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創作> 守矢之風 (13)
早苗怎麼會突然來這...？
疑惑的瞬間，思緒馬上被一陣狂喜給取代。
這表示早苗現在就在樓下！只需跨上幾十步，就可以見到她。
本想立刻奔出房間的，我壓住蠢動的心瞥向鏡子。
映照出來的，是一個被喜悅沖昏頭而浮浮躁躁的渾小子。
「搞什麼啊..有夠難看的。」
嫌惡感從心底源源不絕的湧出。這傢伙...才嚐到甜頭開始沒多久就得意忘形了。
為了維持這段得來不易的感情，現在才是挑戰的開始…
如果不振作一點，就算早苗願意包容自己，自尊也不允許自己這樣胡來。
我不自覺的回想起上白澤慧音。
嫌惡感變得更深了…不但是針對上白澤慧音，也包含想到她的自己。
我先前還對上白澤慧音滿懷著感謝和敬意呢，如今已煙消雲散了...全都是那一夜的緣故
。
我不是感覺不出上白澤慧音並沒有惡意，她應該只是聽命行事吧。但我就是無法釋懷...
排除掉個人好惡...我會對上白澤慧音印象深刻不是沒有原因的。
那就是她聰慧而堅毅的雙瞳。
幻想鄉人類的守護者...我也想成為那樣值得依賴的人物
當然，一個妖怪不是我一個高中生可以輕易模仿的。但我很清楚有什麼在支撐著我往目標
前進。我得盡可能的變得穩重些，使自己足以去支撐別人...即使只是虛張聲勢也好。
這是我唯一能回報早苗的方式。
「該走了，可不能讓早苗等太久。」
走近玄關，就隱約聽到老媽和早苗談話的聲音。動作還真快，馬上就和早苗聊起來了。只
要早苗有來，她總是會抽空和她閒話家常個幾句。
這也滿合乎常理的，過去一年我老是跟著早苗往外跑，作母親的當然會想多了解小孩子的
交友狀況。因為早苗也挺喜歡和長輩談天的，我就不強加干涉了。
「妳沒來的那幾個月，阿進那個渾小子的成績就跌到谷底了。」
聊天不是壞事，但也不要老是說兒子的壞話嘛。
「不會的，進也是很努力呀。」
「那還請妳多幫幫他了。」
「我會的。進也幫了我很多呢」
「呵呵，是嗎。對了，怎麼這麼久都沒看到妳…」
是時候了。我走向兩人，並朝老媽做了個手勢
「好好好，不打擾你們兩個了。」
老媽看似愉快的離開了，大概是為不成材兒子的美麗友人感到滿意吧。
目送她走進屋內後，我和早苗很有默契地轉向了對方。
「晚安。」
「呦，晚安。」
嗚喔喔喔...早苗的微笑果然是最棒的。
「有打擾到你嗎？」
「我覺得我有精神可以念到通宵了。」
「是嗎，不好休息也不行喔。」
「怎麼不傳個簡訊來，我可以先到外點等妳。」
「出來吹吹風。結果...不知不覺就來到這了。」
外頭停了一輛自行車，看樣子是早苗騎過來的。
「這樣啊...」
我瞄了一下手錶。
雖然希望早苗多留一陣子，但也不能不考慮現在的時間...已經很晚了。
「這都晚了，我送妳回去吧。」
要到早苗和諏訪子的住處還挺遠的，實在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
「可是...你不是還在唸書。」
「坐了一整個晚上，也需要活動一下身子。」
我走出門外，直接跨上了單車的椅墊。
騎起來的感覺很好...之前沒看過這輛車，應該是諏訪子買來讓代步用的吧。
「早苗，上來吧。」
「好。」
早苗輕輕搭住了我的肩膀，乘勢坐上後座。
「我騎的會有點快，要坐穩喔。」
回應了我的話，早苗的雙手也加重了力道。
由於兩肩承受了額外的負重，一時之間有點不太習慣。
但並不會因此感到不自在。洋溢胸中的，只有滿滿的自豪。
--
我載著早苗，騎在午夜的商店街之間。
店家雖都打烊了，在路燈的照明下還不至於會嚴重影響到視線。
只是整條街靜得可怕。少數車輛會呼嘯而過，喧囂片刻後...又恢復靜寂。
宛如世界好像只剩下我和早苗。
先前也有過一次類似的經驗...和早苗重逢的那一夜。
不過現在和那時候不一樣，已經不一樣了...
