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戰鎚40K:懷言者系列小說-《黑暗使徒》01

看板RTS作者a33356 (Slaanesh's Champion赤卡)時間11年前 (2013/07/23 21:57)推噓34(34推 0噓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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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大家一起跟我高喊！「色孽的庇佑！」 ( ￣口￣)/ 呼~~~~弄了半天終於開坑了，總共長達23章的大坑...... 序章請看 #1HpOAXdi (RTS) 注意我改了一些譯名 Marduk：馬達可===>馬杜克 Lorgar：羅嘉=====>洛迦 ========== 【第一冊：征服】第一章寇巴達(Kol Badar)睜目掃視廣闊的中殿，這裡是用於祭祀的場所，座落於突襲巡洋艦『無信惡魔』(Infidus Diabolus)號的核心深處，內部空間大到足以容納近來人數不斷增長的整支戰鬥群，圓弧狀的穹頂高聳地讓人難以置信，數根巨大的肋柱交錯在幾百公尺高的半空。卡薩提(kathartes)就沿著骸骨般的支架棲息，這些體表無皮、惡魔般的鳥身怪物(harpies) 不時閃現進出亞空間，但寇巴達的目光並非在注視這些食腐動物。他陰沉的面孔專注於戰士們在廣大空間列出的隊伍末端，寇巴達所站的制高點距離僅供最聖潔戰士使用的神聖高台只有一步距離，從這裡他能看到最後一名戰鬥群的冠軍率領手下步入中殿，為接下來將進行的儀式定位就緒。廣場已幾乎全滿，整支戰鬥群都聚集於此，寇巴達的目光掃過林立的士兵，為他手下戰士們展現出的力量而自豪，沒有人能夠抵擋這支虔信者的大軍，而他的戰士們很快就將再度證明他們自身的價值。『他的』戰士，寇巴達帶著傲慢如此嘟噥，但他們並非『他的』戰士。真要說的話，他們應該是黑暗使徒的戰士，雖然就使徒所言在混沌的榮耀之下這些戰士全都歸屬於混沌。黑暗使徒宣稱自己只是大能們指揮這些高貴戰士的媒介，而寇巴達則是他執行眾神旨意的主要工具寇巴達是名『司詠』(Coryphaus)，這是個象徵性頭銜，授予給戰鬥群中最受信賴和最出色的領兵軍官，司詠乃是黑暗使徒麾下的資深戰鬥連長，他的命令僅次於黑暗使徒，不只如此，他還代表著群眾之聲，戰鬥群的情緒和意見都會透過他轉達給黑暗使徒，他也負責帶領戰鬥群在典禮儀式中吟誦和詠唱聖歌，而在真正的祭神處所——戰場上，司詠也扮演著領導眾人詠誦的角色。雖然中殿已擠滿人潮，但在廣場中心仍留出一條走道，鋪上長達半公里、經過數千人鮮血洗禮的精緻黑毯，除那些被認為有足夠資格之人以外，沒有人膽敢踏上這片聖土，違者將處以永恆的酷刑折磨。中殿廣場內沒有任何座椅，軍團戰士們奉黑暗使徒之命全副武裝、披甲而立。許多較小型的祀堂或神殿從中殿的古老石牆突出，裡面安放著魔神塑像、古代經文和在漫長的戰爭中殞落的聖戰士遺骨。