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貼] 祭姬

看板Marginalman作者NekoLunaNora (NekoLunaNora)時間2年前 (2022/03/16 21:15)推噓14(14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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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自立孤身一人走在聖誕節的街上。各種顏色的燈飾將街上裝飾的十足華麗，到處都是要去哪裡慶祝的人們或親熱的情侶，即使現在是寒冷的冬夜氣氛卻很溫暖。每年這個時候交友廣闊的馬自立一定和誰去哪裡大肆慶祝一番了，但現在只有她一個人。馬自立淡漠地看著街上的風景，彷彿周遭再熱鬧也跟她沒有關係。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幹麻，想一個人靜靜也不是，想找個人陪她她也不確定。此時的她覺得很空虛，有一種難以被快樂填滿的不滿足感，一種少了什麼的欠缺感。漫無目的的腳步停了下來，馬自立抱了種妥協的心態，拿出手機點開了好友的清單，畫面滑到了「星川莎拉」的頭像時停下，她猶豫著是不是該邀請自己的偶像兼好友出來玩，但一想到受歡迎的星川肯定和誰在一起她還是打消了念頭。她又看了看幾個交情還不錯的朋友，但就是提不起興趣。最後她看到畫面一角的「璐娜」。原本打算無視的馬自立不知為何停了下來，她看著那位曾經的摯友許久許久，陷入了思緒。原本只是因為憐憫而去接近的孩子，卻意外的從她那裡得到了許多珍貴的事物。雖然是個任性又幼稚的孩子，和她在一起卻總是很開心。等到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成為了最重要的同伴。各種美好的回憶漸漸浮現，馬自立不自覺地露出了甜笑，但在體會到幸福的一瞬後，她臉色又黯淡了下來。她原以為這樣的友情和幸福會持續永遠，但現實卻很殘酷，只因為幾個小小的爭執就讓重要的她離開了身邊。她不知道想了多少次「要是那時候...」後悔的念頭，也不知道想了多少個說服自己沒錯的理由，也不知道埋怨了多少次離開自己的璐娜。最終，她還是無法憎恨璐娜，也無法停止自己對她的喜歡。「璐娜...我好想妳...」馬自立發出了連自己都感到驚訝的快哭出來般的聲音，她連忙查看周圍，確認沒人發現後才鬆了一口氣。自己是怎麼了...變得這麼多愁善感... 馬自立搖搖頭，她覺得可能是聖誕節的氣氛才放大了她心中的寂寞，她想整理下情緒，就要離開人潮密集的地方。這時候她聽到了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咻巴妳看妳看!這個玩偶好可愛喔!」「妳情緒也太亢奮了吧...還有妳每個東西都說可愛...」馬自立往聲音來源一看，驚訝地發現自己思念的璐娜竟然在離她這麼近的位置，有別於平常穿著的可愛公主裝，此時的她身著較為樸素的大衣但氣質依舊高雅，她正拿著一個鴨子的玩偶晃來晃去笑個不停，而在旁邊冷靜吐嘈的少女自然就是大空昴了。馬自立一邊為緣份感到奇妙，一邊覺得這兩人神經未免也太大條，身為有名人士卻不戴個墨鏡或帽子什麼的隱藏身份，甚至連說話的聲調也不調整，要不是現在街上很熱鬧早就被粉絲認出來了。馬自立猶豫著該不該和她們打招呼，又想著自己身為前輩該不該過去提醒她們低調點，但最後她還是選擇躲在死角觀察她們。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馬自立想看看離開自己身邊很久的璐娜現在和別人相處時的樣子，或許也有一點比較和嫉妒的想法，她想看看昴夠不夠格待在璐娜身邊，自己和她的差距又是多少。保持一段不被察覺的微妙距離，藉著人潮的掩護，馬自立跟在璐娜和昴後面。璐娜看起來很開心，看到什麼東西都直呼可愛，看到什麼東西都很有興趣地拉著昴去看，笑容在她臉上從沒停過，馬自立很少看到璐娜這麼活潑的樣子，雖然以前璐娜在她身邊也很常笑，但她總覺得不太一樣，她突然感到心中一陣刺痛但努力去無視它。相較情緒亢奮的璐娜，昴卻是一臉興致缺缺的樣子，雖然和平常一樣吐嘈個沒完，但比起開心的情緒更多的似乎是無奈，這讓馬自立很不滿，她覺得不懂得欣賞璐娜可愛之處的人真的很可悲，要是可以的話她多希望能和昴交換位置。昴走路不牽著璐娜的手這點也令馬自立覺得不滿，她以前都會牽著璐娜的手慢慢走，就怕璐娜喊一點累，就怕璐娜感到一點寂寞，但昴就連這點也不懂。「這個戒指好可愛喔!咻巴買來和璐娜湊成一對怎樣?」璐娜展示著剛買來的戒指，在昴的面前晃啊晃的。「欸欸?不要啦，這個款式有點幼稚...而且為什麼要買來跟妳湊成一對啊?」馬自立聽了差點沒昏倒，不過是戒指這種小東西，買來滿足一下璐娜的願望有什麼不好? 而且以她對璐娜的了解，璐娜不喜歡被人說幼稚。果然璐娜臉色一沉，看起來不開心了，馬自立暗罵昴愚蠢的同時也感到一點痛快，她居然有點希望這兩人大吵一架，這樣璐娜才有機會回到她的身邊。但事情沒有她想的那樣發展，璐娜只是故作生氣的樣子和昴撒嬌，昴雖然滿臉不情願，最後還是買了戒指。「這樣璐娜和咻巴就是一對了!」說完，高興的璐娜挽住昴的手臂，頭也靠了過去，像隻撒嬌的貓咪。「是是是，妳開心就好。」昴還是一臉無奈，但從嘴角透露了淺淺的微笑。馬自立看著這樣的璐娜，突然有種陌生的感覺。