不必再看到早苗為神明與信仰而悲傷、煩惱。
現在的我們只是一對與幻想告別，選擇活在科學世紀內的少年少女。
「所以說，君實這幾天把事情都搞定了？」
「她真的很能幹呢。」
從前面看不到早苗的表情，但是我聽得出早苗對諏訪子有著滿滿的敬意。
聽早苗所言，從學校、早苗的戶籍以至於家務，諏訪子以驚人的效率全把它們打點好了
真不愧是曾治理過這塊土地的一國之主。
為了早苗，諏訪子想必也是幹勁十足吧...我可不能輸給她。
感嘆的同時，早苗說出了讓人大驚失色的話。
「君實決定要收養我了。」
「啥？」
「我說，君實決定要收養我了。」
早苗很有耐心的將話重複了一次。
「.....啥！！！？？？」
「她說這樣更有家人的感覺。」
喂喂...戶籍機關那邊不可能找到有關於諏訪子的紀錄。
難不成是偽造文書還是竄改資料之類的，真是亂來的神明大人啊。
「你們年紀應該差不多吧...」
.......實際上是差很多啦。
「外表的差異是的確不大，可是...君實居然有23歲呢。」
「看不出來...」
初次見面時會覺得諏訪子只有13歲。知道她的來歷後，會是1300歲以上吧...
「我也這麼覺得。」
早苗莞爾的笑了。
呃...諏訪子聽了以後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君實還問我要不要把姓氏改回守矢。」
「改姓嗎？」
「我和君實是真的有血緣關係。嗯...應該說我本來就是守矢一族的人，東風谷這個姓氏
是後來才冠上的。」
「妳打算怎樣？」
「還得再考慮呢...」
早苗似乎十分猶豫，唔...改姓確實不是一時三刻之內就可以決定的。
「反正對我來說，早苗就是早苗。不會因為換了姓就有什麼改變。」
「嗯...多了君實這位新的家族，這是絕對不會改變的事實。」
家族啊...諏訪子聽到這句話應該會很開心吧。
說到家族，早苗身邊的親屬就只有神奈子一人。
我從來沒聽早苗提過她父母的事。儼然她從小就是和八坂神奈子住在一起。
不曉得他們到哪去了...唔，罷了。這不是我能夠碰觸的隱私。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可以望見早苗所住的公寓。
「進，我在這裡下車就好。」
「瞭解，車子要停在哪邊？」
「就直接騎我的車子回去吧。」
「沒關係嗎？」
「可以的，這時候也沒有公車了呀。」
「謝啦，明天我會來接你去學校。」
「咦...」
「這裡搭公車到學校也不太方便，對吧。」
「是呀...那麼，明天就辛苦你嘍。」
「交給我吧。」
「我先上去了，明天就是期末測驗了。要早點休息喔。」
「知道啦...明天見。」
早苗一步步走向了公寓，我看著她的身影變得愈來愈淡。
真捨不得早苗離開啊...
明明過沒多久就可以再見面，但只要一分別，就會覺得心情宛如被綁了鉛塊一般，沉進了
無法見底的深淵之中...得花好一段時間才能調適回來。以往還沒那麼嚴重的說...
不過我很清楚...早苗不回去是不行的。
四樓的窗戶透出了耀眼的燈光，諏訪子也正在等待早苗的歸來吧。
現在的我，還沒有資格成為早苗的家族。所以，早苗不回去家人的身邊是不行的...