寇巴達踩著沉重的步伐走下祭壇臺階，他身穿龐大而華麗的終結者盔甲，關節處噴出嘶嘶作響的霧氣。穿過破陋之門，鑲釘的金屬柵欄隔開了祭壇和廣場的廣闊空間，上面精細的鐵框架裝飾著眾多古老的旗幟、扭曲的聖像和獻給黑暗諸神的戰利品，柵欄的尖刺頂端則插滿首要仇敵的頭顱。他沿著祭壇基座徘徊，怒目掃視中殿滿滿的戰鬥修士，彷彿他們之中有人膽敢冒犯了他一樣。軍團戰士們各自就定位之後就紋風不動的原地立定，將近兩千名懷言者戰士鴉雀無聲，只有寇巴達沿著他們的隊伍來回踱步。兩千名戰鬥修士，對於單一戰鬥群而言這實在是個相當大的數字，榮光戰鬥群之所以能在過去一個世紀以來擴張規模至今，靠的就是另外一位黑暗使徒陣亡在戰場上後併吞了他麾下的部隊，之後軍團還舉辦長達好幾個禮拜的哀悼儀式以向一位信仰之父的逝去致上敬意。雅努列也——理所當然的——下令處決了該戰鬥群全體連長，作為竟讓如此褻瀆之事發生的懲罰在令人敬畏的惡魔世界塞卡洛斯(Sicarus)——懷言者軍團的靈魂故鄉，也是神聖的惡魔原體洛迦的御座所在——上的黑暗議會認為雅努列的學徒、他的首席侍僧很快就將準備好承接黑暗使徒的重責大任，因此決定將那支失去領導的戰鬥群交給雅努列。只要等首席侍僧成長到足堪黑暗使徒的稱號，雅努列就須將戰鬥群再次一分為二。這個念頭使寇巴達那張厚實的臉孔暗沉了下來，只要一想到馬杜克那個混帳小雜碎的頭上頂著黑暗使徒的高貴頭銜就讓寇巴達怒火中燒。戰鬥群中最受信賴的戰士所組成的聖油教團(The Anointed)在升起的司詠講壇週遭列出整齊的隊伍，寇巴達走向他們，聖油武士看起來就像一尊尊全然靜止的雕像，穿戴著古老而完全密閉的終結者盔甲，每套盔甲都是具備神聖意涵的古代遺跡，有幸穿上它們乃莫大榮耀。一名戰鬥修士只要加入聖油武士的行列，這項資格將能終生保留，由於他們的壽命被阿斯塔特的改造手術、生物強化和以太眾神的權能給無限期延長，更替聖油武士的唯一可能就是在極其罕見的情況下有教團成員在戰鬥中陣亡。聖油教團中有許多人曾和寇巴達與神聖的惡魔原體洛迦參與過那場壯烈的皇宮圍城戰，那也是寇巴達所知最過癮的一場戰役。擁有真正狂熱之心的士兵，聖油教派曾為軍團贏得無數勝利，塞卡洛斯星球之神殿的血肉廳堂中傳唱著他們的榮光，還有一本存放在卡梅喀(Ghalmek*)上最豪華繕寫間的史學魔導書記載了他們全部的事蹟。寇巴達大步穿過這些精銳士兵的隊伍，爬上講壇的階梯，準備等待黑暗使徒的到來。 (*譯註：位於大漩渦內的一個工廠世界/惡魔世界，懷言者在當地的主要基地) 黑暗使徒．受讚揚的雅努列、被賜福的雅努列，能夠聽聞眾神耳語的神恩戰士，能夠與祂們合而為一的眾神化身。雅努列是不朽之惡魔原體洛迦的忠僕，是道道地地的懷言者，他靠著滿腔的熱情和信仰帶領無數眾生踏入信仰，而有更多拒絕真言的愚昧之徒則因他的命令在聖戰中被屠戮殆盡。關於最後一點，比起為了懷言者的事業而將洛迦真言的影響力帶入更多星系，寇巴達個人更偏好那些試圖抗拒的世界，這樣才可以盡情的享受殺戮嘛。幾條類似蜘蛛的細瘦機臂從講壇伸向寇巴達暴露在外的臉孔，機臂頂端的鉤爪葉片壓向他的血肉，緊抓住皮膚。