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吾毀英雄　(一)

看板Marginalman作者VelvetMikoP (Velvet-35P)時間1年前 (2022/06/22 19:13)推噓10(10推 0噓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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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直接來吧。一、　　不好意思打擾了，能不能請教一下你對超級英雄的看法？　　「你是在講十幾年前流行過的玩意兒？還是後來出現的那個不倫不類的東西？要我說的話……」老人不屑的咂舌，開始大肆針砭起不相關的時事及歷史。　　「你也是超級英雄迷嗎？這個年代很少遇到同好了耶…什麼？你是想問我對癲狼的看法？」本來打算熱情回應的壯年男子突顯惶恐地續答：「就普普通通吧，沒什麼特別的意見。」　　「超級英雄？給我等等，這是什麼整人節目嗎？你她媽是找死是不是？我大哥就是… …」帶流氓氣質的男子面露凶光，一把抓起了記者的領子，負責錄影收音的劇組人員沒能聽完他的話就帶著器材慌忙逃跑了。　　「超級英雄？癲狼？你們不行這樣做節目啦，太偏頗了。光是用超級英雄稱呼他就已經會激怒很多人了…欸？你的臉是不是有受傷啊？瘀青的很嚴重耶！」　　「英雄、超級英雄、無敵大英雄！我的貸款能提早還完全部都是他的功勞。」西裝筆挺的上班族男性接著雀躍地大談他的股市經。　　「他是超級英雄阿，無庸置疑。數字會說話，他出現的十年來這個城市的犯罪率大減，特別是他懲治了東區的那些禍害……」大學生邊答邊拿出他的手機，秀出了他的癲狼桌布還有一張他滿房癲狼周邊商品的照片。　　「『癲狼出世十周年特別企劃！』哈！」警察嘲諷的笑了一聲，「政府居然放任這個殺人狂逍遙在外整整十年……都已經十年了，看政府和社會的這個樣子，恐怕到我死了都得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在公共場所別聊到他吧，誰知道下一個死的是不是你？他哪裡都聽的到耶。你說他不會亂殺一般人？你不是新聞記者嗎？他明明就有，還是你們家新聞台報的。他有他的理由？我看你是腦袋壞掉了吧，還是說你跟癲狼幫那群低能兒是一夥的？」　　「癲狼很恐怖。」一名教授陷入短暫地若有所思的沉默，接著說：「癲狼並不普通— —我不是在說廢話，我是指他的存在、他的能耐。刀槍不入就已經夠神奇了，他還有超級聽力、超級視力，只差不會飛天遁地。不過不會飛似乎也沒什麼影響，畢竟飛機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他應該沒什麼機會去解救空難現場，也沒那個需要，光是要處理陸上交通災難就夠他忙了……，離題了。我的重點是『他是唯一一個脫離科學法則的存在』，如果世界各地都出現像他這樣的異能者，那我們還可以去研究、去分析這個異象，可是現在全天下的異能者就僅此一位，別的國家都沒有出現。以前我們還擔心過是不是什麼大規模的基因突變浪潮來臨，可是到現在十年了，沒有他例。這個情況讓我想到什麼你知道嗎？那些主角無所不能的小說。為什麼就只有他如此特別，能突破現實世界的限制？究竟為什麼？有的時候這個想法會讓我打從心底的恐懼，害怕自己只是活在『他的世界』裡的螻蟻，意識到自己的渺小。看到才能出眾的人、偉人、天才、超級富豪的時候我偶爾也會有這種感慨，但是面對癲狼，這種感覺變得萬分的切實、萬分的深刻，至少你不用擔心世界首富或諾貝爾得獎主半夜跑進你家把你折成兩半，但癲狼就很難說。」　　「就讓我們祈禱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吧。」癲狼看著幾公里外的電視機，對螢幕上那位戰戰兢兢的教授做出默禱。　　「但是如果教授你哪天真成了我的獵物，我至少會讓你走的不那麼痛苦。我這個人對聰明人就是忍不住會心軟。」