早苗在走進公寓前，又回身朝我揮了揮手。
我笑一笑，回了一個『快上樓吧。』的手勢。然後踩下了自行車的踏板。
--
只要用力踩下踏板，就會發覺街景成了一幅會流動的圖畫。
乘著快速變換的景色，無止歇的晨風拂過了我們的身邊。
我正做著和昨夜相同的舉動。今後，這也將會成為日常必做的宿題吧。
以往前往學校都是步行或搭車，騎乘自行車還是頭一遭。
真是奇妙的體驗啊...感覺有不少學生的目光都放在我們身上。騎自行車上學的學生不算
是少數，實在沒什麼特別的。會引來注意當然是後座那位的緣故。
「A similar example is that of a commercial artist who works in the privacy of
her beachside...」
早苗在專心背誦著英語的句子，無暇去注意四周。
她也得接受期末測驗，校方要藉由測驗結果來判斷早苗的學力是否足夠升級。
只有我有在觀察每個路人的反應。
好奇的...羨慕的...其中也有充滿怨念的眼光。
嘖...看來早苗親衛隊沒有因為早苗的轉學而消失啊。
但是我也不覺得有多令人厭惡，畢竟...以前的我和他們沒什麼差別。
而且這裡是學校，誰都有機會和早苗交流。
早苗已經不是神社的風祝了，現在也不是只屬於我倆的信仰收集之旅。
比我優秀的男孩子比比皆是。我能獲得早苗的感情，只不過因為是比別人提早起跑罷了。
珍惜現有的一切，然後讓自己繼續向前邁進。
不這樣的話，一定又會產生無可彌補的遺憾吧...
將自行車停放在車棚之後，早苗向我做出最後的確認。我們本來就不同班，而且她還得先
到教職員室去報到。
「還有什麼不理解的科目嗎？我可以幫忙解說。」
「放心吧，沒問題的。」
其實並非十拿九穩。在徹底苦讀的同時，也嚐到了怠惰的苦果。課業荒廢了幾個月，可不
是短短的一個星期可以彌補起來的。但也只有盡全力去拚了...為了自己，也為了和早苗
的約定。
「進...說好了，要一起升上二年級喔。」
「當然了，我不會失信的。」
送走了早苗，我也準備前往教室。
距離測驗開始還有一些時間，再翻一翻重點筆記吧。
「逮到你啦！。我要代替全世界三萬人的早苗迷來制裁你...覺悟！」
背後傳來了裝模作樣的大叫。
嘖...來得還真快，只能正面迎擊了.......等等，這聲音還挺熟悉的。
回頭一看，果然是他。
「覺你個大頭。」
「別那麼冷淡嘛，你居然把到東風谷了。」
「才剛開始而已...」
「還是恭喜你，苦盡甘來啦」
從手上的袋子取出一杯飲料，遞了過來。
「謝啦，兄弟.....噗───────！」
才喝了一點點，異常濃厚的甜味便在口中迅速擴散開來。
因為舌頭承受不了強烈的刺激，我將飲料全噴了出去。
這味道嘗起好像是...草莓。
看到我的異狀，他才慌張的去檢查袋裡的飲料。
「糟糕...我拿錯了。」
「我可以說你是蓄意毒殺嗎...」
「抱歉啦，這才是要給你的。」
這次就是很普通的紅茶了。我吸了一大口，徹底洗去殘留在口中的甜味。
「剛才那是什麼鬼東西啊....」
「超高濃縮的草莓果汁。」
「.....你確定不是毒藥？。」
「我第一次喝的時候，也覺得那真的是毒藥。」
「既然也喝過，怎麼會跑去買這鬼東西。」
「有勇者托我買的啦。這家店的調味飲料在女孩子之間的評價還不錯，可以帶東風谷去
坐坐。」
「我會考慮...話說回來，你行不行啊。連拿飲料這點小事都會搞錯，等下就要考試
了耶。」
對於剛剛的濃縮果汁還心有餘悸，我忍不住酸了他幾句。
「讀到快留級有資格批評我？」
「去。」
「不認為你需要一個能拯救你理科的好老師嘛？」
「我寧願來個教國語或歷史的。」
「國語和歷史...」
「幹嘛露出那種表情。」
「你真的變了，我本來認為只是為了東風谷才會一頭熱。」