寇巴達閉起雙眼，巨大的管線伸出，他張嘴讓管線伸入他的喉嚨，小型的鉤鉗固定在咽喉處，管線擴張塞滿了寇巴達的喉嚨。藉由這個裝置的強化，他的聲音不只能傳遍整片寬闊的中殿，同時也能傳達到無信惡魔號的每個角落，讓巡洋艦的全體乘員都能隨其詠唱正確的頌詞。他回憶起幾小時前和黑暗使徒的對話，想到那時所受的斥責就讓他滿臉漲紅。「你必須站在司詠的立場發言，寇巴達，而非你自己的立場。」雅努列溫和的責備他。寇巴達咬緊了厚重的下巴，低下頭：「您想要我說什麼？黑暗使徒。」聽過雅努列輕柔的話語之後，他的聲音聽起來粗野無比。「我要你站在司詠的立場，為整支戰鬥群而發言，到底戰鬥群接受他了沒有？」「戰鬥群毫不遲疑的服從您的命令，大人。」「理所當然，所以這代表？」「代表他們接受且敬畏他，因為您的意志要他們如此。」他口齒不清的說。「而站在你的立場來說？」雅努列輕柔地問道。「他是個傲慢自大的毛頭小子，被提升到不屬於他的位子上。他並沒有與我們從頭經歷過這一切，他未曾在泰拉上與我們一同消滅那該死的偽帝手下的走狗。」寇巴達怒吼：「您應該讓我宰了他！」雅努列暗自發笑：「毛頭小子，第一次聽你這麼叫他，他對抗偽帝的時間只比你我少了幾百年而已，老朋友。」寇巴達的臉色暗沉了下來：「這一切開始時他並不在場。」「沒錯，但從那時到現在已經過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凡人世界的一萬年。」「我們並非身處凡人疆域。」寇巴達回答，時間並不主宰亞空間；一名戰士可能在無形的領域只度過一個月，離開後才赫然發現銀河人事已非，無數歲月飛逝而過。對寇巴達而言，皇宮圍城戰感覺像是發生在短短幾百年前，而非令人難以置信的萬年往事，而他對此的記憶依舊十分強烈。「他已經被眾神所選中了。」雅努列說：「不要試圖違抗祂們的意志，寇巴達，祂們是從不寬恕的主宰，而你是我最忠誠和光榮的戰士，別讓你對他的憎恨成為你自己的毀滅。」一陣淒涼、緩慢而持續的鈴聲迴盪在中殿內，寂靜隨之而來，沒有在集結的懷言者當中激起一絲動靜，這就是告誡會的開場，整支戰鬥群沉默的站著，等待黑暗使徒的到來。儘管寇巴達是名軍閥、殺手和世界毀滅者。但他仍將與戰鬥群的其餘成員一起等待，耐心、動也不動、寂靜無聲的等待著神聖的黑暗使徒到來。無論要花上幾分鐘或一個禮拜，他都將立定不動，然後繼續等待。 ========== 「上。」通訊頻道傳來的聲音迅速獲得了回應，示拿(Shinar*)執法官們身著黑色盔甲的身影步出黑暗的窄巷，瓦魯斯(Varnus)中尉放平手中的戰鬥規格散彈槍，對準生鏽大門的沉重機鎖開火，震耳欲聾的槍聲迴盪，在金屬上打出一個拳頭大的洞。瓦魯斯用力踹開大門然後衝了進去，其他執法官僅跟在後。 (*譯註：舊約當中的地名，位於古代巴比倫地區附近，著名的巴別塔就蓋在此處) 男子兩腳翹在簡陋的合成纖維桌上，睜大了雙眼，迷幻菸(lho-stick*)無力地掛在他的嘴邊。散彈槍的第二聲槍響將他向後擊倒，男子的鮮血濺灑而出，整個人倒向牆邊。 (*譯註：帝國境內流行的一種麻醉物質，類似香菸，製作方法是將某種芳香植物的加工產物捲在紙裡面，抽了之後會產生輕度幻覺，容易上癮，許多IG、PDF和帝國下層人民都很喜歡吸食。) 