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 馬桶上的聖誕夜

看板LightNovel作者KURUDAZ (KURUDAZ)時間12年前 (2011/12/14 12:05)推噓15(15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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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主題：聖誕創作 (有關聖誕的輕小故事創作，建議1500字以下，超過也可) 12月 PTT輕小說板的主題應景小短篇，來寫個《馬桶上的阿拉丁》聖誕節篇同人小說。由於不常文字創作，邊閱讀就請盡量用小說插圖去想像～是想壓在1500字內果然有難度，本篇約5000字。然後會捏它巴雷到小說第四集前半，所以強力推薦先看過原小說喔。 ------------------------------------------------- ─「你相信有聖誕老人嗎？」原本有點浪漫的提問從妹妹琦瑩口中說出，話不知該如何接。回答「信」鐵定會被當笨蛋，「不信」又會被冷眼的被當沒夢想看待。「不知道。」張曉果選了最安全的答案。「哼～」張琦瑩果然還是回以一個不滿意的臉色。此刻正為12月的時節，今晚是和曉果這輩子最無緣的節日。陪著妹在百貨公司翻著各式玩偶與禮品櫃，真是說不出的悲哀。要不是要讓那堆貼身警衛別圍著公主團團轉，才不想要一起跟來。「是說…她到底要準備送誰呢？」曉果心想著。 ─是班上的交換禮物嗎？反正不關我的事。從國中以來印像就只有看著她放學帶回滿山的糕點與禮物。不虧是全校前幾名的校花，到底是怎麼做才可以收到那麼多？對曉果來說真的不過就只是一年當中再普通不過的一日。只不過，今年比較不一樣的， "世界正在全速奔向末日。" 裂痕事件以來，現在神燈精靈滿街跑，孔子都會跳下板凳來打架了；別說聖誕老人，就算耶穌降世都不奇怪。 ─幾個月前學校的馬桶變成能許願望的馬桶精靈， ─又幾天前被告知自己是這世界的神。要問該去相信什麼？實在不想管什麼『真實』然而就算如此，扣除少數去避難的災民，街上聖誕歌還是不斷重複放頌、燈火絲毫沒有要被吹熄的意思。面對什麼改變與末日，人們的想像力的適應可真超出預期的快速。還是該說逆來順受？面對改變，實際被迫要去選擇的只有張曉果一人─又該說是「阿拉丁」回家的歸途上，剛才的妹的問題又閃過腦中。「或許去問葉瑤依的精靈說不定知道，上次連孫悟空是否真有其人都問了，聖誕老人說不定也輕鬆解答？」想想這種問題找迴旋使者就對了。「瑤依姊嗎…？」妹停頓半秒，之後緩慢的說。「你…確定要這時候去問？」琦瑩別過頭，聲音有些不穩。不確定是不是錯覺，沒被圍巾埋入的耳緣從背後看好變得紅熱…？「啊…！」曉果這才反應過來─！要在24日聖誕夜當晚的這敏感的時間點約出來，要不是超不識趣，就絕對別有意思…！「想想算了，誰知道這問題又會用掉多少魔法能量單位…」聲音越講越小聲，沉默下曉果的臉也開始發燙，接著想辦法講了點什麼結束這尷尬話題。＊　　＊　　　＊「聖誕老人呀…」曉果在馬桶上沉思著。姑且問一下阿摩尼亞這問題，果然得到答非所問的答案。按下馬桶水沖掉，問題還是盤旋在腦海。回想起小時候可是對這是聖誕老公公送來的禮物深信不疑。是從何時才開始認為是父母偷偷在聖誕樹下的紅襪塞入禮物？ …又從何時，這天成為只有一個人過就會感到悲哀的節日…？記憶雖然有些模糊，那時會隨著日子接近開始哼起聖誕曲，兄妹一起期待拆禮物包裝的喜悅。只有那份心情，確定存在過…。走出廁所，冬天的夜晚來的特別早。看著外面天空的暮色由橙紅轉暗，黃昏已經結束。