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我好慘阿
※ 引述《SidMax (吼吼吼~~~)》之銘言：
: 幾天後，我跟肥耶還有阿澤，不經意的經過那處農田，
: 遠遠的我們就聽見"鈴、鈴"的聲音，
: 香蕉園裡，穿著黃色道袍的法師手拿法器，一旁燒著大量冥紙...
: 兩個禮拜後，那晚放學小慈沒有直接回家。
: 當晚找了一整夜，小慈已經死在那棵香蕉樹下了。
這兩天晚上,我一直在看著小慈的故事,
書桌上一直反覆播放著一段西皮流水,
它是這樣子唱的:
"一命消殞在月前,將身暫寄在蕉內,未曾開言我心好慘,
過往的君子聽我言,哪一位將妾供香案,續我點香火煉凡胎........"
故事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曲子我也是聽了一遍又一遍,
非是我與原po在現實生活上有什麼干係,也不是被小慈的故事勾起了什麼回憶.
而是一年前,我認識了一個奇怪的傢伙.
約莫是一年前,我有段時間很常流連在Tale(童話故事)版,
Tale版除了常有人寫一些在世界各地流傳以久的故事以外,也不乏有高手分享
他們的創作作品.這些寫給小朋友看的童言童語裡,有時竟也不乏弦外之音,
,甚或還帶有些警世意味,頗令人玩味.
敝人也曾野人獻曝過幾篇,但多為斷頭之作,不足掛齒.
但其中一篇關於"獅子與兔子"的故事,當時勉力完成後,得蒙幾位朋友青睞,
有兩三位曾私下寄站內信與我,閒聊寫故事的種種.
其中一位便是我所說的這位奇怪的傢伙,
現在細細回想,當初似乎不該回他的信才是.
當時他寄給我的信裡,頭兩封是例行的客套,後來他回了一封信,裡頭提到
:"貧道近日亦完成小故事一則,不知尊下可願賜教?"
在此先得說明一下,這傢伙喜歡以"貧道"自稱,我想他大概是霹靂布袋戲的戲迷吧,
我身邊是有幾個朋友,在沉迷於布袋戲時,常以"劣者",或"貧道"自稱.
當時我也不以為意,再加上他的ID是Z開頭的,所以我就開玩笑的幫他取了個
"Z貧道"的綽號,而他也真的用這個當作信中的署名,頗有怪盜的感覺.
我在收到他這封信後,當下只覺得狐疑,為啥寫好故事不post在版上呢?
但或許他還得潤飾一下吧,於是我也回他了.
"指教不敢當,期待Z兄大作,若已完成,不妨於版上分享."
信寄出時已經晚上十點,沒料到20分鐘後即收到了回音.
由於這是Tale版版友寫的故事,
所以自然是以"從前從前,很久很久以前"來開場.
(以下是他寄給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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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從前,很久很久以前,台灣某處住著一位大叔,跟他美麗的妻子.
儘管大叔的小腹有些微凸,頂上的毛髮也開始稀少,而且開始毫不在乎的穿著
藍白拖配西裝褲,上身的白汗衫還紮進褲腰內,但從大叔雙眼皮的深邃眼眸中,
這位大叔曾經也有帥氣,漂泊的過去.
大叔跟他的妻子一直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然而,他們卻一直有個遺憾,
那就是他們沒有孩子.
在尋遍名醫,試過各種藥方後,老婆的肚皮還是沒有動靜,
終於在第一千零一次X出連發後,大叔死心了,決定尋求神明的幫助.
"神呀~拜託顯顯靈吧,不論是修廟捐獻,或者是再塑金身,我都願意."
大叔在月下默默的禱祝著.
或許是大叔的祈禱感動了天,當晚他老婆做了一個怪夢,
夢到有個留著長髮,十分飄逸的女生,來到她的床前,
手上拿了一根香蕉,對她說:
"妳很想要小孩吧?"
大叔的老婆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於是那女子便頷首道:
"那麼,這個就送給妳吧."
說完,便將香蕉猛力的往她兩腿之間送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一送,把大叔的老婆嚇得驚聲尖叫,
這一叫,便嚇的醒了過來,醒來後發現自己出了一身汗.
難道是惡夢嗎?她不以為意的又睡著了,但心中不免揣揣,
畢竟,夢中的情節實在太逼真,太嚇人了.
而說也奇怪,在那天之後,太太的肚子竟一天天的大了起來,
十個月後,便生下了一位女孩兒.
雖然不能算老來得子,但這女兒確實是得來不易,
大叔興奮的翻來覆去,不知道是哪路神明聽到他的禱告,
給了他這個掌上明珠.即便太太曾告訴他懷孕前做過的怪夢,
他倒也不放在心上.
