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唬] 貪杯客4
大家好，我是二師兄，拯救唬爛版，需要你和我。
這個系列再不完結，我的大腦絕對會出問題。
□
儘管沒有經驗，幾乎不知從何下手，貪杯客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對著那老朽的、歪曲的、乾癟的、除了排尿外沒有其他功能的器官。
起初，彷彿是握住了一條毫無生機的肉塊，如同乾旱大地上一截枯死的樹幹。
他小心翼翼地，極為謹慎地，發動了尻槍。
天伽的身體一震。
沉寂半生的下體，竟傳來早已遺忘數十年的悸動。
那是微弱而纖細，卻確實存在著的性衝動。
彷彿呵護著脆弱的嬰兒，貪杯客緩慢而溫柔地發動尻槍的力量。
那股微弱的悸動，逐漸復甦，並且成長茁壯。
天伽的瞳孔放大，心跳加速，呼吸變成陣陣喘息。
整個過程持續了三個小時才結束。
貪杯客的尻槍給天伽帶來巨大的震撼，久久無法平息。
下半身失去知覺的他，居然達到了睽違三十年的性高潮，雙眼上翻，嘴角流滿激動的涎液
。
半小時後，他才有辦法說出第一句話。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他顫抖著闔上眼，嘆息：「這份感動，是全人類的財富。」
心臟以前所未有的力道撞擊著胸膛，他好像突然年輕了三十歲。
剛剛有一瞬間，過激的快感使得意識脫離肉體，他幾乎以為自己看見了上帝。
但他內心的衝擊，只怕比起身體更加巨大。
嶄新地體驗帶來嶄新的領悟。
無數想法湧入腦海，大量的資訊衝撞著意識，困擾他許久的謎團逐一解開。
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搞錯了。
原來這才是天下第一的尻槍。
原來，這才是，天下第一的幸福。
過去在試圖開發情趣用品的老年市場時，他就曾想過。
人類是因為老化失去生育能力，還是因為失去生育能力而老化？
如果身生物再度感受到繁衍後代的可能性，已經垂垂老矣的肉體，難道就能像魔法一樣返
老還童？
「怎樣？不賴吧？」
貪杯客大汗淋漓地喘著氣，要在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把尻槍發揮到極致，讓他筋疲力竭。
「還有什麼需要效勞的嗎？」
天伽張開眼，嘴角勾起一抹異樣的微笑。
他的眼神恢復了年輕時的光彩，甚至猶有過之。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人不是機器，也不是數據，人類的幸福，只有人類本身才能測量。」
「那麼，為了更真切地把這種觸感體現出來，請每周……不，請每兩天幫我尻一次槍。」
「蛤？好、好的。」貪杯客錯愕地點點頭。
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像是想要捏扁空氣般用力握緊，心中一股揮之不去的違和感。
不知道為什麼，天伽的表情讓自己心底有股隱隱的不安。
□
幾個月過去，貪杯客心底的不安越加巨大。
研究進度接近停擺，天伽出現在實驗室的時間越來越少，只有兩天一次的「體驗時間」會
出現在貪杯客面前。
剩下的時候，天伽自己一個人關在實驗室內，做著不為人知的研究。
簡直像是……特地為了享受尻槍才來的一樣。
這段時間裡，天伽的身體有了翻天覆地的轉變，第三次接受貪杯客的尻槍時，居然因為激
動過度而站了起來。
直到第五次尻槍結束，他已經能靠自己的力量行走。
他的頭髮漸漸茂盛，肌膚也恢復昔日的光澤，本已老化萎縮的肌肉，更變得充盈結實、富
有彈性。
他的眼中，一股奇異的神采日漸明亮，偶爾目光睥睨間，會閃過一道隱晦的白光。
如果貪杯客早點注意到，他就會發現那是自己再熟悉也不過的白，一種充滿惡意、摧毀一
切的白。
半年後，貪杯客的不安終於化為現實。
事發當時，他正好結束那次的體驗時間，門外警鈴大作。
