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破之外的選擇_談鄧不利多對石內卜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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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寫信或推文告知我您要轉錄至何處即可，不需得到我的回覆了，非常感謝大家
對這篇文章的肯定）
鄧不利多為何堅持信任石內卜？
其實這個問題羅琳在第六集中回答了三次，第一次在Spinner's End那間
陰暗的小房間裡，石內卜回答貝拉；第二次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鄧不利多回
答哈利；第三次在醫院廂房裡，哈利回答鳳凰會的成員．這三次回答不約而同
指向同一件事，扣除了描述時的情緒和角度，可以說完全相同．因此，我個人
認為，除了哈利那句「他也瞧不起我的母親」不是事實之外（容後第四點中詳
述），應該就是真正的答案，我想從以下幾個角度來分析：
（以下，都只代表我個人的立場，裡面還包含許多私心的希望和詮釋，並
且，即使我這麼喜歡鄧不利多和石內卜，對於他們的許多行為我仍有許多疑問，
等待J.K Rowling在最後一集中回答，希望到時候，這篇文章不會被迫成為一
個笑話，而不得不自己吃回肚子裡去）
一、鄧不利多與佛地魔的不同選擇
我想鄧不利多對於石內卜的信任，與鎖心、破心無關．他之所以認定他可
以信賴，並不是因為他用高強的破心技巧得知石內卜的忠誠，而是基於看起來
最簡單，事實上卻是最困難的＿人與人之間的了解，及他對於人性的洞察．
我一直認為，破心術是哈利波特一書所有的魔法中最殘酷最可怕的一種，
甚至遠甚Avada Kedavra，因為索命咒奪去的固然是一個人珍貴的生命，但破
心術所侵犯的、奪取的卻是一個人的尊嚴，因為你強迫性地侵入了一個人原本
享有完全自由的思想．身為一個破心者，妳可以隨意讓一個人在你面前，被迫
裸露他的內在，包括他靈魂深處最深的渴望、最不堪的記憶，我認為這比奪取
生命更踐踏一個人的尊嚴與價值．
因此，只能動用破心術了解他人的人，必然對於如何建立人際關係毫無所
知，必然不懂人與人之間那種，透過愛、溝通、感受、體會、擁抱、邏輯判斷
所產生的了解，以及基於這種了解所產生的，堅不可破的信任．正直愛人、睿
智的鄧不利多，正是透過這樣的方式，與人建立關係並了解他人，他不會願意，
也不需要透過殺傷力極強的破心術．（當然，對魔份或哈佳，他有別的目的，
而且別無選擇，那不代表他想要侵犯他們的思想，或踐踏他們的價值）
相反的，沒有任何朋友，心中只有自己的佛地魔，他的人際關係是怎麼樣
的呢？他對於手下如同對敵人一樣殘酷無情，也不曾信任、了解任何人，他與
別人之間，只有「主宰／服從」的權力關係．所以，他判斷一個人唯一的方式，
很可悲的，只能是破心術．
透過破心術的征服，只能讓他人帶著恐懼和怨恨臣服於妳，永遠沒辦法建
立別人對你的愛與尊敬．
二、賽佛勒斯無法喜怒無形，也不是個好演員