近年秋冬來的特別晚，十一月偶爾還會冒出如夏天班的高溫，這一天除了比較冷一點外，明明就沒有國外那種節慶氣氛卻要跟著趕流行去慶祝搞不懂在想什麼？「這就是聖誕夜嗎？想想也就如往常的普通一夜嘛～」曉果內心想著。別難過！(嗚嗚)就連韓軒偉那傢伙都跑去放閃光！可惡─！反正！反正明年還會有的……！呃…明年還會有，吧？「痛痛痛…！！」一陣疼痛從左腿傳來，打斷了少年曉果的煩惱。「小白你竟敢咬我！？」不知道是被那暴力妹如何教的，從公園撿回來的時候還可是相當可愛溫馴啊！曉果忍著疼痛，敲了小白的頭一下，將牠抱回客廳。這隻小白狗是當初與葉瑤依消失的那段時間帶回來養。雖然現在回來了，但她所住的公寓並不能養寵物，所以繼續的留在曉果家這邊，平時由妹妹琦瑩在照顧。 ─對哦… 　瑤依現在不知道如何？在這個世界，她父母已不在世上。記憶中那時她淡淡的微笑照顧著公園的小狗們，帶點落寞的講著自己的事。在那之後，又發生了許多、許多事。 ─總之現在關係有些微妙。嗯… 她現在應該也是一個人待在家裡吧。感覺她也算是不在意聖誕節這種節日的人，放學離開時一如往常在校門口說聲明天見回家。 ─她會相信聖誕老人嗎？在這什麼都不需要感到驚奇的當下，不知道從她那會得到怎樣的答案。＊　　＊　　　＊「沒有聖誕老人了話… 　那不知道會不會有聖誕老人神燈精靈…？」「啥～？」琦瑩差點被湯嗆到。別問這跳躍性思考怎麼發展成這樣，總之問題往了奇怪方向延伸。「我今天只是隨口問問的就別太介意啦… 　會這樣問，只是覺得最近那麼大的變動不知道該相信什麼。　如果這裡只是阿拉丁的夢，我們的存在說不定跟聖誕老人一樣曖昧…」她慢慢的放下碗，低聲的像自言自語的呢喃。難得聽到她那麼認真的去分析現況，但其實曉果自己在想的是完全不同的事。「其實…」曉果將對於葉瑤依的狀況想像簡單講一下，張琦瑩遮著額頭，不知道在生什麼氣，大概是覺得丟臉。在認真思考的自己好像被當白癡耍，感到難為情？深入談著葉瑤依的事，她臉更轉往赤紅，又更搞不懂她在氣什麼了！？「要就自己去當她的聖誕老人不就好了～！」中間閃過這樣一句。啊…！張曉果停住對妹兇個不停連珠砲般攻擊的防禦，認真思考這玩笑的可行性。比起變出能鑽進煙囪的聖誕老人到處給全世界的孩子們送禮，這願望說不定更實際。曉果跑離了餐桌，「等等！你要去哪─？」雖然很有礙衛生，曉果直衝去找了那馬桶機器人許下願望。＊　　＊　　　＊「為什麼聖誕夜我要陪著哥哥騎在馬桶上裝扮成聖誕老人去送禮啊～～！？」張琦瑩此刻非常想要如此大聲吶喊。由聖誕夜切入聖誕節的那時間，紅衣少年少女，黏著白花花的鬍子，正騎著麋鹿畫過都市的星空。不對！講錯，是掛著麋鹿頭的馬桶。這算原本小鴨鴨的進化版嗎？不知道有沒又更應景。鹿角正被當成油門猛催，冒出氣泡引擎的發動聲。雪橇的部份也只能這樣將就～明明是午夜時分，燈火依然明亮，底下多少人不知道是在過著浪漫的夜… 要是看到騎乘著馬桶的聖誕老人(?) 不知敢不敢來討禮物？ ─時間推回幾分鐘前，阿摩尼亞出的好主意。這些聖誕裝備阿摩尼亞從哪邊拿出來就不多交代，花了些時間處理，慣例的大家大概不會想知道。只是想去送個禮，怎麼搞得這麼彆扭…？飛行模式的馬桶阿摩尼亞正直達葉瑤依家。連有當面將葉瑤依約出來碰面的膽識都沒有的張曉果，竟然和阿摩尼亞討論後決定扮聖誕老人去給葉瑤依一個驚喜。「我可不想去派出所將你領回。」張琦瑩聽到哥哥沒常識的突發奇想看不下去，只好也一起跟去。在沒有煙囪的現代，或許早就被當成私闖民宅吧！？聖誕老人到聖誕樹下放禮物的幻想現在根本不可能成立。只是由於葉瑤依從很小就父母過世，可能連小孩時對聖誕節的幻想未曾體驗過…。一行人已經降落在葉瑤依家的外陽台，準備想該如何行動。「變態…」張琦瑩冷眼的看著一副要去夜襲的兩人。由於琦瑩指是來盯著哥哥沒搞出亂來的事情，只在外面旁觀把風。阿摩尼亞與張曉果兩人研究著要怎麼突破落地窗進入屋內。「是誰！？」