一直以來隱藏在天伽總公司地下室的研發部門發生實驗意外，三個研究人員失去控制，突
破警衛包圍，衝上天伽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發生什麼事了？」貪杯客皺眉。
「別分心，只是實驗上的小失誤，常有的事。」天伽閉著眼感受身體的變化，一面漫不經
心地回答。
「失誤？飛機杯研究能有什麼失誤？」貪杯客不解。
碰碰碰！
門外槍聲響起，緊隨而來的是警衛們的慘叫。
一股森冷的氣息自走廊上瀰漫而來。
貪杯客霍然站起身，把天伽護在身後，面色凝重，瞬間就進入了戰鬥狀態。
「今天的尻槍要中斷了。」他面色凝重：「這不是實驗意外，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白色惡
魔。」
「哦？」天伽露出頗有興味的表情。
「……三隻？」貪杯客調整呼吸，謹慎評估著對手的數量。
雖然剛幫天伽尻完，體力有些許消耗，應付起來應該還是不成問題。
居然都距離這麼近了才發現，自己也鬆懈了呢。
他的嘴角勾起微不可查的苦澀笑容。
這陣子生活平穩，每日在實驗室度過，讓他幾乎忘記，自己的尻槍，是可以殺人的。
來不及細想，三股氣息逼近，衝破天伽辦公室的大門。
在天伽的眼裡，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三道白色身影破門而入，六隻手夾雜著警衛的槍彈噴向貪杯客。
貪杯客俯身蹬地，身體貼著地面向前衝出，避過上方一排子彈，從三個白色惡魔下方交錯
而過。
咚。
白色惡魔落地，中間的惡魔雙腿癱軟，整個下體已經被貪杯客強悍的手勁擰掉。
「嘎啊啊啊啊！」它昂首發出痛苦的嚎叫，身體溶解成一攤腥臭的白濁液體。
另外兩隻惡魔見狀，迅速散了開來，靈活地在房間四周的牆壁上借力跳躍，如同兩隻兇猛
的惡猿，不斷變換位置，試圖擾亂貪杯客的眼睛，一時間房內魔影重重，殺機橫生。
只要攻擊其中一隻惡魔，馬上就會遭受另一隻的突襲。
「居然懂得使用戰略？」貪杯客瞇起眼，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蛹化前，他曾為了高效載片練就驚人的視力，一眼就能從上千個檢索調目中挑選出自己選
定的番號。
他屏息，弓起背，雙掌大張，冷靜計算著兩隻惡魔移動的軌跡。
某個瞬間，不斷躍動的惡魔在半空中重疊。
唰！
貪杯客在地上踩出腳印，身影消失在原地。
一股恐怖的力量在兩個惡魔下體綻放。
牠們錯愕對視，看著彼此化作一灘洨，灑落在牆上、地上。
貪杯客皺眉，這次的白色惡魔雖然擁有智慧，比起以往卻弱上不少。
難道是沒遇過的變異種？
他看著地上的液體沉思，濃稠的白色液體中，參著幾許殷紅。
血？
白色惡魔怎麼會有血？
貪杯客下意識按住小腹，指縫中滲出溫熱的鮮血，一顆子彈正沉甸甸地留在體內。
一開始就覺得奇怪，為什麼會有子彈飛向自己。
從彈道來看，與其說是警衛的誤射，不如說一開始就是瞄準自己扣下板機的。
雖然閃過了警衛的子彈，又解決掉白色惡魔，還是有人緊接著從意料之外的角度朝自己射
擊，子彈打入後背，再從腹部貫出。
「真是遺憾，居然打偏了。」蒼老的嗓音自身後傳來。
貪杯客如遭雷擊，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力量孱弱，卻擁有智慧的白色惡魔。
實驗意外。
天伽。
「你！」貪杯客震驚回頭，卻覺得大腦一陣暈眩。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居然能毫髮無傷解決三個實驗體。」天伽慢條斯理穿起褲子。
貪杯客想伸出手，指尖卻僵硬而冰冷，幾乎沒有知覺。
「……什麼時候？」他竭力穩住散亂的意識。
「是屌，我在屌上抹了劇毒。」
「你的手上已經沾滿毒液，這種毒素一定要接觸血液才會見效，為此我特意安排了實驗意外，沒想到三個實驗體都無法讓你受傷，居然還得我出手偷襲。」天