鄧不利多相信人性光明的一面，但同時非常老練、非常機警、也非常銳利．
他溫和慈祥，但毫無疑問是一個智者、強人，而非昏庸愚昧的傻瓜．所以，鄧
不利多怎麼可能因為賽佛勒斯對他說了一個聽起來很牽強的故事，就擁抱他，
而且給了他十五年來這麼堅定的全然信任，直到他死亡前一刻還不曾動搖？
他對於賽佛勒斯和劫盜四人組的學生時代瞭若指掌，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們
之間的恩怨，難道真的相信一夕之間，賽佛勒斯會對死對頭詹姆間接被自己害
死，產生remorse(這個字是鄧不利多所使用的原文，英國成人版p.513，這個字
已經不只是後悔，更是悔恨，自責，良心苛責)？或許，賽佛勒斯從沒希望詹
姆真的死掉，更沒有親手害死他的意思，但以賽佛勒斯的心高氣傲，加上以前
那些受辱的不堪回憶，怎麼會忽然產生remorse這麼強烈的情感？
有人或許會說，石內卜可以展現高超的演技，假裝痛不欲生...我要說，
賽佛勒斯這個人絕對不是個優秀演員，他能做的是把情感盡量藏在黑袍的武裝
底下，再用凶狠與嘲弄加以保護，但要他假裝某種強烈的情感？他沒這麼做作．
而且，我不認為賽佛勒斯是個陰沉、狡猾如蛇的人，相反的，他常常藏不住自
的感情，他根本不是那種喜怒哀樂不形於色的可怕人物，他會因為跩哥的馬屁
而飄飄然、他會因為天狼星逃走而徹底在眾人面前瘋狂失態、他教導哈利鎖心
術時表現前所未有的專注、他會因為哈利學鎖心術的進度落後、窺看了他最糟
糕的記憶而氣急敗壞．他對於自己在乎的東西一向表現出真實的感情，不然他
就會想辦法＿例如把它們存到儲思盆裡．
簡而言之，扣除那些武裝，他如果表現了某種強烈的情感，那就是真摯的．
鄧不利多就算不是這麼有智慧，但只要是個理性個人，難道不會有合理的
懷疑？但如果他不是只把目光聚焦在詹姆身上(別忘了，老鄧知道的必然比我
們多），而把莉莉納入考量（理由容後補述），這一切可能就非常合理．鄧不
利多絕對有能力判斷什麼是真摯的情感，他最在乎的是愛，而這種情感，無法
用演戲蒙混過去．
三、鄧不利多對賽佛勒斯的理解與保護
如果賽佛勒斯在這個老人面前悔恨交加，痛不欲生，而這個老人安慰他，
接納他，張開雙臂像擁抱自己孩子一樣擁抱他，那必然是因為這老人知他甚
深，足以判斷這樣的情感流露是真摯的．
鄧不利多明知所有的人都懷疑賽佛勒斯的忠誠，為什麼不能把他信任他
的理由開誠佈公？如果他說明了這個牢不可破的理由，可以泯除夥伴之間的
猜疑，使其他人真心信任賽佛勒斯，這位有智慧的領導人為什麼不做？只有
一個可能，在利益權衡之下，保護賽佛勒斯的自尊和隱私，比組織成員間的
信任更重要．所以他寧願自己擋在賽佛勒斯身前，一肩扛起所有責任，確實
也達到目的＿魔法部看在他的保證上，沒把他抓進阿茲卡班；雷木思、米奈
娃、東施等人，「因為信任鄧不利多，而信任他信任石內卜的決定」．
大家都知道賽佛勒斯對於黑魔法很有兩下子，為什麼鄧不利多這十多年
來堅決不讓他碰黑魔法防禦術的教職？我相信這牽涉到鄧不利多對黑魔法的
態度，黑魔法究竟是什麼呢？誰有資格說什麼東西是黑魔法？標準何在？如
果標準是殘酷的話，我個人堅決認為破心術，應該和酷刑咒一樣，被定義成
黑魔法才對．這個主題希望以後有機會能深入討論，在此只說我初步的結論，