他一邊說一邊把他眼前男子的左手小指揉成肉糊，「你的話就不一樣了，綁架未成年少女，而且還沒把她的嘴巴堵住讓她有機會喊救命。很久沒看過有你這麼蠢的罪犯了，連小孩都知道我有超級聽力。除非你是特意想引誘我過來……」　　「說！你綁架的目的是什麼？」癲狼往身後的牆壁做出看似輕輕的一捶，牆面頓時撕扯出蛛網狀的裂痕。但方才少了根手指的綁架犯早已被超現實的痛楚貫穿了身心靈，根本無法再去意識到癲狼進一步的威嚇，本來就打算吐實的他有氣無力地說：「這、這是上級的指、指示……」　　癲狼環顧了四周，用透視能力確認了目前身處的廢棄大樓的各個角落。沒有埋伏、沒有陷阱，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他朗聲問道：「有誰要找我說話嗎？」　　語畢，房間一隅的電視螢幕突然亮起，畫面裡出現的是一位身著黑色大衣、黑色連身帽、黑色面罩的人物。　　「我本來還想等著看看你要怎麼處決他的，不過看你的動作這麼粗魯，萬一不小心把這個螢幕敲壞就不好了。」帶點機械感的女性聲音從電視機裡傳出，她問：「你是怎麼知道我想找你對話的？」　　「妳不是第一個用這種方法誘我出面的人。」癲狼想起之前被類似手法欺騙的經歷，偽裝成綁架犯的恐怖份子甚至還在體內裝了炸彈，想和癲狼同歸於盡。那也是癲狼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連用炸彈都殺不死。　　「如果妳沒打算從物理上解決我，那就會改從心理層面來。你們這類人都是一個樣… …喔？妳這傢伙！」猛然注意到怪事發生的癲狼發出些許的驚嘆。　　「怎麼了？嗯？讓我猜猜，你剛剛試著用你的超級聽力定位我的位置，想說只要找出和這個螢幕同步說出一樣語句的人，就能抓到我了對吧？」　　有二十個，同時講出一樣語句的聲源在這個城市居然有二十個，癲狼詫異。　　「我事先在城市各處放置著能撥放我直播的手機，你可以碰碰運氣來其中一個點來抓的本體啊，不過我建議你不要這麼做……」　　「耍耍小聰明，我可不需要碰運氣。只要結合我的超級視力，隔空一個一個檢查就行。」癲狼開始有些惱火，他的視點聚焦到遠方各個聲音來源的手機。　　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不對吧，是我數錯了嗎？所有的聲源都是來自手機，沒有半個是來自講話的本體，為什麼？　　「我說了嘛，這是浪費時間，你找不到我的。」黑衣人無奈的說，「你現在聽到的這個聲音是電子合成的虛擬音效，不是我本人。你知道能把文字轉為聲音的電腦軟體吧？我就是這樣跟你溝通的，用觸控螢幕打字，然後透過我自製的軟體把我輸入的文章唸出來再撥給你聽。除非你的超級聽力能聽到出我手指和螢幕觸碰的聲音，然後還能透過什麼超級智力用那個聲音的節奏對比出我所說的話，接著從中分析出兩者的關連。假如你能這樣追蹤到我身處的地點的話，那我的項上人頭就還請您自取。」　　一連串的說明聽得癲狼更加不滿，但他不否認自己的確無法在這種情況下找到對方。沉思了一會兒後，他盡可能冷靜的提出疑問：「那為什麼要放那麼多手機？你的方法從一開始就不用擔心會被我追蹤到了，設置手機不是多此一舉？」　　黑衣人聽完笑道：「是呀，到底為什麼？」　　答案很明顯。一切都是為了玩弄癲狼而設的局；為了闡明自己的計謀高對方一等的戲，表示自己早已預料到癲狼一連串的行動。癲狼從高掛牆角的電視螢幕裡感受到了睥睨而下的目光，雖然不是首次，但也是睽違好幾年不見的感覺了。難得在情緒上受到壓迫的他，急切的想宣洩心頭壅塞，目光轉向了綁架犯。一個箭步，用他過人的大手掌抓起綁匪的頭使其懸空，癲狼接著一個用力，手裡的腦袋就有如爆碎的西瓜般四散、內容物濺滿房內。本來一直在旁靜觀這一切的受害者少女在感受到從臉上滑落的腦漿時還來不及尖叫就旋即暈了過去。　　「他只是個普通混混，沒必要……」　　「你！沒資格跟我談什麼必不必要，這傢伙是個受威脅利誘就會去作奸犯科的人渣，他願意聽你的指示去幹綁匪就已經為他贏來了這個後果。」　　「你有不受人威脅利誘的能耐，才能把事情說的這麼簡單。他也是知道自己可能會死才願意接下這個任務，他……」　　「惡人的犧牲奉獻算個屁，你會憐惜會去做自爆式恐怖攻擊的人嗎？」癲狼全身抖了抖，一瞬間就把身上沾染的體液、殘骸甩的乾乾淨淨，這是他異於常人的能力之一。