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問題] 殘酷劇場
※ 引述《waxandwane (所以...多留一些寬慰的笑)》之銘言:
: 可是亞陶的東西是純感官式的 達到「無以言喻」、「無可名狀」,可能連主題也沒有。
永遠不變的主題是 透過直觀感受真實 如果沒有主題 戲劇的表演有何意義
表演那裡需要精密的排練 不可替代的 充滿指示的 眼神與手勢
無法言喻 只是使用的語言限制太多 反而會讓真實消失在其背後
: 相較之下,貝克特至少只是「語帶含糊」。
與其說語帶含糊 不如說是 還沒找到一種新的語言去表達所欲表達的東西
正如等待果陀在美國演出時 貝克特回答對於果陀是否為上帝的提問時
他只說了'如果我知道果陀是甚麼 那我早寫出來了'
在無法說清楚時 只有善用譬喻了 以期獲得一種直觀
: : 亞陶揚棄語言
: : 但是亞陶也有他喜歡的劇場語言(他也寫劇本,討厭莎士比亞,卻稱揚John ford)
: 我覺得這就是他自相矛盾的一點 也是遺臭萬年的原因
在我讀到 亞陶的文集中 他並沒有揚棄語言 他只說 要找出一種不是現在劇場的語言
他並不反對語言 但是語言要從意義中解放出來 不能只是台詞的工具
而是要成為一種舞台的聲響 要強化劇場性 而非作為理性傳達的工具
所以 我不懂為何大家都說亞陶揚棄語言 因為他明明說語言很重要
--
「人的生活就像野地裡長得漂漂亮亮的一朵花;
來了一隻山羊,把它吃了,那麼,這朵花就算沒有了。」
─安頓‧契訶夫,《伊凡諾夫》,第一幕,第三景。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sie.ntu.edu.tw)
◆ From: 140.112.185.49
討論串 (同標題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