了下來，但現在愛莉絲放下了手中工具、只是默默看著製作成形的人偶。　　「完成了嗎？」　　看著眼前作工無比精細的美麗人偶，女孩好奇詢問著。　　「這樣只是普通的人偶。還要為這孩子注入魔法才行」　　聽到魔法這兩字時女孩眼中像是閃過了什麼光輝，而愛莉絲當然看得出她在想些什麼。那、該讓她參觀嗎？嗯…唉…如果她能夠遵守規則不吵鬧的話應該也不成問題吧，既然都經奉陪了那麼多、那再多一點好像也沒什麼差了，。　　「想看是可以。但是…」　　「絕不能打擾到姐姐對吧！」　　原本這種需要高度集中力的儀式是不該有閒雜人等在一旁才好，但該說是一時興起嗎？還是其他什麼使然？連愛莉絲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而對愛莉絲的邀請、女孩當然猛點著頭說好、並答應絕不會妨礙到她。　　爽快的承諾後，愛莉絲隨即帶著女孩回到了較為寬廣的客廳裡。客廳內一片昏暗只餘下一盞燭光，人偶們早已移開家具、魔法書與法陣也已準備妥當。將快要誕生的孩子輕輕放置在法陣內、隨著愛莉絲的指揮下人偶們繞著法陣圍成一圈迎接她們將要出世的新姐妹，女孩則是在一旁大氣不敢喘一聲地睜大眼睛看著、深怕錯過了任何細節。輕撫書皮翻開製作人偶用的魔法書、閉起雙眸集中精神，愛莉絲的人偶魔法開始了。　「我衷心盼望妳的誕生，於是尋尋覓覓搜集了構成妳的材料。」黑暗裡、魔法書隨著愛莉絲輕柔的詠唱聲悄悄地發出了光芒。　「我以雙手細細雕出妳的型體、刻劃出妳端正秀麗的臉龐、幫妳添加靈動自如的手足」　「我為妳加上絹絲般柔順金髮，再為妳織出相配的可愛衣裳，最後贈與翠綠的眼眸令妳窺看世界」一字一句裡都充滿了愛莉絲的心意，魔法書與法陣的光輝也變得更加耀眼、這陣溫暖的光芒便是她全心全意的祝福、把要出世的人偶包覆起來滲入了她的軀體。已經到了最後的步驟、只要再一把勁愛莉絲的新人偶就要誕生了。　「吶、聽見我的聲音了嗎？醒來吧我可愛的孩子」比先前的詠唱聲都來得動聽也更加溫柔，最後的一句咒語下魔法的光輝完全進入了人偶體內，儀式順利的結束了。於是愛莉絲將魔法書輕輕闔上使客廳又回歸了昏暗。稍待了一下後、法陣內的人偶緩緩動了起來，她睜開愛莉絲為她精巧製作的眼眸、以她翠綠的雙眼凝望著愛莉絲並恭敬的行了個禮、再伸展著她的四肢。對此愛莉絲的表情流露出了無比的溫柔與喜悅，與一位浸沉在幸福中的母親完全沒有兩樣。而女孩則是目不轉晶地直盯著這具人偶不停打量。　　「動了動了、她自己動了耶！原來姐姐的魔法人偶都是這樣作出來的啊」想問的問題多的不得了，但眼前的景像實在太過於有趣又不可思議，使得女孩連該問些什麼才好都忘了去想，只是張大了眼不放過人偶的一舉一動。而看著女孩這副模樣的愛莉絲心中卻是幾分訝異與感慨。人類也喜歡美麗的人偶沒錯，然而在見到能栩栩如生活動的人偶時卻反而感到陰森、恐懼、直說它們噁心的排斥它們。只會用狹小的眼光來看待事物… 這就是人類的傲慢之處與偏見、也是愛莉絲不喜歡人類的理由之一。然而就只有『她』與這女孩在見識過這一切後露出的卻是充滿高興與驚訝之情的笑臉。對愛莉絲而言這些孩子不單是自己的精心傑作，甚至可說是她存在的一部份吧，對她來說人偶的存在就是這樣與自己密不可分，而對這些孩子的否定或是肯定、其實也同時是在評價著愛莉絲本人一般，而看著女孩面對人偶時如此開心的天真笑容、自然令愛莉絲心中盪過一陣溫暖的感覺。　　