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涼宮春日的微笑　第二章　後編　後半

看板Haruhi作者darkmiz (なんでやねん)時間15年前 (2009/06/27 16:08)推噓13(13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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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整個呆掉了。腦中一片空白。下個瞬間，我已經感覺到全身在顫抖。體溫急速地上昇。我握住拳頭。手掌發熱。剛才跟長門的約定，我已經忘光了。我憤怒地大喊。如果沒有長門設定的知覺遮蔽屏障，這聲響恐怕會在整間醫院傳開來。我至今人生中還未曾體驗這麼強烈的憤怒感。我的頭快要炸開了。 -- 持續大吼一陣子後，我如同斷了線的人偶，癱倒在醫院冰冷的地板上。呼吸仍然無法平穩。「對不起．．．」　長門，不用跟我道歉。拜託妳別說道歉的話。不然也許連妳也會被我憎恨。長門閉起眼睛垂下了頭。我可以感覺到長門微微顫抖著。這大概就是長門對我的謝罪以及對思念體的憤怒的表達方式。 -- 　我把長門帶回自己家裡，開始思考對策。「要避開春日的死亡該怎麼做？」「設置在涼宮春日身上的時眼裝置以我的能力要拆除是不可能的。那是非常巧妙的設置。拆除的瞬間涼宮春日的生命機能也會停止。」 -- 「難道不能用妳的資訊改變能力讓未來的春日不會生病嗎？」「以我的能力，就算是借用涼宮春日的能力也一樣，只能改變一年以內的事情。就算在這一年之內剔除了病因，激進派一定會再次設置時限裝置。」「難道沒有其他方法？」「不讓他們做出病因是最確實的方法，除了這樣沒其他方法。不讓他們設置時限裝置，也就是說，」　長門淡淡地說出了我全完沒想像到的事。 -- 「利用涼宮春日的資訊改變能力，消滅整個資訊統合思念體。」　這麼說來長門以前重造世界的時候也做過相同的事。「妳，這樣做好嗎？資訊統合思念體和妳不是同伴嗎？」　長門斬釘截鐵地說。「我已經做好和資訊統合思念體決別的覺悟了。」 -- 　發生在畢業典禮三天前的第二次資訊爆發。令人聯想到初春不合時節的暖和感，更加突顯了不穩定的氣氛。我和長門飛躍了時空，來到了這一天。「侵入開始。」　在那黑白的世界裡，春日引發的第二次資訊爆發正要開始。那是因為我和春日第二度的接吻所引起的。 -- 　長門的計劃是，在這資訊爆發的瞬間借用春日的能力，利用時空改變將資訊統合思念體整個消滅掉。「馬上要開始了。」　長門一說完我立刻感覺到激烈的震動。資訊爆發已經開始了。得到ＴＰＤＤ的我現在可以感覺得到，這個時空震動的規模有多麼強大。　長門進入了抹消資訊統合思念體的程序。她舉起一隻手，做出抓取空間的動作。 -- 「慢著。」　我們背後出現了聲音。我回過頭一看。那裡站著一個身影跟這場所明顯不相稱的老人，臉上浮著微笑。「真是危險。要是我晚幾秒鐘發現的話，就會造成不可收捨的後果呢。」「你是誰？」「長門，說給他聽吧。」我轉向長門。看見了長門無表情中帶有驚恐的臉色。 -- 「．．．資訊統合思念體主流派的領導者，統括全資訊統合思念體的統治者。創造我的人。」　什麼？「我也想問你是什麼來歷。和朝倉的報告有點不同．．．沒差。」　你說什麼？「總之，我沒料到殺死涼宮春日會導致你這樣的行動。那件事真是抱歉。那是我們裡面的激進派太過得意忘形導致的失策。」 -- 　老人以冷靜的語調繼續說道。「激進派似乎認為你自身沒有任何力量而放過你，結果反而變成仇人。反正他們也是很努力了。希望你能理解。」「你這傢伙，殺了一人，不對，兩個人，那是什麼說話態度！」「咦，你們不也是為了自己的方便，把我家的朝倉變成死人嗎？」「這跟那是兩回事！」「反正，跟你談論罪過的定義是沒用的。」 -- 「那你是來做什麼的？」「我來的理由想必你已經知道。裝神弄鬼也沒用。我當然是來阻止你的。」「這件事的起因，難道不是你們播下的種子嗎！」「這已經沒有討論的餘地了。我想差不多該開始了吧？」 -- 　老人跟剛才的長門一樣，舉起了右手。「糟了。」　長門低聲說道。「怎麼了，長門？」「涼宮春日的力量正在被反用。我阻止不了。」 -- 　下一瞬間，我完全體會到她的意思。「這是．．．」　我全身感到戰慄。即將發生的是跟春日以前引起的時空改變完全不同等級的東西。並不是只有改變過去一年這種程度。我感覺到的是將全宇宙、遙遠未來的歷史一口氣塗寫的超強等級的時空振動。 -- 「這對我們來說也伴隨著相當大的代價。今後會變成涼宮春日第一次資訊爆發不存在的世界，而我們持有關於涼宮春日的記憶也將全部抹消掉。我們覺得這是最好的對策。比起自律進化的可能性，我們選擇了維持現狀。」「你們．．．之前不是很期待自律進化的可能性嗎？」「得到了自律進化的可能性，卻因此危及到自身的存亡。真是諷刺。我們如此期盼的東西，如今卻反而讓我們陷入當前的混亂。」 -- 　老人手舉著繼續說。「有你們這種利用涼宮春日的力量對我們造成危害的人存在的話，本來我們應該讓過去的涼宮春日死亡，不幸的是，那樣做太危險。從第一次資訊爆發到失去能力為止的涼宮春日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會發生什麼事完全無法預測。最壞的情況，整個宇宙消失也不是不可能。」 -- 「那樣的話，只要消滅資訊爆發前的涼宮春日就好，不過可惜的是，因為永久時間斷層的關係，我們到不了資訊爆發前的時間，因而無法出手。涼宮春日雖然自己沒有意識到，卻也準備好了完美的防禦對策。所以我們只好在第一次資訊爆發發生的同時將之後的歷史全部改寫。利用涼宮春日的第二次資訊爆發，也就是現在這瞬間涼宮春日的力量來改變世界，是最好的選擇。」 -- 　多麼任性的做法。「第一次資訊爆發的發生過程，連我們也不全完曉得。不過，我們推測那原本應該是超自然的加上奇跡似的發生機率。恐怕不會再發生第二次資訊爆發。不過我們也檢討到了唯一值得掛念的，那個不可無視的不確定因子。考慮所有的可能性，任何事情都做到徹底，是我們一貫的作風。我們家的長門也受到你的諸多關照。所以雖然真的很遺憾，」 -- 　老人臉上仍然掛著平穩的笑容。「你現在在這裡給我消失吧。」　那一瞬間老人嘴角稍微動了一下，突然我的兩手從指尖開始化為閃亮的結晶顆粒，崩落到地面。這是之前我在朝倉身上看過的資訊連結的解除。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不可思議地完全不痛。我把眼光放到腳下，發現兩腳也變成了同樣狀態。 -- 　　可是長門衝進了看著兩手發呆的我和老人之間，握住我手臂殘存的部分咬了下去。跟以前的咬法不同，因為很痛。因為這樣，崩壞的速度變慢了一些。可是，還是無法阻止繼續崩壞。「來不及了。」 -- 　長門將自己的手放到我手臂崩壞的最前線，開始快速詠唱咒語。這次似乎成功了。跟崩壞的時候相反，手腳以資訊連結的方式再生了。可是我還是不感到安心。因為和我手腳再生的同時，這次換長門的手腳開始崩壞了。 -- 「咦，長門，妳想背叛我們，賠上性命去救他嗎？我無法理解妳的行動。果然不讓妳回歸思念體是正確的選擇。」　老人的微笑真是令人作噁。可惡！「快逃。盡可能離這裡越遠的時空間越好。如果你現在消失了，涼宮春日甦醒的歷史將永遠無法到來。」 -- 　要留下代替我犧牲的妳，一個人逃跑，這種事我辦不到。長門兩手兩腳已經不剩，崩壞到胸部附近了。跟朝倉那時的速度完全不同。「快點！」　長門用我沒聽過的音量大喊。 -- 　我做出了覺悟。「長門，我一定要讓妳復活。春日也一樣。然後我一定會回來！」哪裡都好。離這裡越遠越好的時空。沒時間讓我設定座標。我感覺到往常的搖晃。時間移動的開始。　然後，長門終於從我眼前完全地消滅了。 -- 「長門！」　我大叫的同時，因為突然的閃光而閉上雙眼。「很可惜的，將你消除的計畫似乎失敗了。不過至少還能對你施加這麼一點防置措施。」　伴隨著老人的說辭，我感受一陣劇烈的頭痛，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 　　　　第二章　　完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67.44.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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