屋內傳來一陣魔法能量，對向曉果等人這邊。穿著睡衣的瑤依將窗簾拉開！「別攻擊是我張曉…─噗呃！」正在張曉果準備解釋時，旁邊來個肘擊阻止了錯誤的自報名號。「喔、齁、齁… 我是聖…聖誕老人。」妹妹張琦瑩有點扭曲的尷尬笑容修正哥哥的錯誤介紹。「不～是”我們”是聖誕老人噢，齁、齁、齁。」阿摩尼亞變回機器人時已經加好了聖誕老人的著裝。跟著有樣學樣的也笑著。「沒…沒錯─」「我們是聖誕老人三人組！」趕快起身站回來的張曉果進行補充。擺出奇怪POSE。瑤依看著穿上滑稽造型的聖誕三人組說不出話來。少女體型的聖誕老人，穿紅衣包緊緊卻還是掩飾不了好身材，看起來對現況很不情願的露出笑容，紅著臉像喝醉一般。肥胖(?)的聖誕老人滑稽的套著紅衣，滾著白色的毛毛。兩眼間也貼上假假的白鬍子。而少年的聖誕老人看起來像走錯戲棚想繞跑的演員，驚慌失措沒料到那麼快就被發現。葉瑤依放下了警戒，收起了戒指和懷錶，才意識到現在只穿著單薄的素色睡衣，看到聖誕裝少年正看著自己，趕快避開交錯的視線，臉頰變得紅通通。「等一下…我去換個衣服再回來！」窗又馬上關了起來，放著三人在外頭吹涼風。三人鬆了一口氣，直到有人說「你去組什麼『笨蛋三人組』就算了，聖誕老人三人組又是什麼？」這邊聖誕老人確實是三人組有錯了嗎！?曉果很想回嘴這樣說。等等這樣好像等於先承認是笨蛋三人組的一員。他找不到該如何反擊妹妹的毒舌吐槽。啊，這些都不重要！現在都被發現了是要怎麼辦？手裡拿著包裹的禮物，計畫原本是把禮物進去放入屋內就走，沒有計劃在這種時候碰面。這禮物也不是放在門外閃人就ＯＫ的東西。此時落地窗又被拉開。「外面很冷，進來吧。」換穿便服披著外套的的葉瑤依探頭招呼。「不…不用特別招待啦。」還第一次聽說聖誕老人會遇到這種事。曉果有點尷尬的拒絕，結果還是不太知道如何拒絕入了屋內。阿摩尼亞也要進去時，被張琦瑩拉住。張琦瑩還是決定在外面等著就好。＊　　＊　　　　　＊突然打斷夜晚睡眠的訪客，呆立在客廳不知道是該站著還是坐下。這一個人住的屋內，找不什麼該有的少女氣息與擺設，看得出來只有維持最單純的生活機能。期待有個小小的聖誕樹當然也不太可能，更別說裝禮用的紅襪。一片寂靜，兩人羨慕了沉默。「齁、齁、齁，我是來替乖小孩送上聖誕禮物。」曉果試著打破僵冷的場面，「……」沒有回應，只有兩人體溫微微發熱。曉果小心的遞上有點重量盒子，葉瑤依接了下來。瑤依觀察了幾秒，「可以現在打開來看嗎？」曉果低下頭，「其實也沒封起來，嗚…實在無法在短時間內去準備。」盒子搖了起來，裡面的東西竟然是活的。「啊…！」瑤依小嚇了一跳，扶穩盒子。「汪！」盒子自己打了開來！白色的毛茸茸探出頭來。「小白？」跳入少女胸口是一隻小白犬。「汪、汪！」「噓！」曉果趕快警告牠，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小白，牠怎麼會在這… 可是我這裡沒有辦法養…」前後有句不太連貫，感覺得出她有點高興卻不知該怎麼辦。「齁齁…」聖誕老人尷尬的笑幾聲… 慘了，沒充分準備的下場… 這聖誕老人的戲已經演不下去了！少年只好講出自己的想法「抱歉沒辦法特別去找個你喜歡的禮物，　但至少…希望聖誕夜這晚妳不會只有一個人過。」兩人間又再度進入一片無聲。原本的計劃是偷偷溜入屋內將禮盒放入，之後跑出來，小白突然的出現給她驚喜。其實對於葉瑤依來說是否在意這節慶一點也不清楚，明知這麼做可能才是帶來困擾的行為。但曉果還是決定行動。他知道，就算在這節日也同樣是自己過，對他來說"一個人過”只是和家人窩在家裡躲在房間抱怨；但對瑤依而言，不同。在四處散發這歡樂節慶氣氛下，她是真的”一個人過”。停滯的空氣下不知道幾秒過去… 「謝謝…。」嬌小的黑髮少女輕輕的抱住小白狗，披著外套的兩肩縮得越來越小。讓人快忍不住想將她抱住。從那小小的身軀傳來微帶點哭腔的回說… 「…謝謝你，聖誕老人。」 …噫，所以說這次算是沒有破功？他看向眼前的少女昏暗的房間內，雖然看不清楚─ 「謝謝。」又重複了一次，可以不用懷疑的，那是一個打從內心感動的甜蜜笑容。＊　　＊　　　＊如果要說在聖誕夜的晚上忙得不可開交，大概可會被奇怪的方向誤會。「哈啾─！」完成任務的張曉果，很遜的隔天帶起口罩來，果然在十二月的冬天的夜空裡兜風保證會感冒。「看來這聖誕老人還可真不好當嘛～」他放慢了步調，自己切入了自我滿足的回憶模式(?) 邊走邊一下抱頭又一下傻笑著。「別把病毒傳染給我！」只因擋到她路，曉果的小腿腹被他妹踢了一腳。 ─而且還是昨晚離開時她踢的相同地方。離開時不知道張琦瑩不知道在生什麼氣的，才出了陽台就老樣子的暴力全開。曉果被迫坐”後座”已經是慣例，但這全力飆速差點將他甩出夜晚的空中。就明明就是自己說要跟來的，真的搞不懂。看到她手上包裝精美的盒子，那禮物到底是要送給誰的呢？她回頭留意到曉果的視線，有點難為情的轉頭，哼的一聲氣呼呼走掉。「早安。」還沒到校門口就碰到牽著腳踏車的葉瑤依。視線對上的瞬間，有種錯覺好像有臉紅了一下，又恢復以往那帶點柔和的冰冷神韻。「著涼感冒了嗎？」糟糕！要是讓她認為是為了替她演出聖誕老人而生病感覺可就差掉了！猶豫半秒要不要拿下口罩裝做沒事。「不知道怎樣的，小白昨晚出現在我家…」「呼…」曉果接過腳踏車籃半開著的紙箱，慶幸沒多提昨晚的事。小白雖然無法長時間住在葉瑤依的公寓那，但至少偷偷留個一晚也還不至於被發現。「汪！」要是給牠跳下來大概就要被咬著褲管甩不掉。這傢伙怎麼回到我這邊就如此不安份？沒太多話的兩人後方，傳來了爽朗的喧鬧聲。後頭的韓軒偉滿面春風的走過來，已經可以想像等下將準備來炫耀放閃光。在那之前─ 「張曉果。」旁邊的葉瑤依放慢腳步，似下定某種決心的說出：「聖誕快樂。」「啊，嗯！聖、聖誕快樂─！」沒、沒想到，吞吞吐吐，簡單的一句話如此的難說出口。不是昨晚明明就恥力全開自顧自的講了那麼多？口罩下現在的臉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只感覺到好像又更發燙發熱。是空氣變暖了嗎…？此時距離春天還有好一段時間。＊　　＊　　　　　　＊根據天氣預報聖誕節這天寒流冷氣團到來，降至年度新低溫。接下幾天又冒出莫名高溫。在正世界全速奔向末日的此時，是該先去在意全球暖化，還是那些裂痕？再冷，這地方也不會飄雪變白銀的世界，成為最適合聖誕節的都市。然而，人們依然找尋著讓這一天成為有著不同於一年中其他日，有著不太一樣回憶的方式。少年與少女，原本與這節日無緣的兩人，正漫步走入校門。（ＥＮＤ） ---------------- FREETALK: 這篇是用美少女戀愛遊戲的劇情架構去寫，由於不太會寫搞笑成分高的小說，就當作另一種感覺的《馬桶》吧！寫完後才發現第四集小白有改變成到葉瑤依家去養，注意到弄成超BUG了…算了ＸＤ瑤依家公寓的狀況也是原作中沒有機會描述，大多還是自己根據角色形象去想像。第三人稱真是有夠難寫內心OS與吐槽啊… 只是這次不知道怎樣覺得如果用第一人稱寫就輸了? 當初畫插畫的時候，記得設定中故事沒有進入冬天過，所以重新想像了會進入冬天的《馬桶》世界。還有原本有留雙翼線伏筆，結果還是本能性的寫回瑤依線ＸＤ最後，如果有時間了話，有點想應景畫張簡單聖誕圖看過這篇之後大家想看哪個角色呢？(或哪一幕畫面) 那先這樣～預祝聖誕快樂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48.74.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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