「入口確保。」瓦魯斯對著開啟的通訊頻道說。「所有小隊皆已進入結構體，照計畫進行。」隊長答覆道。「是，長官。」瓦魯斯說，關閉通訊頻道後他低聲罵了句髒話。他半彎著腰走向迴廊，快步穿過四散堆積的扭曲金屬和碎裂石塊。「聞起來像見鬼的化糞池。」一名執法員低聲嘟噥，瓦魯斯不得不表示同意。當他靠近一扇關起的門時猛然一指，身後兩名執法官迅速在門的左右兩側就定位，其中一人踢開門，兩人同時衝了進去，手中散彈槍平舉，頭盔發出的聚焦光束四處晃動試圖找出任何威脅。小隊中另外兩名執法官推進掩護瓦魯斯，他腳步停在迴廊末端，快速掃視了眼前的角落：又一條空蕩蕩的迴廊，另一扇門位在前頭，頭頂上幾顆發光球體有氣無力地閃爍。瓦魯斯小心翼翼地向前踏出腳步，頭盔的光束劃破了眼前發光球體無法照亮的黑暗，一些嚙齒動物匆忙逃避照明，惡臭指數已然破表。「以帝皇的名義，誰會想要躲藏在這種地方？」一名隊員評論道，還加上多采多姿的咒罵。「當然是那些不想被打擾的人，」瓦魯斯尖銳地回答，然後中斷了這段對話：「蘭德斯 (Landers)，我已經厭倦你的牢騷了。」那名執法官又小聲嘀咕了幾句，瓦魯斯努力克制自己痛扁那大個子一頓的衝動。專心，他告訴自己，繼續朝著那扇門前進，然後聽到了一些含糊的聲音，是呼喊聲，他咒罵瓦魯斯提起沉重的靴子猛力一踹，大門的鏈條本已長年鏽蝕，整扇門應聲向內而倒。房內兩名男子正從地板上抬起沉重的金屬艙蓋，其中一人的眼裡頓時充滿恐懼，迅速跳入逃生孔的陰影之中。另一人則舉起了一把自動手槍，整張臉因為敵意而扭曲，連發的槍焰從短管武器的末端噴吐而出，子彈擊中了瓦魯斯的胸膛，但他的散彈槍仍發出怒吼，對方的腦袋炸裂成一灘血塊。打在甲殼盔甲上的彈丸衝擊讓瓦魯斯跌坐在地上：「逮住另外那個。」他氣喘呼呼的說。「我擠不下去呢。」蘭德斯聳肩說道，他朝四名執法官裡個頭最小的那位點點頭，露齒微笑「你們其中一個該死的給我下去！馬上！」瓦魯斯怒吼道，勉強站起身。瘦小的執法官看著全隊的目光都望向他，只能咒罵著把散彈槍放在房間地上，拔出自動手槍拉了一下滑套，然後跳進逃生孔的黑暗當中，在眾人的腳底下，金屬管道內迴盪著那名執法官發出的不規則聲響。瓦魯斯喘著氣打開通訊頻道：「對方穿過秘密逃生孔逃亡中，請求命令？」趁著等待回應的間斷，瓦魯斯從盔甲的胸板中挖出了子彈，他仍能透過手套的皮革感覺到子彈傳來的熱度。「隊長？」他帶著一些焦急重覆詢問：「你能聽見嗎？我們的命令是什麼？」一聲含糊的痛苦嘶吼從逃生道傳出，接著就是三聲槍響，稍後那名跳下去的執法員重新出現在地表：「那混蛋捅了我一刀。」他的手摀住左臂，鮮血從指縫間滲出。「原地待命，等候進一步指示。」通訊頻道終於傳來了隊長精簡的回答。「原地待命？在我們等候指示的時候他們早就跑光了！」「原地待命，中尉。」頭盔上的通信器切斷了。「淦他的。」瓦魯斯用力拔出胸板上最後一顆手槍子彈，扔到地上：「沒錯，行動吧。」「中尉？」一名執法官問。「那些混蛋正在逃跑，我們要立刻朝他們的位置推進，如果帝皇的旨意如此，也許我們還有機會挽救這次任務，行動！」「那確實是隊長的命令，沒錯吧？」蘭德斯臉上浮現出明顯不相信的神情。瓦魯斯迅速轉身，走到大個子面前，朝他的臉猛揍一拳。