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錄]Re: [認真] 學妹掉在陽台的小褲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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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davidr (呆呆) 看板: sex
標題: Re: [認真] 學妹掉在陽台的小褲褲
時間: Sun Jan 20 13:16:26 2008
翌日 一覺醒來 騎車往家教的路上 昨晚的事情想想其實 說穿了
"關我屁事？" 有時候人所面對的窘境，往往都是自己所選擇的。
選擇了作那樣的決定，然後就要面對那些決定之後，繼之而來的所有結果。
b女這樣生氣，我想一定有些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或是曾經發生過的
雖然我這樣想，但我不能自圓其說，真要發生在那樣迷人的女孩身上
好像，我還是不能如我以為的那樣理智著。
宿舍裡的氣氛一連低迷好些天，B女跟小A的互動有些差。安撫B女的卻是小A。
忍不住覺得B女反應太過了，可是看著他板著臉，我也不好多說幾句。小A一樣的
最常在宿舍裡嘻笑，把大家都逗笑。還買了好多B女愛吃的零食，上網東訂西訂的
來了一堆又是捲心酥又是蛋捲牛嘎糖的，雖然B女還是皺著眉唸著小A浪費錢，
不過，當看見他們晚上一起提著大包小包的衣服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在他們之間
一定沒有什麼是永遠不能原諒。
「ho~ho~ho~ho~你要不要看我的新外套阿？」白鳥麗子又來了，空氣裡都是小A的可愛氣氛
「還有B女送我的包包耶，你看~~好漂釀對不對？你對我好好喔？來揪一個~~~~」
B女靴子才脫了一只，還扶著鞋櫃拔著另一只，小A就這樣湊了上去。
「你很白癡耶~~~走開啦!!!」兩個人在鞋櫃邊笑著跌成一團。
C女聽到聲音也下樓來了，三個人又是嘰嘰喳喳的講個沒完。
「喂~~你不要打電動啦，我要看電視。」B女拿著遙控器，沒等阿哲回應就自顧自的轉台。
阿哲還在衝他的天奇扇，電視一轉台阿哲看著我，手裡還是繼續按著操作按鈕。
「這樣是在幹啥？」我搞不懂他的舉動
「我好像快尻死他了，說不定已經尻死了。」阿哲又按了按鈕好一陣子才放下把手
B女猛按遙控器瀏覽頻道，電視機前的人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到底在看些什麼東西
「等一下！回去上兩台剛剛那個新聞。」C女忽然看見了什麼。
電視上跳回的是合歡山下雪的新聞，鏡頭帶到的是武嶺滿地的白雪，和興奮的遊客。
「下雪了耶，好棒喔。我都沒看過真的雪耶。」 C女看著電視好驚訝的臉。
小A也跟著哇哇叫，三個人看著電視的神情一樣的羨慕也一樣的失落。
是阿，下雪了耶，說真的我也想上去看看。
「週末再上去還有沒有雪阿？」C女問我。
「新聞不是說了嗎，天氣會回暖，機率不大吧。」 說完，C女看起來更失望了
「一定要週末才去嗎？明天就去不就好了？週末更塞。」我鼓譟著
「明天有課耶，好煩喔！」B女說完，攤在沙發上。
「怕什麼阿，誰沒翹課過？小A還翹課賴床哩，要去就衝阿。」我熱血的握起拳。
「那要怎麼上去？騎車嗎？嗚...我覺得我一定會冷死在路上..」小A很惶恐。
「這又不是問題，衣服穿多一點阿。而且呀....」我看著阿哲。
「嗯？...怎樣？ 喔.....對阿...我有車。」阿哲說的很輕鬆。
「早說呀!!!!!!」 女孩們尖叫.....