「好厲害喔！竟然能做出這些動作！那她已經和她的姐姐們一樣能工作了對吧？」　　「不…光那樣還算不上是“我的人偶”吶」看著女孩鮮明熱烈的反應，愛莉絲也不禁起了玩心、想多看看她接下來又會怎麼反應呢？於是愛莉絲透過魔法的絲線向那剛出世的孩子傳達了進一步的指示。　　當著女孩的面，人偶行個小禮後便跳起舞來。踩著四拍子的舞步、然後先是轉著圈圈、再來又是個靈活的空翻，像是在炫耀著說自己的身手佼健吶。接著又有兩隻人偶加入了舞局，演員增加後能表演的戲碼也多起來、除了各自的個人秀之外還依序演出了雙人、三人共舞，嚴然就是一場人偶的小小舞會呢。　人偶的表演持續了一小段時間，直到愛莉絲下令先暫停，已看得合不攏嘴的女孩才因此能回過神來。　　「好厲害…好厲害！真的好厲害喔！姐姐的人偶果然超讚的」　　「這是當然的，她們全是我精心製作的孩子呢」　　「嗯、不過…姐姐妳不會寂寞嗎？人偶雖然好玩但還是與真人互動更有趣吧」　　「不用了，我只要有這些孩子們陪伴著我就夠了」　　「唉、只喜歡人偶不喜歡人類、姐姐妳還真孤僻啊，當心嫁不出去喔」　　「不好意思我生來就是這種性格吶」　　「哈哈…可是我覺得這樣也很棒啊，操作人偶的姐姐看起來超迷人又亂酷一把的呢」女孩的話令愛莉絲愣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這樣說，再加上那張面孔、讓她更感到不好意思而微微臉紅了一下。但她的心情同時也感到高興、因為女孩正說中了她的自豪也給予無比肯定，對吶、比起魔法使的稱號，人偶師的身份才是更適合自己的呢。　　「嗯哼、小孩子嘴太甜一定不懷好意」嘴上回的冷淡，但愛莉絲其實已是心花怒放似的了。呵、沒想到今夜竟會是意外的愉快，那就讓妳多見識點我的拿手好戲吧。向女孩微微一笑、愛莉絲朝隨即集中起全副精神指揮著連同新孩子在內的所有人偶們動起來。而看著這景象的女孩自然明白愛莉絲的人偶們又要表演些什麼了，便滿懷興奮與期待地看著愛莉絲。　　「呵、要開舞會的話盛大點不是更好嗎」愛莉絲一聲呼令，身材雖小卻四肢靈活的人偶們、很快地各自從屋內翻出了她們專用的道具，有的手持像是仙女棒般發光的小杖、有的則是取出了華麗的小旗幟、有的甚至扛起了精巧的迷你樂器。然後在愛莉絲一記響亮的拍手聲後、雪夜裡最奇幻生動的人偶舞宴上演了。小小的魔法煙火首先在黑暗中上升，接著人偶們演奏的樂曲也隨之揚起，飛在空中揮著仙女棒的人偶負責舞台效果與打光，地面上拿著小杖的則紛紛開始跳起舞來。舞步的節奏輕快靈活、一拍兩拍三拍再轉個一圈，默契十足的與樂曲的拍子完美配合著。人偶們演奏的樂曲或許不若真正音樂家的那麼動聽、但搭著人偶們舞蹈一同欣賞卻又是種全新的享受。她們揮舞小杖踏著舞步、忽而移位穿梭忽而縱身跳躍，徹底展現著著她們的身手是多麼靈活動人。而每跳完一首樂曲時、舉著小旗的人偶便自空中與地面快速切進場、井然有序地排開陣形演出頗具氣勢的旗舞。像這樣時而熱鬧時而典雅時而莊嚴、甚至還有著逗趣搞笑的雜耍，人偶們表演的戲碼沒有一齣重覆，一齣更是比一齣引人入勝扣人心弦。將自己的技術無所保留地施展出來，忙著指揮的愛莉絲抽空看了女孩一眼，女孩早已是看得出神到目光無法離開、這比她所看過的任何一場表演都要有趣，精采的連想鼓掌或是歡呼都忘記、她已經徹底被帶進了愛莉絲的人偶世界沉醉在其中呢。