伽面無表情地敘說著。
打從一開始，貪杯客就被算得死死的。
這個滿腔熱血的老人，好像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
不，也許這才是他本來的面目。
「為、為什麼……」貪杯客無法理解，他的眼皮像鉛塊一樣沉重。
下一秒，他的大腦終於完全癱瘓，乏力倒地。
□
再次醒來的時候，貪杯客已經被綁在手術台上，刺眼的燈光讓他幾乎睜不開眼。
他掙扎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自己的手被高舉過頭，銬在離下身最遙遠的位置。
「這麼快就醒了嗎？」
天伽緩步經過手術台邊，手掌輕輕摩擦貪杯客的臉頰，眼中難掩讚賞：「那可是足以毒殺
百人的劑量，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為什麼？」貪杯客艱難的開口，喉嚨好像灌滿鐵屑一樣的刺痛。
「為什麼？」天伽手掌一顫，歪著頭看著貪杯客：「事到如今你還在問這種問題，我
不是說了要給肥宅們帶來幸福嗎？」
「我說，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人類能統治地球？」他突然問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貪杯客驚覺，儘管替面前這個老人尻了上百槍，自己對他其實完全不瞭解。
天伽深呼吸，眼神中透出瘋狂的光芒。
「人類之所以能夠凌駕其他物種，除了生態圈內獨一無二的智慧，更因為那無與倫比的性
慾。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永不倦怠的繁殖慾望。
這個星球上，擁有最強繁殖力的物種，才能成為最強的生物。
可以說，性慾是上帝賦予人類最強大的武器，是人類進化的關鍵。」
下個瞬間，天伽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然而，現代人卻在安穩的生活中遺忘性慾的本質，漸漸的打炮、尻槍被視為娛樂的手段
。」
「愚蠢而怠惰的人類，數千年來濫用著上帝所賦予的唯一天賦，簡直是對性的褻瀆。」
天伽彎下腰，用極近的距離俯視貪杯客的臉。
「生物再如何進化，前方也有著極限存在。
不論再怎麼攀登，最多也只能抵達生態系的巔峰。
再往上，就是無法觸及的，神的領域。」
「然而慷慨的造物主，老早就給了我們暗示。要突破那層界線，要掙脫生物本能的桎梏，就只有透過我們獨一無二的天賦，尻槍。」
「你瘋了。」貪杯客顫聲道。
難怪有人說打太多手槍會變笨，豈止是瘋了，簡直喪心病狂。
「也許吧。」天伽突然又回復笑容。
「但是哪個改變歷史的偉人不是瘋子呢？更何況，我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
「那些體驗過極度尻槍喜悅後，從基因開始成長蛻變的肥宅，你稱之為白色惡魔的生物，
就是領悟到神之旨意的存在。」
天伽的眼神狂熱，語氣卻相當輕柔。
幾乎是用嘆息般的聲音，他說道：「也就是，天使。」
貪杯客完全說不出話來。
渾身雪白的白色惡魔，慘遭淫念統御的性獸，在這個男人的眼裡，卻是比人類位階更高的
存在。
「有個流傳已久、廣為人知的傳說，單身三十年的人就能成為魔法師。」
「這個傳說並非毫無根據，只是與事實有些許出入。」
「決定肥宅蛻變的要素並非時間，而是尻槍的質與量，只要達到臨界值，人人都能從生物
極限的桎梏中解脫。」
「唯一的問題，就是人類的壽命有限，生育能力更是會隨著老化而下降，以一般人尻槍的
技術跟頻率，遠遠無法達到『天使化』的標準。」
「可以說，這扇進化之門極其狹窄，能夠成為天使的，都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受天眷顧的
寵兒。」