鄧不利多心中，並非正／邪二分的態度，一個人在學習、選擇的過程中，有
更高層次的東西影響他的生命情調，這是遠超越黑魔法、白魔法的分際的．
因此老鄧不讓賽佛勒斯教黑魔法防禦術，我個人以為，並非單純只是像
賽佛勒斯對貝拉說的是因為不信任，就算他不給他DADA教職，難道真的就能
控制他不要去接觸黑魔法嗎？鄧要石做雙面諜，動不動就要去跟最強大的黑
巫師見面，怎麼可能將他與那些所謂的「黑魔法」隔離開來呢？還有，鄧不
利多是個偉大的教育者，他不會不懂「越禁止，越有吸引力」的鐵律，難道
他沒想到，如果賽佛勒斯有心，可以私下自己鑽研黑魔法嗎？
我認為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鄧不利多深知這個職位受到詛咒，十多年來
沒有一個人能待滿一年，他基於利己利他的考慮，堅決不讓地位非常重要的
賽佛勒斯去冒險，因為他身負著另外一個重責大任．至於為什麼第六集裡答
應了，我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結論，而且還有許多疑惑，不過初估是和不破誓
有關，而且時候到了．
四、賽佛勒斯對於麻瓜血統的態度
之前我說，我不同意哈利宣稱的「他瞧不起我的母親，他叫她麻種．」這
個指控後半段是正確的，賽佛勒斯罵莉莉麻種，但前半段是錯的，他沒有瞧不
起她，而且罵她「麻種」這句話，要用另外一個角度來理解，此點容後詳述．
原因，可以從兩個角度來分析，第一是他對於麻瓜的態度．
首先，他是一個像魯休思．馬份那樣的種族主義者嗎？我認為不是．
哈利指控他「必定假裝自己是純種，以接近馬份那群人」，這是不合理的，
石內卜的母親Eileen Prince結婚、生子的消息都上了報，圖書館就找得到，魯
休思或佛地魔怎麼可能不知道賽佛勒斯的血統？他有什麼好假裝的？他有可能
假裝嗎？
哈利指控，他因為「很驕傲自己是半個Prince，所以自稱Half Blood
Prince」個人淺見認為，與其說Half Blood Prince是一種對「血統」的認同，
不如說是對「母親」的認同．當然這只是一個推測，但依據常理判斷，一個執
著於純粹巫師血統的人，會標上「Half Blood」這個字嗎？既然這麼在乎純種，
幹麻偏偏去強調自己「只有一半純種血統」？
再者，賽佛勒斯對於麻瓜學生，有表現出任何歧視態度嗎？沒有．他幾乎沒
喜歡過學生、他是個不懂循循善誘的老師、他尖酸刻薄，可是他從來沒有因為任
何學生的麻瓜出身而輕視他們．他不怎麼喜歡妙麗，在課堂上對她的優秀視而不
見，可是他該給妙麗的好成績，一分都沒有少．
第二個原因，讓我們回到儲思盆裡那個記憶中看看，三十中旬、天縱英才、
心高氣傲的賽佛勒斯，最不願意給人看到的，不是被烙印上黑魔標記的那刻、不
是父母或任何人的死亡，而是一段學生時代的往事．為什麼？
寫到這裡我覺得心痛不已，這是整部哈利波特裡，我覺得最難堪殘酷的一段．
三十多個春夏秋冬，他終年一襲黑袍覆身，在陰冷的地牢裡保護與封鎖自己，他
一生從來沒有得到過溫暖和幸福，從小嚐盡屈辱、痛苦、孤獨、殘忍的滋味，我
想他曾經在泥淖血污裡，仰望過一顆曉明之星．
可是那顆美麗的星星卻使他更看清自己與天空的距離，使泥淖與血污的現實