就在孩子出生後,從醫院接回家後沒多久,另一件奇事發生了.
當時大叔要為女兒報戶口,正愁著要給女兒取什麼名字,
給人算來算去,不是筆劃不滿意,便是名字不中聽,
在他想破腦袋瓜子的時候,那天從醫院接回女兒的下午,他在路口遇到一位道士.
道士穿著黃道袍,對著他迎面走來,未待大叔開口,便衝著他喊："恭喜"
大叔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道士笑道:"恭喜您女兒出世呀~"
"想必正為了起名字而煩惱吧."
大叔聽了更驚,想說他與面前這位道長素未謀面,何以他知道我家生了女兒呢?
但一時想不出個頭緒,只得回道:
"道長果然神機妙算,敝人的確為了小女的名字而煩惱."
"我有一言相贈,尊下願聽否?"
"承道長貴言,不知何以為禮?"
"謝禮可免,我倆今日有緣,你家所生之女,並非凡胎,乃你多年宿孽結成,
若要令璦長命百歲,必須讓她終生遠離紅塵俗事,不受男女情愛之擾,
否則必不得善終."
大叔聽畢,臉色微變,說道:"道長言下之意,難道要小女出家."
道長微笑道:"天意不可違,且由尊下決定."
難得女兒出世,竟有不知哪兒蹦出來的這個雜毛道士裝神弄鬼,
還說些不吉利的話兒,想必是要來騙錢的吧.
大叔想到這兒,不由得怒氣勃發,怒道:
"夠了～別來我這邊說些不三不四的!!小心我揍你."
接著便掄起拳頭,作勢要打.
這道士似早料到他的反應,伸出一指抵在他的拳頭上,笑道:
"貧道能做之事,便是以一言一字相贈,望尊下莫忘此字"
說罷,便閃電般在大叔手背上凌空寫下一字.
大叔拳勢受阻,先是一愣,正待回話,這道士哈哈笑道:
"月下之願,遂之非幸呀~"
幾個笑聲中,道士的身影便轉頭飄過巷尾內,如風般的消失了.
大叔追趕過去,只看到一輛黃色計程車絕塵而去,
剛剛那位道士坐在後坐,搖下車窗,對他喊道:
"遊園驚夢~遊園驚夢~~~"
大叔眼看追趕不上,想起自己還握著拳頭,他張開拳頭仔細一看,
剛被道士凌空寫字的那隻拳頭裡,竟然真的被寫了一個字,
那是個"慈"字.
大叔驚駭的有如遇到鬼,世上竟有如此神奇之事,剛剛那傢伙使的是什麼魔術?
然而神奇的事並沒有就此結束,
當他回到家的時候,老婆拿出給各個師父算過的名字來給他挑,
不約而同,這幾個名字裡,都有一個"慈"字.
"就用這個名字好不好?"太太指著其中一個名字說道
"就..就依妳吧...."
大叔隨隨便便的含糊過去,他不敢將剛剛所見之事,告訴他老婆知道.
於是,大叔的女兒便以"慈"為名,
長大後,大家都喊她"小慈".
而那天遇到道士的事情,就一直壓在大叔心中,沒說出口.
時光飛逝,小慈一天天的長大了,到了念國中的時候,已然出落成一位標緻的小姑娘,
若穿上短裙跟黑襪,想必路上會有許多人對她投以關注的眼光吧.
看著女兒還未成年便已是一位小美人兒.
大叔心想:"讓她出家太可惜了,她以後應該會遇到一位好人家吧."
所以雖然多年來,一直惦記著道士的話,卻也從未有想讓她歸入空門的打算.
然而,就在小慈國中的時候,怪事真的發生了.
幾位小慈的國中同學,告訴大叔,說小慈半夜有夢遊的習慣,而且會跑到香蕉園
用手在泥土裡挖坑.
大叔本來不信,幾次夜裡觀察下來,發現女兒真的有夢遊症,而且一定會夢遊
到香蕉園,用纖纖玉指挖出一個又深又寬的土坑,然後快天亮時才返回家中,
洗好手,躺回床上睡覺,一早起床,對晚上的事情,竟是毫無印象.
對於女兒近乎中邪的表現,大叔嚇的六神無主,心中七上八下,
但他心想,反正是夢遊,攔住她別讓她出門,然後叫醒她試試.
於是當晚入夜後,他便將大門上鎖,自己睡在客廳以待.
到了半夜,只聽得一陣腳步聲,小慈閉著眼睛,身如敗絮般的飄至客廳,
經過大叔身邊,竟望也沒望一眼,逕自往大門口去.
卻沒想到大門早鎖上了,小慈轉了轉門鎖,發現開不了門,
竟發瘋似的用力搖憾著大門,發出了空咚空咚的撞擊聲.