「現在也差不多啦...只是，覺得也得負一些責任...」
「以前的你只會躲在房間裡面組模型吶。」
「胡說，我好歹也和早苗到處奔波將近一年啊。」
「不這樣你哪把得到東風谷...話說回來，你們都在做些什麼啊....」
「還不是為了神社。」
「神社？」
他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怪事，瞪大了眼睛。
「你忘啦？早苗她家是在經營神社的啊。」
「喔！對對對。我怎麼會突然忘記了呢。」
「才沒多久以前的事耶，你到底行不行啊？」
「囉唆！啊...鐘響啦！」
此刻，上課鐘聲同時響起。
他反射性的衝向教室。我跟在後頭，將心情重新沈澱過一遍...準備開戰了。
--
『噹噹噹噹...』
聽到代表下課的鐘聲以後，學生們也開始將寫完的試卷往前方傳遞。
我咕嚕咕嚕的將水瓶全部灌完，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大口氣。
...總算解決掉一半了。
「草間，你那邊考得怎樣。」
「還可以啦。」
不算大好或大壞，和預想中差不多。往好處想，和我跌到谷底時的慘狀相比，能夠持平就
已經算很好了。下午也能維持這個水準的話，就可以徹底跟留級說拜拜了。
「那還不錯嘛，你要去找東風谷嗎？」
「是啊。」
早苗上一節下課有傳簡訊過來，約在體育館後面一起吃中餐。
她似乎考得相當不錯，不愧是早苗。
「ＯＫＯＫ，別了死啊。」
「別說這種風涼話！」
我白了他一眼，拿著預先買好的麵包跑出教室。
體育館的地點比較偏僻，在午休不會有什麼人。正好可以和早苗討論下午的考科。
不知道她到了沒有...
為了早點到達約定的地點，我加快了腳步。
「(再一下子...再一下子...唔！？)」
在即將抵達體育館的前一刻，我突然覺得有股不知名的惡寒刺入了後背。
感覺和初遇諏訪子頗為類似，卻又有難以形容的差異。
唯一能斷定的是，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我。
腦中瞬間閃過直覺...是她！那個天狗！射命丸文！
怎麼辦，諏訪子在附近嗎？不...也不能凡事都依賴諏訪子。
諏訪子對我賦予了相當的信賴，不然昨夜她就不會說出那些話了。
現在能支撐早苗的除了諏訪子以外，就剩我而已。
做好了覺悟，我慢慢回身朝視線的來源望過去。
射命丸文就站在一間空置校舍的牆角旁邊，悠閒的搖著羽扇。
她的臉部有一半被陰影所覆蓋，看不太清楚。
半邊微張的嘴角...感覺她似乎在從容不迫的笑著。
用一種在看著下等生物的眼神望著自己。
可惡........這就是妖怪嗎。
真想逃離這個地方...可是，我必須在這裡就斷絕不必要的因緣。
即使只是虛張聲勢也好...
為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我走向了射命丸文。
「喔...？你居然沒逃走...」
「我就算逃走了，妳也會追上來。」
「別這樣說，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
「那是...早苗了？」
「你很在意她嘛。」
「不要再打擾她了，讓她回復成普通的女孩子吧。」
「我記得...我們稍早前曾經訂過一個約定呢。」
「就當作沒回事吧。」
我毅然推翻了這個約定。
接下來，射命丸文會有什麼反應？應該會...很憤怒吧。
「好吧，你說了算。」
出乎我意料之外，射命丸文的態度相當平淡。
「我真的一點也～～～不生氣，只是...」
射命丸的話就停在這裡，彷彿等著我接下去。
不妙...非常不妙...我感覺不能順著她的話走下去。
可是不照著她的劇本走的話，是無法繼續下去的。只能先任由她擺佈了...