「至於威脅利誘的部分，我決定收回那句話。每個人在對的情況下都能化身成惡魔。我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不過就算惡行的發生合情合理，行惡之人還是避不了我的制裁。」　　突然見到血腥場面，方才還想故作冷靜的黑衣人終於忍不住恐懼，聲音逐漸開始顫抖：「我、我知道你不在乎，不過我還是想跟你說、說，我事前已經給了他的家人一筆撫卹金，所以你可以不用做多餘的擔心。」　　猛然，癲狼按耐不住那股有癢難搔的煩悶感，怒斥：「你這個人究竟是想怎樣？從一開始拐圈子顯擺你的智能，到現在又想從道德高點挖苦我。你是想聽我說這個嗎？『我殺他的時候其實沒想過他家有老小要養，還有等著他回家的老婆，真是令人慚愧，我只是個不懂體恤民間疾苦的殺人犯，本質上跟我跟我手刃的惡黨沒有兩樣，只是一體兩面的存在。我很抱歉，我應該自盡以示負責。』你想得美哩。」　　「沒、沒那回事。我說過了，我只是想跟你聊聊而已。」　　「我不想。」　　「這就由不得你了，仔細看看螢幕。」　　本來只有顯示黑衣人的畫面的左上角和右上角各自出現了一個子畫面，分別是坐在椅子上，雙手雙腳被繩子捆住的人，兩人頭戴全罩式安全帽，完全看不清面容，只能大致從身形分辨出這兩人應該都是小孩，因為安全帽的大小和兩人的身軀比較起來的比例顯然不是很正常。　　「又是綁票。」癲狼失笑，「你就只會這招嗎？」　　「螢幕上的兩個小孩身旁同樣有我請來的混混，如果你離開這個房間、拒絕跟我對話或保持沉默，我會下令殺害他們。順帶一提，他們兩人的直播是不帶聲音的，所以你不用浪費時間去比對、追蹤了。」　　癲狼發出嘖嘖聲，看著地面念念有辭的說：「你知道，剛剛有那麼一瞬間我有把你當人看。」他踮起右腳腳尖、單腳不停地在原地摩擦，彷彿就要從地面擦出火來。　　「那個想法是我人生中數一數二的錯誤。」以上。　　稍微說明一下，谷歌小姐講話會結巴、有情緒不是bug。　　我自己知道的缺點就是節奏太快，角色情緒也轉得快。　　這個就沒辦法，我就討厭寫一些無謂的環境描寫、人物外貌、動作細節去放慢節奏。　　文風就這樣，很想改進，可是寫那些就很無趣，比較喜歡寫對話。　　還有有些句子可能讀起來很像英文翻譯過來的，因為我腦子用英文思考的時間蠻多的　　所以就變這樣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70.61.123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ginalman/M.1655896425.A.12F.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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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epl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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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oumashiro

06/22 19:15, 1年前 ,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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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mptie

06/22 19:15, 1年前 , 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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