大叔把這一幕看在眼裡,他心裡直發毛,嚇的說不出話來,
小慈翻著白眼,見開不了門,甚至伸出手來,在門上一遍又一遍的刮著,
指甲發出吱吱嘎嘎的哀號聲,甚至斷裂,流著血,但她毫無所覺,
繼續使勁的刮著,像是要將鐵門給撕裂.
"小慈!!!!!!!!!!!!!!!!!"
大叔心內一口氣提了上來,衝口大聲吼道,這一吼,連連膽子也提起來了,
他一個箭步,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女兒緊緊抱住,用力的搖著她的身驅,
喊道:
"小慈,妳快醒醒!!!!!"
似乎父親的大喊起了作用,小慈突然猛的睜開雙眼,轉頭迷迷糊糊的看著老爸.
"小慈,妳做惡夢了嗎?"大叔趕緊追問.
"我..我的心呢?我的心不見了...."小慈兩眼無神,嘴裡嘟嚷著
"什麼心不見了?妳快醒醒呀,妳做夢了呀.."
"我的心,我要去找我的心...."小慈神智並沒有被搖醒而回過來,
而且似乎更加嚴重.
從那時起,小慈的精神就再也沒好過,她只是不斷的重覆著:
"我的心呢?我要去找我的心."
倆夫妻對女兒這個樣子束手無策,眼睜睜的看著她躺在床上喃喃自語著這幾句話,
沒幾天,小慈就過世了.
小慈過世的時候,是在下午,太陽剛剛移動它的位置,當陽光挪移了它的身驅,
讓陰影襲上了小慈稚嫩的臉龐時,她也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大叔跟妻子悲痛莫名,好不容易得來的女兒,竟然中了邪似的,死的不明不白.
兩人腦袋一片空白,就在此時,有人來按了他們家的電鈴.
大叔應門,一開門,發現竟然是十多年前的那位道士.
"令璦的事很抱歉"未待大叔開口,道士便說道
"你..你怎知道!!!"大叔驚異的回道,眼前這位道士充滿了謎團,
多年前他不知怎樣知道他生了女兒的事,又送了一個字給小慈當名字,
而且也預言了小慈將有不測.現在,在小慈剛過世的時候,他又恰恰好的出現了.
"你還是沒讓她遠離七情六欲,這便是她的劫數.."
道士嘆道
"怎麼回事,你不要再裝神弄鬼!!"大叔吼道
"別急,讓貧道慢慢道來..."道士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
原來,大叔年輕的時候,由於儀表堂堂,玉樹臨風,也曾風流快活過,
曾經有位女子,對他十分傾心,大叔跟這位女子交往沒多久,便讓她懷了孕.
然而,那次的懷孕是個意外,大叔本來抱著玩玩的心態,並未想跟對方結縭一輩子.
那位女子孤身一人去醫生那兒把胎兒拿掉,沒想到當時懷胎已久,
墮胎風險極大.
醫生百般勸阻,但那位女子堅持要墮,她說:"我才不給那畜生生他的孽種."
墮胎以後,醫生告訴她,她已喪失了生育能力,但她似乎毫不在意,
因為沒多久,她也自盡了.
她留下遺書,要家人將她的骨灰,埋在她自盡處,後來,那個地方,變成了一個香蕉園.
世上事說巧不巧,恐怕都是天註定.
這位負心的大叔,在認識他現在這位妻子時,就是在這香蕉園裡.
當然,那位女子的怨魂,附在香蕉樹上,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她的恨從未停止過,她要大叔一嘗喪失骨肉的痛苦.
她的詛咒讓大叔的老婆生不了孩子,同時,她在香蕉樹內,仔細的孕育著當年
她拿掉的孩子的魂魄.
等時機成熟,便將這孩子的魂魄送到大叔老婆的體內,化成人形.
"所以說,小慈是註定要夭折的."道士最後說道
現下的情況,已讓大叔不得不信,因為幾十年前的風流往事,竟被這素未謀面的
道士一口說中.
"道長,那為什麼是香蕉,又為什麼小慈會夢遊呢?"
"唉~你仔細想想,香蕉這種水果,它是沒有籽的."
"沒有籽,就等於沒有心.."
"所以小慈的魂魄既是在香蕉內孕成,自然就沒有心."
"沒有心,就沒有愛與被愛的能力."道士說著.
"本來,沒有心的小慈,是活不過十歲的,我為了讓她續命,要你在她的名字裡
放上一個"慈"字."
"慈這個字,是茲加上一個心,意思是只要你倆夫婦用心照顧她,她還是會被滋養
而長大."
"但是畢竟她的魂魄裡還是缺了一塊,所以這輩子不能動情,一動情就完了."