「只是...什麼？」
「我對自己的容貌也有相當的自信呢。」
「可是，你就只願意遵守和那個女孩的約定。」
「喔喔...好難過好難過。」
射命丸文微瞇著眼睛，用一種無可奈何的態度攤手說著。
「................」
被看到了嗎...我很想大聲開罵。但現在被激怒的話，只會讓自己的立場變得更為不利。
只能忍耐...忍耐了。
「除此之外，我早知道你會這麼說。因為...你就是這種人。」
「妳這什麼意思...」
「懷疑嗎？這可是經過長期觀察所分析出的評論呢。」
「隨妳怎麼說，我可以問何時結束嗎？」
將怒氣藏在心底後，我冷冷的問著...就任她去挑釁吧。
「好吧...當作特別服務好了，這個相機裡面已經拍滿了她的照片喔。」
「原本是打算當作新聞的插圖啦...」
「想拿回去嘛？」
這死烏鴉...是想逼我去求她嗎。
她要怎麼貶低我都無所謂。可是對於早苗的事，卻不能不管。
可惡...怎麼辦...該怎麼辦...？
是要想辦法搶下相機，還是捨棄自己的尊嚴。
前者行得通嗎？人類和妖怪的力量實在差太多了。
不，捨命一搏的話應該有機會的。但是...機率真的很低...
還是說低頭去求她.......那就中了她的下懷了。
不管選擇哪一條，我非得做些什麼不可。
在我做決定前，射命丸文先開口了。
「直接告訴你好了，我是很好心的。不用擔心這些照片會外流」
說完，文抽出相機內的底片...用力一扔。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曝曬在陽光下的底片。
妖怪所使用的底片還是脫離不了攝影原理吧。這麼一來，就不可能洗出照片了。
她為什麼要怎麼好心...？
射命丸文的下一句話，讓我知道了她的想法。
「那女孩連一點採訪價值都沒有。既然這樣，也沒有必要把照片留下來了。」
我覺得腦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這句話打得粉碎。
「死烏鴉...！」
也不管兩人實力差距懸殊，我朝射命丸文撲了過去。
正要這麼做的瞬間，後面有一隻手拉住了我。
「進...不可以。」
「早苗...？」
她也發覺個地方了嗎...........
輸了...完全輸了...結果，我還是沒有辦法避免早苗和射命丸文接觸。
我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無力的看著早苗向射命丸文提出了問題。
「您是八坂大人的友人嗎？」
「稱不上是朋友，不過我們確實打過照面...在幻想鄉。」
「原來如此...」
「還有什麼問題希望我回答？」
射命文丸擺出了營業用的記者笑容。
不要啊.........不要奪走我好不容易才取回的一切.....
我沮喪地看著早苗神色黯然的低下頭，然後...正色對射命丸文說道。
「請妳不要再打擾我們的生活了。」
什麼......？
「進...走吧。」
早苗拉著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的我，朝另一頭走去。
射命丸文沒有追過來。她只是站在原地，很平常的說著。
「賢明的決定呢，這樣的妳是無法生存於妖怪的世界中的，我不會再來浪費時間了。臨走
前...給妳一個忠告好了。」
我沒興趣去聽射命丸文說了什麼，可是聲音仍不由自主的傳入了耳內。
「那個小鬼不值得妳去為他付出那麼多。和他在一起，妳總有一天會後悔。」
--
下午的考試開始了。
雖然過了一段時間我的手臂還是顫動不已...沒辦法好好握住鉛筆。
就連腦袋也是一團紊亂，根本無法解答紙上所寫的問題。
唯一能分明清楚的，是滿腔結成黑色黏塊的怨恨。
「.......該死。」
考試時間已經過了大半了，我最擅長的歷史試卷仍是有大半尚未完成。
在離開射命丸文之後。早苗不停的安撫著我，也表示無意追問我和射命丸文的關係。
結果還是沒有明顯的作用。
『那個小鬼不值得妳去為他付出那麼多...』
同一句話不停的在我腦海迴繞不去。
我明白這時候更應該振奮起來，證明自己的能耐。
可是愈想去否定這句話，就反而愈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
告別早苗的時候，我知道她在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我離去。
向射命丸文說了那些話，早苗恐怕是不再有機會前往幻想鄉了。
她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卻可能無法完成親口向她結下的約定。
不管用什麼方式，都沒辦法靜下心來應付測驗......
憎恨那些妖怪的同時...我也憎恨著自己的無能。
歷史科的測驗時間結束了，雖然不至於到交白卷。
這種狀況下也不可能拿到什麼好分數。
收考卷的時候，他順便瞄了一下我的試卷。
「我靠...草間你在幹麼啊，這不是你最擅長的歷史科嗎。」
「別再說了...」
按照預定，我在歷史應該拿下高分以去填補其他科目的不足。
現在完全砸了.........