在她的印象中，璐娜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會鬧脾氣，所以她總是盡可能滿足璐娜的需求，但即使昴表現出抗拒的態度，璐娜還是很開心。在她的印象中，雖然璐娜很愛撒嬌，但從來沒有這麼主動地貼過來，也不曾挽住她的手臂。馬自立覺得自己的認知逐漸崩潰，美好的回憶似乎也蒙上了一層灰，她的腳步也越變越沉重，每看到兩人開心膩在一起的模樣她就感到很難過，但她也沒辦法掉頭就走，如果這樣她會有種再次被璐娜捨棄的感覺。馬自立又發現璐娜總是領著昴四處跑，跟以前那個多走幾步路就會不開心的璐娜差很多，即使沒有人牽著她的手也沒問題。馬自立又發現璐娜的笑容是真的很燦爛，比起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要耀眼的多。究竟是璐娜變了，還是這才是璐娜真正的樣子? 馬自立腦中浮現了這個平常不去想也不敢面對的問題。馬自立一直以為自己很懂璐娜，以為和璐娜的感情非常好，只有她才是璐娜真正的同伴，也只有她是璐娜能依靠的人。但現在在璐娜身邊的是昴，而不是馬自立。而且就算沒有馬自立，璐娜還是一樣過得很好，甚至過得更好了。自己真的是被璐娜需要的人嗎?或著說自己真的有被璐娜喜歡過嗎?或著說自己只是被璐娜利用... 馬自立感覺胸口很難受，現在她連踏出一步都很困難，和璐娜的距離也越來越遠。「對了，璐娜妳想送給馬自立前輩什麼禮物啊？」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馬自立身體一震。「啊?」「啊什麼啊...我們不是有買要送給前輩們的禮物嗎，我在想馬自立前輩平常那麼照顧妳但還沒聽妳提起她過...有點好奇而已啦。」昴以隨便的口氣說著，但話中質問的意思卻讓人難以忽視，簡直在問璐娜為什麼不送馬自立禮物似的。馬自立屏住呼吸，又緊張，又抱著點卑微的期待，等待璐娜的回答。璐娜側著頭想了一陣，之後淡淡地說：「不，我沒有要送馬自立前輩禮物——」「因為馬自立前輩不需要............」馬自立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接下來的話語她完全聽不見，她的雙腳一軟，差點就在眾人的目光跪倒在地。馬自立忍著哭出來的衝動，辛苦地移動自己的身體到店家台階的角落坐下，她縮起身子緊抱自己，彷彿要讓自己的存在消失。一切都無所謂了。她絕望地想著，並讓意識沉入了黑暗中。有幾個行人察覺了馬自立的異狀，抱著各種想法去關心她，但發現自己無論說什麼話也引不起她的注意——或著說她不願意去注意後就放棄了幫助的念頭。過了彷彿被世界遺忘的很久時間，雪下了起來。眾人抬起頭讚嘆浪漫的美景時，馬自立就只是坐著，一動也不想動，任憑雪積在自己身上。就這樣被眾人遺忘地死去也不錯。馬自立心想。 ........................ ............... ......... ...? 黑暗中的馬自立突然發現自己正被一個軟軟的觸感晃動著身體，她勉強睜開疲倦的眼睛，出現在她眼前的竟是她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馬自立前輩？」璐娜擔心地看著馬自立，那對彷彿閃著寶石光芒的異色瞳總是讓馬自立覺得很漂亮。「......璐娜？」「發生什麼事了？妳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而且妳身體好冷...這樣會著涼的...」璐娜拍落馬自立身上的雪，並脫下圍巾纏到馬自立身上，但馬自立卻只是盯著璐娜，做夢般地說著：「妳為什麼會來...」「我要回家的時候看到馬自立前輩一個人坐在那邊一動也不動的很奇怪，怕出了什麼事才來看一下...總之我們先到溫暖的地方再說吧。」璐娜思索著該怎麼拉起馬自立，她不曾做過這種吃力的事情，突然要她做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就在她煩惱的時候馬自立卻抱住了她，緊緊抱著，深怕她會離開身邊似的用力。「...馬自立前輩？」璐娜覺得馬自立身上都在發抖，似乎還有點哭泣的聲音。「璐娜...對妳來說，馬自立算什麼？」璐娜沒想到這時候被問到這個問題，她沉默了一回兒，想了想，終究還是那個答案：「馬自立前輩是我...是璐娜的恩人。」 ...恩人嗎？馬自立苦笑了一陣，又問：「那璐娜...喜歡馬自立嗎？」璐娜覺得這個問題很沉重，她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過來關心馬自立，但看在馬自立需要幫助的份上，她覺得自己終究是做了正確的事。她輕嘆了口氣，撫著馬自立的背說：「璐娜喜歡馬自立前輩喔。」「騙人...」馬自立更加抱緊了璐娜，璐娜的身體很溫暖，這讓她覺得很舒服，很放心。「璐娜是大騙子...」璐娜沒有回話，她只是任由馬自立這樣抱著。「算了...這樣也沒關係...」馬自立閉上了眼睛。她不知道璐娜究竟是怎麼看待自己的，或許一切都是謊言，或許璐娜從來沒喜歡她過。但這個時候，璐娜是只屬於她一個人的。 ------------------------------- 想寫點正經的但好難寫= = 接下來想寫比較長篇的座姬。 -- んなああああああああああ！！ https://i.imgur.com/zhXmQc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