「直到你的出現，Masterbate。」
「你所握有的技術，即使是上帝也會為之驚嘆吧？透過壓倒性的『質』，居然能夠在短時
間踏足許多人窮極一世也無法企及的境界。」
「甚至，你能夠透過尻槍，讓所有個體平等地天使化，簡直就是奇蹟也無法解釋的奇蹟。
」
「只要能參透那雙手的秘密，就能夠『量產』天使，就能，給肥宅們帶來全新的希望。」
天伽說得口沫橫飛，貪杯客已經愣在手術台上。
「不、不可能……」他的臉色掙扎。
比起自己的處境，剛剛聽到的資訊更令他難以接受。
自己的尻槍，擁有扭轉基因的力量，可以把人類變成凶暴的怪物。
原以為在造福世人的自己，其實一直在把肥宅們推向崩潰的邊緣嗎？
追根究柢，自己的尻槍，就只能帶來痛苦嗎？
看到貪杯客的表情，天伽咧開嘴笑了，說道：「你還想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其實你早就
發現了吧？你跟那些天使是一樣的，只是你在蛹化的過程中出現意外，所以進化中斷而已。」
「只要你有心……不對，只要你一個不小心，隨時都有可能變成天使，不是嗎？」
「才不是這個樣子！」貪杯客憤怒地大叫，試圖辯解：「我……」
天伽打斷他的話：「你──最近睡得好嗎？」
貪杯客噤聲。
「每天晚上都過得很痛苦吧？」天伽的表情說不出的憐惜，彷彿看著自己的孫子：「你已
經多久沒有尻槍了？」
貪杯客再也無法反駁。
也許在內心深處他一直都明白，只是不願承認，每尻一槍，自己都會離失去理智更近一步。
他的體內蟠踞著一頭惡魔，也許還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惡魔。
也因此，他封印了自己的尻槍。
世界上最會尻槍的男人，卻也是最不敢尻槍的男人。
這是何等的悲哀。
可是他老早就決定好了。
即使是背負這份悲哀，他也想朝自己選定的方向前進。
那麼，這段欺騙自己、安慰自己的日子，也該到此為止了吧？
「你錯了。」貪杯客眼神決絕：「那些生物……白色惡魔……絕對不是人類幸福的模樣。
」
「就是知道你無法理解，才會用這種方式讓你配合實驗啊。」天伽漫不在乎地說道。
「我也錯了。」貪杯客自顧自說著：「人類的幸福，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給予的東西。」
天伽打了個呵欠，這個過度自我中心的男人根本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他沒有注意到，貪杯客的褲襠已經悄悄隆起。
「天伽，你知道嗎，所謂的尻槍，也是分很多種的。」
天伽的身形一頓，這就是他感興趣的話題了。
「說來聽聽。」
「為了不一樣的場合，我把自己的尻槍按照強度進行分類。」
「分類？」
貪杯客闔上眼睛。
「小撸怡情，大撸傷身……」
天伽點點頭，這並不難理解。
小撸怡情，就是貪杯客對自己的尻槍。
大撸傷身，就是貪杯客戰鬥時的尻槍。
「接下來的這個等級，你還沒見過吧？」
喀。
貪杯客手腕上的鋼銬被一股不正常的怪力崩斷。
堅硬的大理石手術台上出現網狀的裂痕。
天伽的瞳孔收縮。
「來人──」
長久以來接受貪杯客尻槍的他，對貪杯客的力量無比熟稔，他可以感覺到，一股毀滅性的
能量正在緩緩醞釀。
「我話先說在前頭，你的實驗體，比起真正的白色惡魔弱得太多，剛剛的鬧劇，遠遠稱不上真正的戰鬥。」
「真是不可思議。」天伽讚嘆，貪杯客散發出來的威壓讓他頭髮向後噴張，他已經分不清身體是因為喜悅還是恐懼而顫抖。
「這就是尻槍的下一個階段。」
貪杯客站在手術台上，手臂微抬。
「強撸──灰飛煙滅。」
整座大樓震動。
□
未完待續
這次寫得比較嚴肅，希望下次可以好笑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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