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情報] 美國FF(X)巡防艦計畫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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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海軍部的逆襲:預測芬坎提尼如何打贏星座級復活戰〉
當美國海軍宣佈腰斬星座級(Constellation-class)並轉向以HII傳奇級(Legend-class)
國家安全巡邏艦為基底的FF(X)時,外界普遍認為這是芬坎提尼在美國的末日。然而,芬坎
提尼在12月19日發布的新聞稿——前海軍部長Kenneth Braithwaite接任FMM董事會主席——
卻讓筆者意識到這個案件遠未結束,且FMM已經在展望三年後的棋局。
FMM的這步棋,本質上不是為了挽救那20艘星座級的合約,而是為了執行一套精密的「止損
、交換、復活」三部曲戰略。這套劇本賭的是華盛頓的政治生態,以及海軍造艦必然發生的
「需求蔓延」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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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止損】
FMM新董事會的首要任務非常務實:逼海軍上談判桌。
海軍目前試圖將星座級失敗歸咎於廠商,頗有執行「違約終止」(Termination for Defaul
t)之勢。但FMM外部董事James Geurts就是當年的海軍採購助理部長,可說是FFG(X)競標規
則的總設計師。只要Geurts能證明NAVSEA後來要求的設計變更早已偏離FFG(X)計畫的初衷,
海軍就難辭其咎。
這裡存在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政治破口:
現任海軍部(川普政府任命)與FMM的「影子海軍部」董事會(川普前朝官員)其實系出同
門。
新任董事會主席Braithwaite不但是川普政府時期的第77任海軍部長、前美國駐挪威大使、
退役海軍少將,還是親自將FFG(X)定名為「星座級」的人,說Braithwaite是「星座級之父
」都不為過。對Braithwaite而言,這不只是一份工作,更是捍衛自己的政治遺產。當現任
海軍部長Phelan批評星座級是錯誤決策時,實際上是在羞辱Braithwaite當年的戰略眼光。B
raithwaite的存在將讓現任海軍部無法將髒水潑向「當初的決策」。
只要雙方達成默契,將星座級的混亂歸咎於「拜登時代海軍部的執行不力」,那麼現任海軍
就無需為了掩蓋NAVSEA的錯誤而死戰到底。這給了現任海軍部一個台階下,促成雙方達成政
治和解。
因此,FMM的算盤很可能是透過法律威懾,迫使海軍同意「便利終止」(Termination for C
onvenience)。這不僅能讓FMM拿到巨額分手費與補償金,更重要的是保住了商譽,為後續
的合作留下了活路。
當海軍發現無法輕易將責任全推給芬坎提尼,且面臨前任高層的政治施壓時,雙方將進入實
質的利益交換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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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交換】
海軍將FF(X)合約以「獨家議價」(Sole-Source)方式判給HII,是整場戲中最脆弱的法律
罩門。
業內心照不宣的事實是:美國海岸防衛隊在今年6月取消了最後一艘傳奇級訂單,HII的傳奇
級產線瀕臨斷炊。海軍此舉實為「緊急紓困」。這在聯邦採購法規上極難站得住腳,只要其
他廠商提出抗議,整個FF(X)計畫就會陷入漫長的法律訴訟。
但FMM不會真的想卡死海軍,他們要的是利益交換。FMM會利用這個法律把柄作為談判籌碼,
換取海軍的「安慰獎」。FMM董事會中包含前威斯康辛州州長James Doyle(2003~2011年,
民主黨籍),他有能力動員該州的國會議員(無論共和黨或民主黨),向海軍施壓:「任何
讓船廠裁員的決定,都是對搖擺州選民的背叛。」
既然馬里內特船廠不能倒閉(威斯康辛州選票考量),那麼結局很明顯:
1. 將中型登陸艦(LSM)的主合約判給FMM。
2. 或者,將FF(X)的部分建造工作分包給FMM。
透過這種「以戰逼和」,FMM能在後星座時代迅速獲得新的營收來源,穩住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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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步:復活】
這才是FMM真正的長線殺招。
現在海軍為了趕進度,接受了一艘無VLS、無反潛能力的FF(X)。但國會絕對不會長期容忍這
種「武裝貨輪」。遲早(筆者預測大約在2028年),國會將強烈要求海軍研究將FF(X)改造
成「真正的巡防艦」。
就在這個時刻,歷史的黃金交叉將會出現:
要在FF(X)那4,500噸的船體塞入VLS與反潛戰系,勢必引發大規模設計變更。到了那時,FF(
X)將步上現在星座級的後塵,陷入預算超支與進度延宕的泥淖,成為新的「不確定性來源」
;尋找其他廠商的全新設計則更為不實際。
此時,FMM手上的兩艘續造的星座級巡防艦——首艦「星座」號(FFG 62)與二號艦「國會
」號(FFG 63)——已經完工或接近交付。所有的研發成本都已付清,產線已經熱機,且是
一艘擁有完整戰力的頂級巡防艦。
屆時,邊際成本的邏輯將完全反轉:相較於去改裝前途未卜的FF(X),「續訂已經驗證成功
的星座級」將變成風險最低、效益最高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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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MM的戰略目標非常清晰:現在不求翻盤,只求保種。
那兩艘被保留下來的星座級,就是FMM手上的王牌。只要傾全集團之力把它們造好,證明性
能優越,時間就是站在芬坎提尼這邊的。
雖然星座級很可能無法恢復原本20艘的規模,但在2028~2029年FF(X)撞牆之際,只要FMM(
董事會中的退役海軍中將Ronald Boxall曾任聯合參謀部J8主任,負責美軍部隊結構、資源
與評估)能說服國會FF(X)在軍事需求上是站不住腳的、續訂「已驗證、有戰力」的星座級
才是符合部隊結構的最佳解,則海軍最後極可能回頭採購6到10艘星座級,打造真正的巡防
艦戰力。
芬坎提尼這次董事會人事佈局相當精準,向海軍傳遞了一個明確的訊息:你想殺死這個專案
,但你殺不死這家公司;你想甩鍋給前朝,前朝就回來接管戰局。
如果這場博弈如筆者預料般進行,FMM將透過「影子海軍部」的操作,成功將自己從(被抹
黑)「違約的罪人」轉變為「政治的盟友」,最終將成為「戰力的救星」。
至於輸家是誰?當然是支付了兩次研發費用的納稅人,以及被迫操作混亂艦隊的海軍官兵。
但正如華盛頓的潛規則——只要政治正確且利益分配得當,誰在乎呢?
真的能復活嗎?反正事情翻頁了就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說真的幹嘛不從頭開始設計就好,
要是傳奇級再爆,豈不是要繼續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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