我們大半夜的出發，一路上是成排向後退去的路燈，高中的時候也有好一陣子
半夜和同學開著他家的送貨車，在濱海公路夜遊。有那麼好一陣子喜歡那種後照鏡裡
一片漆黑的路程，像是遠遠的離開城市邊緣，一種好像對所有事情都能旁觀的感覺。
阿哲和女生們一路聊的聲音漸少，悄悄的都睡著了。車停在霧社的7-11停下，
我轉過身細細的看著每個女孩熟睡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覺得很放心的感覺
引擎停下的時候，c女也醒了。我們悄悄的下了車，進了超商買了好些熱飲
「你都知道路阿？你也開了好久了呢。」c女一邊咬著包子一邊問
「嗯，算是吧。」
走出超商的時候，阿哲也醒了，在車外伸著懶腰。小a也嚷著肚子餓，也買了些洋芋片
醒了之後，車裡又熱鬧了起來，過了清境之後的路段沒有路燈，
小a在起霧的車窗上胡亂的畫著
「耶！！ 下雪了耶！」擋風玻璃上的小碎冰一碰到玻璃就化成了水
深夜的山路上，只有我們一輛車。車上的人興奮的呼喊著，幾乎要從山谷都聽見迴響
車停在武嶺停車場，c女和小a最快就跳下了車，顧不得四周還是一片黑，他們就在積滿雪
的地上大步的跳著。
「好滑喔！！」小a搖搖晃晃的說著。c女抓著地上的雪玩。
「天阿，真的好冷喔。」B女原地跳著四處張望，我沒看過他這樣好奇過。
天就快要亮了，往東面看去，來時路覆蓋在白雪裡，我走上武嶺上的觀景台，風停了
雪也停了，B女很快的就跟了上來。
「你看。」我指著前面一大片雲海，太陽才正要從雲海裡升起，天空是一大片從金黃到
碇藍的漸層，西邊很靠近地平線的月亮半彎，湛藍的天空裡還有北極星兀自的閃亮
「哇!!!!」 小A才上來觀景台，就對著雲海哇哇叫。
「難怪你要大半夜就衝出門，好誇張的雲海喔。」C女看到目不轉睛。
小A喊著冷拉著B女把自己夾在我們三個人中間，我閉上眼睛讓第一道曙光灑下，再輕輕
掙開眼的時候，會有一種目眩神迷的迷幻感。
「你累了嗎？想睡覺啊？」C女察覺了我，不明所以的問著。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你以前來過嗎？」 大概是看我沒有像他們一樣的興奮，C女自己歸納出的推論
「是阿，我來過。」 想起了好些事情，一點一點的在心裡抽動著。
大一的時候，被學長拉進了系會當個打雜小跟班，學長說的很豪笅。
「拜託，系會常常需要和外系的一起辦活動，一堆女生約不完阿!!」
雖然我覺得半信半疑，也就那樣的跟著學長東跑西跑。
認識子怡的時候，是學長約了他們系上的學姊，還要學姐們也帶著學妹一起出來唱歌
才到KTV的包廂沒多久，學長就發著系會印製的名片给每個女生。
「這是我的名片啦，你們叫我阿潘就好。我是我們學會的公關啦，這附近哪裡有什麼
好玩的我都可以問我啦。」我看到幾個女生偷偷的把學長的名片壓在歌本下，有的還扔進
垃圾桶裡。
「同學阿，我的名片怎麼不收起來呢？大家以後比較好連絡啦。」學長很貼心的叮嚀著
收起名片的是阿哲，他仔細的看了名片上學長的名字，慎重的收到皮夾裡。
顯然沒有收起名片的女生躲不過學長的質詢，我偷偷的把所有的名片都收走。
才被學長盯著要收名片的子怡，偷偷的把學長的名片塞到我手裡，雙手合十的對的我
眨了眨眼。子怡後來也再學姊的簇擁下拿起了麥克風唱著歌，歌聲輕柔柔的聽到大家
都安靜了下來。對我而言就像忽然憾進心裡的一種悸動。一種很神奇的感動。
大一的我，才剛離開高中的白目樣子沒多久，其實也只是才剛學會騎車沒多久的小鬼而已
子怡已經是弦琴社裡很愛彈琴的女生了 記得某天晚上她偷偷拉我到社團教室
看著她彈琴的樣子，問著我要不要去聽誰的演奏會的時候，我一股腦的傻笑。
然後去圖書館也跟著找起古典樂史，搞了很久才知道Wilhelm Furtwaengler其實
跟貝多芬的年代相差很遠，而且他是一個指揮家。那年的聖誕夜，絃琴樂社的子怡要在
舞台上幫唱詩班伴奏，他的室友邀著我也去，進了禮堂，鎂光燈下的子怡一身華白的禮服
看的我目瞪口呆，他室友把我帶到第一排的位置。子怡在謝幕的時候對著我笑的時候，
我看了看自己穿的亂七八糟的樣子，耳根發燙。
送他回宿舍的時候，他指著他窗口的聖誕樹，跟我說他有多喜歡看著那霓虹暖暖的睡去。
記得那個下了雪的時候，隔天一大早的，子怡就打了好幾通電話，嚷著下雪了嚷著看雪去
我們穿的跟球一樣的騎著車上武嶺，子怡看著別人堆的雪人，跟我說他不要別人那種看
起來不像雪人的雪人，我們抓著細雪，一點一點的拍成兩個圓球疊在一起，才成了他說
的標準的雪人身材。我們的手凍到了發紫，可我們笑的比誰都大聲。
只是，我以為的幸福，在那季冬後嘎然而止。上學期才結束，子怡就被父母送去澳洲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因為他始終沒有說。我後來才明白為什麼暑假去台北找她的時候
每到一個地方，她都要拉著路人幫我們拍合照。那天她明明答應父母的門禁，卻要跟我
說沒有，然後才再很晚送他回去的時候，看見門口她父母不悅的表情。他進門之後
我還在門口被她爸爸問了好多好多，等到她爸爸進門的時候，抬頭才看見她在二樓的窗邊
用力的揮著手。只是等我明白的時候，已經是開學兩週後從她的室友口中才知道的消息。
緣份咋止的時候，很長的一段時間讓人怎樣都想不透。我們之間什麼都沒說過，卻比那些
說過了什麼的，還讓人難受。
「我都不知道你們後來這些事情耶。」阿哲很意外的說著。
我苦笑著，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了，天變的好藍好藍。
回程的路上是阿哲開的車，景物飛逝的速度和記憶一樣快，我好像快要忘記子怡的笑容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把很多很多東西帶走，包括子怡，也包括那個愛情憧憬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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