更殘忍更醜陋．在詹姆波特、天狼星布萊克還有那群圍觀者，以青少年那種最毫
無保留的殘酷，羞辱他、虐待他的時候，那顆星星，竟然以這麼無邪、這麼美的
姿態在他倒吊過來的眼前閃耀，他從那雙美麗善良的碧綠眼睛所看見的，竟然是
自己這麼不堪、這麼屈辱、這麼醜陋的姿勢．
他知道她不可能喜歡他，一個頭髮骯髒喜歡黑魔法又孤僻的怪胎，他知道她
應該和別人在一起，他知道自己最痛恨的那個可惡的波特也很喜歡她．
對一個心思細膩又驕傲的少年來說，有什麼比這更殘酷的懲罰嗎？那個詹姆
波特所做的，豈不是把他僅存的，卑微的自尊和驕傲撕成碎片，再獰笑著全丟到
糞坑裡去？而他掙扎著伸出手胡亂抓著，希望能捉住一小片，最後的尊嚴＿
「我不需要像她這樣低賤的麻種來幫我說話！」
這句話裡，只有悲憤、羞恥、傷痛和絕望，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統歧視．
五、不真正的惡意
我不否認石內卜性格的陰暗扭曲，只是想要從以下的事情提出一個觀點＿他
對於人的態度，與佛地魔是完全不同的，甚至與魯休思馬份、貝拉雷斯壯這些食
死人也完全不同．
賽佛勒斯不能算是個優良教師，他大概是我們平常遇到的那種自己天賦異秉，
卻對於教學方法毫無概念的老師．
可是，無可否認他對教學態度認真，而且不讓學生走冤枉路．史拉轟教魔藥
學，要求學生看著有不少問題的課本調配，而回想前五集所有的魔藥課程，賽佛
勒斯哪一次不是「魔杖一揮，黑板上出現了細小的字跡，寫著調配的程序與處方」？
而且有沒有哪一次，完全按照他的指示做，卻沒出現正確的效果＿像妙麗在史拉
轟課堂上按部就班卻只完成半成品的一飲活死水？
石內卜確實嘴巴惡毒，可是（除了對天狼星以外）他有哪一次真正刺激哪一
個學生最碰不得、最痛苦的記憶？他三天兩頭對哈利痛罵他的父親和教父，嘲笑
哈利魔藥調得爛，但他從沒有拿哈利父母和教父的慘死來刺激哈利！即使在哈利
窺看那個最悲慘的記憶後，在他盛怒之下，也沒有脫口而出：「你爸死了真好」
這種話．
他折磨奈威，嘲笑他的能力低弱，這對一個老師來說非常要不得，但他有沒
有哪一次，像跩哥．馬份那樣當著奈威的面模仿發瘋的人，或是像貝拉．雷斯壯
那樣，帶著一抹滿足而殘酷的微笑：「孩子，我很榮幸見過你的父母呢！」沒有，
一次都沒有．而且在恩不理居的辦公室裡，看到奈威被壓在自己的學生手下，他
拐著彎兒，用高明迂迴的手法保護他．
六、當他張覆黑色的羽翼
賽佛勒斯對貝拉說，I have played my part well．即使他教學方法很差，
不是什麼模範教師，可是，他傾己之力保護著學生，這一點毫無疑問．
對於哈利的保護，從第一集魁地奇比賽的解咒術、還有整天跟蹤哈利避免他
打魔法石的主意，這大家都知道；第二集一開始發現哈利沒來於是離開宴會找他、
聽到麥教授說有學生被抓進密室，賽佛勒斯「雙手緊握著椅背」，說「妳怎麼能
確定？」隨即又迂迴高明地把礙事的洛哈趕走，免得他妨礙老師們的救援行動；
第三集的小說內容或許有點爭議，那舉電影的例子吧，他時不時半夜在走廊巡邏，
確保哈利不要亂跑、最後面對狼人時奮力保護著三個葛萊分多學生；第五集最後，
他聯絡了鳳凰會後，準備獨自進森林找哈利；第六集最後，阻止食死人對哈利施
酷刑咒...