"怪不得...怪不得當年你要我讓小慈遁入空門."大叔喃喃道
"沒有錯,只有遠離七情而不動心,小慈才有可能善終."
"沒想到你沒聽我的話,唉...."
"十幾歲的年紀,最是易動情的時候,一旦動了情,小慈就會想起她沒有心,
沒有心就不能活,她就註定要死了."
"那....."大叔聽到此時,早已是兩淚縱橫.
他哽咽著說:"那為什麼她又要去香蕉園挖土...."
"唉,痴人,那是她的魂魄要她回去找心呀..."
"結果你一將她喚醒,她找不到心,這命就到了終點了.."
"遊園驚夢呀~遊園驚夢.......十多年前我早就算到此劫,沒想到......"
"天意呀...天意...."道士搖頭歎道.
"道長,我女兒她...她真的沒救了嗎?"大叔幾欲崩潰
道士低頭沉思不語,良久,他才開口
"方法是有,但就算她再回生,也不會是你認識的小慈了."
"沒關係,只要她能再次活轉,我不在意...."
"好吧...那,那你把小慈的屍首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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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貧道的故事就寫到這兒,想必各位跟我一樣,覺得這故事還未寫完,
於是我又去信問了他是否還有下半,幾天後,我接到了他的回音...
信中簡短描述了後來的情況,道士將小慈的屍體埋回香蕉園內,
就在她挖坑的樹下,然後起壇為她做了場法事.
"為啥還埋回香蕉園?"我後來直接用水球問他
"因為那位被拋棄的女子已經洩了恨,小慈的魂魄本來是她所生的,
埋回香蕉園,這次這位女子會扮演起媽媽的角色,在香蕉樹內重新孕育
小慈的靈魂."他回道
"然後呢?然後再讓小慈投胎嗎?"
"不不...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那是怎樣?"
"我先賣個關子,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說罷,他就離了線,從此沒再上線過.
幾天後,我收到一個宅急便的包裹,署名赫然寫的是"Z貧道".
收到包裹我的心裡也是毛毛的,因為我壓根兒沒告訴過他,我家的地址在哪兒.
包裹裡有一封信,還有一根香蕉.
信中寫道:
"貧道以自身修為,費盡七七四十九月,日夜以法力護持,為小慈寄託肉身於此蕉內,
不日即可返回肉胎.
煩請兄台為小慈尋得當年傾心之人,將此蕉交付於他,
要是他願意以真心相待,則小慈姑娘便能取得真心,從此幸福快樂,
否則,一切前功盡棄,小慈的魂魄將消於無形.
切記,切記,莫忘,莫忘.."
當時我只覺得莫名其妙,而且心中一陣毛骨悚然,我想這傢伙十之八九是開玩笑的,
但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吧,還連我家地址也給翻了出來.
我的腦袋瓜子一下子空白,正不知怎麼辦,無意識中我連上了PTT,
又來到了TigerBlue版.
一直到我點開了"我好慘阿"這個討論串.
赫然發現,居然有人知道小慈的故事,而且與Z貧道說的,竟是分毫不差.
而且就在此時,我桌上那根寄來的香蕉,竟然幽幽的傳出了歌聲.....
"一命消殞在月前,將身暫寄在蕉內,未曾開言我心好慘,
過往的君子聽我言,哪一位將妾供香案,續我點香火煉凡胎.
此生尋得真心來,郎君便是那席德邁."
幽幽的歌聲,用著西皮流水的曲子唱來,像是月光下幽咽的泉水聲,
陣陣的透過蕉皮,迴蕩在夜色內.
小慈的故事我看了一遍又一遍,而歌聲也唱了一遍又一遍.
我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小慈為了漢堡,跟原po打打鬧鬧這件事,
而只要我螢幕上看到這段文字,香蕉內就傳出一陣低泣聲.
我想,世上有些事就是這麼神奇,或許我真的註定要為她幫這一次忙,
幫她找到當年她傾心的那位對象,找到能為她帶來真心的那位郎君.
在這篇文章的最後,我有幾點想跟原po說.
1.小慈已無當年的記憶,除了對文章有反應外,其他的記不得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叫小慈,為了方便喚她,我叫她"阿蕉"
不過請放心,她心智上還是那位清純天真的國中少女,
很傻很天真.
2.基於擋不住的好奇心,我偷偷撕下一小角的香蕉皮偷看,
果然如同Z貧道所說,小慈的肉胎已經孕育的差不多了.
除了整體Size小了點外,基本上該有的都有了.
為此我付出了一巴掌的代價
3.承2,老實講,其實還有點幼,希望您是喜歡有點蘿的那種.
所以,快來信將她領走吧.
最後,希望您不會介意,會有個只有六吋長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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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神掌的小孩不會變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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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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