接下來的科目要全拿高分，我才有機會升級。
但其中包含了數學和理科...幾乎可以用絕望來形容。
我拿出了理科的重點筆記，強迫自己去吸收。
效果不大，我還是得去做...什麼都不做就放棄的話...
教室裡突然傳出了一陣騷動。
我不耐的抬起頭，卻發現熟悉的人正站在我的桌子旁邊。
「早苗...？」
我能清楚看見有汗水自早苗額頭上滑落。
她的教室離這裡滿遠的，就算用跑的...來回所花費的時間也會逼近下課時間。
「早苗，妳來這裡做什麼...不回去的話會趕不上下一堂測驗的。」
「我知道沒時間了，所以...」
那一瞬間，我感覺早苗翠綠的長髮忽然靠了過來。
「......啊。」
我完全無法意識發生了什麼事情。
伴隨秋楓特有的清香，似乎有什麼極為柔軟的物體貼上了我的臉頰。
「加油喔...」
在耳邊留下了這句話，早苗如同清風一般奔出了教室。
所剩餘的，只有此起彼落的驚呼和哀號聲...以及殘留在我臉頰上，楓葉淡淡的香味。
--
──────体は炒飯で出來ている
メインはエビで，仕上げはタマゴ。
幾たびの戰場を越えて捕虜...ただ一度の失言のせいで、ただ一度も應援もされない。
コックはここに獨り，廚房で炒飯を作る。ならば、我が炒飯に意味は不要ず。
その炒飯は、無限のレシピで...出來ていた！！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2.60.189
推
11/02 19:48, , 1F
11/02 19:48, 1F
推
11/02 19:48, , 2F
11/02 19:48, 2F
→
11/02 19:48, , 3F
11/02 19:48, 3F
推
11/02 19:48, , 4F
11/02 19:48, 4F
推
11/02 19:55, , 5F
11/02 19:55, 5F
推
11/02 19:57, , 6F
11/02 19:57, 6F
推
11/02 19:59, , 7F
11/02 19:59, 7F
推
11/02 20:02, , 8F
11/02 20:02, 8F
推
11/02 20:09, , 9F
11/02 20:09, 9F
推
11/02 20:15, , 10F
11/02 20:15, 10F
推
11/02 20:20, , 11F
11/02 20:20, 11F
推
11/02 20:37, , 12F
11/02 20:37, 12F
推
11/02 20:38, , 13F
11/02 20:38, 13F
推
11/02 20:38, , 14F
11/02 20:38, 14F
推
11/02 20:38, , 15F
11/02 20:38, 15F
→
11/02 20:39, , 16F
11/02 20:39, 16F
推
11/02 20:43, , 17F
11/02 20:43, 17F
推
11/02 20:46, , 18F
11/02 20:46, 18F
推
11/02 20:46, , 19F
11/02 20:46, 19F
推
11/02 20:58, , 20F
11/02 20:58, 20F
推
11/02 21:15, , 21F
11/02 21:15, 21F
推
11/02 21:16, , 22F
11/02 21:16, 22F
推
11/02 21:23, , 23F
11/02 21:23, 23F
推
11/02 21:27, , 24F
11/02 21:27, 24F
推
11/02 21:39, , 25F
11/02 21:39, 25F
→
11/02 21:40, , 26F
11/02 21:40, 26F
→
11/02 21:51, , 27F
11/02 21:51, 27F
推
11/02 22:05, , 28F
11/02 22:05, 28F
推
11/02 22:32, , 29F
11/02 22:32, 29F
推
11/02 23:31, , 30F
11/02 23:31, 30F
推
11/03 00:07, , 31F
11/03 00:07, 31F
推
11/03 00:51, , 32F
11/03 00:51, 32F
推
11/03 01:33, , 33F
11/03 01:33, 33F
推
11/03 01:45, , 34F
11/03 01:45, 34F
推
11/03 08:46, , 35F
11/03 08:46, 35F
推
11/03 10:19, , 36F
11/03 10:19, 36F
※ 編輯: IrisAyame 來自: 218.169.66.86 (11/08 15: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