還有，他幹什麼跑去淌決鬥社的渾水？教師們都知道洛哈肚子裡有幾兩重，
和他一起主持決鬥社，有什麼意義？更別說他對團體活動沒什麼興趣．我們只要
想像一下假定他不在，學生們在洛哈的摧殘下會發生什麼事情，就知道他發揮了
多大的保護作用了．
最後，讓我們回到鄧不利多死去那個可怕的夜晚．賽佛勒斯．石內卜獨自一
人靜靜待在地牢裡，據妙麗的說法，安靜到甚至讓人無法查覺那裡有人．孚立維
衝進石內卜辦公室，唯一的目擊證人妙麗，只描述了「他衝進去，說他必須和他
們一起回去對抗食死人，然後碰一聲後，石內卜匆匆出來．」這裡可能有兩種狀
況，一是妙麗版本的：石內卜昏擊孚立維；二是石內卜版本的：孚立維昏倒了．
當然，根據羅琳的鋪陳，石內卜是無聲咒高手，他當然可以用無聲咒昏擊別人．
不過基於以下兩個理由，我傾向認為孚立維教授是自己昏倒的．
首先，第一個理由，石內卜沒有「任何理由」昏擊孚立維，即使退萬步言之，
他是忠於佛地魔的食死人（更何況，依我看他根本不是）也沒有這個必要．匆忙
焦急到有點歇斯底里的孚立維教授衝進石內卜辦公室時，對石內卜是完全信任的，
一心一意想找他去幫忙對抗食死人，即使石內卜準備窩裡反，也大可和孚立維教
授一起回到混戰現場，然後再衝上天文塔樓梯，老孚立維就像麥教授他們一樣，
根本不會阻止他，也不會對他有所懷疑．
第二個理由，孚立維教授似乎挺容易激動的，在哈利一年級的第一堂課上，
他只不過點到了哈利的名字就一頭栽下講台，在這個時候因為太激動而昏倒，並
不是不可能，當然這只是臆測．
我們再來看看當他看到妙麗與露娜時是怎麼說的，他要她們進去照顧孚立維．
這是一個很容易被忽略，但卻非常重要的線索，如果假設自已就是賽佛勒斯，離
開辦公室之後看到這兩個女生，你有可能怎麼做？為什麼？
假設他確實昏擊了孚立維，此刻難道不應該再昏擊她們兩人嗎？如果他怕孚
立維礙著他的事，難道這兩個女孩不會嗎？或者，他甚至可以帶著這兩個女孩上
樓去，如果他存心希望她們冒險或去死的話；他也可以完全視而不見，直接自己
上樓去，不是嗎？
但是，他在這個時刻，選擇要她們去他的辦公室，去照顧孚立維．在十萬火
急的時刻，人的反應通常最能表現他們真正的本心，在自己奔向黑暗危險的未來
之前，在自己被丟擲到命運面前去實現他對鄧不利多的承諾前，石內卜念茲在茲
的竟然是這一件事─保護他的學生們．
七、信任的理由
這些，夠不夠格建立鄧不利多對於賽佛勒斯「牢不可破」、「不容質疑」的
信任？我個人認為是沒有問題的．第六集中羅琳藉著三個人的口，把「石內卜的
後悔」這個故事說了三次，鄧不利多和石內卜的版本輕描淡寫，很中性，哈利版
因為情緒很激動，加了很多自己的詮釋．而且這些詮釋都只看到這個故事的半邊，
另外半邊仍然隱藏得好好的，但我個人相信，這半邊才是鄧不利多擁抱賽佛勒斯
的理由，這才是這十五年來，他對他極盡保護與信任的理由．根本不必動用破心
術，賽佛勒斯當年在他面前的懺悔已經是牢不可破的理由，他可以信任他一定能
勝任他賦予的終極任務＿保護哈利．
鄧不利多對石內卜的信任，是完全合理的，即使石內卜本人或許不在乎（說
得好像他真的存在一樣，笑）但我真的很希望羅琳能夠手下留情，雖然看來機會
很小很小了．我好希望她能給賽佛勒斯的生命一些溫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就是哈利帶著滿腔恨意殺了他；或是他最後犧牲自己救了哈利，大家才悔恨莫及，
如果是這樣，我可能連讀都讀不下去吧...
(感謝大家容忍這篇囉唆的文章，我居然把要做報告的五個小時全部花在這件事情
上了，啊啊，還是趕快去呼叫妙麗上身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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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考，也不過就像熬煮一大釜配方特別難尋、程序特別繁複的魔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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