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儀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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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陳朝政側寫】「即使是最輕的處罰,都像是壓制人民自由的權威,背後是因為『無
知』。」林柏儀的母親後來修飾了「無知」的用法,改說是法官、檢察官,「不了解」他
們背後那種充滿箝制自由的想法。她是林柏儀的媽媽,參與不只一次與林柏儀有關的抗議
。
高中時代扮演「學生代表」角色,卻因此發現「體制內」充滿不合理。「為了活動申請方
便,都得找學妹去申請,因為比較好通過。」林柏儀訕訕地笑說,這樣很不好。他說,在
師大附中學生會的時候,辦個再商業不過的演唱會活動,都要經由訓導主任批准,完全的
事前審查。
「記得他們高三準備推甄的時候,有個同學是外交官的孩子,所以利用『特權』通過考試
。」林媽媽笑著說,當時讓她們很擔心,因為他認為這樣不公平,所以跟幾個同學仔細地
調查那位同學的成績,老師也緊張地打電話跟她說:「因為老師有校長的壓力,而校長則
有來自那位外交官的壓力」。
林柏儀從體制內逐漸感受到「權威」所帶來的不公平及不合理,或許某些部份得歸功於母
親的「教育」。「我也不是一開始就很認同。」林媽媽表示,她也常思考,為什麼林柏儀
會如此熱衷於「社會運動」。但是從小就像對待朋友似的與林柏儀聊天,林媽媽認為,她
反而從孩子身上學到很多。
她舉例,像是她便會開始質疑,「女人」總是受制於「父權」,「導致女人真實的聲音不
敢說出來」,「這些都是整個文化、社會的『制約』。」她害羞地笑著說,林柏儀用的是
「規訓」(discipline)這個詞。
「或許是受馬來西亞當地生活文化的影響,媽媽對待小孩是比較『自由主義式』的。」林
柏儀說,因為父親是遠洋漁業的船長,經常不在家,雖然父親比較像「台灣人式」的要求
他們好好念書,「不過影響不大」。但是母親比較尊重他們想法的教育方式,讓他擁有很
多思考的空間。
林柏儀相信,上了大學後參與社團,是促使他投身運動的「關鍵」。原本希望成為「政治
清流」,卻意外分數夠高去念法律系,但是跟隨社團學長、姐參與運動讓他發現,很多體
制內的管道,對於一些真正弱勢的人「沒用」,「一方面法律幫不了人,也對法學教育情
境很失望,所以研究所改唸社會學」。
「我希望能讓社會現實的不合理,與學校教育體制的不合理相連結,進而從校園產生力量
改變社會,或至少不要對這些(社會運動)不理不睬。」他認為,台灣學校教育有太多錯
誤的、不對的價值,教導學生「不要想太多」、「要服從」。但是從小到大,只有學校能
與「公領域」有些關係,一進入社會就忙於工作、生計,「這個時候不教什麼時候教?」
他指出,他的未來在「批判教育學」。
說到底,他想,或許是個性中那點對「明明是錯的,但大家都說對」的不滿,「所以看到
警察、法官、學校,就想『搞一下』。」這幾年參與社會運動的經驗,當然也包含了挫折
,但就是這點「挑戰」的態度,讓他還能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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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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