蘭德斯退後了幾步，從他口中傳出的哀號聲中帶著更多的震驚而非疼痛。「我是你們的中尉，你這該死的油腔滑調飯桶，你必須該死的服從我的命令。」瓦魯斯咆嘯道：「現在，你們全部，立刻跟我行動。」瓦魯斯帶頭跳進了那發出惡臭且略有塌陷的結構體當中，他聽見其他人紛紛跟著躍入，也聽見蘭德斯自言自語的喃喃抱怨，瓦魯斯咧嘴一笑，他早就想痛扁那傢伙的臭嘴一頓了。執法官們繼續推進，彼此掩護著潛行在迴廊當中，爬下腐朽的金屬階梯。瓦魯斯聽見前方傳來奔跑的腳步聲，於是舉起一隻手，彎低身形，並關掉了頭盔上的光源，其他執法官也紛紛照做，眾人隨即陷入朦朧的微光當中。一個人影輕巧的跑過轉角，瓦魯斯站起身，用散彈槍的槍托重擊人影的頭部，對方應聲而倒。他重新打開燈光，看見對方是個女人，頭髮剪短，瞪大雙眼，她頭上被瓦魯斯敲中的地方流下泊泊鮮血，僵硬的手上緊握著一把自動手槍。「我們接近了。」瓦魯斯說。小心翼翼地爬下另一段階梯，執法官小隊看見底下傳來閃爍的橘色光芒，鉕(promethium)元素的惡臭充斥著他們的鼻孔。終於抵達了底下的地面，小隊面對眼前一扇微開的沉重大門，門上的塑玻璃(plasglass)窗戶已被打破，可以看見另一側燃燒的火焰。「快！」瓦魯斯嘶聲道，接著執法官小隊進入了門內。這是個巨大的方形空間，天花板上的一顆發光球體被火舌舔拭過後爆開，沙發和椅子都被點燃，一張矮桌上則擺滿紙張文件，牆邊陳列著床鋪和書桌，東邊的角落蓋了一間臨時廚房。房間遠處的一名男子似乎沒有注意到突然闖入的執法官，仍繼續將罐頭的內容物倒向桌面。瓦魯斯發出嘶嘶聲，示意小隊放下武器：「逮住他，別用槍。」他以口型指示蘭德斯，這名執法官點點頭，早先的衝突已經被拋到腦後，他迅速的靠近男子。男子察覺到身後的異樣時已經太遲了，當他轉身時蘭德斯粗壯的手臂正好纏住他的脖子牢牢固定住，男子被拖過整個房間，然後臉重摔在地上，雙手痛苦地固定在身後。男子徒勞的試圖反抗，於是蘭德斯用膝蓋壓住男子的背部，迫使他貼在地面上。瓦魯斯跑過房間，從浸滿鉕元素的桌上撿起一頁濕透的紙張，那是一張詳盡的概要地圖，當看到上面描述的東西時他不禁咒罵一聲。「快把這些該死的火撲滅了！這地方隨時可能被燒塌！」瓦魯斯喊道，接著打開了通訊頻道：「隊長，這裡是瓦魯斯中尉，你必須馬上到這裡來看看。」說完他回頭走向蘭德斯和俘虜瓦魯斯跪在被壓制在地的俘虜旁，用力把他的臉扭向自己，男子的面孔因憎恨和痛苦而變形「以帝皇的名義，你在這裡計畫什麼？」他輕聲地說，俘虜吐了口痰，眼中燃燒著怒火。「你對這些瞭解多少，中尉？是黑幫標記嗎？這些玩意兒我完全不認得。」一名執法官說。瓦魯斯盯著俘虜擺頭的動作，他身上的深棕色工作服在左肩處有些破損，露出了一個粗糙的刺青，撕開男子厚重的衣物，瓦魯斯凝視刺青的設計：一個長有雙角、正尖嘯著的惡魔頭顱，週遭環繞著火焰。「我也不認得，但在我看來這似乎是某種該死的邪教徽印。」瓦魯斯無言的對自己咒罵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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