這是只有極少數極少數的人才有眼福一見的奇景，舞宴就這樣華麗地進行下去、鼓足全力不停帶給小小觀眾最夢幻的演出。＿＿＿＿＿＿＿＿＿＿＿＿＿＿＿＿＿＿＿＿＿＿＿＿＿＿＿＿＿＿＿＿＿＿＿＿＿＿　　夢幻的舞宴持續了很久，直到愛莉斯與女孩都精疲力盡地睡去，雪夜裡的小小慶典才宣告結束。黑夜離去了換白晝到來，太陽先生依他的步調慢慢走近到人們頭頂上方的位置時，昨夜忙著指揮與忙著觀看的兩人才帶著惺忪睡意勉強地醒來。在梳洗完並用簡單吃了些東西後愛莉絲便帶著女孩走出屋子。而在門外等著她們的是一臉笑瞇瞇的慧音。　　「那就交給妳了慧音」人類的事還是交給親近人類的傢伙來處理會比較好、愛莉絲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找來了慧音幫忙送女孩回人里去，而慧音當然也是爽快地答應。另一方女孩卻顯得依依不捨、盼望能留下來多住幾晚。　　「我還能再來嗎？」　　「不了。雖然我不拒絕訪客卻也沒有特別歡迎，特別是人類」女孩像是充滿期待的問著愛莉絲自己是否能再來找她，可是得到的回答卻是意外的冷漠、讓女孩不免感到失望，但看著女孩表情變化的愛莉絲接著又補了一句… 　　「不過呢、假如妳能帶著自己的人偶來，那我會稍微考慮一下的」　　「！…嘿嘿，我一定會記得的。那、下次見啦人偶師姐姐」雖然只是短短一晚的相處，但女孩覺得自己隱約能懂對方話中的函意，於是帶著笑容高興的離開了。而目送女孩離去的愛莉絲則是一副五味陳雜的樣子、彷彿她才是經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夜晚。突然間就被勾起了往事、加上還有個小替身在自己面前實際演了出來，實在是很不可思議，但想想…這種感覺似乎也不壞吶。想一下昨夜、再回想一下「那時候的事」，愛莉絲不禁向著只剩白雪的庭院微微一笑。　　「呼、總之…總算結束了。還有點睏吶、該再回去小睡一下呢、還是喝點紅茶好呢」走回屋裡關上大門、微微伸了個懶腰後愛莉絲思索著今天該怎麼渡過。既然昨晚忙了一夜，那今天就輕鬆渡過吧。先泡壺紅茶搭配餅乾提提神，然後把前幾天沒讀完的古書給讀完吧。才在這麼想的時候… 　　「愛莉絲、在嗎？」才以為能好好休息一下，沒想到竟然傳來陣陣敲門聲，但聽這吶喊的聲音愛莉絲立刻就知道了這回來者是何人。唉...才送走一隻又跑來一隻、而且這回還是本尊嗎。幾分無奈與喜悅參雜在一起令愛莉絲不由得苦笑了起來，然後快步走向大門、提起聲音說道：　　「來了，不是和妳說過別那麼大力敲門嗎、魔理沙！」 (完) -- 嘯風弄月~syoutsuki~ 個人創作區 http://www.wretch.cc/blog/syoutsuki Twilight~日月之境~ http://twilight.idv.st/ 以TM與東方為主的同人社團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6.179.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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